25
喬梓的腦中一片暈眩,半晌才道:“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錯了,陛下他不是這種人。”
喬楠盯着她看了一會兒,眼神痛楚:“姐,難道真的被恩人說中了,你被那個狗皇帝迷了心竅嗎?”
“恩人……”喬梓一聽到這兩個字就想笑,那個居心叵測的算什麽恩人!他這是不把他們姐弟倆榨幹弄死不甘心啊!“他到底是誰你知道了嗎?藏頭匿尾,算什麽英雄好漢。”
喬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個很厲害的人,我們萬幸遇到了他,不然要想報仇難如登天。”
喬梓真想劈開他的腦袋看看裝了什麽,居然看不出那個所謂恩人只是想利用他們而已,她抓起了喬楠的手問:“那你告訴我,你的手指是怎麽回事?”
喬楠安慰道:“那日我和成先生練劍,不敵之下被削了手指,他說把手指送入宮中向你請罪了。”
喬梓簡直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
“姐,算是我求你了,你聽從成先生的安排,等報了這血海深仇,以後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都聽你的。”喬楠懇求道。
喬梓頭痛欲裂,眼前的喬楠好像搖晃了起來,變成了兩個三個:“報仇……你報了仇就跟我走嗎……真的不會再貪戀其他的功名利祿嗎……”
“你把我當成什麽了!”喬楠忿然道,“我只要殺了那狗皇帝,別的什麽都不稀罕。”
喬梓神經質地笑了笑,或者,這就是老天爺的安排吧,她和蕭翊時,注定是連一對主仆的情分都無法繼續。“好……殺就殺……我給你機會,可是喬楠,我只有這麽一次機會給你,要是這次不成,要是你再執迷不悟于報仇雪恨,我們倆姐弟的緣分也就到了盡頭……”
“你放心,恩人神機妙算,更有你我相助,那狗皇帝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走,”喬楠大喜,“我這就告訴成先生去。”
外面隐隐有說話聲傳來,喬楠立刻警惕了起來,急促地道:“我先走了,我們以後再說,你在宮裏一切小心。”
還沒等喬梓說話,他便往樹叢裏一鑽,三下兩下便沒了身影。
喬梓靠在樹幹上,捧着腦袋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外面的說話聲越來越近,沒一會兒便朝着樹林走了過來,正是馬德帶着兩個小太監四處找人。
一見到喬梓,馬德急得直跺腳:“哎呦我的小祖宗,你怎麽在這裏,手掌怎麽樣了?陛下都快急壞了。”
喬梓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沖着馬德傻笑了一聲:“我……沒事好着呢……就是有些頭暈……那瓶果子酒真好喝……等會兒我們再去偷一瓶……”
馬德擡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兩眼發直,心裏有些明白了:“你這小子是喝醉了吧?得,趕緊回去吧,陛下那裏你也別去伺候了。”
“沒有!我哪裏醉了!”喬梓不服氣地大着舌頭,“我還得回去,那裏還有好多好吃的!你們都偷吃完了不讓我吃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已經讓人送到你房裏了,”馬德哄着她,“乖,回去就能吃到了,再送一瓶果子酒給你。”
喬梓這才不吱聲了,在那兩個小太監的攙扶下回了自己的小屋。
這前腳剛進門,後腳居然何太醫就到了,看着滿面通紅的喬梓,他忍不住就打趣道:“哎呀小喬子,又是你啊,我都成了你的專用太醫了,看起來陛下自己的身子都沒你重要。”
喬梓頭暈乎乎的,反應慢了許多,見了何太醫也沒了從前的警惕之心,反而笑嘻嘻地道:“何太醫你這樣胡說,小心小的去告密讓陛下治你的罪。”
“你小子膽子不小,小心我把藥方颠倒一下,讓你幾天下不了床。”
“何太醫你這麽厲害,那有沒有什麽藥可以讓人一聞到就手腳無力的?”
“這你問我就對了,想當初我在江湖上混的時候,什麽世面沒見到過。”
……
一老一少兩個人聊得很歡,等到把完脈喬梓才回過神來,不由得屏氣凝神眼巴巴地看着他。
“身子沒什麽大礙,手上的傷口也不礙事,留個藥膏塗上兩天便不會留疤了。”何太醫扔給她一個白色瓷罐,便起身告了辭。
走到四通殿外,他便迎面碰上了蕭翊時,不由得眉頭輕皺回禀道:“陛下,今日小喬子的脈象更為奇特,細、弱、虛、澀,不像一名正常的男子,臣怕他心憂,便沒和他細說。”
蕭翊時頗為擔憂:“那難道是有什麽隐疾不成?”
“臣試了好幾次了,都沒瞧出他有什麽隐疾,可脈象卻越來越虛澀,真是奇了。”何太醫困惑得很,“就算他是個去了勢的,也不至于走出這樣的脈象。”
“那有勞先生替他調理調理。”蕭翊時叮囑道。
“調理調理……怎麽調理……讓我再去琢磨琢磨這是怎麽回事……”
何太醫搖頭晃腦地去了,蕭翊時站在殿門外也百思不得其解,他雖然不通醫理,但也明白,這男子的脈像洪大,而細弱之相往往都是病弱之人或女子的,虛澀更是女子血脈不通之相。他思忖了片刻,這才緩步入了四通殿,一路從庭院穿過,不一會兒便到了喬梓居住的小屋前。
門半開半掩着,透過縫隙,他看到喬梓抱着雙腿坐在床上,雙眼直愣愣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在想着什麽心事。
他的嘴角微微上翹,擡手扣了扣門:“想什麽呢?”
喬梓渾身一震,差點沒一頭從床上栽了下來:“陛下你怎麽來了?這屋子又髒又亂又小,可承受不了陛下的龍體。”
她急巴巴地跑到蕭翊時身旁,想要把蕭翊時請出去,只可惜那酒勁還沒過去,腿一軟便朝着蕭翊時撲了過去。
蕭翊時強忍着沒有伸手去扶,眼看着她撲進了自己的懷裏,一股果子酒的清香撲面而來,夾雜着幾絲熟悉的體香,蕭翊時的身子有些發熱。
喬梓的手在他的胸口胡亂抓了兩把,這才站穩了身子,漲紅了臉連聲賠罪。
蕭翊時恨不得她的手在身上多停留一會兒,只是臉上卻依然淡然自若:“好了,馬德說你想喝果子酒,朕替你帶了點過來,還有下酒的小菜。”
“奴才不敢……其實奴才不餓……”
蕭翊時理也沒理她,只是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木桌上,一一打開,又将小瓷瓶放進了她手裏。
喬梓眼中一陣發熱,喃喃地道:“陛下,你對我真好。”
蕭翊時自顧自地坐了下來,淡淡地道:“你知道就好,人心都是肉長的,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哪天你做了對不起朕的事情,就自己把脖子洗幹淨了讓朕鍘了吧。”
喬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接口,她豈止是要做對不起蕭翊時的事情,她是要殺了這個男人要了他的命啊!如果時間能夠重來,她寧願自己還是秀錦宮的那個從來沒有得過帝寵的小太監!
她的雙眼通紅,打開瓶子咕嘟嘟又喝了好幾口果子酒,掩飾着笑道:“陛下,這酒真好喝。”
“慢點,別醉了。”蕭翊時皺着眉頭道。
喬梓踉跄了兩步,坐在了桌子旁,拿筷子随手夾了兩片藕片,她原本就有幾分薄醉,這幾口下去頓時渾身發熱,不由得拉了拉衣領。
“陛下,你給我說說以前你在北地的事好嗎?”她小聲道,“除了收服伯納族,還有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嗎?”
“怎麽忽然想起聽這些了?”蕭翊時有點納悶。
喬梓的目光有些發直,定定地落在他的臉上:“陛陛下的事情……奴才都想知知道……就說說那會兒陛下……剿剿匪……的事……”
蕭翊時的神情一僵:“這有什麽好聽的,朕和你說那會兒和大梁對峙的趣事吧。”
喬梓的口中苦澀,胡亂點了點頭,蕭翊時說起故事來言簡意赅,并沒有喬梓那種繪聲繪色的勁兒,也沒有容昱墨和顧青衣那種抑揚頓挫的功底,沒幾句就把他口中所謂的趣事說完了。
喬梓悶聲問:“這就完了?那會兒你們不是沒多少人了,要是大梁軍真的殺過來了,你們就不怕嗎?”
蕭翊時想了想道:“大丈夫馬革裹屍,為國守門,寧死不退,更何況朕心裏有底。”
“有什麽底?”喬梓試探道。
蕭翊時笑了笑道:“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父皇和皇兄要打壓我,我豈有坐以待斃之理,當時的北甲軍只是明裏奉命裁撤了而已。”
喬梓呆了片刻,忽然便哈哈大笑了起來:“說得好,陛下真是不世出之英才!”
“你笑得這麽開心幹什麽?”蕭翊時奇了,擡手就去捏她的臉。
喬梓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飛了:“走走開……動手動腳幹……幹什麽……捏一下十兩銀子……”
蕭翊時失笑,這家夥看起來是醉得差不多了,居然敢這樣和他說話。
“捏一下一百兩行不行?”他逗道。
喬梓捂住了臉凜然道:“不行……十比一多……我又沒喝醉……”
這樣的喬梓很是好玩,蕭翊時正想再逗上幾句,那微微敞開的領口忽然落入了他的眼裏,他不由得一怔:喬梓應當是去年淨身入宮,為什麽她的脖子上沒有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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