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歡天喜地銷魂丸
李玉丹聽到風鈴浪子的“吼吼”聲音,知道風鈴浪子已經如潮,正是人的神經最緊繃同時也是警惕最放松的時侯,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李玉丹鳳眼中暴射殺機,擎出早就準備好的短劍,突然一腳踢門,喝道:“賊,受死吧!”
聲落劍發,短劍脫手飛出,如同長了眼睛一般,疾射風鈴浪子的後心窩——風鈴浪子也不是普通人,早在李玉丹腳步踢門的時侯,已經警惕到有人逼近了,心中大驚,想要有所行動,只不過他現在正在洩得一塌胡塗美得兒飛升上天的時侯,想做別的動作,實在很難,只能随着身體的,肌肉還在顫抖着,打了幾個寒戰,把愛的種子撒在祝小姐嬌嫩的身體裏……同時之間,他聽到勁急的風聲射向背心,知道是暗器來了,本能的一斜身子,突地後背一痛,李玉丹發中的短劍,已經射入他的後背,幸好他躲閃的快,沒中後心,只是射在後膀部位。
風鈴浪子知道大難臨頭,緊咬牙關,強忍疼痛,一只手迅速的從他的衣服中搜出來一個紫色小瓶子,一甩手,紫色小瓶子怦然摔在地上,散發出一陣輕霧般的煙氣……
李玉丹短劍出手的同時,已經抖動拂塵,向風鈴浪子的脖子纏去,忽然感到眼前一暗,房間中散開一片紫色煙霧,那煙霧就好像有質一般,她身在其中,感到像是被束縛了手腳,施展不開。
李玉丹心中大驚,怕中了風鈴浪子的迷香,連忙屏住呼吸,後退三步,退出祝小姐的卧室,還是不敢呼吸,又暗動真氣在朱身運行一朱,感到沒有異樣,這才放下心來,只聽到風鈴浪子一聲清朗長笑:“好一個貌美如花心如蛇蠍的李道長,找個機會,一定要好好和你切磋切磋,哈哈,當然是功夫。失陪了——”
“失陪了”三個字說來的時侯,風鈴浪子已經到了繡樓之外,在這極短的時間裏,他順手抓過自己的白袍,單手一撐身,身子縱飛,從祝小姐的身體裏面插身而出,潇灑的落在窗子上,單足足尖一點,就向圍牆掠去。
李玉丹怎會輕易放過風鈴浪子,她不敢從祝小姐的卧室直接穿過,只能身子後退,從另一面窗臺飛出來,眼看風鈴浪子的身子飛縱到院子上空,她冷哼一聲,真氣運轉,手中的拂塵突然暴漲三丈,如同一道匹練,向風鈴浪子卷去……
風鈴浪子最厲害的就是各式各樣的迷香和出神入化的輕松,耳中聽到風聲,知道暗器襲來,他左腳後跟一點右腳的腳面,借力使力,身子又忽然向上蹿了一丈,正好躲閃過李玉丹的塵絲,身子淩空兩個翻滾,落在圍牆上,哈哈笑道:“李道長,上次雖說我想和你成就好事,但并沒有沾到你的身子,你今天插了我一刀,也算報了仇了,何必要苦苦相逼哪?”
李玉丹的功力只能把塵絲催長到三丈之長,現在她的距離已經不夠襲擊風鈴浪子,想要再殺,就只能再向前逼近,但她顧慮到風鈴浪子的迷香,不敢太過逼近,只好站在原地,侍機進攻,冷哼一聲:“你這萬惡的賊子,如不殺你,怎消我心頭之恨?”
風鈴浪子笑道:“我只不過是想一下,你卻插了我一刀,誰的恨大?”
李玉丹大怒,腳步移動,怒道:“你再胡說八道……”
風鈴浪子連連擺手,笑道:“李道長,在下勸你,不要妄動真氣,你已經中了我的‘歡天喜地丸’,如果不找個地方靜坐,就要出大事了。我現在已經受傷,力不從氣,你要來了火,我可消不了,嘿嘿,只怕到時侯你忍欲不住,随便找個男人消火,損失的不但是你,我也會心痛的——我可是一直都想要你的第一次哪。”
李玉丹雖然被風鈴浪子的言穢語氣的七竅生煙,但還真怕風鈴浪子說的是真的,如果真的中了什麽“歡天喜地丸”像上次那樣忍受酥癢鑽心之苦,簡直是百爪搔心的癢,可不是鬧着玩的。想到上次中了風鈴浪子的迷香,雖然在危機之時逃了出來,沒被風鈴浪子占了便宜,但也是運功苦忍了三個時辰才消了那股邪火,當時那股火氣正濃的時侯,當時身旁只要有一個男人,就算是又老又醜,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想到當時所受的痛苦和折磨,李玉丹一邊恨得牙癢癢,一邊又感到不寒而栗,又運轉了一次真氣,感到并沒有像上次中了迷香一樣提不起勁頭,這次的內心還在,所以半信半疑,不知道風鈴浪子說的是真是假。
風鈴浪子看透了李玉丹的心思,又笑道:“你這次中的和上次不同,上次的那個迷香叫‘淑女也瘋狂’,這次是‘歡天喜地丸’,藥性不一樣。‘淑女也瘋狂’是馬上發作,藥性猛烈,‘歡天喜地丸’卻是有潛伏期的,會在一個時辰之後,慢慢發作,但發作起來,勢頭比‘淑女也瘋狂’更猛烈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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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丹又逼近兩步,冷笑道:“一個時辰,足夠先要你的命了。”
風鈴浪子嘿笑道:“我說的一個時辰,是不用真氣的情況下,你現在已經用了一次真氣,發作時間,就會提前一倍,如果再用一次,我保證不用一柱香時間,你就會體會到那種歡天喜地的滋味……可惜,可惜……”
風鈴浪子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腦。
李玉丹心中不安,說道:“可惜什麽?”
風鈴浪子笑道:“可惜你的藥性發作,我已經被你殺了,不能和你歡天喜地了,更可惜像你李道長這樣如花似玉的美人,一旦發作起來,就會不管老弱病殘,只要是男人,你都會和他歡天喜地……”
李玉丹被風鈴浪子說的拿不定注意,她本來不是沒有主見的女孩子,只不過她嘗到過上次那種難受的滋味,不敢再試一次了,所以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但她又不甘心就這樣放過風鈴浪子,所以一時猶豫不決,皺着黛眉,沉思起來。
風鈴浪子只是拿話唬住李玉丹,他在當時危機的情況下,根本來不及拿什麽“歡天喜地丸”只不過是順手摸到一個小瓶子,就扔了出去,扔出去之後,他自己才知道扔的是一種專門迷惑眼睛的迷霧彈,他只不過是在騙李玉丹,不讓李玉丹追他,現在看到李玉丹真的相信他的話了,所以反而不急着逃跑了。
風鈴浪子生性潇灑,不羁,除了喜歡采花,并不算太壞,他後膀子中了李玉丹一劍,痛是痛了,但并不會要命,所以悠閑的在牆頭上坐了下來,一條腿還悠悠的搖晃着,順手從牆壁上摘了一朵爬上來的花朵,咬在嘴裏,神性灑脫,如果不是個采花賊,也絕對是個讓女人着迷的風度男子。
他身上披了那件包袍,并沒有穿上,所以夜風吹來,不但他肩膀上的白袍随風飄揚,就連他腰下的那根玩意,也随風搖晃,累累垂垂,讓李玉丹不敢正視。
風鈴浪子笑道:“李道長,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來到了這個清風鎮,說白了,咱們大家都是為了千年火鯉來的,明天午夜……噢,不,現在已過了午夜,應當說是今天晚上,午夜時分,千年火鯉就要冒泡了,咱們何不約在煙霞峰煙霞洞見面?到時侯,一邊和天下英雄争取千年火鯉,一邊解決咱倆人之間的恩怨,當然,你要是想把恩怨變成恩愛,我也是雙手贊成。”
李玉丹心想,風鈴浪子既然也是為了千年火鯉而來,今夜午時當然也會去煙霞洞,現在自己靜坐逼毒要緊,到了煙霞洞,再和他算帳,就讓他多活一天吧。
不過,李玉丹有一件事還是不明白,千年火鯉出沒的地方,原本只有幾個有數的高人才知道,怎麽現在好像搞得江湖上滿城風雨,人人皆知了哪?如果真的有無數高人異士前來,還真是個麻煩事,就像那個“歲寒三友”中的枯竹,有那樣的高手,不用說多了,只要出現兩個,她就難以對付,還有眼前這個風鈴浪子,也不比枯竹差多,還不知道會有多少異人前來,只怕到時侯,免不得了一番龍争虎鬥。
李玉丹想到這裏,更應當早點療傷逼毒,好好靜養,才有精神應付晚上的變故,她下了決定,暫時饒過風鈴浪子,晚上一塊算帳。
李玉丹沉下臉來,冷冷說道:“賊,你先滾吧,晚上,煙霞洞再會。”
風鈴浪子嘻嘻笑道:“李道長,雖然我的職業是賊,但我的名子并不是,你以後,可以叫小風,也可以叫我浪子……”
“滾!”
李玉丹毫無感情的打斷風鈴浪子的嬉皮笑臉。
“好,好,我滾,我滾。”
風鈴浪子并不生氣,也不着急,他緩緩站起來,就這樣站在牆頭上,夜風指起他的白袍,很有淩風披袂的英姿灑脫,只可惜腰下那根東西也随風搖晃,為他添了一份邪惡可愛的詭異。
風鈴浪子身形一縱,向遠處飛去,留下一串清朗的長笑:“李道長,我就在司府休息,你要是逼不了毒,可以過來找我,我會幫你消火,哈哈,讓你嘗嘗什麽才是歡天喜地,歡天喜地……”
李玉丹聽得臉色緋紅,啐了一口:“惡賊,滿口言穢語,真真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