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浪子迷情
李玉丹潇灑的一擺手,說道:“本仙師法力高強,用不到那些。到了晚上,不管聽到任何聲音,你們都不要出來查看,傷得誤傷到你們,這點一定要切記。”
祝旺點頭應是。
李玉丹說:“好了,沒事了,你下去吧。”
祝旺退了下去。
李玉丹指了指一個房間,對無花說:“你這在這個房間休息,不要亂跑,也不要逃跑。”
李玉丹說完,走進另一個房展間,正在關門,無花終于忍不住心中的疑問,說:“李道長,這裏真的有狐妖在作怪嗎?”
李玉丹冷笑一聲,說道:“這個世上,哪裏有什麽狐妖?全都是人在作怪。”
無花說:“你怎麽知道這戶人家,有怪事發生哪?”
李玉丹冷冷的瞅了一眼無花,說:“你的好奇心還挺重的,好吧,今天本道心情好,你進房來,我講給你聽。”
無花還是第一次聽到李玉丹這樣和顏悅色的對他說話,竟然有受寵若驚的惶恐,連忙跟随李玉丹,走進房間。
房間裏雖然簡樸,卻收拾得很幹淨,一桌一椅一床。
李玉丹盤膝在坐下,無花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李玉丹外面是一襲杏黃道袍,內衫白衣,越發顯得臉色,光潔嫩滑,再加上她蛾眉,眼角微挑,更讓她看來有一種莊嚴而神聖不可侵犯的美麗,眉梢眼角穩穩有幾絲憂愁,越發增添了她的風韻。
李玉丹盤膝而坐,雙眼微閉,輕啓朱唇,說道:“我走到這家門口的時侯,發現這家門口挂着一只風鈴,就知道這戶人家,有事發生……”
無花說道:“很多人家都挂有風鈴,你怎麽知道這家——”
李玉丹雙眼忽然睜開,兩道如霜如劍的目光,森冷的盯在無花的臉上,冷冷說道:“你的廢話真多,聽我說下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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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花讨了個沒趣,讪讪一笑,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話了。
李玉丹說道:“這家門口挂的風鈴,和別人家的風鈴有所不同,而是江湖上一個著名的采花賊,做記號的風鈴。這個采花賊是‘江湖賊榜’排行第三的‘風鈴浪子’特有的标記,他每看中一個女人,就在那家門前挂上一只風鈴,用來警告別的采花賊:這是他的地盤,他占了,別人不能染指。所以我一看到那個風鈴,就知道風鈴浪在這裏做案了。”
無花張了張嘴,想問什麽,卻不敢開口。
李玉丹雖然閉着嘴巴,卻好像可以看到無花的表情,說:“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會認識風鈴?”
無花連連點頭:“是,是,是。”
李玉丹忽然冷笑一聲,說道:“一個月前,我初入江湖,差點着了這厮的道兒,被他占了便宜。上次算他命大,被他跑了,這次,哼,哼……”
這哼哼兩聲中,包含了無限的殺機和怨毒,讓無花暗中打了個寒戰。
李玉丹接着說道:“風鈴浪子長得不錯,喜歡穿白衣,三十多歲,愛裝斯文人,經常裝扮成教書先生,潛入大戶人家,迷奸少女,我一聽家丁說那個祝府的教書先生,就知道是他了。所以——”
李玉丹說到這裏,雙眼驀地睜開,射出兩道滿含殺機的目光,冷冷道:“今天晚上,就是風鈴浪子的死期!”
到了這天晚上,李玉丹盤膝坐在,靜靜打坐,她的耳朵可以清晰聽到方圓二十丈之內的動靜,靈臺一片空明清澈。她可以聽到隔壁房間無花勻均的鼾聲,可以聽到遠處房間那些家丁的鼾聲,甚至可以聽到有的家丁和丫環偷偷幽會的聲音,雖然耽,但男女調笑的歡聲蕩語,還是清晰入耳,引起她心中微微的漣漪,這漣漪當然是一閃而過。
聽到鎮上街道,遠遠傳來三更的更鼓聲,李玉丹霍然站起身子,飄然跳下床來,緊緊了背上的拂塵,反手從褲腿下抽一把精光閃閃的短劍,藏在袖中,在黑暗中悄悄打門,閃了出來。
一月如勾,斜挂西天,繁星閃爍,遍撒星空。
李玉丹速步來到後院,望見祝小姐的繡樓上還亮着燈光,她身形一閃,隐藏在花園中的假山之後,閃動着清亮雙眼,警惕的望着院子中的動靜。
她可以聽出來繡樓上有三個女人的鼾聲,可以聽到花叢中蟲子的低鳴,甚至可以聽到池塘中游魚戲水的聲音。
李玉丹剛剛閃出假山後面不久,忽然一道白光,映入了她的眼簾。那道白光快速之極,眨眼之間,就飛到繡樓旁邊。
李玉丹知道風鈴浪子出現了,無聲的冷冷一笑,屏住呼吸。她知道這個風鈴浪子身手很厲害,如果現在現身,就會被他逃跑,不如讓風鈴浪子進了繡樓,和祝小姐做完好事,趁他身體勞累之後再動手,那就萬無一失了。反正祝小姐已經被風鈴浪子睡過了,再多睡一次,也無所謂,她李玉丹本來就不是什麽俠女,要不是風鈴浪子差點把她睡了,她才懶得管這閑事哪。
李玉丹管這閑事的目的,有兩個,一是要殺風鈴浪子,為自己報仇,二來是借祝員外的家裏,暫時落腳。離清風鎮二十裏外的煙霞峰煙霞洞,那條千年火鯉,二十年現身一次,每次現身,只在十月十五子午夜時分,今晚是十四,所以她才在祝員外家中暫時歇腳。
那道閃來的人影,果然是“江湖賊榜”排名第三的風鈴浪子。
風鈴浪子本來就是一個浪子,性喜采花,迷惑少女,但他有一個好處,就是不殺人,不像別的采花賊,奸完再殺,他是奸而不殺,而且他喜歡用自己配制的迷糊藥來迷醉少女,讓少女把自己潛在的發揮出來,他更能體會那種少女時侯的激情。他做案手法,有幾點特殊之處,一是在事發地點挂上一只風鈴,不讓別人插手此事,二是奸而不殺,只要他爽了,少女都能活下來,三是只選漂亮的少女,選中之後,就是連奸半個月,然後走人。今天,正好是他選中祝小姐的最後一天,玩完之後,他就拍拍走人。
風鈴浪子不知道危險在向他悄悄逼近,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着他,他滿腦子想的是祝小姐火熱的身子,的,還有那蝕骨的,以及在動情時纏綿的肢體,他的大腦就感到陣陣興奮。說真的,他還真不舍得離開祝小姐,準備多玩幾天,但還有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他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今天是他和祝小姐的最後一天,他一定要玩個盡興而歸。
風鈴浪子落在祝小姐的繡樓上,看到裏面還亮着燈光,暗笑一聲,一個“珍珠卷簾”倒挂金鈎,雙腳倒吊在房檐上,頭下腳上,伸手從腰間取出一支竹筒,捅破窗紙,送了進去,輕輕一吹……一縷輕煙無聲無息的吹進房間,送進祝小姐和兩個丫環的鼻孔之中。
風鈴浪子輕輕跳下地上,沒發出半點聲息。以他這樣的輕功,來無影去無蹤,也難怪那些鎮民會當成狐仙了。
風鈴浪子等了半刻,就伸手去推房門,感到裏面被闩住了。他輕輕一笑,掌力微吐,門闩應手而開,發出輕輕的響聲。他閃身進去,又回手把房門關上,悄無聲息。
這一切,繡樓外面的院中假山後,李玉丹全都看在眼中,冷冷一笑,悄悄的閃出假山,迅速的來到繡樓下,屏住呼吸,慢慢的從樓梯上向二樓祝小姐的房間走去。她不敢用輕功飛上去,怕衣袂帶起風聲,驚動了風鈴浪子,她只能慢慢的從樓梯上去,她相信自己的腳步,不會驚到裏面的人。
風鈴浪子進了房間,見到外面房間有兩張小床,每張小動着一個丫環,燈光映照之下,兩個丫環也薄有姿色,撩人暇思。但風鈴浪子對這些普通貨色看不上眼,他看中的都是上品,就像祝小姐那樣,又白又嫩又水又帶勁的。
兩個丫環中了風鈴浪子的迷香,睡的正沉,根本不知道有人進室,就算她們沒中迷香,也不會聽到風鈴浪子的腳步聲。
風鈴浪子進到內室,輕輕推開祝小姐的卧室門,只見祝小姐睡得正沉,她也嗅到了迷香。
風鈴浪子輕輕走到祝小姐的床前,祝小姐露出滿頭秀發一張玉臉,呼吸均勻,長長的眼睫毛仿佛在輕輕顫抖,紅潤的小嘴唇一下子就點燃了風鈴浪子的之火。
他悄悄的揭開祝小姐身上的棉被,露出晶瑩的,在燈光下耀眼生花,異常,優雅的脖子,挺拔的被一件粉紅色的小肚兜包裹,随着呼吸一顫一顫,像一對可愛的小玉兔,小肚兜一直到,掩蔽着少女最神秘的所在,一雙修長畢直的,半閉半合,讓人……
風鈴浪子已經不止一次在祝小姐身子了,這次看到,還是感到沖動的很,他強忍着小腹下升騰起來的火焰,又從懷中掏出一只小瓷瓶,放在祝小姐鼻孔下方,拔開小瓷瓶的蓋子,一縷甜香飄入祝小姐的鼻孔之中,溶入她的血液,沸騰了她沉睡的。
剛才風鈴浪子放的只不過是迷香,讓人昏睡的,這一瓶才是催發的和歡散,一縷入鼻,就會迷失本性,發出最原始的,而且在清醒之後,記不起來發生過的事情……
就在風鈴浪子在祝小姐身上欲仙欲死的時侯,李玉丹已經逼近了二樓的門前,輕輕的推開了外邊的房門。風鈴浪子正在祝小姐身上全神觀注的用勁,沒想到煞星已經來臨。
李玉丹一推開外屋的門,就聽到從裏面的房間傳出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聲,聲聲入耳,真真切切,她不由感到身上一陣燥熱,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感到嗓子有點發幹,心跳比平時快了兩倍。她強壓着內心的躁動,靜靜的躺在後面,聆聽着房間裏之聲。
風鈴浪子在祝小姐身子縱橫馳騁着,祝小姐也做出了熱切的反應,婉轉承歡,肢體,被翻紅浪,一時間,只聽到裏面喘息和并起,床板和樓板齊鳴。
風鈴浪子的漸漸來臨,他閉上眼睛,沉侵在一片美妙之中,向溫潤滑朦胧的溫柔鄉縱深……他感到自己攀登上峰頂,他嗓子眼中發出壓抑的聲音,發動了最勇猛的進攻,突然,他“吼吼”兩聲,一下子就滑向溫柔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