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打道回府
? 季氏進門已月餘,算算日子,夏芷燕也該回府了,季容筝讓下人們去把院落裏原先夏芷燕的房間打掃打掃。聽楚嬷嬷回報那屋裏極為簡潔不似個小姐房間,讓月吟去打聽回來才知道,夏芷燕早在去萬國寺前就已搬離正房,要不是她原先一直想着夏芷燕是先前白氏的女兒,壓根不想見她也不想管她,更別提去看看她的房間,也不會到這時才知道夏芷燕早已搬出正房。
「知道她搬到哪個院落去嗎?」
「搬到梧桐苑。」
夏府正中的正屋是長房夏嘉松和季氏所住,按理應該是夏老太爺和夏老夫人居住,不過夏老夫人更喜春晖苑的清靜,早在夏嘉松和白氏成親不久就将正屋讓出。夏芷燕新遷居的梧桐苑位于正屋左側,再過去便是春晖苑。夏嘉柏和夏嘉杉則分住正屋右側的兩院落。
「恩。」
每日去向夏家二老請安時,季氏有注意到這院落,不過先前倒沒特別留意院落長怎樣,只是院門外的白幡一再刺了她的眼,她原以為是白氏生前喜歡的院落才沒多加在意,只想着日後再借口收拾,想不到竟是她名義上的女兒住了進去,還不撤下白幡,季容筝真想問問她究竟是将她這母親置于何處。
「嬷嬷,待會妳過去那邊說一聲,讓她們好好把院落打掃打掃,順道問問有沒有缺什麽,讓她們只管說。」
「好,嬷嬷知道該怎麽做,妳剛用完午膳要不要先歇會兒,晚點還要去給老夫人請安。」
楚嬷嬷自己的孩子生下沒多久就夭折了,季容筝是她一手奶大的,說話間難免親近許多。
「好,嬷嬷妳用完膳再過去,別餓着了。」
季容筝叮咛了一下,才随着月吟進內室歇息。
楚嬷嬷随意用完午膳,收拾一下便往梧桐苑去,原以為夏芷燕不過一個五歲女娃且又不在院落,憑她身為夏家大奶奶季氏奶娘的身分,應該能暢行無阻,不想竟在院落大門就被攔下。
「嬷嬷看着面生,敢問嬷嬷是?」
守門的是杜嬷嬷,夏老夫人身邊大丫鬟琥珀就是杜嬷嬷的孫女,夏老夫人特意将嬷嬷撥給夏芷燕就是為了避免有人不請擅入梧桐苑,夏老夫人一想到繼室還沒進府就打起小芷燕的主意,心裏便覺不快。
「我姓楚,是随着夫人過來的,夫人吩咐明日小姐就要回府了,讓我來看看院落打掃得怎麽樣了,是不是還缺些什麽,還請這位姐姐給個方便,讓我進去看看好回去回夫人的話」。」
「楚姐姐言重了,我可擔當不起您一聲姐姐,我家那口子姓杜,您喚我一聲杜家的就好。您是随夫人過來的,應是夫人的奶娘吧,還請姐姐代為謝過夫人,就說梧桐苑這什麽也不缺,待小姐明日回來,我會轉告小姐請小姐親自去向夫人道謝的。」
Advertisement
楚嬷嬷沒想到一個守門嬷嬷也敢給她釘子碰,現在季氏才入府根基還沒穩且還沒掌權,她也不敢大聲斥喝,只能軟軟磨着。
「杜姐姐您這不是為難我嗎?如果小姐明天回來缺了什麽,夫人知道會怪我辦事不力的。」
「唷,楚姐姐您說這是哪的話,您可是夫人身邊的人,我哪敢為難您吶。再說了,您是夫人的奶娘,夫人哪舍得真的責罰您呀。」
杜嬷嬷打着太極。
「杜姐姐,小姐明日就回來了,這院落怎麽也得收拾幹淨才好住人吧。」
楚嬷嬷瞄了眼院門外的白幡,暗示杜嬷嬷将它撤下。
「楚姐姐您放心,雖然小姐不在,咱們每天可都是盡心打掃,今日一早更是将裏裏外外又再徹底清理了一番。」
杜嬷嬷裝做沒有看懂楚嬷嬷的暗示。
楚嬷嬷略擡頭往院落內探去,她二人在此也磨了一陣,卻不見院落裏有任何好奇的小丫頭還是仆婦探頭張望,眼見不管說什麽杜嬷嬷都油鹽不進楚嬷嬷只得先回了正屋再說。
「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缺什麽,還請姐姐使人來說一聲。」
「姐姐慢走。」
楚嬷嬷嘴裏嘀咕的回了正屋,見季容筝還歇着未起,便吩咐月吟去打聽打聽梧桐苑的事,自個兒進到內室裏守着。
月吟打聽回來沒多久,季容筝正好起身,聽着楚嬷嬷回報稍早梧桐苑的事,聽得月吟回來,便讓月吟進來一邊伺候她梳洗一邊給她說說打聽到什麽。
「夫人,梧桐苑裏現在是一個名叫玲珑的大丫頭管事,聽說是小姐的生母為小姐安排的人。小姐從原先正屋這搬過去梧桐苑時,說夫人就要進住正屋,如果換了人怕伺候不周,讓夫人過的不舒适,她不過是個小孩用不了多少人,所以把大多數人都留了下來,沒帶幾個人過去。老夫人沒反對,只在小姐搬好後,認為梧桐苑那伺候的人太少才又派了些人過去,守門的杜嬷嬷就是老夫人的人。其餘的,就什麽也打聽不到了。」
季容筝微微皺眉。
「只打聽到這些?」
「恩,原先打聽這些極順利,奴婢本以為能打聽到更多消息,可是之後不管奴婢怎麽打聽就是得不到更多消息。」
「夫人,看來老夫人對小姐挺上心的。」
楚嬷嬷插話。
「嬷嬷有甚麽想法嗎?」
「既然老夫人這麽看重小姐,不如夫人就好好對待小姐,讓老夫人看到夫人将小姐視若己出,如此一來老夫人應該就不會這麽防着夫人了。」
「恩,我再想想。」
将她視若己出?她巴不得不要見到她,可是嬷嬷說的也有道理,季容筝在心裏嘀咕着。
就在季容筝思考時,夏芷燕也在準備隔天回府的事情,逸親王妃早在見過夏芷燕的隔天就回王府了,這些日子以來,夏芷燕放任自己思念白氏、為白氏傷心,明日起她就不能再哭泣了,也沒時間讓她哭泣了,她得讓自身變得強大,學習更多知識,還要應付夏府的新夫人,希望她別沒事來找事,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
「小姐,東西都打包的差不多了,明日一早就得出發,我讓兩位嬷嬷先下去歇着了,以免明日太勞累。」
夏芷燕應了一聲。
「小姐,您還好嗎?」
自晨起,夏芷燕整日都懶懶無力的偎着,飯也沒吃幾口,看她這模樣,珊瑚明白她是在想明日就要回府的事情。但,又能如何?總不能一直待在這不回去,再者,不回去又怎能為夫人報仇呢?
夏芷燕嗯了一聲,示意她有聽見,可她實在沒心情說話,想到就要回去看到夏嘉松還有那不知模樣光想象就知道一定是得意洋洋的新夫人,她就心煩。
「小姐,您不回去的話逸親王妃怎麽收您為義女?」
是阿,姨母說了,等她回府後就派人下帖子過來,她不回府姨母怎麽收她為義女,她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再這樣頹喪了。
「恩,用膳吧,晚上早些歇着,明日可不輕松,記得讓她們都別和新夫人起沖突。」
「是。」
珊瑚吩咐翠蓮傳膳,親自為夏芷燕布菜,設法引得她多吃幾口。用完膳,珊瑚讓翠蓮将桌面收拾後就去用餐,順道讓綠芙打些熱水來,然後就早些歇着,今晚她陪着夏芷燕。
坐着消食了一陣後,珊瑚試試水溫放到這時溫熱正好,不用再兌涼水,便伺候夏芷燕梳洗一番睡下了。
「珊瑚姐姐,今晚我們一起睡吧。」
夏芷燕掀開被子一角,珊瑚看着她期盼的雙眼,笑着點點頭,到底還是個小孩子。
「奴婢先去把燭火滅了,您小心着涼。」
珊瑚掖好被子,才走去熄了燭火,輕手輕腳的上了床。
「珊瑚姐姐,我想母親。」
珊瑚輕輕環着夏芷燕,手規律的拍着,再怎麽聰慧早熟,她也不過才五歲。
「奴婢會一直陪着您的。」
珊瑚不說要夏芷燕早些睡的話,只是低聲哄着,手也一直沒停,直到夏芷燕在她的安撫下睡去,她才緩緩停手閉眼入睡。?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