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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氏在咬牙切齒密謀盤算,羅纾卻已經回到她出閣前居住的琳琅軒安頓了下來。她住了正房,林開和林寒住了東廂房,林昙住了西廂房,至于林沁,她還小着呢,離不開親娘,和羅纾住在一起,由羅纾親自照料飲食起居。
小憩過後,羅纾興致勃勃帶着林寒和小林沁一處一處游覽,林開和林昙則和蘇師爺等人商量事情去了。
林家向來是林楓和林開、林昙這三個人主事,剩下的三個人,羅纾、林寒、林沁只管吃好玩好把自己照顧好就行。
琳琅軒很大。
羅纾沒出閣的時候是出了名的野性子,那時太夫人尚在,聽到她的名字就頭疼,也懶得去管教她;蕭氏又要做“好”繼母,由着她放肆撒野,從來不肯費心力去管束她。故此,她所居住的琳琅軒被她一擴再擴,竟然一直擴到了東南角的一個角門。琳琅軒很大,有多大呢?大到羅纾若犯了錯,被太夫人下令禁足,她還可以在琳琅軒中騎馬散心。她很霸道的在琳琅軒周圍圈了一處花園,園中假山林立,奇石遍布,名貴稀罕的花草樹木更是不知凡幾。所以,琳琅軒不光大,風景還很美。
當年她名聲在外,以至于到了适婚年齡,門當戶對的人家無一向她求親。晉江侯無奈之下,把她許配給了林楓------皇帝欽點的狀元郎,神仙般的人物,風頭一時無兩,可是他無父無母,說到底只是一名無依無靠的孤兒罷了。因為這樁婚事,羅纾沒少被羅绬等人嘲笑,她是個急性子,被笑話過後提着馬鞭子一路沖到晉江侯面前,誰敢攔她,便沖着誰的臉兜頭一鞭子抽過去。晉江侯貼身近衛不少,且個個武功高強,但她真發起脾氣來也沒人敢認真攔她,就這麽被她沖到了晉江侯面前。
羅纾和她父親晉江侯羅起大吵一架。
吵架的結果,是她被關了起來,羅起勒令她在琳琅軒中繡嫁妝,成婚之前,不許出門。但是她也得了些好處,羅起給她增添了許多嫁妝,多的讓蕭氏心疼肚疼了數月之久,而且,琳琅軒給她留着,以便她随時回娘家小住,一草一木,都不得更改。蕭氏曾經委婉的跟晉江侯講過道理:若是家裏的姑娘都像阿纾這樣,羅家有多少地方也不夠住的。出了閣的姑奶奶還要留着娘家的閨房,而且是圈了這麽大一片花園的閨房,讓下一輩的女孩兒們怎麽辦?
晉江侯卻道:“羅家統共只得一個阿纾。”言下之意,羅纾是個例外,和其餘的姑奶奶不一樣。晉江侯是治兵之人,不懂溫柔,不解風情,不會憐香惜玉,蕭氏拿他這樣的人實在沒有辦法,只好唯唯從命。于是,琳琅軒就這麽完整無缺的保存了下來。
羅纾心情激蕩難以自已,“阿寒,阿沁,娘就是在這裏長大的。你們看,那邊樹上挂着靶子,是娘練箭用的,那邊一大塊空地,是娘跑馬用的……”
“似乎有些奢侈。”林寒評價道。
“娘,您好闊氣啊!”林沁眨着大眼睛,一臉崇拜敬仰的驚呼。
“阿沁真會讨娘歡心。”羅纾大樂,彎下腰,捏了捏林沁光滑嬌嫩的小臉蛋。
林沁看一處喜歡一處,不過,琳琅軒真的很大,看了一半,她就累得走不動了,皺着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仰頭看着羅纾。
“讓青竹姐姐背着你好不好?”林沁是羅纾一手帶大的孩子,羅纾哪裏不知道她的?見她這個模樣,就知道她累了,很善解人意的問道。
“不要。”林沁幹幹脆脆的搖頭,“不要青竹姐姐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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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纾在小女兒面前是很有耐心的,笑着問道:“那麽,阿沁是要娘親抱着了,是不是?”
“也不是。”林沁依舊搖頭。
“那你要怎樣啊。”羅纾納悶了。
林沁笑嘻嘻的指了指林寒,“要二哥背。”
“這調皮孩子。”羅纾不由的一笑,“青竹背你還不行,定要你二哥。”
沒等羅纾說話,林寒已蹲下身子,“阿沁,上來吧。”林沁歡呼一聲撲過去,林寒任勞任怨的把她背了起來。
羅纾帶着小兒子小女兒把琳琅軒差不多逛了個遍,林寒不過是随意看上幾眼,林沁卻看得津津有味。
前面是假山,假山上有黛色高亭,裏面置有石桌石椅,蕭然可愛。
“我要坐那個小石椅子。”林沁一眼就相中了這亭中的布置,雀躍說道。
“好啊,坐小石椅子。”羅纾自是依她。
母子三人到亭中坐下,青竹攜帶有茶壺、茶杯,斟上茶水,林沁如願以償坐到小石椅子上,呷口溫蜜水,惬意的閉上眼睛。
“新家真好,要是爹爹和大哥大姐這會兒也在,就好了。”林沁快活的嘻笑。
羅纾心緊了緊。
一路上全家人都在騙林沁,告訴她到了京城之後便可以見到爹爹,現在可是到了啊,但是林楓……唉,也不知明天皇帝陛下親自審案,能審出個什麽來……羅纾眉頭緊蹙。
“爹爹什麽時候回來?”林沁小石椅子也不坐了,撲到母親懷裏,兩眼亮晶晶的問道。
羅纾眉頭皺的更深。
林寒一本正經的拉過妹妹,“阿沁,你先跟二哥學九九歌,等你九九歌學的滾瓜爛熟了,爹爹便回來了。”林沁有些失望,“要先學會九九歌啊?好吧,那便先學九九歌。”林寒露出欣慰的笑意,“阿沁,晚上二哥便開始教你。”林沁不願意,“幹嘛等到晚上呀,二哥,現在學,我早點兒學會了,爹爹便早點兒回來。”
羅纾鼻子一酸,忙轉過頭,假裝在看外面的風景。
林寒教給妹妹九九歌,林沁學得很認真。
“三九二十七”、“六八四十八”、“四八三十二”、“六六三十六”,奶聲奶氣的童音,悅耳動聽。
“夫人,世子夫人來了。”侍女來禀報。
侍女所說的世子夫人,也就是羅簡的妻子了。
羅纾臉上現出不悅之色,勉強道:“請她進來。”侍女曲膝,“是,夫人。”出去把穰氏帶了進來。
羅纾看到陪笑走來的穰氏,一絲難以掩飾的厭惡從眼眸中一閃而過。
穰氏生的細眉秀目,斯文的很,臉色很白,卻不是有光彩的瑩白,而是帶着些死氣的那種,沒有生機。羅纾每每看到她便覺有一股陰郁之氣,讓人很不愉快。
穰氏在晉江侯府雖然美其名曰世子夫人,但是她在蕭氏面前既不受重視,羅簡也不敬愛于她,她自己又一直沒有生下兒女,故此地位是很有些尴尬的。見了羅纾,她滿臉陪笑的問好,笑容中帶着讨好和谄媚之意,對林寒和林沁也十分親熱。
“她的臉好吓人。”林沁一見她便不喜歡,見過禮問過好,便拉着林寒坐到一邊,繼續專心致致的學起九九歌,一點也不愛看穰氏。
林寒知道林沁不喜歡穰氏,有意挪了挪身子擋住穰氏,好讓妹妹不要看到她。
穰氏跟羅纾倒着苦水,“你哥哥也真是的,事全是他惹出來的,大門他不讓開的,也是他不讓我們出面接你的,現在鬧出事來了,他躲了個無影無蹤!妹妹,他回回都是做下事便沒了人影,大家只問着我……”很委屈的樣子。
羅纾斜睇穰氏,“這晉江侯府如今當家的是姨母還是我大哥?”
穰氏呆了呆,“自然是夫人了,夫人才是晉江侯府的當家主母。”
羅纾哼了一聲,“敢情你還知道晉江侯府的當家主母是她啊。既然知道這個,你抱怨我大哥算是怎麽回事,我大哥只是世子,侯夫人若不點頭,他說的話有人肯聽麽?有人肯照做麽?哼,有些人虛僞慣了,敢做不敢當,遇事只會推責任;有些人呢,卻是笨得像頭豬,別人說什麽她便信什麽,回回給人當槍使!”
穰氏羞忿低下頭,手中的帕子被她絞得沒了形兒。
羅纾像是完全沒有看到穰氏的難堪,端起茶盞,閑适的飲茶。
穰氏絞了會兒帕子,用力擠出絲微笑,“妹妹,夫人不只命我收拾了琳琅軒,還命我把外院的好問閣也拾掇的很是清爽,你也知道晉江侯府的規矩,男子八歲之後便要到外院居住的,不好再跟在母親、姐姐身邊。男子漢人家總跟女眷厮混在一起,能有什麽出息了?阿開和阿寒還是莫在跟着你了,住到好問閣去吧。”羅纾嗤之以鼻,“你也說了,那是晉江侯府的規矩,若是晉江侯府的人,自然是該遵守的。可我是晉江侯府的人麽?我早就已經出閣了,如今我是晉江侯府的客人,你好意思拿這些規矩來約束我?”穰氏被她說的越發沒意思。
“其實我是來請妹妹去參加接風宴的……”穰氏忍氣吞聲的解釋。
羅纾絲毫不留情面的拒絕了,“接什麽風,不知道我們遠道而來很疲累,現在要歇息麽?好沒眼色!”
穰氏被搶白得面紅耳赤。
她臉色白得有些異常,便是紅起來也和常人不同,看起來有種很怪異的感覺。
林沁一邊學着九九歌,一邊還忍不住扭過頭瞅了她幾眼,瞅過之後,嫌棄的揪揪小鼻子。林寒拿着本書擋住她的目光,“阿沁,不愛看的便別看了,省得看過之後,難受的是你自己。”林沁虛心的請教,“二哥,為啥我明明知道看了會難受,還是會很想看呢?”林寒年紀也不大,哪能解釋得清楚這樣的事情?只板着臉告訴妹妹,“不許再看了。”
穰氏離開的時候讪讪的,很沒意思,林開和林昙很快便回來了,臉色卻好得很,容光煥發。
羅纾看了這一對孿生兄妹,便知道林楓大約是沒什麽事的,放心多了。
林沁和大哥大姐訴苦,“我想早點兒學會九九歌,早點兒讓爹爹回來,可是,我都已經背糊塗了……”林開和林昙大為心疼,林昙想了想,道:“阿沁快背糊塗了,那咱們便先不背,聽點別的。姐姐來給你講講晉江侯府的事好不好?”林沁乖巧的點頭,“好呀好呀,姐姐講什麽我都愛聽。”兩只小手托起雙腮,認認真真的準備聽講。
林昙不由的一笑,柔聲道:“咱們的外祖父便是晉江侯爺了,他老人家姓羅,諱起……”
“外祖父也姓羅呀。”林沁甜甜笑,“和娘親的姓一模一樣呢。”
林寒覺得妹妹很幼稚,“阿沁,娘和外祖父的姓當然一樣了,兒女都要跟着父親姓的。譬如咱們家,父親姓林,咱們兄妹四人便全都姓林。”
“我知道。”林沁挺直了小身板,表示她二哥所說的這一點她是知道的,很明白。
林昙微笑,“阿寒,阿沁,咱們的外祖父最開始娶了咱們的外祖母為妻,生下咱們的舅舅和娘親之後,外祖母不幸去世……”
“外祖母好可憐。”林沁淚盈于睫。
“我覺得娘才是可憐。”林寒小聲嘟囔,“從小就沒娘,多可憐啊。”
“對,娘也可憐。”林沁眼淚花花的。
她這一哭可倒好,哥哥姐姐都心疼了,一起哄她。
好容易哄得她不掉金豆子了,林昙繼續說道:“後來外祖父續娶了一位妻子,便是咱們外祖母的堂姐了。她替外祖父生下次女羅绬、次子羅箴,另外外祖父還有庶出的羅笠、羅笛和羅筇,共五個兒子。這五個兒子,除最小的兒子羅筇攜妻兒在成都做官,其餘的幾個全住晉江侯府。四房人,共有四位少夫人,八位少爺,八位姑娘,真稱得上錦繡滿堂。”
林沁蠻高興,“好多親戚啊。”
林昙輕微的嘆了口氣,“但是,只有一位舅舅和咱們的娘親同母,其餘的便不是了。不同母,終歸是離得遠了些,不那麽親近。”
“就一個親舅舅呀。”林沁眼珠轉了轉,“那還是對他好點吧。”
林昙不禁好笑。
連嚴肅的林寒臉頰上也笑意隐動。
林沁那些稀奇古怪的小念頭,是常常令得她的哥哥姐姐們覺得很好笑的。
這天晚上,林沁一直到上床睡覺的時候還在惦記着要早日背會九九歌,好讓父親早日回來。羅纾和林昙一齊打發她睡覺的,聽了俱是心酸不已。
林昙輕輕握住了母親的手,“娘,父親明天便會回來。”
羅纾含着眼淚拍拍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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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氣非常晴朗。
皇帝早朝之後,很有興致的親審林楓貪墨案。
他負責主審,懷遠王、康王、岐王、康王、曹王等諸皇子,以及左相沈乾、吏部尚書杜鵬遠、戶部尚書趙萬程等人均列席旁聽。
林楓被帶到殿上的時候,穿的還是五品官的官服。雖然五品官的官服只是不起眼的青色,可林楓人品出衆,依舊顯得風度翩翩。
“臣林楓,拜見陛下。”林楓在丹墀跪倒,肅容行了四拜禮。
儀态很從容。
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看到這樣的林楓,眼中閃過絲興味。
“林卿,你是以貪墨罪名被押解入京的,在朕面前不是應該自稱‘罪臣’麽?”皇帝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很慢,很清晰,卻有一股攝人的威嚴。
林楓不卑不亢,“陛下,臣現在只是有貪墨的嫌疑,并非已被定為貪墨罪。在沒有定罪之前,臣便是清白的,身為皇帝陛下的臣子,身為大夏王朝的官員,不應妄自菲薄。”
“那麽,你是清白的麽?”皇帝不緊不慢的問道。
“臣,是清白的!”林楓聲音堅定,铿锵有力。
“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清白的。”康王出列,大聲指責,“林楓,本王已經查到你貪墨的證據,鐵證如山!其一,在你任安定州知州之前,安定州每年向戶部繳納的賦稅是六十萬兩白銀到八十萬兩白銀,可你任知州之後,卻以遭受天災為名要求減免稅收,這兩年安定州的稅銀已銳減至四十萬兩。不用說,其餘的那幾十萬兩白銀,定是被你貪污了,沒入自己的腰包;其二,安定州有廉吏名蔣賢,他知道你貪墨的事情,暗中向本王檢舉,并将你的罪行一一書寫記錄,交給本王。可惜蔣賢在将證據交給本王之後便被人暗殺,林楓,若不是你做賊心虛,又何需殺人滅品?其三,林楓你不過是名無父無母的孤兒,可你名下財産之豐,到了令人發指的地步!你敢說這些不是你貪污所得?”自懷中取出一份單冊,“陛下,這是林楓名下的部分産業,您看一看,便知道林楓是何等的喪心病狂、貪得無厭了!”
龐得信下來接過單冊,走上臺階,畢恭畢敬的呈給皇帝。
林楓面色未變。
皇帝大概看了看,不動聲色的将單冊放到了一邊,“林卿,這是康王的指控,朕許你自辯。”
懷遠王、康王、岐王、康王、曹王以及沈乾、杜鵬遠、趙萬程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林楓身上。
康王的指控,其實第一條只能算是有疑問,因為之前安定州能收六十萬到八十萬兩白銀的賦稅,不等于現在、以後都能收到這個數目,若遇天災人禍,賦稅會收不到預定數字,也是常有的事。賦稅收得遠比前任為少,這可以做為林楓不夠能幹的證據,但若是做為貪墨的證據,只能說證據不足。第二條就很玄乎了,安定州有個小吏告發林楓了,親自寫檢舉信了,也按手印兒了,可是這人現在已經被暗殺------除非刑部把這個人被暗殺的前後經過查個清楚明白,證實确是林楓派人殺的,否則,這一條也難以将林楓入罪。
最厲害的其實倒是第三條,說白了就是林楓你一介孤兒,憑什麽能有這麽多的産業。
用現代漢語來表述,就是:林楓,你巨額財産來源不明。
如果林楓交待不清楚這些錢財是從哪裏來的,那麽,他的貪墨罪名也就可以定下了。
第三條最為要命,在場衆人均做此想。
林楓道:“臣便一條一條來答複康王殿下的指控。第一,安定州這兩年确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天災,先是安定城周圍幾個縣城大半年沒有下雨,接着定山附近又有地動,毀壞房屋無數,單是安置災民、平穩局勢便已是不易,臣以為,在既有旱災又有地動的情形下能保住安定州沒有大量百姓傷亡,局勢依舊穩定,臣做為地方官已是盡到了職責。至于賦稅減少,那是天災,沒有辦法的事,臣問心無愧。第二,蔣賢被暗殺一事已不單單是一樁貪墨案,而是人命關天,臣以為該請刑部詳加調查,将兇手繩之以法。第三,臣确有巨額家産,這家産的來源麽……”
林楓停了下來,
康王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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