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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王也知道前兩條是很難将林楓入罪的,關鍵在于第三條。

最初康王要将林楓列到貪污官員名單當中,純粹是賭氣------高元燿你敢抓我的人,那我也抓你的人,就算最後證明林楓是清白的,我也要惡心惡心你們------後來馮國勝燒毀了方德山等人貪污的證據,康王就更加有恃無恐了。但是,最讓康王欣喜的還是查到了林楓原來許多私人財産,數量驚人。

林楓是父母早亡的孤兒,這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娶了晉江侯的長女羅纾,羅纾妝奁豐厚,這個大家也是知道的。可是林楓的私産數目實在太大,康王和馮國勝商量再三,都覺得晉江侯不可能給羅纾這麽多嫁妝,但為了穩妥起見,還是要看一下羅纾的嫁妝單子,再做道理。

康王和沈家過從甚密,沈家大少夫人是羅绬,他想要一份羅纾的嫁妝單子并不難。這份嫁妝單子康王真要了,羅绬真給了,把羅纾的嫁妝單子和林楓的私産清單一對比,康王真是喜上眉梢:第一,這兩份産業完全不一樣,羅纾的嫁妝多是常見的莊子、鋪子,林楓的家産卻是糖廠、絲綢廠、糧行等;第二,羅纾名下是一份豐厚的嫁妝,林楓名下卻是一份巨大的家産,根本不能同日而語。也就是說,羅纾已經非常闊氣了,可林楓比羅纾還要有錢的多。

沒人能體會到康王看到林楓家産時候的那份狂喜。林楓他一個孤兒,哪來的這份家産?這份家産的來源他只要交待不清楚,貪墨的罪名便逃不掉,康王深知這一點,也對這一點抱着殷切的希望。

如果說金殿審案是一場豪賭,那麽,康王的賭注便在于這裏了:林楓的巨額家産來源不明。現在林楓就要答複這一條了,康王哪能不緊張?他全身上下都繃緊了,凝神靜聽,不敢漏過林楓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這件事,說來話長。”林楓思慮片刻,緩緩道:“若要解釋清楚這份家産,還要追本溯源,從一個孤兒的身世說起。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要從三十年前說起……”

六皇子曹王才十五歲,體貌風流,耐性不佳,這時不禁哧笑了一聲,“陛下親審,諸皇子、丞相等人旁聽,你竟要講起故事來了,真夠從容的。林楓,你還是廢話少說,趕緊講正題吧,休要耽誤功夫!”

殿中有片刻沉寂。

皇帝在位已有十六年,如果說他剛剛登基的那些年還是比較随和的話,近年來卻已經不是了。他在朝堂上喜怒不形于色,卻甚有君威,鮮少有臣子敢于殿前失儀。像曹王這樣敢在他面前輕佻的開口,是非常罕見的。

如果這出言輕佻的人是位臣子,可以預見他一定會倒黴,受到嚴厲的訓斥和貶逐,可這卻是位皇子,陛下的親生兒子……曹王會有什麽樣的待遇,衆人便不得而知了。

懷遠王一直在軍中,康王等諸皇子參與政事進入朝堂不過是近一兩年的事,皇帝對他的兒子是什麽樣的态度,目前還不明顯。

寶座上的皇帝神态威嚴,道:“龐得信,把這份單冊給曹王看看。”龐得信躬身,“奴婢遵旨。”忙捧起單冊,邁着輕巧又迅速的步子,将單冊恭敬的呈給曹王。曹王有些摸不着頭腦,拿在手中看了看,倒吸一口涼氣。

“這樣的一份家産,用三十年的時間去積累,長麽?要解釋清楚這樣一份家産,從三十年前說起,有何不可?”皇帝不緊不慢的問道。

他問的雖然溫和,曹王卻很緊張,将單冊交還給龐得信,出列拜倒,“臣失言,臣惶恐。”承認自己錯了。

皇帝皺眉,“曹王,你的老師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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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王心裏更緊張了,戰戰兢兢的回道:“回陛下,是翰林院的孫侍讀。”

皇帝默然片刻,“傳朕口谕,孫得林教授皇子不力,降兩級聽用,罰俸一年。”

龐得信恭敬的答應,“是,奴婢這便去傳。”

曹王羞愧得滿臉通紅。

他自己出言不謹慎的結果,就是他的老師被降級、罰俸,這對于十五歲的他來說,已經是非常嚴厲的懲罰。

曹王灰頭灰臉的退回到班列中,規規矩矩的低着頭,不敢再随意的、輕佻的開口了。

皇帝命令林楓繼續說下去。

林楓頓首,面色端莊,“三十年前,在常州有一個六歲的男孩兒遇到時疫,不幸父母雙亡。他的父親是姓林,在族中排行第十五,名諱上懷下瑾,是京城江陰侯府旁系旁支,已經出了五服,久不來往了;他的母親卻是江南一位馮姓糧商的獨養女兒,這位糧商和原配妻子白手起家掙下了大筆家業,日子過得花團錦簇一般,可惜膝下只有一女,并沒有兒子,糧商的族人見他無子,又家産豐厚,紛紛打起他的主意,要把兒子過繼給他,他執意不肯,把獨養女兒許配給了林十五爺,大半家産做了陪嫁。族人雖然不忿,但他們是平民,林十五爺卻是官身,林家又是大族,并沒人敢出面争論。林十五爺夫婦成婚後恩愛逾常,育有一子,真是一對神仙眷屬,可惜一場瘟疫過後,雙雙去了,只留下一個六歲的小兒,和一份令人垂涎的産業。一個年方六歲、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小孩童守着坐寶山,會有多少人眼紅觊觎,可想而知。從此以後,這個六歲小兒便危險了。”

殿上的衆人都聽得入了神。

康王卻是暗暗叫苦。難不成他這份家産竟是祖傳的?竟是他母親從娘家帶過來的?若果真如此,豈不是白費了心機,空歡喜一場麽。

林楓語氣有些苦澀,“林家他本沒有什麽近支族人,這時卻跑來許多不認識的人自稱叔伯,要帶走他,要撫養他,馮家也不甘落後,至少有七八人自稱是他的舅舅,娘親舅大,小孩子還是應該歸舅舅。這個也來拉,那個也來扯,那六歲小兒的手臂險些被拉的脫了臼。當此之時,那六歲孩童沒了父母雙親,又遭到這般哄搶,真是茫然失措,害怕極了。”

他風度出衆,容色端莊,只到此時才流露出凄怆之意,令人心生同情。

皇帝溫和問道:“那麽,最後是叔伯贏了,還是舅舅贏了?”

這麽小的孩子,這麽大的産業,他想一個人帶着仆人過日子是不可能的,最終總有一方會占得上風,贏得撫養這小孩子的權利------撫養這孩子,當然也要替他照管産業,這麽多的産業莫說侵吞強占了,便是只替他管管,也會獲利良多。

林楓苦笑,“叔伯也不肯讓步,舅舅也要争搶,林家人和馮家人吵吵鬧鬧了足足有大半個月,令得死者都不能按時下葬。最後,經過一輪又一輪的争搶、協商,林家和馮家公議,那六歲小兒被江陰侯爺林懷信收養,他名下所有的家産一一登記在冊,族中耆老都在上面簽了字、畫了押,之後才交給了江陰侯,講明這小兒若到長成十八歲、娶妻生子,江陰侯府便要将産業奉還。”

大家都想占便宜的結果,就是到最後誰也占不成。

把孩子交給江陰侯撫養,一則江陰侯林懷信是位侯爺,自有俸祿和家業,二則林家和馮家多少雙眼睛盯着呢,林懷信就是想從中做些手腳,也頗為不易。

聽到這裏,任是誰也能想得到這父母雙亡的六歲小兒便是林楓,想到林楓的巨額家産是母親馮氏的嫁妝,自然也就不存在什麽貪污枉法才積下了可觀家産的無稽之談了。

康王預感到自己的一番心血要付諸流水了,臉上青筋直跳,暴怒不已。

戶部尚書趙萬程五十多歲、中等身材,面相仁善,他出列奏道:“陛下,想必林知州接下來定會說他在江陰侯府安安穩穩長到了十八歲,娶妻生子,江陰侯府交家産發還,他便坐擁了一份平常人想都不敢想的産業。這個故事确實很動聽,可是陛下,口說無憑啊。”

康王精神一振,也出列朗聲道:“林知州文采過人,編的故事真是很能打動人心,臣聽過之後,都對林知州的身世生出同情之心。可是,若因此便判定林知州家産是合法的,并沒貪污,臣不服。”

林楓微曬,“林楓做官多年,審過不知多少起案子,難道不知一樁案件最重要的是證據麽?趙大人,康王殿下,請稍安勿燥,林楓并非口說無憑,是有物證的。”

什麽物證?衆人的注意力都被林楓這句話吸引過去了。

林楓從容道:“若陛下恩準,請命內官取出孝宗皇帝在位最後一年,也就是興光十年七月初九的起居注,上面自有詳細記錄。”

啊?啊?啊?康王等諸皇子,沈相,兩位尚書,臉上都現出癡傻的神色。

你是挺有錢的,不過,你一份産業而已,孝宗皇帝的起居注上竟然也有記錄?

如果不是有曹王那倒黴蛋的例子在前面,恐怕已經有人要出言諷刺了。

康王冷笑出聲,“孝宗皇帝起居注上居然記錄過你的家産,林楓,你好大的面子啊。”一直沉默不語的懷遠王忽然發了聲,“起居注記錄帝王言行,禮儀大事、聖旨、各部奏折題本、地方大官奏折等均會加以記載,林知州是孝宗皇帝欽點的狀元郎,當年入值翰林院,任孝宗皇帝近侍,寵遇甚隆,起居注中有他的記載,又有什麽稀奇的?康王你未免少見多怪。”康王聽他說的頭頭是道,且是一幅長兄教訓小弟的口吻,氣得白了臉。

他最恨懷遠王擺大哥的派頭。

他雖然不是皇後嫡子,卻也是副皇後馮貴妃所出,和嫡子相差無幾。如果不是前面有懷遠王這個皇長子擋道,儲君之位早就該是他的了。

他痛恨長子,痛恨要擺長子架勢的人。

“聽大哥這口氣,仿佛這起居注你曾經見過似的。”康王面帶挑釁。

懷遠王說話很氣人,“沒見過不等于沒有。你老實等着,若是找到了,若是記載的和林知州所說的一模一樣,你開開眼界,知道自己從前是什麽樣的井底之蛙,也便是了。”

“若是找不到這一年的起居注呢?或是找到了,但起居注上沒有記載這件事呢?”康王怒而追問。

懷遠王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若是找不到,或是找到了但起居注上沒有記載這件事,本王輸給你城東一處宅子,并在宅前大書特書今日之事,讓你美名遠揚。”

也就是說,他會公開認輸。

康王亢奮起來。

他要的就是懷遠王公開認輸,在大庭廣衆之下丢人現眼。

歷代帝王的起居注冊數衆多,查找起來頗為不易,如果說皇帝現在要一本某年某月某日的起居注,內侍能在第二天送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浩如煙海,哪是那麽容易便找到的?更何況起居注若由不同的官員來記錄,風格便有所不同,有的是按日期記載,有的卻是按事件記載,那便更不好查到了。

“有一晚的時間已是足夠,什麽手腳都能做了!我母妃把持後宮,這點小事對她來說算什麽!”康王信心滿滿。

他信心既足,便慨然道:“大哥若輸了,自然這般辦理。我若輸了也是一樣的,輸給大哥一處宅子,宅前大書特書,以明今日的功過是非!”

他倆居然當着皇帝和沈相、兩位尚書的面打起賭來了。

皇帝怒道:“懷遠王,康王,竟敢拿朝廷政事當做賭注麽?”

懷遠王和康王都跪下認錯,“過于兒戲,臣知錯。”

皇帝餘怒未息,硬綁綁的道:“兩個孽子竟敢拿朝廷政事當賭注,此風不可長。朕再給你們加一項,贏了的人每天到朕寝宮親自服侍朕洗漱更衣,輸了的人每天到奉先殿罰跪思過兩個時辰,為期一個月,半天也不許減少!”

“遵旨。”懷遠王和康王唯唯。

站起來退回到班列當中,康王迅速的、仇恨的暼了懷遠王一眼。

這下子不只是輸贏的問題了,也不只是顏面的問題了。贏了的人親去服侍皇帝洗漱更衣,這看着像受罰,其實是美差,有機會多接近皇帝;輸了的人就純屬倒黴,每天到奉先殿罰跪思過算是怎麽一回事?身體又受罪,又沒有任何好處。

一定要贏,一定要贏,康王不停的告訴自己。

他打算散了朝立即設法和馮貴妃見面,求馮貴妃無論如何也要幫自己這一回。這一回,他是只許贏,不許輸!

皇帝下旨,命內侍去取起居注。

吏部尚書杜鵬遠委婉說道:“陛下,起居注查找不易,真要找出林知州所說的這本,不知是什麽時候的事了。臣以為,還是請林知州再拿出別的證據來好些。”

“林卿,你說呢。”皇帝問林楓。

林楓道:“方才趙尚書的話語,令臣無限感慨。臣并非在江陰侯府安安穩穩長到了十八歲,那些年遇到的種種艱辛,實在一言難盡。臣在江陰侯府度過的前幾年還算風平浪靜,之後江陰侯府日漸敗落,入不敷出,便把主意打到了臣的家産上,偷偷挪用不少。彼時林家族人大多在常州,江陰侯卻在京城,馮家族人更是遠在江南,對江陰侯這些行為俱是懵懂無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便有人悄悄向我吹風告密。我當時不過十一二歲,尚不能自保,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只好裝出幅呆傻模樣罷了,一邊刻苦讀書,一邊暗暗攢錢,攢了五六年,終于攢夠了,便花錢捐了個監生,到了會試的時候,瞞着江陰侯下了場,就在那年,先是僥幸出貢,後被孝宗皇帝欽點為第一甲第一人。成為孝宗皇帝近侍之後,才敢向江陰侯府索回先父母留下的家産。”

林楓說的平靜,衆人聽的卻很是心驚。

小小年紀便這般能忍耐,這般沉得住氣,人才啊,林楓絕對是個人才!

“林楓小時候便有這樣的耐力,現在豈不是更加變本加厲麽?”康王心中生出寒意。

林楓一直是溫潤的,令人如沐春風,康王之前并沒把這個五品小官放在眼裏,現在卻驀然自省:我是不是輕敵了?

林楓接着說道:“臣入值翰林院之後孝宗皇帝時常召臣入侍,某天孝宗皇帝問起臣的家務事,臣俯伏于地,訴說委屈,孝宗皇帝仁慈,當即便宣入江陰侯,命其還我家産。臣先是謝恩,繼而憂心,說若臣的家産被公諸于世,該不會被視為貪官吧?孝宗皇帝便笑了,特地宣召侍讀許承宗,命将此事記載于興光十年七月初九的起居注。”

“林公深謀遠慮。”趙萬程悶悶的誇贊道。

----你興光十年時便料到今天的事了對不對?你簡直了不起啊。

諸皇子、沈相、兩位尚書皆對林楓刮目相看。

康王這時也後悔低估了林楓這個五品小官,不過,他還是很有自信的,認為自己能在查找起居注這件事上給林楓使使絆子。

內侍笑容可掬的回來了,“陛下,興光十年七月初九的起居注查找到了。”畢恭畢敬的将一本厚厚的黃色封面書冊呈上。

皇帝拿過來,見有一頁是折着的,便順手翻到了這一頁。

“确是許承宗親筆。”皇帝笑道。

許承宗當年只是小侍讀,現在已是聞名于世的書法大家了,皇帝酷愛書法,許承宗的字,當然認得。

“江陰侯返回林楓家産這件事,許承宗記錄的很詳細。”皇帝看完,合上書冊。

康王魂飛魄散。

這起居注竟然是一去便找着了麽?這……這不合常理,太不合常理了!

“陛下,臣恐其中有詐!”康王憤而出列,大聲抗議,“起居注浩如煙海,怎會這般輕易便找到了?”

“康王殿下,是這樣的。”被派去拿起居注的內侍眉清目秀,很愛笑,對康王陪着笑臉,“奴婢過去之後,經閣之中看守的小內侍正打瞌睡,奴婢拍了他一下,他如夢方醒,‘你是來找起居注的吧?方才好似有一男一女來給我托夢,說他們早早的去了,留了個無依無靠的孩兒,很是不放心,擔心孩兒被人冤枉了,特地來替他們的孩兒查找起居注’,他往裏走了走,只見書架上第一本放的就是這個,拿起來一看,日期是對的,便給了奴婢。”

內侍大概是真的相信林楓的父母向小內侍托夢了,說的活靈活現的。

康王險些被他氣暈。

托夢,托個鬼夢!這明明就是有人預先找好了,放到那小內侍手邊的!

皇帝命龐得信将起居注拿下來,命沈相、兩位尚書同看。

沈相、兩位尚書看了,都無話可說。

皇帝向來雷厲風行,當即宣布林楓無罪,“康王所說的前兩條無法證明林楓貪墨,定安州賦稅減少一事限戶部三個月內查明原因,蔣賢命案由刑部查實,林楓無罪,調入翰林院任侍講。”

侍講是正四品。

林楓不僅無罪,還升官了,并且是京官,并且是能進常接近皇帝的京官。

林楓俯伏謝恩。

康王氣炸了肺。

更讓他生氣的還在後頭。懷遠王倒沒催着他要賭注,皇帝卻沒有輕輕放過他,淡定的命令,“康王輸了,從今天開始每天到奉先殿罰跪思過兩個時辰,為期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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