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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不了!”張千戶咬牙道,“容我......想想!”
他平日就不善謀,過了一個時辰還沒想出個所以然。聽說統帥被誅,他身邊的人也要被清洗幹淨的,這些人都死了,誰來守城?
淺樹看看靜谧的深宮內院,又看看西邊的硝煙,輕聲道:“這樣的朝廷,這樣的皇上,保他做什麽。我們逼宮吧。”
一時間鴉雀無聲。忽聽有人爽朗地笑了:“大明是有諸多弊病,可是鞑子就好麽?闖賊就好麽?”
白慕寧在一名公公的攙扶下,緩緩走過來。他右邊的袖子空垂着,臉色慘白,卻還笑着對公公說:“童言無忌,讓程指揮使見笑了。”
原來是錦衣衛的程指揮使,臉塗得這麽白,咋一看還以為是公公!
“慕寧,你好好養傷,不許說話!”他嗔怒地撅撅嘴,在白慕寧的俊臉上拍了兩下。白慕寧沒有力氣扭頭,笑着受了。
“白将軍!”張千戶忙上前,捏着空空如許的袖子顫抖道,“快請鄭醫官了!”
“別哭哭啼啼的,我們已經上了藥了!慕寧不過斷了條胳膊,首輔周大人此時已經......被賜死了。"程指揮使輕輕一戳他,“周大人真是被你害死了,哪能那麽巧,他私通李自成的信就能被你截獲了。”
“所以不能由我拿出來,要由你們搜出來,皇上才信。”搬倒了周大人,出兵調兵就暢快多了。只是這樣英俊的人,沒了手臂未免可惜!
等程指揮走了,張千戶他們才松了劍柄,圍聚在白慕寧身邊。
“去府上告訴錦華她們,我沒事,”他想了想,又對另一個親兵說,“也告訴公主一聲吧,不過她一定不信,還會對你發脾氣,你就說我明日便去請安。她會賞你一角金。”
親兵目瞪口呆地接了令。
“等等!”白慕寧輕輕解開衣襟,露出結實又蒼白的胸膛,血印不多,個個在筋脈上,右臂緊緊綁在腰間,他動了動,斜起嘴角說,“就說什麽都沒少。她還會多賞你一角金。”
淺樹欣喜地說:“白将軍,我還以為錦衣禽獸砍了你的胳膊!”
“程哥哥雖然看起來像個普通的變态,但是匡扶大明,還政局以清明,也是他的心願。”白慕寧說着,似不經意地掃視了一圈。淺樹突然有些明白了,真心或假意,他都是說給身邊的眼線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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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他傷勢稍痊愈些,皇上就指了婚,賞了綢緞,珠玉,字畫,瓷器,還有一把戰國銅劍。過了兩日,又封他為右督都,官至總兵。
淺樹他們也跟着沾光,正月十五那日,皇上賞了禁軍每人一個熱饅頭,兄弟們都很高興。記得他們小時候,就有兒歌裏唱道:“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糊窗戶。二十六,蒸饅頭。”家家戶戶蒸十幾鍋,能吃到正月十五。皇宮裏更多,能吃到正月十七。
這天乾清殿是會煙花的,後宮妃嫔不用上奏就可以去看。白慕寧已經很久不參加宮裏的巡視了,但是今天還是來了,右臂傷還沒有好,只能左手持劍。淺樹他們見總兵大人也在,少不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熱饅頭揣在懷裏,暖烘烘的。只聽“轟隆”一聲,一只金色的火龍飛上天際,開出萬束花雨。好大的煙火啊。一只滅了,一只又飛起來,半個城的人都看得到。淺樹看得癡了,右手空握了幾下,好希望她就在身邊。
二小姐,你也在這裏嗎?
淺樹在人群裏尋找了幾個來回,還是沒有頭緒。倒是看見公主春風滿面,抱着暖爐與身旁的女眷看煙花。她時不時往禁軍的方向瞥,白慕寧自然也瞧見了,吩咐張千戶了幾句,便往後園走去。沒多久,公主也離了乾清殿。
“應該多加些硝石和磷粉,”萬虎仰頭癡望了一會,“告訴你個秘密。”
“說。”
“我頭皮中間少了塊頭發。”
“不用說了,小時候做煙花燒的吧?啊?嗯?”
問了幾遍,萬虎也沒有回答,淺樹忙轉身查看,只見他連煙花也不看了,癡癡望着南牆的方向。
“怎麽了!”
“好美......她莫非是後宮,不不不,大明朝最美的女子!”
淺樹也看過去。滿月之下,一個女子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淡淡的光暈。她束着領子,狐毛輕飄飄的,一低頭便遮住大半張臉,像只嬌柔的金絲雀兒。盡管這樣,你還是看得到她的眼睛,微微翹起來,臉頰有些圓潤,柔和得像珠玉浸沒在水中。如果唇是血紅色的,微微翹,再往中間聚一些,那真是......恰好。宮中美人衆多,千嬌百媚各有姿色,但與她一比,都十分幹癟。
有的人你從未見過,也想象不出她的容貌,但是有朝一日,這麽個人真的站在你面前,每一個毛孔都會告訴你,就是她,你找到她了。
淺樹高聲喊道:“二小姐!二小姐!”
“你幹什麽!”張千戶一拳戳到他的肋骨上,還好揣了饅頭。
“二小姐!”
佳容似乎聽見了什麽,停了一下,額上的絨花在風中輕輕顫動。
“二......二......”
張千戶一招封喉,掐得他說不出話來:“你咋不數到三呢?回去吃板子罰俸祿!”
淺樹滿腦子都是煙花“砰砰”的爆響,據萬虎事後說,他突然狠咬了張千戶一口,嚎叫着掙脫出去了。
“二小姐......”
南牆下沒有人,唯有轎攆行去的聲音。這不是回錦和宮的路......淺樹伏在地上,心如刀割,她又是去“侍寝”了麽?
萬虎奉命摁住他,心思卻都在煙花上:“嗯,這次的不錯,加了很多磷,瞧,把你的臉都照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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