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節課下來,收獲不小

。”

張欣彤拍手道:“對對對,總之問題在別人,她絕對完美無缺。”

馬藝寧大笑幾聲:“你們太壞了!”

就在這時王言之提着各種零食水果飲料走進舞蹈室,馬藝寧最先看見,問道:“王言之和唐曼曦的事怎麽樣了?沒打聽到最後的結果。”

杭茗順着她的方向看去,注意到越走越近的王言之。

喜歡八卦的張欣彤回答:“拒絕了啊,沒在一起。不過他們都考完試回家玩去了,校草怎麽還來?哦哦,杭茗還在呢。”

張欣彤和馬藝寧都将目光落在杭茗身上。

杭茗尴尬的起身,說道:“是我外婆讓他來的吧,你們不知道我外婆最疼我,沒辦法。”

馬藝寧羨慕道:“杭茗你太幸福了。”

倒是張欣彤懷疑的看向杭茗,她總有種感覺,杭茗和王言之之間的關系并不像表面上那麽簡單。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王言之走過來,将幾個裝得滿滿的塑料袋放下,說道:“請你們吃的。”

幾個女生湧上來,杭茗被擠到邊上。

王言之走到她面前,抖了抖挂在脖子上的相機,說道:“明天我會拍好多照片,然後洗出來放在家裏。”

杭茗想到之前去南珠塔拍的照片,她問道:“上次的照片呢?”

上次?

王言之不知到底是哪次,難道是去外公生日那天他偷拍的照片嗎?被她發現了?他裝聾作啞的伸長脖子,大聲說:“太吵了,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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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茗也不想在人多的場合提起,她朝外走去,說道:“沒什麽。”

王言之跟上去,在她身後說:“我可是帶着任務來的。奶奶說給你送吃的來,還讓我一定要多拍照拿回去給她看呢。”

原來真的是外婆讓送的,杭茗竟然有些失落。

☆、48隐瞞

剛剛走出舞蹈室就碰到上完廁所回來的王語之,她見王言之,驚訝道:“你來幹嘛!”

王言之抱怨道:“奶奶讓給你們送吃的。我現在可是家裏的苦力,要給你們送吃的,給媽送衣服,還要帶奶奶去體檢,比讀書還累。”

王語之露出笑臉,誇獎道:“哎呀,你是男生多做點也沒什麽。”

王言之故意說:“可有些人不心疼,都不理我。”他餘光瞥向杭茗,杭茗也自知指的是自己。她歪着腦袋,看向別處。

王語之挽住他的胳膊,以為指的是自己,讨好道:“我只是在忙,哪有不理你。”

三人一起到食堂,飯點已過,食堂只有殘羹剩飯。

找了最邊上的位置坐下,王語之卻接到電話。剛剛落座,她就急忙起身說道:“好啦,我有事先出去。”

王言之擔心道:“跟誰?”

王語之懶得理會,敷衍道:“人類!”

王語之走後,只剩下杭茗和王言之。只見他拿出手機和餐盤裏的食物發了拍了照片後拿到杭茗面前求表揚地說:“你看,我一直按照你的标準吃什麽都拍照。”

杭茗看到相冊中幾乎全是吃的和他的笑臉,不禁想起當初他的那些話。他會拍照,會按照她說的那樣去做。

沒想到他一直都在做。

杭茗将手機推回去,說道:“好了,本來菜就冷了,再不吃就更涼了。”

王言之收起手機,說道:“茗茗,我知道你因為我沒當場拒絕唐曼曦生氣。我也不能不給她留面子吧,別生氣啦。”

杭茗埋頭吃飯,她回答:“當時确實心裏不舒服,但後來想想你的做法沒什麽不對。不過,我覺得我不能再和你這麽親近了。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不能失去舅舅舅媽,不能失去小語。”

王言之放下筷子,看向滿臉愁容的杭茗。他問:“如果我說服他們呢,你的态度呢?”

杭茗不敢想象王樹知道後會怎麽痛罵王言之。上次劉珞珞P照片的事他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扇了王言之耳光。哪怕後來弄清楚是故意P的圖,王樹也沒有任何表态。

她實在不忍心看到王言之被王樹再扇耳光或者更嚴重的拳打腳踢。

王言之不知道他的身世,不能讓王樹和他的關系更差。

杭茗倏地起身,端起餐盤往回收區走去。王言之快步追上,問道:“怎麽了,我說服家人你的态度呢?”

杭茗放下餐盤,斬釘截鐵地說:“不行,不可能也不可以。如果你告訴舅舅,那我就再也不會理你。”

她走出食堂。

王言之沒追上去,只是看着杭茗逃離的背影漸漸遠去。她一直都害怕,從來不願靠近過。

——

藝體節如期而至。

杭茗在寝室換上色彩對比強烈,精致豔麗的彜族裙子。到教室時,老師已經在為其他女生化妝。等杭茗化完妝再佩戴好頭飾後,她有些不自在了,感覺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和同學在後後臺等待,聽到播報後随着音樂的響起排列成一排朝舞臺中央翩翩而去。

又是一個把你雙眼點燃的七月,

又是一個把你心靈點燃的七月,

騎上你的駿馬穿上美麗的衣裳,

小夥姑娘一起走進愛的火把節。

又是一個把你青春點燃的七月,

又是一個把你夢想點燃的七月,

跳起你的舞蹈奏起古老的音樂,

彜家和你一起走進愛的火把節。

杭茗随着音樂翩翩起舞,和同伴的配合也很默契。退場後杭茗換了衣服卸妝。

她和張欣彤去看藝體節的畫展。

畫展室裏人并不多,都是安靜欣賞的學生。這時王言之拿着相機跑過來,對杭茗說:“茗茗,我全拍下來了,而且還錄了視頻。”

怕打擾到其他人,杭茗說道:“小聲點。”

王言之聽話的降低嗓音,說道:“你剛才真好看,可惜我在後面的位置,你肯定沒看見我。”

杭茗走到邊上,嫌棄道:“你別跟着我,昨天說的話你忘了嗎?”

王言之無奈地聳聳肩,回答:“我當然記得。可是茗茗,難道你舍得失去我嗎?我知道因為我倆的關系肯定會受很多非議,但真的就這麽放棄嗎?”

杭茗怕被同學聽見,躲在角落說:“你既然明白就放手吧,并不是所有喜歡的人都能在一起。這個道理你現在不懂将來也會明白。還有,你之前不是答應過嗎,別說話不算話。”

王言之不說話,只是拿了手裏的相機,說道:“我去打球了,你們班男生今天沒比賽嗎?”

杭茗:“不知道。”

王言之邀請道:“我待會兒跟老師一起打,你要不要去看。”

杭茗才不願意,她往張欣彤的方向走去,回答:“不看!”

王言之沒再逗留,而是不舍的離開了。

——

下午杭茗和張欣彤呆在寝室。

張欣彤在吃泡椒鳳爪,她辣得直捋舌頭。杭茗說道:“你別吃太多,小心長痘痘。”

張欣彤提了提零食袋裏的各種食物,說:“買都買了,只能吃啦。杭茗,我感覺你對自己的要求太嚴格了,其實不一定非要那樣啊。”

杭茗說:“我習慣了。”

張欣彤吃完鳳爪去洗了手,見杭茗無精打采的躺在床上。坐到杭茗的床鋪上,說道:“我今天看見劉珞珞了。她好像來看了咱們班跳舞。說來也奇怪,跳舞可是她的強項,她怎麽會因為擦傷皮而放棄跳舞的資格呢?”

就在這時班裏隔壁寝室的女生在門前叫道:“杭茗,張欣彤?”

杭茗起身,張欣彤站起來問道:“什麽事?”

女生見聽到回來,跑進604寝室,坐在對面床鋪上。她說:“今天劉珞珞來了,你們知道吧。她說……她抑郁了。反正吧,四處跟別的班不認識的女生說。說杭茗和王語之故意刁難她,總之就是把自己說得特別可憐,你們是元兇,我們就是幫兇。”

杭茗說道:“她這樣做不奇怪。我現在沒心思和她鬧,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抑郁都希望以後別和她有交集。”

女生來此肯定不會僅僅說這些,她好奇地問:“劉珞珞說杭茗和王言之有很多暧昧短信,當時家長會時她拿給李老師,卻被李老師壓下來。這是真的嗎?”

杭茗反問道:“是不是真的在于你願不願意相信。劉珞珞什麽話說不出來?”

女生會意,說道:“也是,她口無遮攔,而且人品有問題。”

不說劉珞珞,女生問道:“王語之沒在寝室嗎,我昨天聽到她在廁所打電話,說些特別肉麻的話。好像……好像還約男生出去開.房。”

開.房?

杭茗追問:“你真的聽到了?”

女生保證道:“是啊,她說得很清楚。只是不知道真的假的,但肯定有男朋友。之前看她和一個黃頭發的男生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那個。”

按照之前見面的那樣,王語之應該和那個黃頭發男生分手了。

那打電話說肉麻話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寝室的馬藝寧走進來,見杭茗在寝室,問道:“你怎麽在這裏,王語之要出校門說是你在外面等她,門衛才放她出去的。”

杭茗急道:“什麽時候的事?”

馬藝寧也記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時候,只是說:“有一會兒了吧,我都看球賽回來了。”

杭茗立即起身朝外走去,她掏出手機給王語之打電話,電話接通對方卻沒接。

她慌亂的跑下樓,給王言之打電話:“你在哪兒?”

王言之滿身是汗的準備去沖個涼,他聽到杭茗急切的聲音,着急道:“我剛剛打完球,怎麽了?”

杭茗站定在寝室樓下,急着說:“我給小語打電話她不接,我聽說她說要和男生開.房,雖然她人身自由,但如果懷孕怎麽辦?”

王言之撲哧一聲笑道:“別擔心,你在哪兒,我去找你。”

杭茗:“我在寝室樓下。”

沒過一會兒王言之匆匆趕來。見他一身汗水,杭茗說:“應該是我多慮了,小語會保護自己的。”

王言之卻說:“我剛才跟她打電話,她騙我和你在一起。而且我還聽到男生的聲音,難道我們見死不救?”

杭茗紅着臉說:“要是人家雙方自願……”

王言之高聲道:“我還沒答應呢,遇到壞人怎麽辦!走,咱兩去找找,不能讓她就這麽被騙走!”

杭茗和王言之走出校門,在學生經常逛的街道上尋找。意外的碰到那個黃頭發男生。

男生見兩人熱情的過來打招呼:“哥哥姐姐你們怎麽在這?”

看來的确不是黃頭發男生,那王語之出去見的人是誰?

王言之問道:“你沒跟我們小語一起?”

黃頭發男生實話實說:“其實小語一直沒正式接受我,她最近和一個換女朋友特別勤快的男人走得很近。你知道她年紀小我怕她吃虧。”

換女朋友特別勤快的男人?花花公子?

王言之問:“那個男人經常在哪個區域活動你知道嗎?”

黃頭發男生說:“公園那邊啊,我以前就經常看見他帶各種女生去那邊的小旅館開.房。他對小語就算有意思,也肯定目的不單純。都是男生,你應該懂的。”

杭茗問:“你知道那個男生叫什麽名字嗎?”

黃頭發男生回答:“這個……具體姓名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濤哥。”察覺到情況不對,男生問:“是不是小語和他……”

王言之說:“一起到公園那邊去找她。”

黃頭發男生聽了率先跑在前面。杭茗繼續給王語之打電話,而這次對方直接把手機關掉了。

她擔心地小跑在王言之身後,只見他突然停下來站在路邊招呼出租車。

杭茗一個沒穩住,撞到他背上。王言之随着慣性前傾身體,見狀的杭茗下意識的拉住他的衣角。

☆、49受驚

兩人站定後,王言之擔心道:“茗茗你沒事吧,撞到哪裏沒?”

杭茗:“我沒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你。”

王言之打到出租車朝公園方向而去,司機是個五十幾歲的大叔。

杭茗擔心道:“我對那邊不熟,不知道有哪些旅館酒店,到時候耽誤時間怎麽辦?這事不能等,也等不了。”

司機大叔勾起嘴角,現在的學生都怎麽開放了?

王言之再次給王語之打電話,仍然是關機。他氣急道:“她怎麽能這樣!”

見他着急,杭茗說道:“好了,急也沒用。”她捂着臉,無助的低着頭。

王言之挪過去一點,挨着她。

杭茗擡頭側臉,看着憂心忡忡的王言之。雖然王語之成年有自己的隐私,但作為家人遇到這樣的事也不餓可能坐視不理。

她見王言之眉頭緊蹙,說道:“興許只是我們想多了,大白天的她可能只是出去玩。言哥哥,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哪知王言之說:“不許叫我哥哥,我不喜歡。”

杭茗卻說:“本來就是哥哥,為什麽不叫?”

王言之深吸一口氣,閉着眼睛說:“茗茗,你說如果爸知道我們在一起的話會不會和我現在這種心情一樣。覺得不聽話,平時教的都白說了。”

杭茗低聲道:“放心吧,不會有這一天。”

王言之突然抓住她的手,牢牢地抓着,說道:“我提前感受爸将來來會是什麽心情,雖然清楚會傷害他,但也不會就這麽放手。”

他将杭茗的手握得更緊。

杭茗扭了扭,意識到不能費力将手從他手中抽離時,她平靜地說:“過段時間你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安心找小語吧,不要想其他。”

王言之識趣的松手,歪着腦袋看向人群湧動的街頭。

——

王言之和杭茗找了幾家旅館,工作人員都不願透露信息。

就在兩人焦頭爛額時,遇到一家旅店的前臺是杭茗初中同學的姐姐,她着急道:“姐姐,有沒有一個叫王語之的來這裏登記過?”

那位姐姐查看記錄,說道:“有,301號房。”

301!

杭茗感激道:“謝謝你姐姐!”

她和王言之乘電梯上樓,終于找到人的杭茗提醒道:“到時候別自報家門,否則小語不會開門。”

王言之點頭道:“我知道。”

走出電梯,兩人調整呼吸緩步走到301房間門前。杭茗敲了敲門,掐着嗓子說道:“客房服務,請開門。”

王言之意外的看向杭茗,心想她怎麽會這麽鎮定自若。

聽到敲門聲的王語之來開門,認出是杭茗時想關門,卻被眼疾手快的王言之推門而進。

王語之吓得臉色慘白,吼道:“你們幹嘛!”

聽到外面聲響在洗澡的濤哥問道:“誰啊,別打擾我好事!王語之,趕緊脫衣服洗澡,別磨蹭!”

原本王語之還想找理由搪塞掉,但現在濤哥這麽說,她根本就找不到理由敷衍這兩個多管閑事的人!

她推着王言之往外走,王言之退了兩步。見妹妹不悔改,他生氣道:“王語之!你自愛一點!那男生是誰?你別推我!好,不讓呆在房間,那我們到外面去說!”

反正王語之推他,王言之幹脆拉着王語之走到門外,訓道:“你給我解釋清楚!”

杭茗見王言之是真的生氣,準備走過去勸說一下。畢竟目前看來,應該沒發生預想中的事。

剛走一步,身後就有人大力的拽起杭茗的胳膊,猛地将她扔到一旁的大床上。

王言之的注意力全在王語之身上,直到察覺到房門猛地被關,他才意識到杭茗還在裏面!

頓時他驚恐萬分!

王言之轉身問:“鑰匙呢?”

王語之也吓得不輕,現在濤哥和杭茗在裏面,還一直傳來杭茗驚吓的嘶吼聲,她哆嗦着說:“沒,放放在桌上了。”

王言之一腳踢到門上,門卻紋絲不動。

王語之建議道:“不如去前臺拿鑰匙。”

房間內杭茗大叫:“別碰我!走開!我會報警,王言之不會放過你的!”

王言之保有最後一絲理智,他交代:“你去拿鑰匙。但門從裏面鎖了,算了,你去拿鑰匙!”

王語之快速跑開。

王言之撞了幾次門都沒撞開,最後終于将門撞開。他慶幸這是一所小旅館,慶幸房門不牢固。

進去時,裹着浴巾的濤哥站在洗手間房門外,大力的敲門:“開門!”

王言之揮拳砸向他的腦袋,濤哥頓時倒地不起。

王言之走到洗手間門邊,輕聲道:“茗茗,是我。”

蹲在地上的杭茗起身,走到門邊。伸手到門把手邊,卻不敢開門。

王言之急了,說道:“茗茗,沒事了,你開開門。”

杭茗重新将手伸到門把手邊,轉動把手後,将門打開。王言之沒沖進去,而是很克制地說:“沒事了。”

杭茗看到躺在地上的濤哥,擔心道:“他,他該不會死了吧?”

王言之:“死了才真好,可惜沒有。”

這時王語之跑回來,見杭茗沒事她終于放心。但顯然,王言之不願放過她,他叫道:“你惹出來的事。”

王語之沒臉見人,低聲央求道:“哥哥,你別把事說出去,不然我都沒臉見人了。還有杭茗,對不起。你別計較,我真的不想把事态擴大。這個濤哥不好惹,我怕你們吃虧。”

這時濤哥醒來,他起身看到三人。

王語之連忙說:“濤哥,這都是誤會,你別生氣。”

濤哥瞥向杭茗,視線落在她傲人的胸部上。他舔舔嘴角,說道:“你比王語之的身材好很多。”

見狀的王言之揮拳砸到濤哥臉上,濤哥撞到邊上的牆上。王言之追上去,和濤哥撕扯在一起。

見事态不可控,王語之哀求道:“濤哥,都是我的錯,你別打了。哥哥,你也別打了,想把警察惹來嗎?”

王言之停手,看向濤哥,說道:“你想怎麽處理。”

濤哥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賊眉鼠眼的樣子就令人讨人。他倒不覺得遇到麻煩,而是挑釁地說:“警察局我去過很多次,就是不知道王語之和這位美女去過沒有。”

他明知道這種事女生都不願張揚,才敢肆無忌憚的說出這番話。

而杭茗和王語之肯定不願把事情鬧大。王言之有種有氣無處使的感覺,他憤恨說道:“今天就放過你。”

濤哥自如的去換衣服,穿好後說:“我不會賠門的錢。”

濤哥就這麽潇灑的走掉,王言之一拳砸在牆上。他不會輕易放過濤哥,只是現在不能讓兩個女生為難。

走出旅館時,王語之無顏面對兩人,說道:“我,我回學校了。我保證,以後不會溜出來,也不會和濤哥來往了。”

不管杭茗和王言之是否同意,王語之坐上出租車消失不見。

王言之送杭茗回學校。

藝體節如火如荼的舉行,杭茗卻在心不在焉。她和王言之走在校園,身旁的人卻像有心事一般,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杭茗對此很失望。

她說道:“我到學校,你不用陪着我。我回寝室去了,再見。”

既然不用陪,王言之也沒執意留下,倒是露出一副終于可以離開的表情,說道:“哦,那我先回去了。再見茗茗。”

杭茗看着他急着離開的背影,萬分失落。經歷過在旅店房間的事,他只是敷衍的安慰了幾句,她很難過。

他不該是這樣的王言之。

——

藝體節總算過去,杭茗也不用花時間在排舞上,她可以全心準備期末考試。

在學校一別後,她就沒再見到過王言之。哪怕周末回家,他也和同學聚會或者在外面玩。總之,直到期末考試來臨,杭茗都沒見過他。

王言之就像消失了一樣,不曾真正意義的道別,就這麽匆匆離開。

杭茗曾經胡亂猜想他是不是遇到困難,但當從外婆或者儲璇口中聽到他的消息時,才清楚她多慮了,他一直都過得很好,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所以,究竟是什麽讓他就這麽遠離她。

期末考試結束後,李智熙站在講臺上不舍地說:“有一件事我相信有人已經聽說過。随着最後一科考試結束,你們的高一生涯也結束。現在面臨文理科的選擇。李老師希望你們做最适合自己的選擇,從将來的前途考慮。”

這一直都是張欣彤擔心的,沒想到就這麽毫無預兆的被李智熙提起。

她難過的對杭茗說:“我選文科。”

杭茗安慰道:“張欣彤,沒事的。你別難過,我們都在學校,只是不能一起上課一起回寝室而已。其他的都不會變,相信我。”

張欣彤抹掉眼淚,哽咽道:“嗯。”

講臺上的李智熙說:“待會兒大家到操場邊集合,拍幾張紀念照。”

兩人手挽手走出教室時,王語之湊到杭茗身邊。她沒說話,只是跟着大流往樓下走。

自從旅館的事後,不僅王言之連王語之也不跟杭茗說話了。雖然原本和王語之在學校的交流就不多,但現在這樣令杭茗很難受。

沒等她說話,王語之先開口說:“杭茗,明天一起回家。”

杭茗回答:“好。”

沒再多說話,聽到答案的王語之快步往前走,消失在杭茗的視線中。

兩人走到時,楊宇宙和馬藝寧已經在安排同學按照身高占位置。杭茗站在女生第一排中間的位置。最前面的一排是坐凳子的老師,坐在最中間的是班主任李智熙。站在李智熙身後的杭茗突然想到第一堂班會課唱的那首《童話》。

他說:“人生不僅是愛情,我希望你們的師生情,同學情和家人的親情都是幸福的。”

而杭茗在高一三班的這一年,确實收獲了和老師的師生情,和張欣彤的友情。只是,那原本近在咫尺的愛情,變得遙不可及了。

☆、50山區

第二天杭茗和王語之一起回到王家。王言之和兩人打了招呼後獨自回房。

嗯,總算見到他的人了。

雖然王言之不願說話,但杭茗總算放心。當然她也很清楚現在和王言之之間,不再有那些暧昧與掙紮。

回到房間時,杭茗接到王萍的電話,對方提醒道:“茗茗,記得和言之一起來。我昨天打電話給他說已經準備好了,你收拾好東西了嗎?”

杭茗才想起她答應和王言之一起去山區的事。可現在和他疏離的關系,她不想和他一起乘火車一起坐汽車一起呆在學校。

可事已至此而且票都買好,杭茗只得硬着頭皮說:“我記得,晚上就收拾行李。”

挂斷電話,杭茗走到王言之門前,叩門道:“言哥哥,明天幾天出發去火車站?”

王言之将耳機取下,開門。

好像很久沒看到她了,他十分想杭茗,卻沒臉見她。他說道:“媽安排了司機送外我們去車站,九點出發,把東西帶夠。”

杭茗嗯了一聲。

見她還站在原地,王言之問道:“還有什麽事?”

這樣的話像是打發像是急着趕她走,杭茗走進房間,昂頭問道:“你怎麽回事,為什麽故意回避我?”

王言之不願承認,反問:“我哪裏躲着你?我只是好久沒放松所以四處玩耍忘了你而已。”

不想聽他這些解釋,杭茗懶得質問,而是低聲說道:“我明白,全都明白。”

她轉身,走了出去。

望着她落寞的背影,王言之錘了捶胸口,懊惱的自言自語:“難道就這麽失去她了嗎?王言之,你在做什麽!”

杭茗整理好行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王言之不想見她不想和她說話。所以,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不會再因為她喜悅或高興,悲傷或失落。

他所有的情緒都不會再因為杭茗。

眼淚不自控的流下,杭茗趕緊伸手擦掉眼淚,只是臉頰的淚痕仍然很明顯。她怕會哭腫眼睛,努力壓抑心中的情緒。

一夜過後,杭茗還是雙眼浮腫。

提着行李箱走出王家時,只有外婆來送行。帶着墨鏡的杭茗怕外婆問,主動說:“天太熱了,戴墨鏡會好些。”

外婆應和道:“嗯。你和言之要注意防曬,天氣熱起來可不好受。”

杭茗應道:“我會的外婆。”

這時王言之提着行李箱走出來,他對外婆說:“奶奶,我和茗茗走了。你在家注意身體,小語就拜托你多照顧了。”

外婆笑道:“我知道的,放心吧。”

杭茗将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坐上車。車廂裏悶熱,她見車窗打開。

王言之沒坐在她旁邊,而是到前面副駕駛的座位上坐下。原本悶熱出汗的杭茗,在此刻如墜冰窖,四肢百骸都都飽受透骨之寒。

一路上王言之都沒說話,只是帶着耳塞聽歌,全然不顧車廂內的杭茗。

到站後,王言之要把杭茗把行李提上車廂,她卻固執的不與他為伍。自己走在前面,穿梭在人群中。

回過頭時,已經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杭茗來到車廂,她的床鋪是下鋪。過了會兒王言之提着行李箱走過來,将箱子放好後他坐在杭茗對面的位置。

陸陸續續有其他乘客到來,狹小的空間更加局促。

既然他不說話,那杭茗也不劊會主動和他說話了。她翻身躺在小床上,不理會外界的事物。

同車廂的乘客三三兩兩的說話聊天,只有杭茗和王言之安靜的躺在才床上,連廁所都只上過一次。杭茗背對着王言之的床鋪,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只是她心裏憋得慌,不能适應他突然改變的态度。雖然已經這樣不聯系不理睬一段時間,可真正相處時才發現度日如年。

可實際上她卻沒有找王言之說話,王言之也只是關注她一日三餐,其他的從不多問。

就這麽杭茗帶着複雜的心情來到山區王萍和杭亮教學的地方。

杭亮到鎮上來到兩人,見到杭茗時激動地抱住她:“我的女兒,一路辛苦了。你媽媽做了很多好吃的等你們回去。”他看向旁邊的王言之,說道:“言之。”

王言之禮貌地叫道:“姑父好。”

杭茗關心道:“爸,你的身體好些了嗎?如果不行就回家吧,你早晚會離開的。”

杭亮不舍地說:“茗茗,如果能輕易離開爸爸就不會拖到現在了。我不是個好爸爸,但我想當一名好老師。“

杭茗能理解父母的苦衷,她安慰道:“如果你想留就留下吧,只是要注意身體,年紀越大越不能逞強。”

杭亮嘆息道:“我會的茗茗,爸爸怎麽好意思讓你為我擔心。走吧,你媽也快弄好飯,等你們回去吃晚飯了。”

杭茗高興道:“好啊。”

乘坐杭亮叫來的面包車,杭茗熱得一身汗。

因為杭亮坐在前面,她和王言之坐在一起。杭茗向來都不是一個急性子的人,但與王言之從王語之旅館出事到現在,她卻有些受不了了。

王言之的冷漠與置之不理,快将她推到崩潰邊緣。

杭茗不知自己做錯何事,分明他當時只是應付的說了幾句關心的話,該生氣的是她,而王言之卻反過來不理她。

想到這,杭茗的眼淚就不受控。不過幸好她戴了墨鏡,否則被看到應該很丢臉吧。

雖然沒人注意到通紅的雙眼,可淚水劃過臉頰時,杭茗不得不抽出紙巾在臉上擦了擦。這樣的舉動自然被王言之注意,他很想和她說話,卻沒有那樣的勇氣。

杭茗生怕被人察覺她擦眼淚的舉動,她快速調整情緒,端坐在座位上。

窗外的風景不斷變換,各種民房快速消失在眼前,眨眼間又是另一種景象。或許這就像人生一樣吧,無論多舍不得的人,當時間悄無聲息流逝時,也會錯過。

就像王言之。

一路颠簸加上步行一個小時山路後,杭茗一行終于在晚上八點到達王萍和杭亮支教的學校。

學校旁邊搭建的小屋,正是杭亮和王萍居住的地方。

還有一定距離時,杭亮就興奮地扯着嗓子喊道:“阿萍,快出來。孩子們來了,快出來!”

聽聞的王萍記激動地跑出來,沖到杭茗面前,看着一路奔波勞累的女兒,心疼道:“來,媽給你拿行李,辛苦了吧。”

杭茗卻堅持自己提箱子,并回答:“不累的,媽。我們上去吧。”

王萍不再堅持,而是走在杭茗身邊,說道:“好好,我們先回去。媽先給你們燒點熱水沖沖澡,這一路肯定熱死了吧。”

王言之說道:“姑姑我渾身是汗,真的得洗澡了。”

王萍才注意到她只顧着自家女兒,忘記走在最後的王言之了,她自責道:“忘記我們言之了。別生姑姑的氣啊,我太激動了。”

王言之笑道:“我哪那麽小氣,再說姑姑見到茗茗高興那是很正常的反應。你們都兩年沒見了,這次好好訴訴情。以後茗茗的學習會更忙,恐怕也沒多少時間來了。”

杭茗尖銳地反駁:“胡說!”

從接兩人回來杭亮就發覺向來關系最好的王言之和杭茗竟然一路沉默無語。開始他還沒注意,直到此刻杭茗犀利地否定王言之的話時,他才想起。

王萍說道:“沒事,學習最重要。畢竟馬上高二,還是要努力考好才行。”

說到高考,王萍問道:“言之,你考試成績怎麽樣,報考的什麽大學?”

說到這,杭茗才意識到她竟然沒和王言之交流溝通過。他不理她,她也不會主動問。只是現在這種處境,王言之說過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他要努力讀書多掙錢,來實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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