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一節課下來,收獲不小
的夢想?
呵呵,杭茗苦笑兩聲。她确實想選擇和爸媽一樣的工作,但這件事必須她親自去完成。不需要王言之的幫忙。而且現在他的表現,也早已将曾經的諾言忘得一幹二淨。
年輕的承諾太美也太不現實。
回到搭建的小屋後,快累得散架的杭茗躺倒杭亮和王萍的大床上。蜷縮在床沿邊,說道:“媽,把你的床弄髒了。”
王萍在不遠處的廚房隔間燒熱水,她說:“你先休息會兒,沖個澡再吃飯。”
聽到回複的杭茗閉上雙眼,卻怎麽都睡不着。
過了會兒王萍走過來說:“茗茗,我倒了一桶洗澡水在廁所,你進去洗澡吧。提前給你們準備了毛巾,很方便。”
渾身無力的杭茗不舍的離開大床,從行李箱中取出換洗長裙走進廁所。
夏天天熱,沖了澡之後杭茗舒服很多。
她洗好後王言之也進去洗,等待他洗完澡出來吃飯的間隙,杭茗給外婆打了電話:“外婆,我們到啦。”
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外婆說道:“在爸媽那裏開開心心的玩。茗茗,別不高興,要露出笑容。”
杭茗自知這段時間的情緒瞞不住外婆,回答:“我會的,外婆。”
又和外婆聊了幾句,在王言之走出來時,杭茗結束和外婆的通話。她坐在飯桌邊,對王萍和杭亮說:“終于可以吃飯了,好餓。”
她最先動筷子,夾了一塊肉到嘴裏。
王言之最後坐下,他很清楚杭茗越來越讨厭他,可他就是過不了自己這關。飯桌上大家有說有笑,可王言之和杭茗卻始終沒有過一句對話。
吃過晚飯,杭茗到學校操場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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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空氣清新,但夏天的蚊蟲也比城裏多。杭茗才出來逛一會兒,就被幾個蚊子叮咬了。
她聽到下面小路上有人走夜路,還在熱火的聊着天,其中一個男生說:“我親眼看見的,她和被一個男人摸胸,你還要她?”
啊?
腦海中突然回想起一直以來都不願回憶的畫面。藝體節那天在小旅館裏,她和那位濤哥在房間的場面。
所以王言之是因為這不理她的嗎?
他覺得她不幹淨?
☆、51美好
呵呵,杭茗幡然醒悟,原來原因是這。
走夜路的兩個男人已經遠去,再聽不清他們在讨論什麽。杭茗聳聳肩,回到小屋。
王言之正在和杭亮王萍聊起他高考的事,他的成績怎樣,他報考的哪所大學。這些都是杭茗想知道,卻一直不清楚的。
她見三人有說有笑,轉身走回房外。
夜空中有很多不知名的星星,杭茗走到學校屋檐下,仰頭望着繁星茂盛的夜空。雖然夜空很美,但杭茗的心卻很不美麗。
王萍叫了杭茗幾聲,她應答道:“我在這裏,馬上回來。”
回到房間時,王萍将杭茗領到一個小房間,自責地說:“茗茗,媽媽這裏條件不好,只能給你準備了這張小床。你也奔波一天,睡覺吧。”
杭茗回答:“好,那我休息了。”
關掉燈躺在小小的單人床上,杭茗掏出手機,發現信號微弱。腦海中回想着走夜路男生說的話和當時在旅館的場景,她忍不住難過。
王言之怎麽可以是這樣的人!
難道一直以來杭茗都看走了眼,真實的王言之是這個模樣。心有所思,杭茗一夜都沒睡好。
——
第二天,杭茗早早起床。
雖然自認為起得很早,可杭亮和王萍比她還早。杭茗睡得很差,哪怕早上起床也渾渾噩噩,無精打采。
她坐在飯桌前,發愣。
在做早餐的王萍問:“沒睡好吧,明天我讓你爸給你房間裝上紗窗,那樣既可以阻礙蚊子也能透氣。”
杭茗像是沒聽見,沒回話。
王萍起身走到她身旁,見女兒沒精神,說道:“出去洗把臉,把牙刷了。”
聽到聲音的杭茗起身,說道:“好。”
杭茗擠了牙膏走到水溝邊躬身刷牙,剛剛把口漱了,王言之就站在邊上刷牙。
想到昨晚聽到的夜路人的話,想到王言之這段時間的表現,杭茗心裏就堵得慌。她确實說過不會和他在一起,不會有未來這樣的話。可當王言之真的不理她時,杭茗覺得她快不是自己了。
原來王言之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
刷完牙,杭茗回到廚房。
早飯過後有幾個杭亮安排到學校補課的同學跋山涉水的到來。杭亮和王萍到學校去上課,杭茗則靠在用水泥築起來的洗衣臺上看向學校的方向。
這時有幾個低年級的小朋友也到學校來,其中一個小女孩高舉胳膊搓着竹蜻蜓。
杭茗看去時女孩松了手,竹蜻蜓非得很高。
頓時杭茗的心情沒那麽壓抑,有一片美好在心中升起。她明白,王言之已經回歸到家人的行列,那她也不能再為此傷神。
竹蜻蜓落在學校操場的泥巴地上。
女孩跑過去撿,杭茗追上去叫道:“小妹妹,可以給我玩一下嗎?”
小女孩把竹蜻蜓捏在手裏,她仰着頭仔細打量眼前的陌生姐姐。忽然,旁邊個子高些的女孩不确定的問杭茗:“你是不是茗茗姐姐?”
認識自己?
雖然對方認出自己但杭茗根本就想不起眼前的女孩是誰,她尴尬地說:“ 我是杭茗,你是……”
女孩高興道:“我是倩倩,茗茗姐姐你好久沒來了。”
原來是倩倩。
杭茗腦海中想起倩倩一樣的模樣像個假小子一樣,而現在眼前的小女孩留着長頭發穿着粉色連衣裙,簡直和印象中的模樣判若兩人。
杭茗激動道:“倩倩!”
倩倩轉身帶着命令的語氣對拿竹蜻蜓的女孩說:“給茗茗姐姐玩玩。”
小女孩乖乖的将竹蜻蜓拿給杭茗。倒是杭茗不好意思了,像是威逼利誘逼迫對方給似的。她怕小女孩內心不情願,蹲下身,說道:“姐姐就玩一下,玩了就還給你好不好。”
小女孩點頭道:“好啊,茗茗姐姐你玩吧。”
得到應允,杭茗起身在手裏搓起竹蜻蜓裏,她垂眸看向手中構造簡單的小玩具。
杭茗走到邊上,将竹蜻蜓放了出去。
可竹蜻蜓沒飛多久,就落在地上。見狀的倩倩過來說:“茗茗姐姐,我家有用手推的那種,像飛碟一樣飛出去!”
杭茗失笑,她回答:“我不是真的想玩,只是好久不見所以好奇而已。倩倩,你們來學校做什麽?”
倩倩回答:“我在山坡上放羊,羊在吃草,我就過來玩了。”
杭茗笑道:“在哪裏放羊?”
倩倩指着學校旁邊的小山坡,說道:“那裏!”
反正也沒事做,杭茗提議道:“去哪裏玩玩吧,學校也沒什麽好玩的事。到山上去看看風景也不錯。”
倩倩愉快的答應,杭茗在她的帶領下來到旁邊不算高的山坡。山披上沒有高大的樹木,太陽照過來時有些刺眼。
杭茗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坐下。
倩倩和小女孩在山坡上找了很多野花紮成花束送給杭茗。看着善良淳樸的兩個女孩,杭茗心裏有種難得有過的平靜感。
這種感覺很久沒有過了。
她接過花放在草地上,看着山坡上的幾只小羊,感慨道:“我真想過這樣的生活。安靜,自由。”
倩倩卻說:“這裏很好嗎,我想去城裏。”
杭茗攬住倩倩的胳膊,讓她坐到自己身旁。藍天白雲,有種說不出的惬意。
杭茗直接躺在草地上,閉目休憩。一路奔波後,還想只有此刻才是她身心最放松。沒有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的王言之,沒有寝室裏惱人的糾葛。仿佛很長時間,都沒這麽舒心過了。
杭茗睜眼時,王言之坐在她旁邊。
她嗖的起身,拍拍身上的髒東西。沒想到他又出現在身邊,仿佛很長時間王言之都沒主動出現過了。
杭茗想裝作不在乎,她起身去想叫已經跑到不遠處玩耍的倩倩。可還沒跨步,就被坐在草地上的王言之抓住了手。
剎那間,杭茗有種觸電般的感覺。
可她不該這樣,不該被王言之牽着鼻子走。她不能在他想接近的時候就接近,想疏遠就疏遠。
她掙脫開他的手,可又被王言之再次抓住。
杭茗生氣,看着坐在地上不打算起來的王言之,她來氣,吼道:“你幹嘛!像之前那樣不是很好嗎,你是你我是我,井水不犯河水!”
王言之緊握她的手,他胳膊往後一拽,杭茗就跌回草地上。
王言之欺到她面前,自責地說:“茗茗,你殺了我吧我再也不要這樣了。”
近距離的接觸下,杭茗想起昨晚聽到的話。她猛地推開王言之,氣急道:“你做得很對,我們之間原本就該像最近這個月這樣,不需要太親密。”
王言之當然清楚他最近的疏離讓杭茗多難受,雖然這樣很殘忍,但也證明了到目前為止杭茗還是喜歡他在乎他的麽。
這麽想他也好受些。
杭茗起身朝蜿蜒的下坡路走去,王言之在她背後叫道:“茗茗!”
他注意到她裙子上有一抹嫣紅,驚訝的挑了挑眉。随即脫掉身上的襯衫,拎着兩條衣袖小跑追上杭茗,并叫道:“別動。”
杭茗怎麽可能說不動就不動,她正要反駁時,王言之已經将襯衫從後面圍到她腰間,并低頭在她耳邊說:“回家去廁所,換套衣服。”
杭茗不解,眼看他就要将兩只衣袖在她小腹前打結,她敏捷的制止住他的動作,質問道:“什麽意思?”
王言之沒再打結,回答:“你的例假提前了。”
啊?
杭茗才意識到他這個動作想要表達的意思,她快速将襯衫勒在腰間羞紅了臉說:“我知道!”
王言之走到旁邊,蹙眉說道:“你真的知道?快回去吧,沒人會看見的。”
杭茗突然好奇:“你怎麽知道是提前不是推遲?”
王言之一副了不起的表情,回答:“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會提醒你經期不要洗碗,不要太累。可惜你都不知道我的好意,從來沒明白過。”
這麽說他還很委屈似的。
既然心中有疑問,那就問清楚好了。杭茗沒走,而是堵住王言之的路,問道:“為什麽這段時間不理我?當時在旅館分明是我受委屈你卻不搭理,怎麽回事?還是你覺得我……我,我已經不幹淨?”
啊?
王言之急着否定道:“我從來沒那樣想過啊、,我又不是那種膚淺的男生。茗茗,我絕對不是因為這個不理你,你別誤會我,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杭茗瞪着他,生氣道:“還天地可鑒,那你為什麽不理我?”
這個困擾她一個多月的問題,終于在天高雲淡的天空下,在花香四溢的山間問出口。盡管還沒得到答案,可杭茗覺得她輕松了。至少她能做的都做了,至于答案如何不是她能左右的。
王言之見她拉着臉不理會質問的模樣,從褲兜裏掏出一只竹蜻蜓,遞到杭茗面前,讨好地說:“我去學校教室搜了搜,發現了這個,給你。”
杭茗沒接,而是說:“你這是偷。”
王言之委屈道:“哪裏,玩了就還回去。茗茗,你先拿着,否則你這種态度,我都不敢把我的丢人事告訴你了。”
丢人?
杭茗仍舊沒接過,不過語氣緩和了些,她問:“什麽丢人事?”
見她推辭,王言之将竹蜻蜓收起來。他見杭茗分明就很關心卻故意閃躲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心裏更加愧疚。
杭茗催促道:“不說我回去換衣服了!”
想到她得盡快回家,王言之咬咬牙,說道:“我去找濤哥為你出氣,結果被他找人揍了。”
啊!
杭茗恨道:“你幹嘛去和那種人較真,他不找我們麻煩已經萬幸了!”
就知道肯定會被罵,王言之沒底氣地說:“我受了傷……”
☆、52遠離
杭茗又氣又惱,但聽他說受傷,還是忍不住關心:“哪裏受傷,嚴重嗎?怎麽現在才告訴我!”
王言之垂頭喪氣地說:“我哪裏好意思告訴你。我根本就沒保護到你,甚至還被濤哥的人揍了一頓。茗茗,我平時在你面前可以什麽都不要,但我也有自信心,我也有作為男生在女生面前想保持的形象。我不是不理你,我只是沒臉見你。”
聽他的話,杭茗動容,她問:“所以高考後有一段時間你說在同學家玩,實際上是受傷不敢回家嗎?”
王言之默默點頭。
杭茗深吸一口氣,不知怎麽說這個又笨又傻的男生。雖然可以肯定他的傷到現在應該沒問題,可她還是問道:“傷到哪裏?”
既然說出來,王言之也不想再扭捏了。他說:“在腿上。”
杭茗看着他脫掉上衣的上半身,有一些很淺的疤痕,但都不容易引起注意。她命令道:“我看看!”
王言之躬身将褲子卷到大腿處。
有幾處大的傷疤,杭茗忍不住想哭的情緒,哽咽道:“你怎麽這麽傻,這麽笨!”
王言之将褲子放下來,見她流淚他更不忍心,說道:“茗茗,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麽非要這樣。我受不了自己違背意願的不理你,我做不到。對不起,我不該隐瞞你,對不起。”
杭茗轉身往山下走,她想過千萬種理由,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才會故意疏遠。
王言之沒追上去,只是遠遠地提醒道:“記得換裙子。”
——
晚上,杭茗坐在矮凳上發呆。
她回想起王言之腿上的那些傷疤,心就疼得厲害。他是個死腦筋的人,就像喜歡她一樣,認定了就不知道反悔不懂得退步。
王言之啊王言之,你讓杭茗怎麽能若無其事。
眼前的景象是夜幕下模糊的遠山和近處的叢林。突然有發亮的東西飛到杭茗眼前,她好奇地想弄清楚。
漸漸的,那東西掉在地上。
杭茗慢步走過去,将它撿起來。原來是會發光的竹蜻蜓。會是誰放的,難道是白天說要給她竹蜻蜓的王言之?
杭茗拿着竹蜻蜓轉身時,視線中出現身着白襯衫模樣卻因為光線問題看不太清楚的王言之。
杭茗很肯定是他。
王言之走過去,說道:“給你玩這種,會發光的竹蜻蜓。剛才有沒有覺得很特別,很好看?”
杭茗盯着手裏的竹蜻蜓,有種想發笑的想法。她努力克制,故意說:“偷的還好意思拿出來炫耀!學校可是學習的地方,發生這種事真為你感到羞恥!”
聽她會擠兌自己,王言之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
他注意到杭茗手中的竹蜻蜓,講解道:“這不是用手搓的那種,是可以像飛碟一樣飛很遠。”
只見王言之飛快将竹蜻蜓從杭茗手中奪過來,他湊近杭茗耳邊,說道:“想玩嗎,想玩的話說你原諒我,我就給你玩。”
杭茗只聽得清楚他的聲音,王言之的表情卻不清晰。
她別過腦袋,看向別處,說道:“誰想玩!”
王言之再說道:“這樣吧,我給你玩,你想玩到什麽時候就玩到什麽時候。只要你說原諒我不生我的氣就好。”
杭茗往學校教學樓走去,拿着竹蜻蜓的王言之跟在她身後,像個跟屁蟲似的。
她在屋檐下停下,見王言之要走來,伸手攔住:“你別過來,到別的地方去。”
王言之垂眸看一眼她攔住自己的手。他輕輕舉起雙手作投降狀,真誠地說:“我不過來,你放心。”
杭茗收回手,但并不完全相信他的話。
王言之聽話的退了幾步,與她相對而立。因為杭茗站在屋檐下,而王言之站在泥地操場邊緣,屋檐有臺階,他不用垂眸也能看到她漂亮的臉龐。
王言之将手機掏出來,點開手電筒的功能,照在杭茗身旁。
他又要做什麽?
杭茗噘嘴,沒好氣地質問道:“你幹嘛?”
王言之晃晃手裏的手機,笑着說:“給我的茗茗照明啊,天色這麽黑,夜黑風高的,說不定遇到壞人。”
呵呵,杭茗諷刺道:“你不就是麽。”
王言之無辜地說:“我不是好不好。茗茗,我知道我這段時間的表現讓你很失望,我一定是來大姨夫了才這麽多愁善感。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因為你和濤哥在房間有身體接觸才不理你。我真的只覺得沒臉見你,畢竟我說過要保護你。茗茗,我知道你還是喜歡我的,別把我推開,我錯了,我願意用一生來賠罪。”
杭茗低頭用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雙眼。
王言之幾步走到她面前,伸出胳膊輕輕攬在杭茗雙肩。她扭了扭肩膀,卻沒推開他。
忽然,周圍變得黑暗,王言之将手機手電筒關掉了。
杭茗抓住他的衣角,問道:“光呢,打開。”
王言之用下巴在她頭發上蹭了蹭,說道:“時間太晚,手機也要睡覺了。茗茗,讓我這樣抱抱你,我真的好想你。”
杭茗:“你又胡說,把我當三歲小孩嗎,手機才不會睡覺。”
王言之忍不住笑出聲,他用臉貼了貼她帶着洗發水香味的頭發,溫柔地說:“你不是三歲,在我眼中你有三歲半了。想讓手機亮起來嗎,跟我說原諒我,我就它亮起來,還把竹蜻蜓給你玩。”
杭茗并不讨厭他,所以說一聲原諒吧。
她輕輕說道:“我原諒你了。”
瞬間,王言之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流淌,終于不再頹廢不堪了。他收緊胳膊,将杭茗死死的扣在懷裏。
杭茗突然貼近他的身體,她有些不适應地說:“好了,我已經原諒你了。把手機打開,把竹蜻蜓給我玩!”
王言之驚訝道:“難道真的是因為想玩竹蜻蜓才說的原諒嗎?”
杭茗失笑道:“對!”
王言之也笑了:“哦,我知道了你很想玩竹蜻蜓嘛。幹脆再說一聲喜歡我愛我吧,反正你肯定會說的!”
杭茗想掙脫開他的懷抱,但有所察覺的王言之沒松手依舊将她鎖得牢牢的。
她有些生氣又有些留戀這個溫暖的懷抱。
王言之提醒道:“要不要說,我數到三聲你就必須做出選擇,否則我就不給你玩咯。”
杭茗大力推開他,鄙夷道:“你真以為我想玩,幼稚!”
她往回走,王言之追上去,臉上洋溢的笑容哪怕在夜空下也燦爛無比,有能掃除一切陰霾的能量。
杭茗回到居住的小屋,杭亮和王萍正在燒洗澡水。
見兩個孩子回來,王萍說道:“茗茗,你爸把你的房間裝了紗窗,今晚不會那麽悶了。”
杭茗說道:“謝謝爸媽。”
王言之笑着說:“姑姑為什麽我和姑父擠在一起,茗茗卻有單獨的房間。”
王萍回答:“你是男生讓着她。”
王言之說:“我一直都讓着她啊。長這麽大我從來沒欺負過她,還調和茗茗和小語的關系呢。”
看他自得的得意的模樣,杭茗咳嗽幾聲。聽到聲音的王言之不再說話,而是乖乖坐在一旁。
杭亮見兩人的互動,心中升起一團迷霧。
——
杭茗例假的幾天都沒出遠門,而是呆在家裏。
這天一大早天色昏暗,像是會有一場暴雨。
放暑假的孩子們商量好到學校來打籃球。早上九點,操場上就聚集了一堆小男生。
杭茗伸着懶腰望去時,注意到人群中有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
王言之回眸叫道:“茗茗,快來!”
她撓撓胳膊上被蚊子咬過後留下的印子,走過去問:“你要和他們打籃球?”
王言之将籃球在手中自如的抛來抛去,他自信地說:“當然啊,你知道我可是校隊的,實力鍵将。”
杭茗說:“實力鍵将和一群小學生玩?你的身高優勢非常明顯,這公平嗎?”
王言之卻說:“你幹嘛瞧不起小學生,你也是從小學過來的好嗎。他們都很有自信和我公平較量。茗茗,你來當裁判怎麽樣?”
杭茗來了興致,回答:“好啊!”
于是想在杭茗面前一展球場風範的王言之興致勃勃地開始和一群小學男生玩籃球。
然而,他沒能耍帥成功。
剛剛奪到球,就被杭茗叫停:“你犯規,你把那個穿藍色衣服的男生摔倒了!”
王言之無辜道:“我不知道啊!”注意到男孩在想系鞋帶,他說:“是被自己鞋帶絆倒的吧,與我無關。”
杭茗壞笑道:“你是說我判斷失誤?”
王言之連忙擺手,急着道:“沒有沒有,你是權威,絕對正确。”
比賽繼續。
沒一分鐘,杭茗又叫道:“王言之同學,你為什麽抱着球一直跑,有這樣的規定嗎?”
王言之看着圍在自己四周的男生,無奈地将籃球高高舉起,回答道:“我……我不敢傷害他們,力都不敢用。他們根本不顧玩法直接追着我啊,茗茗我不是故意的,求寬恕。”
杭茗一直繃着臉怕自己笑出聲,此刻她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王言之狼狽地說:“好茗茗,讓我進一個球吧。”
☆、53潑水
杭茗可不是會徇私枉法的人,她站定,擡頭挺胸做出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
王言之有種不祥的預感。
在杭茗還沒說話時,将籃球一抛,扔進了球框裏。
小學男生們切了一聲,散場。
王言之得意洋洋地走到杭茗面前,聳了聳肩,說道:“我厲害吧。”
杭茗還沒說話,一個男生跑過來,嫌棄地說:“終于讓地方了,為了陪你真是太無聊了。快到邊上去,我們要開始了。”
什麽?
王言之和杭茗被推到邊上,場上的男生們開始打球。
王言之總算明白過來,吃驚道:“他們會玩?為了讓我快點走所以假裝不會嗎?現在的小學生怎麽都這樣,全是套路,一點都不真誠!”
杭茗偷笑。
王言之突然攬住她的肩膀靠在他胸前,憧憬道:“以後我們的孩子肯定男的帥女的靓,想想都好幸福。”
杭茗一臉嫌棄的将他推開,往外走:“做夢吧!”
哪知王言之跟上去在她耳邊輕聲說:“做夢是不會有小孩的,做另一樣才會有。”
杭茗面紅耳赤,她從沒想過王言之竟然敢說出這句話。怕被打球的學生聽見,等走遠了她才問:“你現在越來越黃了!”
王言之委屈道:“其實吧……就算不說出來我心裏也想過啊。你認為年滿十八歲的男生沒有性.幻想嗎?沒有的話才不正常,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好吧,杭茗懶得搭理了。
見她似乎真的生氣,王言之沖上前,讨好道:“好吧我以後只有行動不會說啦,免得你認為我不正經。不過茗茗,你該不會認為男女生牽手就會懷孕吧,你可是有智商的聰明人,看書就能明白吧。”
杭茗吼道:“你別說啦!”
她羞紅臉跑開了。
王言之注視着她遠去的背影,勾起嘴角,笑了。
——
時間總是很快,轉眼杭茗和王言之回到D市。
王言之去北京上大學,杭茗繼續在三班,只是從高一三班變成了高二三班。
張欣彤被分到文科班四班,幸好就在三班隔壁。而四班的丁文彥,則選擇理科分到三班,成為杭茗的新同桌。至于劉珞珞,她也選擇的文科,分到了其他班上。
還是在七中讀書,可卻有哪裏不同。
王言之不在這裏,他去了北京上大學。杭茗走進食堂時,忍不住回想和他在食堂吃飯的場景。想起他信誓旦旦的保證會拍照,會按要求葷素搭配的吃飯。
杭茗獨自坐在食堂角落,打開了許久沒進過的王言之的空間。
就在兩分鐘前他才更新了動态,是在外面和新同學聚餐的合照。有他吃的食物,自然也有他笑容燦爛梨渦明顯的笑臉。
原來他真的一直都在拍和食物的合照。
這時有人坐在對面,杭茗收起手機擡頭看去時,才發現是陰魂不散的印嘉傑。可他不是已經畢業了嗎,怎麽還會出現在學校食堂。
印嘉傑見杭茗獨自一人,落座後昂着腦袋,擺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他見杭茗起身要走,猛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說道:“許久不見,雖然你的言哥哥上學去了,我還在啊。說不定我能複讀到和你成為同班同學呢。”
看來印嘉傑複讀了。
杭茗甩開他的手,厭惡地說:“那不如一直複讀,你就同學遍天下了。”
印嘉傑舔舔嘴唇,饒有興致地說:“很有意思,沒了王言之,你在七中也就沒那麽多閑言碎語。”
說起來好像是真心關心似的,杭茗頭也不回的走出食堂。
回到教室時,張欣彤在走廊上等她。
杭茗走過去,說道:“怎麽不和我一起吃飯,我一個人一點都不舒服。”
張欣彤只得說:“我今天吃了太多零食,實在吃不下東西了。杭茗,我在四班一點都不習慣,全都是陌生人。不像你,你留在三班老師和一半的同學都是熟人,真的比我好。”
張欣彤一直為此事郁郁寡歡,杭茗寬慰道:“你想想我們剛剛認識時,不也是都不熟悉嗎。張欣彤,時間會讓你和現在是室友同學慢慢有感情,放心吧。”
這是事實,張欣彤也不願每天都因為這怨天尤人。她說道:“開學才一個星期,我就聽到劉珞珞到處亂說話了。”
沒了張欣彤在身邊杭茗的八卦速度并不快,她問道:“她說什麽?”
兩人靠在走廊圍欄上,張欣彤回答:“她有輕度抑郁,這個醫生都證明了。整天在別的班說她抑郁多不舒服,扮可憐。說她抑郁都是因為604寝室的女生嫉妒她,甚至到了用盡一切手段整她的程度。你說她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們什麽時候那樣做過?她怎麽就不反省下是不是自己有不對的地方?”
劉珞珞這樣說,杭茗竟沒有絲毫意外。
張欣彤繼續說:“她把我們說得很可惡,特別是你和王語之。什麽半夜扮鬼吓唬她,故意拿她牙刷刷馬桶之類的。這些完全無中生有,我真慶幸都選的文科,我沒和她分到一個班。你不知道,那些不知情的男生女生都同情她,覺得我們針對她,在寝室孤立她。唉……”
杭茗說道:“別管她,随她怎麽說吧。現在高二了,我們得把時間花在學習上,而不是和劉珞珞那樣的人浪費時間。”
張欣彤贊同道:“是非黑白自有定論,不是她一人可以胡說八道的。我們就用成績來打她的臉吧。”
和張欣彤聊了一會兒天,上課鈴聲響起時,杭茗回到教室。
過了會兒,身着西裝套裝的李智熙精神抖擻的走上講臺。他見杭茗身邊的空位,問道:“丁文彥呢?”
杭茗:“我不知道。”
丁文彥不是守規矩的學生這點李智熙早就知道,他沒再問話,而是說道:“不知道幾天時間你們相互熟悉沒有,大家進入高二階段,不管是誰都應該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這時丁文彥進來,直接坐到座位上。
李智熙注意到他的舉動,繼續說道:“這是一個新的團體,原本三班的同學不要排外。進來的同學也不要覺得被孤立,我們會一起級進步共同走過未來的兩年。”
剛剛進來的丁文彥不管上課的是不是班主任,直接趴在桌上睡大覺。
杭茗注意到李智熙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戳了戳丁文彥的手肘,小聲提醒道:“丁文彥,快起來。”
丁文彥聳了聳,大聲說道:“讓我睡覺!”
這下可好,全班同學都注意到他上課睡覺的舉動了。
不過李智熙倒是沒說什麽,而是說:“現在開始上課。”
杭茗為李智熙捏把汗,這個丁文彥可不是好教育的對象。突然她想到李智熙提起過的前女友,對方似乎也不是好管教的學生,但最後李智熙不僅讓女生“改邪歸正”甚至收歸自己旗下,看來這位李老師在教書育人上有自己的一手。
杭茗不在擔心,專心聽課。
——
高二學業緊張,忙于學習時,時間就會過得很快。
除了印嘉傑偶爾來找麻煩外,杭茗的高二生活一直都順風順水。然而快期末時,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劉珞珞又出現了。
大掃除時間,杭茗正在将教室裏的凳子挨個放到課桌上以便掃地。
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劉珞珞将一桶冰冷的涼水潑到杭茗身上。冬天真的很冷,即便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杭茗還是覺得冷得難以承受。
路過的丁文彥跑進來,把劉珞珞扔到牆角,威脅道:“劉珞珞,你別想逃避責任!”
劉珞珞視死如歸地瞪着眼,反問道:“丁文彥,你不是給我寫過情書嗎?你不是喜歡我嗎?現在跟杭茗當同桌就被她勾.引了,她還真是個賤.貨!”
啪的一聲,丁文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劉珞珞捂着發燙的臉頰,吼道:“你竟然打女生!”
丁文彥:“你不知道我的脾氣嗎?我真是後悔竟然因為你化妝技術好就喜歡你給你寫情書!我當時真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你這個自以為是的人!”
他扔掉劉珞珞走回杭茗面前。
見她身上的羽絨服全部濕透,丁文彥說道:“杭茗,快回寝室換衣服,會感冒。”
反應過來的杭茗說:“謝謝你,我馬山回去。”
就在這時來找杭茗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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