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一節課下來,收獲不小

。”

王樹說:“我明天請假了,後天再去上班。”

杭茗好奇道:“舅舅你有什麽事嗎?”

王樹不想提前告訴她,故意說:“沒事,只是想既然休息就多休息一天吧,反正我積攢的假期也挺多。”

這時王語之打電話,對杭茗說:“再一起出去玩,我看爸好像有改變,不如再從他那裏拿點錢回來花。”

杭茗:“舅舅的錢也是辛苦掙的,你節約點。”

王語之不屑道:“那是我爸,你管那麽多幹嘛。你們吃飯沒,吃了就一起出去玩。”

杭茗将王語之的提議告訴王樹與外婆,外婆今天不想出門,王樹又說今天有事要做,王語之也沒生氣,畢竟昨天才拿了好處。

王樹早早就出門。

杭茗接到王言之的電話,那頭的他說:“茗茗,你在哪裏?”

杭茗:“在家。”

王言之小心翼翼地問:“我爸在家嗎?”

杭茗如實回答:“他說有事出門了,你問這個幹嘛。舅舅好像好了些,也願意跟我們說話了。但是如果被他知道我和你聊天,他會生氣的。”

王言之壓低聲音,生怕被人聽見的說:“茗茗,我寄了一份快遞給你。結果快遞一直沒到,到現在才到學校,你幫我去拿行不?”

杭茗咬了咬下嘴唇,說道:“又是一些你畫的草稿嗎?”

王言之笑道:“當然不是,比那些重要多了,你看到的時候一定會喜出望外的。幫我拿一下吧,拿了先放在你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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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茗先問:“你先說到底是什麽,我再決定大熱天的出門去給你拿。”

王言之怎麽會實話實說,他說道:“哎呀,都說了是驚喜,現在說了都沒神秘感了。你去嘛,我跟你買防曬霜彌補你的損失,怎麽樣?”

反正在家也沒事,杭茗答應道:“那好吧,我去幫你拿。”

王言之高興道:“茗茗真好!我會給你買防曬霜的,絕對不會忘記。好啦,我挂了。”

杭茗看着手機屏幕,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來到七中大門前,仰起頭看着大門上的牌匾。杭茗準備去傳達室,結果剛走進校門就碰到印嘉傑。

真是冤家路窄。

印嘉傑獨自一人,他嘴裏吃着冰激淩,看向不應該出現在此處的杭茗。見她一人,沒了家長的保護,他想到昨天在朋友面前被王樹訓話丢臉的事。

杭茗假裝沒看見,別過印嘉傑,往別處走。

印嘉傑伸出胳膊攔住她的去路,将沒吃完的冰激淩随手扔到地上,對杭茗說:“這次還想躲着我?”

杭茗垂眸盯着地面,說道:“我只是路過。”

印嘉傑高傲地說:“沒了丁文彥和你那位舅舅,哦,對了,還有你的王言之哥哥。他們都不在,你得小心我圖謀不軌了。”

杭茗憤恨道:“無恥!”

印嘉傑松開手,杭茗趁機快步跑向學校。雖然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但她還是趕緊離開的好。

哪知印嘉傑從後面抓住她的胳膊,說道:“就這麽走了不是很無聊,跟我到外面去玩玩吧。”

杭茗揮動手臂,撞傷印嘉傑的腋窩。

就在此時,印嘉傑的腦後受到重重一擊,他整個人都懵了,暈頭轉向的松開手跌到邊去。

杭茗轉身看去時,出現在眼前的人令她驚喜不已。

倒是王言之吹了吹剛才揍印嘉傑時用的拳頭,炫耀地說:“有沒有很厲害?好久不見,我的茗茗。”

杭茗驚呆,她甚至忘記怎麽說話了。

王言之朝印嘉傑走過去,威脅道:“如果你再出現在杭茗面前,就不是現在這麽簡單了。印嘉傑,你就不能安心讀書考上大學嗎?都複讀了還不知道努力!”

印嘉傑鬥志昂揚地走過來,質問道:“你管那麽多幹嘛,我上不上學是我的事!你要是說杭茗是你的人呢,我就不會再招惹她!”

王言之一把攬過杭茗的肩膀,杭茗整個人跌入他懷中。王言之一臉得瑟地說:“難道你不知道她是我的人嗎?”

印嘉傑氣呼道:“好!那我就不再跟你計較,也不會再找杭茗的麻煩!”

他無地自容的跑了。

見印嘉傑走開,杭茗扭動肩膀要和王言之保持距離,哪知他用力的摳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怎麽,剛剛才幫你解圍,這麽快就過河拆橋?”

杭茗歪着腦袋看向意氣風發的王言之,她生氣道:“你怎麽回來突然出現在這裏,不是讓我拿快遞嗎?”

王言之松手,他從兜裏掏出一盒防曬霜,交給杭茗,說道:“我就是快遞啊。而且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

杭茗沒接過,直徑往外走。

走出學校時,王言之追上來,他知道杭茗生氣,在後面解釋道:“我原本想和你在學校逛逛再回家。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啊,我以為你見到原本說好要做兼職的我突然出現在面前時你會激動地抱住我呢。茗茗,你不喜歡嗎?我可是忍了好久才沒告訴你我其實會回來這件事的。”

杭茗順着街往前走,王言之繼續在後面說:“你真的不原諒我嗎?我不是故意騙你,就是想看到你高興的樣子。”

他突然抓住杭茗的手,低聲道:“茗茗,不要不理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不該隐瞞你,更不該騙你要做兼職,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我的目的就這麽簡單。”

杭茗頓步,她擡眸看向他無辜又可憐的模樣,說道:“不管何種方式,都不要這樣做,我并不喜歡。”

見她願意說話,王言之稍稍放松了些,他說道:“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這次是我的失誤,你別生氣了。”

杭茗嘆息道:“我不是生氣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并沒有見到他時的激動心情,反而特別害怕和王言之見面的事被王樹知道。

王言之識趣的松開手,說道:“對不起,茗茗。”

杭茗捂着臉,說道:“舅舅這兩天有好轉,和我們出去玩,甚至做早餐。”

王言之驚訝道:“真的嗎?那簡直太好了!”

杭茗說:“我希望舅舅能開朗起來,他不希望我和你聯系,所以就算你回來也最好不要見面,否則被他知道我不知道情況會怎樣。”

王言之很清楚王樹,他說道:“行,我們可以不見面。但是電話總可以打吧。”

杭茗退步,妥協道:“可以。”

王言之高興都一把抱住她,激動道:“那太好了,謝謝你茗茗。”

大街上這樣抱着,杭茗心虛的推開他。看看路上的行人和車道上的車輛,她慌張地說:“不許這樣,被看見多不好。”

王言之無奈道:“別人只會覺得我們是一對情侶,哪會想那麽多。”

雖然如此,杭茗還是說:“不行就是不行。”

王言之也不是非要她承認,反正他都回來還有一個暑假的時間相處。想到他在北京思念她的那些日子,再看看近在眼前的女孩,他有種如願以償的感覺。

原來只要杭茗在身邊,他的心就特別安定。

王言之微笑道:“好好好,全都依你的。我不是來跟你争執的,你知道我從來都聽你的話。茗茗,我們一起去喝點東西吧。”

杭茗怕被王樹知道,搖頭說:“不了,我得回家。你也回去看看舅媽吧。”

王言之失落道:“喔,那好吧。”

兩人順着馬路朝公交站走去,一前一後的走着,杭茗總是保持距離。

王言之也不惹她,只是在後面跟着。

突然他問:“小語還和校外的人來往嗎?我問她她說沒有,不知道是不是騙我。”

對此杭茗很肯定,她說:“那之後她從沒請假出學校,放假時間有時比我還更早回去。我也問過她,她說不管是黃頭發男生還是那個濤哥她都沒有再聯系過。你可以放心,她現在有所改變了。”

王言之欣慰道:“那就好。”

杭茗的手機響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王樹的電話。

她心虛地頓步停在原地,見狀的王言之伸長脖子探身看去,注意到是王樹來電時,杭茗伸出食指在他唇邊噓了一聲。

王言之識趣的沒說話。

杭茗努力使自己鎮定的接起電話,問道:“舅舅,什麽事啊?”

電話那頭的王樹在開車,他停在紅燈前,目視前方。用力的握住手裏的手機,說道:“沒事,問問你在做什麽?”

杭茗垂眸,盯着地面,說道:“我在家呆着。”

王樹看向十字路前駐足在原地的杭茗和王言之,他鎮靜地說:“行,我挂了。”

挂斷電話,杭茗終于松口氣。

王言之見她緊張得手心出汗,他将她的手抓到自己身前,掏出紙巾将杭茗手中的汗漬擦掉。

杭茗笑道:“你随身帶紙巾嗎?”

王言之說:“當然了,你出門不愛帶,總有一個人要準備吧。”

杭茗擡眸望着一臉認真的王言之,釋懷道:“好吧,你說得不錯。”

王言之邀功道:“既然如此,那獎賞我一個抱抱總行吧。”

他張開雙臂輕輕抱住杭茗。

杭茗想推開他,卻被他止住,王言之說:“爸都給你打電話了,你認為他會在哪個地方躲着看我們嗎?”

可事實上,王樹正驅車從兩人前面的車道前經過。他側臉看向輕輕相擁的兩人,他能看出來,兩人間的舉動,還有別的含義。

☆、61回來

杭茗和王言之坐在公交車上。

車上人很多,有說話聊天的聲音;有大聲打電話的聲音;也有放歌聽的人。

杭茗看向窗外的街景。

王言之說:“下學期你就高三,要好好努力考到北京來跟我一起。”

杭茗咬了咬嘴唇,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努力學習,但我努力的動力不是為了到北京上學。”

這點王言之肯定知道。他重新将防曬霜拿給杭茗,說道:“這是給你買的,女生出門要防曬,曬黑就不好了。”

杭茗:“你什麽時候買的?”

王言之得意道:“下了飛機就買了啊,我說過的話肯定會算數。”

杭茗接過防曬霜,說道:“那我拿着了。”

王言之委屈道:“茗茗我都送你好多禮物了,你怎麽都不送我。你看別的男生也會收到女朋友的禮物啊,為什麽我沒有?”

杭茗瞪着他:“我們是情侶嗎?”

王言之失落道:“不是。”

杭茗不說話,王言之也不說了。沉默了一會兒,杭茗要到站下車時,王言之從兜裏掏出一張演唱會門票交給杭茗,說道:“送給你的禮物。”

杭茗看到門票時驚喜得手足無措。

王言之将門票塞到她手中,抿嘴說道:“去看吧,難得的機會不能就這麽錯過。”

杭茗忐忑的拿着門票,不知道王樹知道後會不會生氣。但終究是逃不過想去看的魔咒,她決定收下。

很杭茗到站先下車。

王言之注視着她下車并走開,還沒目送她走遠時,公交車已經開走。

——

晚上王樹疲憊的回到家。

外婆做好晚餐,杭茗去叫站在窗前抽着煙愁眉不展的王樹。他又抽煙并露出讓人捉摸不透的眼神了。

杭茗低聲道:“舅舅,吃晚飯了。”

王樹将煙頭熄滅,他轉身問道:“吃什麽?”

杭茗回答:“你愛吃的餃子,還有涼拌黃瓜。”

王樹扯出牽強的笑容:“好,我們去吃吧。”落座後,他故意說:“王言之是不是回來了,我聽小語說他今天回去了。”

杭茗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好像是吧。”

外婆很肯定地說:“當然啊,他給我打電話說有時間來看我。對了阿樹,言之怕你不想看到他,問我你何時上班,他想趁你不在家時來。”

啊!這些王言之都沒跟杭茗提過。

王樹一邊吃餃子一邊說:“他還知道我不想看到他,算有自知之明。他放暑假有的是時間,等我上班再來吧。”

外婆看向杭茗,看她一籌莫展,問道:“茗茗你在想什麽?言之說他給你買了演唱會的門票,你應該高興啊。”

王樹假裝随意地問:“門票?”

杭茗吓得哆嗦,事已至此,她也不敢隐瞞只得交代:“嗯。是我讓言哥哥幫我買的,對不起舅舅我內心真的很想去看。”

王樹:“想去看就去吧,傻孩子。”

杭茗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确認道:“真的可以去嗎?”

王樹放下筷子看向難以置信的杭茗,說道:“有票當然可以去看。舅舅之前情緒化不讓你去看,我知道你很喜歡張信哲去看是好事。”

看來王樹真的變了,杭茗感激道:“謝謝舅舅!”

王樹面色沉穩,可內心已經翻起驚濤駭浪。

吃過晚飯杭茗和外婆到小區散步。

外婆問道:“你和言之的聯系多嗎?”

杭茗如實回答:“不多。”

雖然是個可以令人放心的答案,外婆還是問:“那他對你……他有在交往的女朋友嗎?”

杭茗回答:“沒有。”

兩人走到小區外,出了門就有一排擺地攤的。

杭茗注意到有人賣護腕護膝之類的東西。她想起王言之說她沒送過他東西的話很自責。她很想買,卻不敢當着外婆的面,最終只得從地攤前經過,沒買。

第二天杭茗特意到店裏買了護膝護腕。

她對這些不是很了解,雖然沒見王言之用過,但其他男生打球時有些會戴。想起他曾經打球受過傷,杭茗覺得有必要送他這些。

将東西買回家時,杭茗發現她的背包被人動過,放的位置不對。

她打開包查看,裏面的東西一樣沒少,或許是多疑了吧。

杭茗将給王言之買的禮物放進衣櫃,塞到最裏面。她怕被王樹或者外婆看見,到時候就難解釋了。

将東西藏好,杭茗要開始準備去演唱會的事了。

這時張欣彤給她打來電話,對方哭得稀裏嘩啦,杭茗快速前往張欣彤家裏。

杭茗到張欣彤家時,張欣彤的父母也是一副悲痛欲絕的表情。而張欣彤更是撲到母親懷裏,哭得難以抑制。

雖然還不知情,但情況一定很嚴重。

只聽張欣彤爸爸說:“很抱歉把你叫來。說實話我只聽欣彤提起過你,今天是第一次見面。”

杭茗禮貌地說:“叔叔阿姨你們好。”

張欣彤爸爸說:“你是我們認識的所有人中最有錢的人。”

那應該是與金錢有關,或者是要借錢?

可杭茗……

她父母的工資并不高,平時的開支都是花的王樹的錢。杭茗猜到是金錢問題,但她不敢誇下海口。

哭過的張欣彤說:“杭茗,我沒告訴你我家的情況。我爸有不良記錄貸不了款,我媽常年吃藥。在今天以前我家雖然艱苦但還能過下去。但是我爸撞了人,人家要求私了,我們賠不起那麽多錢。家裏的親戚都知道我家的情況,借給我們等于永遠都還不上。”

杭茗關心道:“你別難過,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張欣彤也沒臉開口,但爸媽那想不到辦法時,她只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家境不錯的好朋友杭茗身上。

她猶豫幾次,最終還是說道:“杭茗,你家有錢嗎?”

杭茗不敢回答有或者沒有,她先問:“人家要多少?給了一次後真的就永絕後患嗎,會不會一直找你們?”

張欣彤爸爸說:“不會,他們要一百萬。”

一百萬!

杭茗驚呆:“這麽多?”

張欣彤輕聲道:“是我爸爸全責,我怕他們走法律途徑,到時候就慘了。”

杭茗為難地說:“可是我……我舅舅……”

張欣彤爸爸說:“我們已經湊了三十萬,剩下的實在沒辦法才找你。”

杭茗不敢輕易承諾,只得先說:“我可以給家人打個電話嗎?”

她起身走到邊上先給外婆打電話,聽她說明情況後,外婆說道:“就是你經常提起的那個同桌張欣彤嗎,她家出這種事可怎麽得了。七十萬不是小數目,茗茗你先別答應,問問阿樹怎麽說。”

可杭茗卻說:“外婆,我不敢跟舅舅說,其實我想……想找舅媽……”

外婆明白杭茗的意思,離婚後王樹幾乎淨身出戶,每個月房租不便宜,家裏的所有開支都是他負責。相比起王樹,或許儲璇那更容易些。

外婆提醒道:“你要做好被阿樹知道後挨罵的準備。你先跟他說說,他覺得不行你再找儲璇。”

杭茗卻說:“告訴他後再找舅媽舅舅肯定不能接受。外婆,我想瞞着舅舅,你不說,我不說,舅媽也不說的話,就沒人知道。”

既然如此,外婆說:“你先問問儲璇的意思,如果她不同意你再找阿樹。”

商量好對策後,杭茗給儲璇打電話。說明意圖後,儲璇毫不猶豫的答應。對她來說七十萬只是小數目,只是對張家來說,卻是能改變命運的一筆錢。

儲璇立即到銀行去彙款,張欣彤的爸媽也出門去處理後續事情。

直到事情辦妥,張欣彤才緩過來。

她苦澀地笑了:“杭茗你知道嗎,我家雖然很差,但我媽的一些親戚家和你家一樣都是很有錢的人家。沒想到最後是從你家借的錢,這真是諷刺。”

杭茗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好好讀書,将來掙很多錢給你爸媽用。”

張欣彤擦幹眼淚,振奮道:“我再也不吃零食了,不把錢花在這些東西上!杭茗,我真的好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該找誰。我知道這錢并不是你自己的,我一定會好好讀書早些把你家的錢還了。”

杭茗說:“不着急。”

杭茗陪張欣彤在她家呆到晚上,吃過晚飯後她要出發去體育館看演唱會。

聽聞的張欣彤疑惑道:“你什麽時候買的票?”

杭茗高興道:“是別人送的。”

張欣彤問道:“是不是王言之?”

杭茗:“你怎麽知道?”

張欣彤鼓足勇氣說:“有個問題困擾我很久了,雖然不知該不該問,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杭茗,你和王言之之間,是不是有不為人知的關系?”

即将出門的杭茗臉色一沉,不知如何作答。

當然,雖然沒得到答案,但杭茗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張欣彤鎖門,說道:“走吧,我們一起去。我在外面等你。”

見張欣彤下樓梯,杭茗叫住:“張欣彤,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張欣彤轉身,看向仍然站在門前的杭茗,保證道:“我知道我平時愛八卦,但你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杭茗走到她面前,說道:“我和王言之……相互喜歡。”

這是張欣彤猜到的情況,她問:“你們在談戀愛嗎?”

杭茗搖頭:“沒有,還太小。”

☆、62暴露

有門票的杭茗來到座位上。陸陸續續有粉絲進場,看座上的人越來越多。

杭茗給張欣彤打電話,問道:“你真的要在外面等我嗎?我是說你也不喜歡這些,可以回家去。”

張欣彤卻說:“沒事的啦,外面也有很多人,你放心吧我很安全。”

這麽說杭茗也不再堅持。

張欣彤挂斷電話,看見前面一個似乎見過的身影。那個男人與其他粉絲格格不入,他看上去可不像一個為了看演唱會而來的人。

張欣彤忽然想起,那不是杭茗的舅舅嗎,就是借錢給她家的恩人!

她快步跑過去,緊張地自我介紹道:“叔叔你好,我是杭茗的同學,我叫張欣彤。”

王樹垂眸,看向眼前胖乎乎的小女孩。

是杭茗的朋友?

他看向體育館的方向,問道:“你和杭茗一起來的嗎?她呢?”

張欣彤說:“她進場了。”

王樹手裏捏着從黃牛那高價買來的門票,這原本是送給杭茗的。但他知道王言之給杭茗買了門票後,決定來看看。

或許能看到杭茗和王言之在一起。他翻過杭茗的背包,知道她的座位在哪個區。

張欣彤接着說:“謝謝你叔叔,謝謝你幫我們家。我知道七十萬不是小數目,但是你放心我和我爸媽一定會努力掙錢還給你。你和杭茗都是很好的人,好人會有好報的。”

錢,七十萬?

王樹心裏咯噔一下,但他波瀾不驚地應和道:“能幫到你就好,同學你能告訴我從哪裏進去嗎?”

張欣彤注意到王樹手中的門票,指向南入口,說道:“你的從那裏進去就行,你也要去看嗎?”

王樹:“嗯。我沒跟茗茗說,你也別告訴她。我和她座位沒在一個方向,不想影響她專心聽歌的心情。”

張欣彤了然地說:“我不會說的。叔叔你快進去吧,快到開場時間了。”

王樹微笑道:“謝謝你。”

朝入口走去的途中,王樹思考起剛才張欣彤的話。杭茗從家人那借了七十萬給同學,而那個人不是他。不僅不是他,王樹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件事。

聽張欣彤的意思錢已經拿到,杭茗沒向他借,那她身邊還有誰有錢。

是儲璇。

王樹狠狠扭着手裏的門票,排在檢票隊伍後面。他一直把杭茗當女兒看待,可她竟然連這麽大的事都不讓他知道,甚至去向儲璇借錢。

更重要的是今晚,她有可能和王言之一起看演唱會。

所以杭茗,是背叛了他嗎?

——

等待途中,杭茗收到王言之的短信:進場沒?人多嗎?

杭茗回到:我到了,很多人都進場,離演唱會開始還有半個小時。

王言之:一定要玩得開心啊,你準備熒光棒了嗎?場外有賣的你買沒?

杭茗尴尬的回:我沒看到,沒買。哪裏有?

王言之:算啦這些形式化的東西不适合你,你好好坐在位置上安心聽歌吧。對了,記得錄視頻。

杭茗:我知道的。

她想起給王言之買的禮物,沒直接說,而是迂回的問:你最近打球嗎,要注意保護自己。可以買護膝護腕之類的來戴。

王言之:我不需要哦,傷疤是男人成長的标志,沒必要那麽害怕。

看來他并不需要?

杭茗沒再說,而是轉移話題到:好了,我安心等待開場。

王言之沒再回複。

四周的座位都被激動的粉絲填滿,只有杭茗左側的位置一直空着。

她沒在意,而是和其他粉絲一樣滿心期盼的等待偶像出場。

忽然有人落座在她旁邊的座位上。

對方叫住:“茗茗,意外嗎?”

聽到聲音時,杭茗以為自己産生幻覺了。她偏頭看去時,才意識到到真的是王言之。

她吃驚的張大嘴巴!

王言之買了兩根熒光棒,他将其中一根交給杭茗,說道:“我把你的這份也買了,給你。”

杭茗木讷的接過,緩過來的她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王言之将熒光牛角頭箍從袋子裏拿出來,伸長胳膊戴在她頭上。杭茗就讓他戴上,也沒說話。

一切就緒後,王言之自己也戴上。他靠近杭茗,輕聲道:“像不像情侶裝?”

杭茗笑道:“那我和其他來看演唱會的人都是情侶咯?”

王言之拍拍嘴,後悔道:“我胡說的,你當做沒聽見,什麽都沒聽到。”

演唱會開始。

杭茗跟着其他人一樣拿着熒光棒左右揮舞,王言之的視線則一直都在身旁女孩的身上。他的目光溫柔似水。

而杭茗雖然專心看表演,但實際上她能感受到身旁人的注目。

嘉賓演唱的環節時,杭茗問:“你不是來聽歌的嗎?”

王言之将手裏的熒光棒拿在杭茗眼前晃了晃,說道:“我是來看看演唱會的杭醫生的。我這個病人很自覺吧,只要有時間就就醫,你覺得我還有救嗎?”

杭茗忍不住笑道:“你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病。”

王言之将目光落在她頭上的牛角頭箍上,他說:“所以杭醫生願意治療我嗎?”

杭茗說:“我不是醫生,救不了你。”

王言之可憐的靠在她肩上,抓住她的手,可憐地說:“真的嗎,那我不是等死。茗茗你不能這麽狠心,你還要考到北京和我一起呢。”

杭茗抽回手,把他推到自己的位置上說道:“別鬧了,專心點。”

王言之注視着她的而雙眼,帶着笑意的說:“我一直都很專心啊。我來的目的是看你,我一直都在看你啊。茗茗,你還要我怎麽專心?”

又貧嘴!

杭茗不理他,正身而坐。

這時音樂響起,是偶像和演唱會嘉賓合唱的《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杭茗跟着唱道

我和你男和女都逃不過愛情

誰願意有勇氣不顧一切付出真心

你說的不只你還包括我自己

該不該再繼續該不該有回憶

讓愛一步一步靠近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麽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不知結果是悲傷還是喜

有那麽一點點動心一點點遲疑害怕愛過以後還要失去

難以抗拒 OH

人最怕就是動了情

雖然不想不看也不聽

卻陷入愛裏

……

王言之不會唱這首歌,他只能跟着哼唱。見杭茗專心的跟着吟唱,他湊到杭茗耳邊,說道:“你對我動心了嗎?”

杭茗被打斷,她拉着臉,蹙眉道:“別說話!”

王言之不說話了、,他在旁邊安靜的聽她唱歌。仿佛此刻不是身處萬人體育館,而是只有他和杭茗的小天地。

不自覺的,王言之露出微笑。

唱完一首歌,杭茗看向視線就沒從自己身上挪開過的王言之。她帶着怨氣問道:“你以前難道不知道我長什麽樣嗎?”

王言之傻笑道:“可是我幾個月沒見到你了,當然要好好看。而且我又不會唱,還不讓我看你了?”

有時候杭茗總覺得王言之特別無賴,他總是能為自己的行為找一大推光明正大的理由。

接下來,下一首歌開始。

聽到前奏時,王言之激動道:“信仰信仰,終于有一首我會唱的了!我特意學的,你記得嗎?”

前排的人開始站起來,王言之拉着杭茗跟着站起來,他一把攬住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我們一起唱。歌詞可全都是我對你的心裏話。你說那個作詞的人是不是和我們一樣,否則怎麽怎麽感人?”

杭茗揮舞手中的熒光棒,瞥了一眼在旁邊激昂的男生,說道:“好好唱。”

王言之高興得連連點頭:“聽命,杭醫生!”

……

我愛你是多麽清楚 多麽堅固的信仰我愛你是多麽溫暖 多麽勇敢的力量

……

杭茗輕聲吟唱。

王言之大聲感慨道:“我終于聽到你說這三個字啦。哦不,雖然不是說而是唱。但是茗茗,我已經很滿足了。我知道你是你想對我說的心裏話,對吧。”

杭茗眼中含淚的嘲笑道:“你又胡說。”

王言之注意到她的淚光和她努力掩飾的真實情緒。他的茗茗,聽了那麽多首歌都沒哭,卻因為這首歌掉淚了。

王言之忍不住抱住她。

杭茗渾身一顫,緩緩擡手抱在他的腰間。她在他懷裏說:“謝謝你總是給我禮物,我也準備一份。”

王言之忽然把她推開,舔舔幹澀的嘴唇,激動道:“難道是初吻嗎?”

杭茗無語,說道:“你再這樣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王言之猛地又将杭茗拉回懷裏,抱歉地說:“是我想多了,別生氣。不管你送我什麽我都會很喜歡,因為是你送的就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一份。”

身邊的人注意到兩人,但都認為是情侶自然沒多注目,繼續聽歌看演唱會。

兩人在熱鬧的人群中,相擁而立。

過了會兒,杭茗說:“東西我沒帶來,如果你早說你也要來的話我就順便帶來了。下次給你吧,行嗎?”

王言之撫着她的卷發,回答:“沒關系,我們有很多時間。”

杭茗提醒道:“舅舅現在正在好轉,不能讓他情緒崩潰,我們見面的機會和以前一樣不多。”

王言之松開懷抱,看到杭茗頭上的牛角頭箍歪了,他用手給她扶正。

他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挪不開了。

杭茗紅着臉,注視着他。

王言之突然傾身,靠近她的臉龐,他在她額頭輕輕啄了一下。

見杭茗的表情,王言之故意說:“哇,茗茗你希望我吻你對不對,你剛剛的表情是特別失望的樣子。放心吧,我們以後有很多機會,現在專心聽歌吧。”

杭茗踢他一腳:“你才失望!”

兩人打鬧的場景,被不遠處的王樹看見。他難以抑制的一拳砸在椅子上,憤恨道:“呵呵,原來這就是我努力二十年得到的嗎?”

☆、63吵架

杭茗和王言之走出體育館時,張欣彤還在外面等候。

見王言之也在,張欣彤并不意外,她說道:“杭茗你真幸福。”

王言之見張欣彤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驚訝地問:“難道茗茗把我們的事告訴你了?這太讓我難以置信了,我以為她誰都不願說呢。”

杭茗捅捅他,王言之識趣的閉嘴。

張欣彤想起王樹也來看演唱會卻沒見到他,不過她答應不說,也就沒提。畢竟大人的世界和他們并不一樣。

時間不早,張欣彤說:“我回去啦,拜拜。”

杭茗可不會讓女生晚上獨自回家,她和王言之送張欣彤回家後才乘車離開。

回到家後,王樹竟然沒睡覺。

杭茗走過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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