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二話【宇宙裏唯一的花】
鄒爾柳小心翼翼地将擴音器設備安在牆上,戴上連接的耳機,像個就診醫生似的,屏息聆聽。
牆那頭但凡有任何動靜,都休想逃出這擴音器的法“耳”,但此刻耳機裏什麽聲音都沒有,一片死寂。看起來對面并沒有巡邏的軍區警察,她連忙從工具包裏拿出一根帶鈎子的繩索,一把甩到對面的大樹上,鈎子順勢牢牢地鈎在粗壯的樹幹上。
有了支撐點,她拎起繩子另一頭,直接淩空一腳踩在牆上,幹淨利落地爬牆而上。
像潛入SSS軍區這種棘手的地方,使用先進的高科技裝備反而容易留下破綻,這種時候還得靠老祖宗傳下來的原始手段———翻牆。當然啦,還得建立在另一個重要條件的基礎上——運氣。
她之所以能在戒備森嚴的SSS軍區找到機會翻牆,純粹是因為看守北面外圍區域的軍區警察上廁所去了。哎哎英雄不論出身嘛,管他大賊小賊,能順利潛入目标軍區的就是好賊。
鄒爾柳順利翻牆而入後,拍拍身上的灰塵,取下勾在樹上的繩索,重新收入工具包,以消滅證據。接下來便要進入西苑,此次她來SSS軍區的任務便是盜取珍稀的杏梓花。
雖只是一小朵花,在黑市上可能賣一筆巨額,這種特有的花只在SSS軍區的西苑開着,據說當年是冉林昌總指揮官從猩紅星球取來的最後一粒種子,方才種下這宇宙裏唯一的一株花。
話說這會兒,鄒爾柳一路靈巧地避開把守的軍區警察與監控攝像頭,已經偷偷摸摸進了西苑,剛進這苑子,一時間被眼前的景觀所驚住。
明明已是夜深人靜之時,西苑花園的百花叢裏竟然零星地放置着一個個南瓜燈,外表被镂空成一張張古怪的笑臉,內裏別致地點着蠟燭,星星點點的微光照亮了西苑的各色花卉。乍一看就像是倒影下的星空,景色美不勝收。
這替鄒爾柳省了一道工序,原先她還擔心着一片漆黑的,該怎麽在偌大的花園裏找杏梓花呢。
立馬抖擻精神,只是身子才一靠近那南瓜燈籠,便聽見一個尖細的聲音冒出來:“壞人來了、壞人來了……”鄒爾柳蹙起眉頭,才注意到這燈籠原來是個小機器人,剛才那聲音正是由它發出,它的那張笑臉此刻變化成敵意滿滿的模樣,橫眉怒視地盯着自己。
它一叫,其他那些南瓜燈機器人也跟着叫起來,一時間幾十個聲音交疊着傳到她的耳朵裏,吵得她一陣頭疼。再繼續這樣下去,非得把巡邏的軍區警察招來不可。
她踢一腳那個肇事者機器人,惡狠狠地威脅道:“再敢叫,信不信我把你們全踢爛了。”
就這麽一句話,聲音倒全部停了下來,鄒爾柳瞧見南瓜燈此刻又變化成恐懼的表情,不由暗暗覺得好笑,堂堂SSS軍區怎麽養了這群如此膽小怕事的機器人。
沒有南瓜燈機器人的幹擾,鄒爾柳繞着西苑花園尋了一遍,無奈卻沒能夠找到杏梓花。照理來說,杏梓花依附着水而生,但這花園裏壓根沒有水源,到底被安置在了哪兒?
鄒爾柳不信邪,第二遍找的時候,特意把之前忽略的角角落落都翻了一遍,卻依舊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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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件怪事,難道這花還能長到地底下去?
這樣想着的時候,她注意到這些南瓜燈機器人擺放的位置好像有些蹊跷,腦海裏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裏有隐藏的暗門。
連忙退後了好幾步,将花園裏所有的镂空南瓜燈都納入眼裏,一時間醍醐灌頂。
這些南瓜燈看上去排布錯亂,實質上是依照五芒星的圖案擺放的,換句話說,這是個五芒星陣。
果然藏着暗門,只要解開這五芒星陣,便可打開隐匿的空間。幸好鄒爾柳平日裏喜歡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陣法也在她的涉獵範圍內。
五芒星陣的五個頂點分別代表着五個元素,最上方的是靈元素;右上是水元素;右下是火元素;左上是風元素;左下是地元素。
正上方的靈元素為核心,其他四個元素為輔助,按照輔助的四種元素,又可分為“召喚”和“驅逐”兩種用途,故而五芒星陣共8種解法。
杏梓花生長于水中,自然是要“召喚”水元素。于是鄒爾柳以左上頂點為起`點,一路蜿蜒曲折,最後走至右上的水元素頂點,畫完五芒星的同時也順利地破解了陣法。
站定在右上方的頂點,鄒爾柳瞥見那南瓜燈機器人一個個露出沮喪的神情,偷笑的同時安慰他們道:“別太難過了,我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
話沒說完,便感覺到大地在微微顫抖,來不及低頭看情況,地板上的機關已經被觸動,緊接着她整個人陷進了地裏,徑直掉入正下方的房間內,好像還遠遠聽見那機器人尖細的嘲笑聲似的。
這個房間不是挖得很深,不然這麽冷不丁這麽掉下來,鄒爾柳的屁股可要開花了。她利索地爬起來,警惕地查看房間的四周,幸好屋內并無任何巡邏的人員。
忽而聽見頭上傳來一聲巨響,擡頭看見是機關重新合上了。
鄒爾柳并不慌張,她既然有辦法進來,當然有信心能出去。當務之急還是要盡快找到杏梓花,這裏看起來像是個密室,待的時間越長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屋子九曲八彎的,像是個迷宮似的,鄒爾柳繞得有些頭暈,費了半天的勁才終于摸清正确的方向。拐了幾個彎,進入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她回想起方才她是走了左邊的路,才到了死胡同,于是這次毅然決然地右拐。
拐彎後,視線所及的地方擺放着一個格格不入的巨大玻璃水缸,這是鄒爾柳進西苑以來第一次看到水源,知道自己成功進入密室的內側了,連忙跑了過去,果不其然在水缸裏看見一株奇特的花。
這應該便是杏梓花,只不過這花看起來普通得很,黃色花瓣細小纖弱,唯獨黑色的花蕊簇擁在中央,使得整朵花看起來,就像個滲人的眼睛似的。
鄒爾柳一不做二不休,脫了鞋直接就攀爬上玻璃水缸,而後直奔主題,躬身一頭猛地紮進水中。
杏梓花生着長長的藤蔓,彎折攀附在水缸壁上,軟趴趴的看起來很是無精打采。感覺到周圍水域有波動,那藤蔓聽見動靜突然立了起來,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延伸開來。鄒爾柳起先沒留意到異樣,靠近杏梓花的同時,四肢已經被悄無聲息的藤蔓全纏了住,難以動彈。
她極力想要掙開,那細細的藤蔓卻似有千斤之力,實在難以掙脫,且越箍越緊,勒得人生疼。
如果不是在水中,她或許還不會如此被動,她憋不了太長時間的氣,知道如果再被這麽困下去的話,很可能會溺死在這裏。鄒爾柳不想被一株花害死,說出去她都怕人們在自己的葬禮上笑出聲。
艱難地将被藤蔓纏住的手一點點移到水缸壁上,她的眼睛瞪得巨大,屏息猛地用力向外一撐,借着牢固玻璃的強壓力,藤蔓被掙脫開。
趁新的藤蔓再次繞上來之前,她迅速從腰間環着的工具包內拿出小刀,擒賊先擒王,不假思索地直接割下了杏梓花的花骨朵。
一時間那細細的藤蔓全蔫了,紛紛從她的身上退去,又回到原先的地方,再不敢造次。
将杏梓花和小刀一并放進包裏,又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假花,安在花原先的位置上。遠遠看去,以假亂真。鄒爾柳做完這一系列動作,正準備浮出水面,卻突然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
“你在幹什麽?”
鄒爾柳這一路過來已經夠不順利的了,偏偏又遇到了新的危機。
她默默地回過頭,看見玻璃水缸前方站着一個模樣清秀的男子,此刻他正好奇地盯着玻璃水缸內的自己瞧,也不知道他剛才看見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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