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話【七色水晶鏈珠】
忙活了一整天,一衆人回到格林旅館,有些打不起精神來。
白萱嘆了一口氣:“我早說你們信什麽不好,偏偏要相信那個瘋婆娘的話。”
“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我們該怎麽辦?”鄒思博垂頭喪氣地問道。
大家一陣郁郁,誰也不說話,倒是冉巡重新思考這事,意識到事情的一絲詭谲。
“我們在旅館碰到的那幫宙荒者怎麽也會找上焚燒廠,再加上凱斯還貌似看見了辜宇珩,難道說他們也見過那個古怪的瘋婆婆?”
“确實,如果他們也見過她,像我們一樣順藤摸瓜找到焚燒廠,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不對。”冉巡搖了搖頭,“我們再重頭反思一遍這整件事,先是那則帖子把對寶物靈敏的宙荒者吸引來飛鸾鎮,之後又聽聞有個自稱為奧古斯特後人的瘋婆婆,她先後把找上門的宙荒者都引到焚燒廠……你們不覺得這裏面有太多的巧合,就像是有人專程把大家都聚齊在一起似的。”
聽冉巡這麽一說,倒是有這麽點意味。凱斯托腮沉思道:“确實很少見到如此大規模的宙荒者齊聚一地,我原本猜測是因為那篇帖子涉及到珍貴的五鳳碧玺,因而大家全來飛鸾鎮了。但或許這背後真像冉巡所說的,有人在暗中操縱,層層設局引我們前來。”
鄒思博不太明白:“但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麽,又為什麽要把人都引到焚燒廠?”
“或許焚燒廠只不過是個地點,那人是想把宙荒者全聚在一起,看到大家為搶奪寶物而大打出手,畢竟鹬蚌相争漁翁得利嘛。”鄒爾柳說道。
白萱接下她的話茬:“這麽說,那人是想靠宙荒者的能力找到五鳳碧玺,屆時大家一番搶奪、元氣大傷之後,他便能不費吹灰之力得到碧玺。”
大家越想越覺得這便是真相,一陣唏噓感慨,他們居然被蒙在鼓裏也不自知。
就連一向冷靜的蒙羽也被說服:“這應該就是為什麽他把衆多宙荒者都吸引過來的原因吧。”
“這個方法說起來輕松,但操作起來未免有太大的風險,像碰上辜宇珩這樣一等一的高手,難道那人也有自信能夠從他手裏搶到碧玺?”冉巡的話如一盆冷水澆醒了他們,“再者說了,你們忘了嗎,抵達焚燒廠以後,監測寶物的儀器信號變強了,當時凱斯幾乎能确定碧玺就在焚燒廠裏。”
鄒爾柳想起這個細節,愣了愣:“這說明碧玺真在那裏?”
鄒思博大反應地跳起來:“那咱們快點回去,我們走的時候那夥宙荒者不還滞留在焚燒廠裏,要是被他們先找到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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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欲離開,冉巡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說出自己大膽的猜測,“我猜五鳳碧玺已經在那個設局人的手中,在焚燒廠的時候,對方已經躲在暗處觀察我們,所以儀器上的信號才會如此強烈。”
蒙羽觑起眼睛,懷疑地打量起他來:“你怎麽知道?”
他聳了聳肩,沒有正面回答蒙羽的問題,“無論是猜測的哪一種情況,我們都不必再找了,靜觀其變吧,那個設局人自會有動靜的。”
如果如鄒爾柳猜測的那樣,他們不必浪費力氣去尋找碧玺,甚至與其他宙荒者大打出手,還不如保存體力,最後與設局人一戰高下。如果是他猜測的狀況,碧玺就在設局人手中,就更沒必要找了。
冉巡的話沒錯,對他頗有意見的蒙羽也反駁不了,确實目前最好的辦法是靜觀其變、什麽都不做。
之後一天,一衆人閑在旅館裏無所事事,鄒思博組織大家在房間裏打牌放松,鄒爾柳才玩了一輪,就摔牌出門,“我悶得慌,出去逛逛。”
鄒思博理牌的手勢專業而流暢,“走了一個,誰替上?哎,救命恩人你……”
鄒思博本意想讓冉巡替上,他原先坐在旁邊看書,看見鄒爾柳出門,也徑直放下書本跟着出去。鄒爾柳性情沖動,冉巡怕她不只是出去逛逛那麽簡單,說不定要上焚燒廠揪出那個設局人。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前,此舉危險異常,再加上要是打草驚蛇就不妙了,他連忙追上。
鄒爾柳的心理被冉巡看穿了,她确實是準備去焚燒廠,但無奈冉巡跟在身邊,她不方便行動。停下步子,神情有些不耐煩:“你跟着我幹嘛?”
“我也悶得慌,想出去轉轉。”他的臉上帶着淺笑,好看的梨渦若隐若現着。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鄒爾柳找不到支開他的理由,只能暫且漫無目的地閑逛起來。
從旅館出去一直走到飛鸾鎮的繁華街道,她一路走着,感覺到冉巡跟在身後。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鄒爾柳身上,在地上投射出影子。
她低頭看見砌成深紫色的街道上前後有兩個影子,一個短一些、一個長一些,臉上不自覺浮起一個舒心的笑容。
偷得浮生半日閑,其實在這樣閑适的下午四處悠閑地逛一逛,确實是件很放松的事情。
冉巡跟在鄒爾柳的身後,才注意到她今天盤了個丸子頭,露出細長的脖頸,他猛地發覺她的身材其實瘦弱得很,真不知道她平時的大力氣究竟是從哪兒來的。街邊有人牽了條可愛的小狗,汪汪幾聲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眼前的鄒爾柳居然沒了蹤影。
還以為她逃了,一側首看見她停在一間小店鋪門口,兩步并做一步跟上去。立定在鄒爾柳的身邊,才看見她此刻的視線落在一串七色水晶鏈珠上,那珠子色澤通透澄淨,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流光溢彩。大珠串小珠,最中央的琉璃色珠子邊上鑲嵌着藍蓮花花瓣似的裝飾物,确實做工精巧。
冉巡注意到她的雙眼炯炯有神,有些奇怪:“你怎麽會對這樣的東西感興趣?”
在他的印象裏,鄒爾柳比平常男子還要堅毅獨立,這樣的她此刻卻少女心爆棚地盯着一串水晶珠子,連眼睛都亮了,實在有些奇怪。
最古怪的是,冉巡意外地覺得這樣的鄒爾柳還挺好看的,她本來就容貌姣好,膚如凝脂的皮膚此刻在陽光的照射下吹彈可破,一雙靈動的眼睛裏融着笑意,顧盼生輝。卸下防備的鄒爾柳确實迷人,他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後,突然抑制地抽回視線。
因為冉巡的話,鄒爾柳猛地回過神來,不自在地撇撇嘴:“你以為我在看什麽……我想給我兩把彎刀換個刀鞘,老板這個怎麽賣?”
她的手指在七色珠旁邊的皮革刀鞘上,視線還微微停留在鏈珠上。
冉巡微微有些汗顏:“但這好像是裝……菜刀的吧。”這麽小的刀鞘怎麽裝她的彎刀,這謊話說得也離譜了吧。
“哦,看錯了。”鄒爾柳清了清喉嚨,轉身離開,“還愣着做什麽,那我們走吧。”
冉巡看見她的身影遠去,臉上突然浮起一個笑容,想象起鄒爾柳戴這個珠子的模樣,應該會很好看吧。于是揚聲問老板道:“老板,這珠子怎麽賣?”
對方報了個價格後,他正準備掏錢,忽然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出門的時候太慌張了,沒帶錢包,改天我再來買吧……”
說完倉促地追上鄒爾柳,店鋪老板一頭霧水地嘀咕着:“哪裏來的兩個怪人。”
****
鄒爾柳與冉巡回去的時候已是傍晚,事實上早些時候蒙羽就已經在擔心鄒爾柳的安危了,她總算回來的時候,他的神情頗為擔憂:“怎麽出去逛需要這麽長的時間,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麽事呢。”
鄒爾柳不以為然地笑笑:“我在熱鬧的街市上閑逛呢,能出什麽事情。”
蒙羽的視線自然而然地落在她身後的冉巡身上,敵視地斜睨他一眼,然後徑直将手摟在鄒爾柳的肩上,将她帶得更遠一些說話。
鄒爾柳性格不是很暴力嘛,怎麽有人對她勾肩搭背的,還不下手直接揍他。冉巡冷哼了一聲,看着他們一來一回地交談,時不時還開懷大笑,微微乜眼,這種感覺……就像是回到“輕舟”上一般。鄒爾柳與蒙羽自然而然地形成一個外人無法進入的圈子,冉巡被排斥在外,心情有些不明所以地郁悶,就像有顆石子硌在心頭,胸悶氣短。他也說不上來,是自己不喜歡這種受冷落的感覺,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晚上休息的時候,冉巡的房間裏沒熱水了,他下樓倒水,恰好在走廊上碰見蒙羽。兩個人各懷心事地瞥了對方一眼,正要冷冷地擦身而過,蒙羽忽然抓住了冉巡的手臂,冰冷的聲音傳到他的耳裏。
“我不管你接近鄒爾柳的目的是什麽,但如果你傷害到她,我一定不會輕饒。”
說完他徑直離開,冉巡的手不自覺攥緊水杯,手指微微有些變形。他郁郁的心情更加嚴重,那顆石子又好像在磨他的胸口,實在硌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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