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三十七話【空手而歸?!】

念夢自殺後,一場鬧劇就此塵埃落定。房間裏的宙荒者個個臉上流露出難掩的失落,交頭接耳地抱怨起來:“看來我們是白跑了一趟。”

十清九濁的混亂局面中,凱斯、蒙羽、白萱幾人,接二連三從人群中站了出來,走到冉巡與鄒爾柳他們身邊,幸好一切阻止得及時,即使是三人中武力值最弱的白萱也只受了點皮肉傷。凱斯看了眼辜宇珩,內心有點小澎湃,緊張兮兮地小聲問他們道:“你們什麽時候跟辜宇珩認識了?”

“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間解釋不清楚,冉巡想起什麽,看向辜宇珩,“對了,你快去念夢的房間裏找鑰匙吧,被耽誤了救你的師哥。”

辜宇珩也不再磨蹭,很快腳步飛快地消失在人群中,再也找不見蹤影。鄒爾柳嘆了口氣,還真是個風一般的男子,只可惜了她的簽名,回去之後跟情報局裏的朋友吹噓,可是少了些資本呀。

數了數人頭,她才發現不對勁,驚呼出聲:“鄒思博呢?他人上哪兒去了?”

凱斯與蒙羽面面相觑,“最開始的時候還在一起,後來打起來以後人就被沖散了……”

鄒爾柳大驚失色,憑借着鄒思博那微乎其微的武力值,随便遇上哪一位宙荒者,都是要出事的節奏啊。即使平日裏再沒大沒小,鄒思博那也始終是他親哥啊,一想到他身首異處的模樣,鄒爾柳不由心跳加速,眼眶瞬間泛起紅,在人群裏慌張地找起來。

才開打沒多久時間,鄒思博你可別弱不禁風地就挂了啊。

從地下找到客房,核對過每一具屍體,卻始終沒有找到鄒思博。凱斯他們也慌了,幫着一起找。

末了,白萱忽而想起什麽:“以鄒思博膽小怕事的性格,該不會躲起來了吧,又或者……”

不用繼續言語,鄒爾柳好像已經能夠想象到白萱欲言又止的那狀況。

她微微乜起眼睛,二話不說地沖進鄒思博的房間,後者果然正悠悠閑閑地看着電視。一看見他們一衆人興師動衆地來了,翹起二郎腿,咂巴着嘴:“結束了啊,怎麽樣,搶到碧玺了沒?”

鄒爾柳就料到,以他膽小怕事的性格,肯定逃回自己的房間了,畢竟這裏最安全。

一場虛驚過後,他們預備打道回府,鄒思博還有些搞不清狀況:“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白萱語速飛快,言簡意赅道:“現在的狀況就是,那個女主人念夢在大家的圍攻之下,承認五鳳碧玺是假的,之後就自殺了。”

“什麽鬼?”鄒思博微小的腦容量反應不過來,這忽如其來的一系列變故,下一秒被鄒爾柳拽了一把,“用更簡單的話說,就是我們被耍了,別‘啊啊啊’的了,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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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莊裏的宙荒者們經此變故,此刻也已經撤退得差不多了,畢竟誰都不願意在這般恐怖的屋子裏久留。更何況連碧玺都是假的,只不過是個誘餌罷了,他們又為什麽要繼續滞留呢?

鄒爾柳一衆人收拾完行李,一起出了山莊大門,正欲沿着盤山公路下山,居然正巧遇上傷痕累累的林鶴軒,此刻他被一位年輕的宙荒者攙扶着,身子虛弱得很。

看來辜宇珩已經拿到鑰匙,并找到了進入地下二層的通道,成功地解救出他來。但環顧一周,卻沒見到辜宇珩的身影,鄒爾柳感到有些奇怪,問道:“你師弟呢?”

“他是大忙人,救了我之後,就先行離開了,也不知道他又上哪兒去找寶貝了。”林鶴軒解釋完,對曾是天涯淪落人的鄒爾柳吐起苦水來,“你知道嗎,念夢那個變态老女人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裏設了直達電梯,直接通往地下二層。方便的是她,受苦的可是我啊……”

原來如此,直達地下二層的通道就在念夢的房間裏,怪不得辜宇珩能如此效率神速地救出他來。

“這次真是慚愧,讓你們白跑了一趟。”蒙羽有些過意不去,不僅是對宙荒者凱斯,還有對鄒爾柳他們這群特意來幫忙的情報局的人。

空手而歸自然是高興不起來,如果不是老朋友蒙羽,鄒爾柳說不定早發火了,此刻照顧他沮喪的心情安慰道:“罷了罷了,你看連辜宇珩這樣的大神都受騙了。”

林鶴軒卻有些急了,維護起師弟來,“我師弟那是為救我而來的,他肯定一早就看穿了一切。”

鄒爾柳聳聳肩:“好吧,那就當我沒說過。”

蒙羽微微汗顏,鄒爾柳這安慰也太表面功夫了吧,敷衍随意得很啊。

一衆人一起沿着盤山公路而下,又是沉默許久,不太熟悉的幾人結伴在一起,氣氛難免顯得有些尴尬。再加上任務失利,大家的心情都不太好,所以狀況更是降至冰點。這樣安靜下去也不好,林鶴軒積極主動地打破了沉默:“對了,剛才就想問,你們那位清秀的小哥呢?”

“誰?”鄒爾柳蹙眉問。

“就是方才與你一起,被關在牢籠裏的那位公子哥啊。”

“你說冉巡啊,他不就在……”鄒爾柳答得理所當然,回頭去找,沒看見人,又往左右看了一圈,也沒有。錯愕地驟然停下步子,“他……他人呢?”

其他人才意識到冉巡不在,有些茫然無措地立在原地,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這就是太多人行動的不便之處,少了個人經常需要半天才能發現,只是冉公子要是知道自己消失那麽久,隊伍中都沒人注意到,還是旁人眼尖發現的,他一定會郁悶得想去撞牆。

****

約摸2點的時候,胡老板夫妻倆睡得正熟,卻被外頭持續的喧鬧聲音吵醒,起身的時候,注意到自個兒房間的門居然大咧咧地敞開着,吓得胡老板立刻從床上跳下來,查看自己床底下藏着的寶貝是否還在。幸好幸好,盡管外面的人打得風生水起,自家城門卻未失守。

胡太太弄不太明白現在的情況,“外面的人這是怎麽了啊,為什麽在打架?”

胡老板一邊将自己的寶貝藏得更深,一邊捋了捋小胡子,故作鎮定地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宙荒者晚上需要……活動一下筋骨?”

不論怎麽說這事都與他們無關,胡老板關上了房門,噪音瞬時減少了一半,清靜多了。

他兀自對自家老婆說:“別管他們,咱們繼續睡,還要養精蓄銳參加明天下午的拍賣會呢。”

就看見胡老板重新上床、蓋好被子,沒過幾秒就如同死豬般地再次睡去,處于風暴中心的胡太太卻再也睡不着了,外面那麽多人在惡鬥,這讓她如何入睡。但她也斷然不敢出門,就這麽擔驚受怕地拽着被子,半坐在床上,待了一個多小時。

這期間打鬥的聲音越來越輕,但還是能夠依稀聽見聲響,胡太太猜測應該是轉移了陣地,心裏慌得不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再後來聲音突然就消失了,寂靜持續了十幾分鐘的光景,忽而聽見一記悶悶的槍聲。

一定是出事情了,胡太太的恐慌達到了極致,冷汗從額頭滲出,再也坐不住了,連忙搖醒胡老板,“你快出去問問,到底是怎麽了。”

可憐的胡老板還睡眼惺忪,穿着一襲單薄的睡衣就被強行地推出了房門,緊接着身子還沒站穩就被什麽東西絆倒了,低頭定睛一瞧,居然是一具已經冰冷的死屍橫在門口。

那人的死相極其慘烈,一雙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胡老板,吓得他立刻抽回視線,然而這并不是唯一的屍體,此刻客房的走廊被鮮血染紅,七零八落地倒着十幾具屍體,令人毛骨悚然。

“啊啊啊啊!!!”心大如胡老板也再也冷靜不了了,膽喪心驚地喊了出來,那仗勢就像是快把五髒六腑全吼出來了。

“大晚上的,吵吵什麽呢。”

說話間,走廊盡頭的樓梯拐角處出現一位宙荒者,臉上的刀疤橫跨半張臉,面色猙獰得很。

胡老板遲疑地看見他手中的刀被血染紅,甚至血跡還未全幹,他下一秒立刻跪倒在地上,嘴上嚷嚷着:“大俠饒命,我只不過是來參加拍賣會的,我不要這寶貝了,我和夫人這就馬上打道回府。”

那宙荒者莫名其妙得很,哼哼了幾句:“是該打道回府了,連寶貝都是假的。”

說着就徑直進了自己的房間,胡老板愣在原地,很快看到接連不斷的宙荒者紛紛從樓梯口上來,一個個都臉露難掩的失望神色。

胡老板才後知後覺地站起身,拉了個宙荒者詢問情況,在了解到前因後果後,不由打了個寒顫。沒想到他熟睡的這段時間裏,居然發生了這樣悚人的事情,等胡老板緩過神來後,立馬二話不說回到房間,收拾起自己的行囊。胡太太還蒙在鼓裏,問道:“究竟發生什麽事了?”

“我們上當了,寶貝是假的,那山莊女主人是個變态,我們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胡太太楞了一下,趕緊也幫着一起整理行李,兩人快速地換完衣服,就拉着行李箱風塵仆仆地準備離開山莊。誰想還沒走出正大門,卻忽而被一個年輕的男子攔住了去路,他神情嚴肅,義正言辭道:“別走,你們現在離開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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