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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南钰看到安明從屏風後出來後急忙對賀敏說道。
南安和賀東:“……。”南安覺得看着他娘的興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裏面生孩子呢。
“如何?”賀敏看着床上的人,臉色雖然還很蒼白但感覺呼吸已經平穩了很多。
“已經穩定了,接下來讓殿下控制好情緒,另外注意點飲食就好。”安明将手裏的針包放進南钰的藥箱裏,又從裏面掏出一錠膏藥。
“殿下受凍嚴重,手和腳都有不同程度的凍傷。”安明雖将膏藥交給南安卻對是着賀敏說道:“陛下,男子凍不得。”?
☆、第 4 章
? 賀敏看了眼躺在床上閉目不語的人伸手接過南安手中的膏藥,點頭道:“朕知道了,南安。”
賀敏對南安吩咐道:“派人送南奉禦和安醫佐回尚藥局。”
“是。”南安行禮退下,陛下是怕他爹又跟她唠叨吧!
“臣告退。”南钰和安明提着藥箱跟着南安走了出去。
賀敏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床上的人,等了一會後發現他的确沒睜眼的趨向。
“子瑜?”賀敏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床上的人長長的睫毛輕颠一下,卻沒有任何動靜。
賀敏無聲輕笑,用手勢讓賀東拿來鬥篷。然後把床上的人連被子一起抱了起來。
好輕,這是一個成年男子?要不是知道他年滿十七的年齡賀敏都要以為他還沒有成年。
突然感覺自己被抱了起來,陸子瑜猛得睜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賀敏。
賀敏就看着懷裏的人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睜着一雙漂亮的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自己。
“你不跟朕說話,朕就認為你同意換宮殿了。”賀敏一臉無辜的跟懷裏有些掙紮的人說道。
“另外。”賀敏接着說道:“你別亂動。朕的傷才好。”果然懷裏的人身子僵了一下便不再掙紮。
陸子瑜忍着痛苦,臉色蒼白額頭都冒出了冷汗卻不再掙紮。
他疼卻不能說,從小的生活經驗教會他受了傷要自己忍着,被人欺負了還是要忍着,除了父妃沒人會幫他,而父妃卻永遠離開了。
“把朕的鬥篷披在被子外面。”賀敏用下巴示意賀東披鬥篷,沒有注意到懷裏人的異樣。
“陛下!”賀東拿着鬥篷一動不動的站着,定定的看着賀敏。
“披上!”賀敏看着賀東加重了語氣,這是這麽多天來她第一次用這麽重的語氣對賀東說話。
她知道賀東擔心她身體,卻不代表着她同意賀東幹涉她的決定。
賀東愣了下沒反應過來。南安剛巧這時回來,看了下賀敏的臉色,用手臂撞了下賀東。
然後從賀東手裏拿過鬥篷輕輕的披在被子外面,遮着陸子瑜露在被子外面的臉。
“禀陛下,落梅宮收拾好了。”南安朝賀敏行禮禀報道。他剛才出去不只是為了送禦醫離開還為了重新收拾一下落梅宮。
落梅宮位于栖鳳宮最近,冬季裏滿院紅梅,因風吹過梅落如雨而命名。同時,也是默認的君後住所。
賀敏點了下頭抱着陸子瑜走了出去,賀東緊跟着賀敏為她撐傘。
外面的風還在呼呼的吹着,雪花躲過賀東撐着的傘飄落在賀敏身上。
賀敏抱着陸子俞一步一個腳印走在厚厚的雪地上,她不知道為什麽會對才見第一面的人有這種保護欲,她只知道既然想保護那就拼盡全力的保護下去。她有這個能力,不管在哪個世界只要她想就一定要做到。
賀敏一行人走過後雪地上雖留下一串淩亂的腳印但是中間的那一排堅定的印記卻好像證明着什麽。
也許緣分早以注定,只是今生來還罷了。
賀敏剛抱着陸子瑜進入落雨宮的大殿就感覺到了不同于未央宮的溫暖。
“殿下!”小奇看清賀敏懷裏的人後驚訝的喊道。他被南安帶去換了身厚棉衣後就被送來了落雨宮,雖然南安跟他說殿下很好但是他還是好擔心。而現在大赫的陛下卻抱着殿下!
“來,照顧一下你們殿下。”賀敏将陸子瑜輕放在剛鋪好的床上為他拉好被子蓋上後對小奇說道。
陌生的環境下還是有個熟悉的人會讓他更放松些。
賀敏環視了一下室內點了點頭,走到外室對南安交代道:“吩咐尚衣局用西北新進貢來的貂皮為殿下先做幾件衣服。”
“是。”南安恭敬的行禮退下。這件事需要他親自去跟執掌尚衣局的張奉禦交代一下。
那批極好的貂皮是前天才到,本來是打算為陛下做衣服的,現在臨時改變用途還是他親自過去看看比較放心。
“待會用過膳臨睡前将這個為你們殿下塗抹手腳。”賀敏将袖子裏的膏藥掏出來遞給小奇。
“還有,晚上看着他,別讓他抓自己的手。”賀敏想了一下後繼續補充着。
小奇好奇的看着膏藥想着陛下交代的話,為什麽會癢呢?
賀敏看了下陸子瑜才對小奇說:“凍傷的手腳在暖和的環境下會極癢但是不能撓,不然撓爛了不僅癢還更疼”。
她一直生活在北方,都有些不适應大赫冬季的寒冷。更無法想象一個從沒有見過雪的南方人是怎麽在未央宮度過這麽寒冷的十幾天。
“好好照顧你們殿下,如果有任何需要可以告訴南安。”雖然賀敏很想看看陸子瑜手腳哪裏凍傷了,但是床上的人明顯不想理她,甚至連眼睛都沒睜開。
“是。”小奇學着大赫的禮儀對賀敏恭敬的施了一恩。
“你要乖。”賀敏将陸子瑜的被子給他往身體下塞了塞,也不指望他回答便起身離開。
賀敏直接去了禦書房準備處理政務,賀東一直跟着她沉默不語。
“朕不希望以後還有這種事情。”直到走到禦書房門口賀敏才停下來對賀東說道。
“你們四個從小到大跟随着朕,可以說是朕最親近的人。”
賀敏看着賀東的眼睛說道:“你是四個人中跟朕相處時間最多的,朕知道你關心朕,可朕不希望你的關心幹涉到朕的決定。”
賀敏說完後看到賀東的眼睛都有些濕潤了,她覺得這次談話目的達到了。
一味的命令不如一次心與心的談話,賀東比她大三歲也是她們四個人中的老大,所以賀東總覺得自己該承擔的更多點,以至于有時候會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
這次賀敏遇刺雖然不是賀東的責任,但是她總認為是自己做的不夠好。
“臣知道了。”賀東垂頭答道。賀敏無聲的拍拍她的肩膀走進禦書房。
“怎麽了?”賀西覺得賀東情緒不太對,疑惑的問道:“小南欺負你了?”
“去幹你的正事去。”賀東瞪了賀西一眼跟着賀敏走了進去。
賀西摸摸鼻子朝賀東的背影做了個鬼臉,賀東好像有感覺的回頭,賀西立馬一本正經的站好。
“陛下,戌時三刻了,需要穿膳嗎?”賀西又過來問了一趟。剛過戌時她就問了,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傳吧!你和賀東陪朕吃頓飯。”賀敏放下文件擡頭對賀西說道。
“這,這,這怎麽可以呢?”連平時反應最機靈的賀西都有些結巴了。
“那就不吃了。”賀敏又拿起文件準備看下去。
“吃,臣吃。”賀西一臉悲壯的表情說道。她算是看出來了,陛下沒人陪着就不會吃飯了。
“嗯嗯。”賀敏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甚感欣慰的點着頭。
因為賀西陪着賀敏一開心就吃多了,而賀西因為緊張一直不停的吃也吃多了。
所以賀東亥時一刻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賀敏和賀西手扶着腰像個孕夫一樣的站着。頓時覺得太陽穴處像有只青蛙一樣亂跳。
陛下要被賀西這個不着調的帶壞了,果然不能留下賀西和陛下獨處。
“陛下,現在已經亥時了。”賀東狠狠剜了賀西一眼。賀西一臉的無辜,她沒幹什麽壞事啊!
賀敏看看窗外,天早就黑透了。“先去趟落梅宮吧!”她還是不太放心那個不肯說話的小傲嬌。
“是。”賀東提着宮燈走在前面,賀敏将鬥篷上的帽子帶上。這雪一連下了幾天了,卻沒有一點想停的跡象。
“參加陛下。”南安正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了卻在門口看到賀敏朝這邊走來。
“他怎麽樣?”賀敏将鬥篷解下交給賀東。
南安知道這個他自然問的是陸子瑜,便說道:“殿下喝了藥便睡了,但是沒有吃什麽東西。”
賀敏皺了下眉,後來想到他可能不舒服就沒說什麽只是對南安交代道:“明早為他準備些清淡的食物,嗯,就小米南瓜粥吧。”
這個粥很适合冬季養胃而且味道也不錯,他是南方人應該會喜歡吧!
“是。”南安表示記下後便退站一旁。
賀敏朝內室走去,看到陸子瑜的小侍小奇剛好收起藥膏。
“陛下!”小奇回頭就看見賀敏站在那一驚之下差點把藥膏扔了出去。
賀敏朝他做了個小點聲的手勢問道:“他什麽時候睡下的。”
“殿下戌時喝完藥便睡了,剛才奴才在為陛下擦藥。”小奇捏着藥膏小聲說道。
“嗯,你先退下吧。”賀敏接過藥膏擺手讓他先退下吧。
小奇愣了一下略顯猶豫,看了看睡着的陸子瑜又看看賀敏,才走了出去。
賀敏坐在床前的小板凳上,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陸子瑜睡的似乎很老實,似乎睡的又很不安。想翻身又沒有翻,以标準的睡姿僵硬的躺着。
過了好一會,就在賀敏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床上的人把本來塞在被子裏的手拿了出來,使得本來掖着的被角開始進冷風。
賀敏把他的手給塞回被子裏,才剛把手塞進去就見他把腳又伸了出來。
賀敏:“……。”這是塞不進去了嗎?
賀敏無奈搖頭,只好又把他的手重新塞回被子裏。
“癢。”
床上的人喃喃的吐出一個字,聲音軟軟糯糯的像半含着糖般的撒嬌和呢喃,賀敏愣了一下見他又把手伸了出來。?
☆、第 5 章
? 賀敏只好把膏藥拿過來為他擦藥,陸子瑜的手和她的手對比顯得小小的,也白白的。
可是現在只有一只手是白白嫩嫩的了,因為另一只手的五根手指都被凍成了五只小紅蘿蔔。
賀敏就這麽輕輕的為他揉着手加快藥力的滲入,等到他願意把手重新塞回被子裏後才停下。
看着他伸出來的腳,賀敏坐在床邊把他的襪子脫了準備給他揉腳。可能剛才小奇給他擦完藥怕藥沾在被子上才給他穿的襪子吧。
陸子俞的腳凍的比手嚴重的多,有的地方甚至都凍裂了,原來白白的腳上現在基本沒什麽能看的地方了。
賀敏看着睡的沉沉的陸子瑜,可能是藥中含有有助于睡眠的成分也可能是這麽多天都不能暖暖的睡覺,使得他這一覺睡的特別香。
睡着了的陸子瑜像只退了殼的螃蟹,軟軟的弱弱的沒有任何防備,仿佛你碰他一下他都會受傷。也沒有他醒着的時候不肯跟任何人說一個字的傲嬌。
小奇就在內室門口看着大赫的君主蹲坐在床邊為他們殿下一遍又一遍的塗抹治療凍瘡的藥膏,覺得好想哭,自從老主子走了後就從來沒有人這麽細心的心疼他家殿下了。
“陛下。”賀東在內室門口輕聲喊到:“已是牟時了。”
賀敏一夜基本沒睡就坐在床邊,一旦陸子瑜把手伸出來就給他揉揉在塞回去,反反複複的折騰了一夜,沒想到就到牟時了。
賀敏站起來把陸子瑜的被子又給他掖了掖才走出去。
“去看着他別讓他把手伸出來。”賀敏用手按摩下眼睛對小奇吩咐道,然後随着賀東回了栖鳳殿。
“陛下要休息一下嗎?”賀東站在一旁看着別人為賀敏穿冕服,陛下一夜沒睡啊!
“不了。”今早朝堂一定會對陸子瑜的處置進行争論,她怎麽能睡的着呢!
賀敏把胳膊張開讓小侍更方便的幫她整理衣服上的細節。
“陛下到!”随着賀東高喊一聲,群臣開始跪拜。
“各位卿家今日有何事要說?”賀敏擡手以示平禮,坐在鳳椅上看着大殿上的群臣。
“陛下。”左相華晨出列上前一步說道:“臣等聽說魯國二皇子入主落梅宮了?”
“左相可能誤解了,臣聽說的是二皇子身體出現異樣陛下才将他接到落梅殿照顧,并不是入主落梅宮。”右相蕭薔出列說道。
暗暗裏說華晨這種豬隊友這麽直接了當的問陛下,萬一陛下說是,那麽她們連勸的機會都沒有了。
賀敏就這麽靜靜的看着兩位宰相難得默契的跟她唱雙簧。
“兩位對朕的後宮很是關注啊!”賀敏掃了蕭薔一眼。
“臣等是擔心陛下啊!”蕭薔差點要跪了,她怎敢關注賀敏的後宮。
而不同于乾坤殿壓抑的氣氛,落梅宮顯得氛圍很好。
南安早上過來的時候就聽說陛下在這守了一夜,弩弩嘴沒有說話他可從來沒見過陛下為了誰浪費休息的時間。
“殿下。”小奇輕聲喊到:“殿下該起床了,南大人正在備膳呢。”
小奇看着他家殿下準備翻一下身子,結果不但沒翻成功而且眉頭緊皺。
他立馬明白了,走過去拿來一個靠枕放在床頭把陸子瑜半扶着坐了起來。
“要奴才去跟南大人說嗎?”小奇壓低聲音問道,不然殿下這麽疼也不是辦法。
陸子瑜搖頭苦笑,皇姐已經放棄了他這個來和親的人,大赫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殿下一定不知道大赫的君主人很好。”
小奇以為陸子瑜不信就把他昨晚看到的對他說道:“昨晚大赫君主在這守了您一晚上呢,只是怕您把手伸到外面。”
在小奇的認知裏只要是對他家殿下好的都是好人。
陸子瑜聽小奇說賀敏在床前守了他一晚後愣了一下,呆呆的看着自己那只凍成紅蘿蔔的手。
“殿下是要出去吃還是在床上擺桌子呢?”南安剛好進來問道。
陸子瑜把手放進被子裏看向小奇。
“能麻煩南大人把膳食擺在床上的凳幾上嗎。”小奇有些忐忑的問南安。他家殿下的情形不太适合下床。
“當然可以。”南安大方的笑笑,擺手讓人把小桌子放在陸子瑜的床上。
陸子瑜在落梅宮吃着小米南瓜粥,而賀敏還在乾坤殿和那群不肯放過魯國二皇子的人耗着。
“陛下!即使這次事情不是魯國二皇子的錯,但是他身為魯國人難逃其責。”
華晨還是不肯讓步,雖然跪在地上仰視着賀敏但是不大不小的聲音卻顯得很有力量。
“陸子瑜早在半個月前就嫁到我大赫了,那他就該是我大赫的人。”賀敏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說道。
這群人是不打算放過陸子瑜了,一直以魯國二皇子的身份要處死他。
就連右相蕭薔也不肯在處理陸子瑜的事情上退步。
賀敏知道下面跪着的人是怕她反悔即将對魯國出兵的打算,但是不管怎麽和她們說,她們都認為處死魯國二皇子才是準備對魯國出兵的标志。
所以才有現在大殿上群臣跪着的局面。
既然她們喜歡跪着賀敏也不說讓她們起來,就放任她們跪着和自己說話,反正她是坐着的。
蕭薔覺得讓陛下處死陸子瑜是不可能了最少在今天是不可能了,可她也不想老這麽跪着。
“但是陛下,他還沒有嫁給您還不算是大赫的人。”
顯然賀敏剛才的理由還是不能說服華晨。
“那按左相的說法。”
賀敏停了一下看着華晨接着說道:“你對你家夫郎下了聘禮但是尚未迎娶,那麽他便可以當做和你沒關系嗎?是不是可以和別家女子出去?”
華晨:“……。”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她竟然無言反駁。
“左相還覺得朕和這魯國的二皇子沒關系嗎?”
華晨跪着不語,不點頭也不反對。
“既然左相還沒想好,那這件事等你們想好了再跟朕說。”
賀敏掃了一眼她右手方向跪着的紫色丸子,接着說道:“右相和兵部侍郎留下,退朝。”
蕭薔:“……。”她感覺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賀西看着在禦書房門口躊躇的右相搖頭笑道:“右相大人別掙紮了,沒用的,再等一會飯就涼了。”
蕭薔無力的瞪了賀西一眼認命的走了進去。
兵部侍郎李平跟在蕭薔後面很懵懂的走進禦書房。
她不知道為什麽陛下把她和右相一起留了下來,她隸屬于左相啊!
“右相別客氣,朕叫人給你準備了粳米膳。”
“……。”陛下您可以別對她這麽用心嗎?她怕啊!
李平就這麽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看着右相撸袖子去洗手。
“李侍郎看見右相怎麽做了嗎?”賀敏看着已經傻掉的李平問道。
“臣……臣……。”李平都要哭了,誰來跟她解釋解釋這是神馬情況?
“別愣在那了,趕緊來洗手陪陛下用膳。”
蕭薔用手帕擦了擦手對李平說道,不得不說右相的适應能力很強大。
“……。”李平就在賀敏和蕭薔的注視硬着頭皮的去洗了手。
蕭薔暗暗搖頭,果然陪陛下吃飯這件事誰都難以接受。
“李侍郎別緊張,看右相适應的多好。”賀敏用筷子指指蕭薔。
蕭薔:“……。”她覺得此時唯有呵呵能表達她心裏的感覺。
“叫李侍郎來不只為了吃飯,當然,吃飯也很重要。”
賀敏看着慢慢放松下來的李平說道:“還有就是李卿昨日呈上來的奏折。”
李平想了一下才想起來她那個折子上寫了什麽,然後才說道:“陛下,離過年還有一個月,西北的過年軍需是不是該準備了。”
“嗯,這幾日風雪一直未停。”
賀敏頓了一下接着說:“一旦等風雪停下就立馬遣人将這批過年軍需送去西北。”
“臣願前往。”李平起身請纓。
“右相認為呢?”賀敏将李平拉回位子上坐好問向正在喝粥的蕭薔。
“臣覺得可以,以往也是李大人押運這批軍需,她路熟。”蕭薔比較客觀的評價道。
“明日早朝你請旨押送軍需去西北吧。”
賀敏看了下李平,三十五六的年齡大概因為李平之前是武将有着軍人的英氣和豪放,比如現在吃的比蕭薔還自在。
“西北邊界離皇都不算太遠,盡量快去快回,趕在過年前回來陪夫郎孩子過年。”賀敏又補充了一句。
“咳咳咳……”李平被剛喝的粥嗆着了,陛下是想謀殺啊!
蕭薔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了,果然和陛下說話時少喝湯湯水水才是明确之舉。
“右相覺得這粳米粥味道怎麽樣?”賀敏嘗了一口面前的粥問道。
“臣覺得味道不錯。”陛下是不是覺得她胖才讓她多吃粗糧?
“那要經常吃啊!”賀敏暗含深意的說道。
蕭薔的第一反應是陛下果然嫌棄她胖!然後想到什麽後身體一僵。
“陛下,臣覺得左相可能更喜歡吃這粳米粥。”蕭薔一臉真誠的對賀敏說。
“真的?”
賀敏覺得右相真是個活寶。
“真的。”
蕭薔一本正經的點點頭“她還喜歡吃小籠湯包、松子餅、芙蓉糕、鴨羹面……”。
蕭薔把她能想起來的都說了,只求陛下下回放過她去禍害華晨吧!?
☆、第 6 章
? “右相這麽了解左相啊!”
賀敏都有些吃驚了,蕭薔一口氣說了十多道飯菜糕點“左相知道會欣慰的。”
“……這是臣該做的。”她只求明天早上回家陪夫郎吃早飯。
“有空朕要問問左相右相喜歡吃什麽。”賀敏明知蕭薔的意思還故意說道。
蕭薔:“……。”她是陛下陪吃團裏跑不掉的那個嗎?
“當然朕也很喜歡陪李卿吃飯。”賀敏覺得蕭薔松了一口氣。“可惜李卿明日可能就該動身去西北了。”
“咳咳咳……”右相嗆着了。
可惜李平這個不看人眼色的人難得的配合了一句:“是啊!所以陛下辛苦右相照顧了。”
蕭薔對天發誓,在李平開口的那一刻她多想掏出別在腰間的玉板一板子拍死她。
果然是左相那邊的人,和華晨一樣氣人。
還照顧?照顧你妹啊!她的心髒不好能不能別這麽刺激她。
“李卿說的對。”賀敏獎勵似的夾了個包子給李平,李平感激的收下了。
果然還是陪武将吃飯爽快。
等早飯結束後蕭薔和李平一起離開禦書房後,李平就發現右相走的比平時都快。
蕭薔是怕自己忍不住想揍李平的欲望,更氣人的是她更不可能打的過李平。
在結束早飯後賀敏就坐着看奏折,才看了幾個就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小傲嬌,又耐着性子看了一會兒。
“去落梅宮。”最終還是沒忍住,賀敏叫賀東拿來鬥篷。
賀敏到落梅殿的時候剛好看到南安站在一排宮人面前交代着什麽。
“這是怎麽了?”賀敏把對她行禮的南安等人虛扶了起來。
“臣在交代他們關于給殿下量尺寸的事情。”
南安有些苦惱的說道:“殿下不許任何人給他近身量尺寸。”
而且他也不敢硬來,他一接近陸子瑜就用冷冷的眼神盯着他,就算沒說一個不字也代表了他的意思。
“嗯。那就等會吧!”
賀敏走進內室就看到陸子瑜靠在床頭看着窗外。
“怎麽了?”賀敏坐在床頭的小凳子上問道:“為什麽不量尺寸呢?”
陸子瑜收回看向窗外的視線,看了一眼坐在床頭的賀敏又把視線轉向站在床尾的小奇。
賀敏知道他是想讓小奇告訴尚衣局他的尺寸。
但她裝作不懂的樣子問道:“是讓小奇幫你量?那朕來幫忙。”說着就要動手掀他的被子。
陸子瑜的反應明顯比賀敏想象中得要激烈。他緊抓着衣襟向床裏面縮,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臉色蒼白發出一聲悶哼聲。
賀敏的手就這麽停的半空,皺着眉頭看着陸子瑜。
就算陸子瑜不喜歡她的觸碰也不該是這個反應,他這表情明顯是在忍痛。
小奇站在床尾心都提起來了,大赫的陛下會不會誤會殿下?會不會處罰殿下?
“南安。”賀敏收回手轉頭對室外喊道:“去請安醫佐過來。”
“是。”南安疑惑一下,不應該請他娘嗎?但還是聽話的退下了。
“說說他怎麽了?”賀敏也不敢逼問陸子瑜,只好逼問站在床尾一臉憂色的小奇。
“請陛下贖罪,殿下他,殿下他……”小奇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殿下他腰上有傷。”
腰傷?看陸子瑜這麽痛苦的臉色應該傷的很重,那為什麽安明在為他施針時沒看到?
小奇看了下還在忍痛的陸子瑜帶着哭腔的解釋着。
“昨天中午時候殿下因為吃了不合适的食物誘發了心悸……而未央宮的掌事大人不但不肯請人來給殿下治療,還用腳踢踩已經倒在地上的殿下。”
小奇用手背抹了下眼淚接着跟賀敏解釋:“奴才去的時候殿下已經站不起來了,後來奴才把殿下扶到床上後陛下就來了。”
昨日安明可能認為陸子瑜只是心悸引起的疼痛,沒察覺到他的腰傷。
未央宮掌事,好,很好,非常好。
安明剛提着藥箱進來就看到賀敏迷着單鳳眼帝威盡顯一臉的冷漠。
安明心頭莫名一跳吓得立馬上前請安。
賀敏的這種冷漠殘忍到骨子裏的表情就連看着她長大的安明都覺得難以承受。
“來看看他的腰。”賀敏收起冷漠的表情對安明吩咐。
安明将藥箱放在床頭,準備掀陸子瑜被子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疑惑的看向賀敏。
陛下您不應該出去嗎?他要給殿下脫中衣您坐在這合适嗎?合适嗎?
賀敏就穩穩的坐在床邊,看都不看安明,以實際行動向他表明她不準備出去。
安明:“……。”他居然沒看出來自家陛下是個流氓,居然還這麽流氓。
賀敏不出去安明也沒辦法,要是平時他還會勸勸讓賀敏出去回避一下。
可是想起他剛進門時賀敏的表情安明心裏一陣發涼,還是算了吧。
陛下她愛出去不出去,他才不去觸這個眉頭。
因為賀敏不願意出去,安明只好把陸子瑜的中衣向上掀開而不是脫下。
“嘶。”安明掀開陸子瑜中衣後看到他腰上的一大片青青紫紫抽了一口冷氣,這得是多狠的心才舍得在一個男子腰上使那麽大的力。
安明突然感覺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轉臉看到賀敏的臉色就明白了,陛下散發出來的殺氣太駭人了。
賀敏看着陸子瑜腰腹間一大片的紫黑色,想起小奇剛才跟她說是昨天中午時所傷。
暗罵自己笨蛋,想起他昨天被自己抱起時僵直的身體蒼白的臉色,想起他昨晚沒吃飯就要睡覺,想起他熟睡時的想動又沒動的不自在,想起她早上碰他時他忍疼的悶哼,他分明是腰疼,疼到一動都不敢動,而她居然都沒發現。
“殿下,老臣要用藥酒幫您把腰上的瘀血揉開。”
安明從箱子裏掏出藥酒,先用手試探性的按按陸子瑜的腰。
“嘶。”賀敏在旁邊感同身受的抽了一口氣。
安明:“……。”陛下,他還沒按呢,再說按的也不是您啊!
“可能會很疼,您忍一下。”安明輕按了一下那片烏紫的傷痕。
陸子瑜用手緊緊的抓着床單,忍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呻/吟聲。
賀敏看着陸子瑜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緊咬着嘴唇不肯出聲,心就像被人用手揪着一樣難受。
“乖,瘀血揉開就不那麽疼了。”賀敏掏出手帕為他擦去額頭上的冷汗輕聲安慰着。
“等安醫佐醫治結束了朕讓人為你準備你喜歡吃的飯菜如何?”
賀敏招手喊來小奇準備問他陸子瑜平時喜歡吃什麽。
“陛下!”安明喊了一聲。
賀敏回頭才看到陸子瑜正在用他那雙滿是忍痛之色的桃花眼瞪着她。
賀敏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她不是想讓他想着愛吃的食物忘記疼痛嗎?
“先睡一覺好不好,醒來就不疼了。”賀敏貼近陸子瑜的耳邊說道。
同時對準陸子瑜的脖頸一記手刀劈了下去。
安明傻眼的看着他家陛下把他的病人打暈了。
“這樣最少他在你揉的時候感覺不到疼痛。”
賀敏用手輕輕揉着陸子瑜的脖頸催着安明讓他繼續揉別傻愣了。
安明:“……。”好像很有道理。
“子瑜,該吃飯了。”賀敏輕聲喊着,再睡下去又該錯過了午飯時間了。
“嗯。”陸子瑜用鼻音沉沉的嗯了一聲,沒有任何起床的動靜。
“還不起,餓不餓?”賀敏拍了拍陸子瑜睡的紅彤彤的小臉。
“餓。”陸子瑜迷迷糊糊的摸摸肚子老實的回答。
賀敏輕笑,小傲嬌果然還是意識不清楚時最可愛。
“快,該起來了。”
安明走的時候特意對她說讓殿下不要在空腹喝藥,不然下回又該因為胃疼請南钰。
陸子瑜就在賀敏锲而不舍的叫床中慢慢清醒,朦朦胧胧中他好像聽見夫妃問他餓
不餓。
直到看到床前坐着的人他的意識才徹底清醒。
“該吃飯了。”賀敏伸手要扶他坐起來。
陸子瑜一偏身子躲過了賀敏的手,賀敏無奈的收回又一次落空的手。
“朕得罪你了?”
賀敏覺得該把事情和小傲嬌說清楚,不能讓小傲嬌總是對自己這麽防備。
“陛下應該知道,我是魯國皇子,排行第二。”
賀敏覺得自己最近可能幻聽了,這是小傲嬌第一次在清醒時說話,還說了這麽多的字。
“這些朕自然知道。”
賀敏知道陸子瑜話裏的意思,他在告訴自己他的身份地位及受寵程度。
甚至在暗示性的告訴賀敏從他那裏得不到任何關于魯國內部的消息。
她就知道,小傲嬌只是不愛說話而已其實什麽都懂。
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在沒有任何庇佑勢力的情況下在魯國皇宮活了下來,賀敏可不會用單純去形容陸子瑜。
“那跟朕有什麽關系。”
賀敏沒給他反抗的機會将他半抱着坐了起來。
陸子瑜一把推開賀敏,他受夠了這種沒有任何目的的寵溺,也怕極了這種沒有任何目的的寵溺。
他怕自己再這樣下去會沉溺在賀敏無形的寵愛中,他怕自己失了守了那麽久的心。
夫妃一直告訴他不要相信任何人,不要接受別人看起來無任何目的的好。
他知道夫妃是在用極端的話告訴他不要把心失在別人身上。?
☆、第 7 章(捉蟲)
? 夫妃對母皇愛了一生悔了一生,垂死之際只求自己能夠不受這種單戀的痛苦。
他不明白為什麽賀敏要闖入的的世界,為什麽要一再逼他打破自己的原則。
他有心悸容易忘記一些事情所以他一直以沉默來對待周圍,即使是從小陪自己到大的小奇幾個月也不一定能聽他說一句話。
他不在意別人背後罵他啞巴,他只是想更好的保護自己讓自己活下去,讓夫妃對他這麽多年的保護有價值。
僅僅兩天卻因為賀敏的強行介入打破了他對自己世界的防守。
“那陛下為什麽想要對我好,是拿我當寵物養嗎?”
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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