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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傲嬌君後

作者:魚的夢

這是個誘拐傲嬌又呆萌異國皇子的故事,小白文一個,別太較真,雙C,歡迎入坑

前來大赫和親的魯國皇子陸子瑜被皇姐所坑,他沒想到皇姐居然在他的和親隊伍中暗藏刺殺大赫君主的刺客,就在他以為他會被傳說中殘暴冷血的大赫君主處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君主怎麽和傳說中的感覺不一樣呢?

賀敏剛見到陸子瑜的時候就感覺這個皇子是個小傲嬌,而且傲嬌的身體還不好,于是賀敏決定把傲嬌圈起來好好地養着,慢慢的才發現小皇子的傲嬌只是一種僞裝,其實他就是個會對她撒嬌賣萌的傻兔子

內容标簽:甜文 女強

搜索關鍵字:主角:賀敏、陸子瑜 ┃ 配角: ┃ 其它:

☆、第 1 章

? 一陣朔風卷起空中飛揚的白雪呼嘯而過,整個皇都早已銀裝素裹。

南安站在栖鳳殿門口将脖子縮進毛領裏緊緊了身上的鬥篷,他一直都知道大赫的四季特征很明顯,不過今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前還要冷。

已經是酉時了,天色卻被白雪反照的很亮。

南安忍不住又伸頭朝外看了看,終于看到一個穿着黑色鬥篷快步向這邊走來的女子,女子走的很急,腳印印在厚厚的雪地上卻留下極淺的腳印,不一會淺淺的腳印就被白雪掩蓋住。

“怎麽能站在這?”賀東離好遠就看到南安伸着頭往外看,這麽大的雪他怎麽能站在外面。

“陛下在等着呢。”南安才不管她關心裏的責問,伸手要接她的鬥篷。

賀東把鬥篷解下,抖了抖上面的積雪才把鬥篷遞給南安。

“嗯,我這就去見陛下,你趕緊回屋去。”賀東拍了拍靴子上的雪邊往裏走邊交代南安。

“嗯,知道啦。”南安抱着鬥篷看着她笑道。

賀東無奈的搖搖頭,每次自己出任務回來晚時南安總是在殿門口等她,平時還好可是今天太冷了,也正是知道他一定又在等着才回來的比較急,使得雪都吹進領子裏一陣冰涼。

賀東敲了敲門才走進內室,剛進室內就感覺到一股暖氣撲面而來中間還參雜着淡淡的藥味。

“陛下,賀北傳來消息。”說着把密信從懷裏掏了出來遞給床上的人。

床上的人半靠着靠枕慵懶的坐着,手裏拿着今早呈上來的奏折,頭發松松散散的用玉簪別着,一簇散發散在臉側,使床上的人看起來減少了帝王的威嚴卻增加了些妩媚的韻味。

“嗯,這麽冷的天辛苦你了。”床上的人伸手接過信。

白玉般骨節分明的手保養的比男子的手還要好看。而這雙白玉般手的主人就是大赫的君主賀敏。

“不敢,這是臣的本分。”賀東深深的行了個禮。她總感覺陛下自前幾天醒來就變了好多。

“賀北說魯國君主這次打算放棄暗殺的整條線,将責任推給前來和親的二殿下。”賀東覺得自己可以想象的到賀北對魯國君主小人行為的不屑。

“她倒是聰明,失敗了還知道找個替死的。”賀敏打開密信看着賀北收集來的消息諷笑道。

“看來朕明日早朝一定很熱鬧。”賀敏捏着信輕笑。

“陛下是不是又沒用膳?”

賀□□然問道,為什麽用又,她算明白了,陛下自從醒來後就開始不按時吃飯了。

她站在屋裏好一會她才分辨出這屋裏淡淡的藥味分明是陛下用完晚膳後才應該喝的藥。

“不餓,喝藥就喝飽了。”

賀敏皺着眉頭說道,她都好了,南奉禦非以明日早朝為理由逼自己又喝了一天的藥。

你一不同意她就跟你沒完,一個近四十歲的婦人啰嗦起來比她的夫郎安明還煩人。

滿嘴的藥味她根本沒胃口吃飯,她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吃飯。

“陛下!”賀東剛喊陛下就看見賀敏擺手讓她出去。

賀東:“……。”

她算是無語了。怎麽陛下受傷醒來後孩子氣了許多,雖然她家陛下上個月才過完十八歲的生辰,還算個孩子。

估計除了和賀敏一起長大的她們四人,大赫的滿朝文武以及周邊地區的所有附屬國都沒人敢把這個十八歲的女子當孩子。

因為賀敏是以殘暴冷血的鐵腕手段聞名,從十一歲時開始監國,十四歲時老君主仙逝,賀敏便在上有三位皇姐下有不服氣大臣的壓力下開始執政。

剛執政就雷厲風行的對朝廷開始“換血”,剪去三位皇女在朝廷的羽翼。僅用了一年的時間将朝廷內外完全處于自己的控制下。用了兩年時間除去三位皇女,将各位皇妃送入太廟。其中手段不為人知,但可以想到殘忍至極。

賀東看着将目光重新放在奏折上的賀敏,行禮退下。

她在陛下五歲被封為太女時便從被暗衛司首領選來保護陛下,這麽些年來也算是了解陛下的人之一了,但最近她才發現陛下像換了一個人。

以前陛下舉手投足都給人一種暴躁決絕冷血的感覺,而現在的陛下看起來氣息平和,雖沒什麽表情卻給人一種類似老君主的帝王威嚴,讓人看不透情緒。

等聽到賀東關門出去後,賀敏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輕輕靠在枕頭上放空眼神看着床頂的帳幔。

賀敏看着紫色帳頂無聲苦笑,她來這裏幾天後才完全了解這具身體的記憶和明白她所處的世界。

這裏是女尊世界以女子為尊,女子身形比男子要高大,力氣也大于男子,所以從皇帝到士兵都是女人。而這裏的男子卻可以生養孩子。

她有着和這具身體一樣的姓名和容貌,這讓她隐隐感覺是命運的安排,也許她就該屬于這個世界。

賀敏擡手放在心髒處聽着強有力的心跳聲,出事那一刻她以為必死無疑了呢,沒想到以這種形式在這個世界活了下來。

不管怎樣,既然沒死,那她便要好好活下去。

胸口處的劍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劍刺入身體雖然沒傷及到心髒,但劍上的毒卻使原來的賀敏死去,所以在南奉禦看到她醒來那一刻是多麽震驚,大呼奇跡。

解了毒後劍傷好的就快了,她從醒來到現在都在床上躺了五天了,明天也該早朝了。

賀敏看着剛才放在床頭的密信,披上衣服起身走到燭臺前将密信焚燒,密信上寫着賀北收集到的魯國君主派人暗殺的證據。

這幾日的奏折幾乎都是在講刺殺這件事情,賀敏将床上的奏折分類收起來,放下帷帳慢慢睡去,明天早朝還要起早。

果然卯時剛到南安就來敲門,然後帶着一群小侍魚貫而入為賀敏梳洗,賀東捧着赤褐色鳳袍和帝王冕冠立于一旁。

而此時乾坤殿中前來早朝的大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讨論着今日早朝的內容。

“右相大人。”禦史大夫柳績看着正站着假寐的右相蕭薔問道:“今日早朝我等是否力勸陛下出兵魯國?”

“這要看陛下的意思了。”蕭薔瞥了柳績一眼,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可是……。”柳績的話才剛來頭就看見蕭薔向對面走了過去,而對面左相華晨在幾位大臣的簇擁下朝大殿走來。

“右相今日起的很早啊!”

華晨擺手讓身邊的大臣離遠些,看着蕭薔譏諷道。她一進門就看到蕭薔在伸懶腰,真是不成體統。

“多蒙左相關注,臣只是擔心陛下鳳體,夜不能寐啊!”

蕭薔假裝聽不到華晨話裏的譏諷,擡手用袖子擦擦眼角。恰到好處的給人一種為君而泣的感覺。

華晨:“……。”

華晨轉頭就走,關注她?哼,這麽大的一團紫球除非瞎子不然誰會看不到。

“哎?哎?”蕭薔沒反應過來華晨今天怎麽沒跟她嗆兩句就走了,按以往兩人交戰來看華晨應該還能撐幾個回合。

其實華晨是受不了蕭薔那副為了大赫無怨無悔的做作表情。

“陛下到!”随着賀東的高喊殿前三兩聚着的大臣開始散開然後各自站好。

“恭迎陛下,陛下鳳體萬安……”群臣跪地朝拜。

賀敏高坐在鳳椅上,冕冠上的冕旒遮掩着前額,旒珠随着她的動作發出清脆的聲響。

賀敏看着大殿上跪着的一幹大臣,輕擡手道:“平身”。

“陛下遇刺臣等是夜不能寐,今日見陛下無恙老臣就安心了”。

蕭薔起身後含淚看着賀敏,擡手擦眼,恨不得當殿就為賀敏表演痛哭流涕。

賀敏滿頭黑線無奈道:“這幾日辛苦你和左相了。”這幾日的朝政全靠左右相聯合維持着,得虧左右相很是忠誠啊!

“這是臣等該做的。”華晨收回鄙視蕭薔的眼神,恭敬的回答道。相比右相的圓滑左相為人更為耿直些。

賀敏朝旁邊的賀東使個眼色,賀東高聲道:“衆卿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禦史大夫柳績執玉板朝外一步道。

“準奏。”賀敏看着柳績說道。

柳績是右相那系的人,她要奏的事右相一定是默許的。她想看看右相對于刺殺這件事的看法。

“陛下,這次魯國名義上打着和親的旗號實則對我國君主進行刺殺,這種不敬大赫不敬陛下的行為實在不可再容忍啊!”激昂的聲音使瘦弱的柳績看起來顯得高大了些。

“是啊陛下!我國一直仁慈的容忍讓魯國不但沒學會感激反而更得寸進尺。”右相身旁的李侍中也站了出來。

賀敏看着右相站在一旁垂眸不語問道:“右相認為對于魯國的這次刺殺事件應該如何處理呢?”

“臣認為”蕭薔擡頭看着賀敏,堅定的說道:“應該即刻出兵魯國,讓魯國君主知道,我大赫對于不服從附屬國的态度。”

“臣認為右相的提議不妥。”蕭薔話音剛落華晨便持玉板站了出來。

“左相這是什麽意思?”蕭薔斜睨華晨一眼逼問道:“難道左相認為要繼續這麽縱容魯國?”

“臣不是這個意思,臣認為出兵魯國是必然行為。”華晨看着賀敏一字一句說道:“而臣認為現在不是最佳的出兵時間。”

“陛下!魯國偏安南方,冬夏特征不明顯而大赫位于北方,現在正是冬季交通深受風雪影響,如果出兵魯國軍務供給周轉恐有不便啊!”戶部侍郎建議道。

“南方駐兵在南方自有供給何需朝廷提供!”

兵部侍郎不贊同道,大赫一直以老大的形态統治着四周,這麽多年來難得碰到像魯國這麽找死的,不收拾它都對不起它那麽作死。

賀敏輕靠在椅背上眯眼看着下面的大臣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論。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着面前的鳳案。

右相蕭薔擡頭看了下賀敏,她一直忍着沒跟華晨吵的原因是因為以往陛下一聽到有人開始争論就會扔折子說吵。她也被砸過,所以她才會在上朝前對柳績看陛下意思行事。

而現在陛下卻這麽平靜的看着,難道陛下是沒考慮好扔誰?蕭薔默默的離争論圈遠了點,看着陛下沉思的側臉,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第 2 章

? 其實賀敏不是在考慮扔誰而是她餓了。她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有好好吃過飯,今早早朝照這種激烈的讨論估計不會結束太早。

以前二十多年裏因為沒有家人陪伴她從不自己吃飯,她害怕自己一個人吃飯的冷清。

一直以來都是助手陪她吃東西,如果助手不在她寧願吃泡面和零食。而外界從來不知道最年輕最有潛力甚至手段最冷血的政客會是一個害怕自己吃飯的人。

所以蕭薔認為的沉思其實是賀敏在思考中午找下面這群人中的誰吃飯呢?

賀敏瞄啊喵,然後很不巧的就看到蕭薔在悄悄的往旁邊移動。

嗯,飯票有了。

“左相大人,為什麽右相這次這麽安靜?難道……”戶部侍郎悄悄的問華晨。

“不,她應該沒有讓陛下必須出兵的把握。”同朝共事十多年了,她還是很了解蕭薔的。

“右相也認為現在出兵不合适了?在反思嗎?”華晨向蕭薔走了過去,難得今天蕭薔這麽老實。

“去,去,去,離我遠點,我不想和你吵。”蕭薔朝華晨直擺手。

“怎麽了?”一般都是蕭薔湊過來找麻煩,難得碰到她逼自己如蛇蠍啊!就算是華晨也難免好奇起來。

“右相大人?您怎麽了?”柳績弓腰問道,顯然覺得蕭薔安靜的不正常的不只華晨。

蕭薔:“……。”能讓她安靜的做個宰相嗎?

“沒事,只是餓了。”蕭薔摸摸肚子敷衍道。

雖是敷衍但也是真的,早上起的太早什麽都沒吃,站了這麽久早就餓了。

柳績和華晨:“……。”

“按這個讨論法,估計會到晌午吧!”蕭薔看着華晨暗示道。其實她想說的是:陛下該急了。

華晨才想起來賀敏一貫的風格,身體猛然一僵。

華晨看着蕭薔的表情,顯然明白了蕭薔為什麽這麽安靜。這段時間陛下不上朝使她忙的都忘了陛下一貫作風。

“我覺的我也餓了。”華晨摸着肚子一本正經的說。

蕭薔和柳績:“……。”

柳績覺得自己反應不過來了她是不是漏聽了什麽,怎麽一會的功夫左右相都餓了,她是不是也該餓了?

“孩子,這就是默契啊!”蕭薔和華晨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柳績,同情的搖搖頭。

“陛下!”左相華晨的突然出聲使得大殿上的争論瞬間安靜了下來。“臣覺得此事重大,須謹慎考慮。”所以今天就先散了吧!

“嗯,朕覺得左相說的對。”賀敏坐直身子,看着下面一幹臣子開恩道:“既然如此,那今日早朝就到這裏了。”

蕭薔剛松了一口氣就聽到賀敏說道:“其他人就先退朝吧!右相留下。”

隆――蕭薔覺得她剛才一定幻聽了,明明她今天那麽低調的,果然是不好的預感。她擡起已經僵硬的脖子看着賀敏,內心多麽希望剛才是她聽錯了,然後就看見她家陛下對她點了點頭。

賀敏看着蕭薔僵硬的表情覺得很不忍。于是轉頭對華晨道:“左相也留下吧!”

果然看到蕭薔僵硬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看到別人和自己一樣不幸就覺得自己不是那麽倒黴了。

滿朝文武跪地拜退疑惑的看着兩位宰相一臉便秘色的跟着陛下去了禦書房。

柳績覺得她知道真相,兩位宰相一定是餓極了,所以才這麽不樂意。慶幸她沒說不來,不然估計蕭薔會撲過來咬死她。

賀敏覺得心滿意足,有人陪她吃飯了,率先走進禦書房對負責禦書房的賀西吩咐備膳。

賀西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疑惑的看向賀東。

備膳?備膳!這是書房不是膳房啊!

賀東以眼神安慰道:去吧!陛下好不容易想吃飯了。

“我為什麽聞到飯香味?”

蕭薔擡頭看着正上方的三個鎏金大字“禦書房”覺得可能真是自己餓了,這麽正式的地方怎麽會有飯香呢!

“我好像也聞到了。”華晨不确定的說道。

兩位宰相滿腹疑惑的走進禦書房後才發現她們沒聞錯,因為她們的陛下正坐在一旁的飯桌旁等着她們。

是不是她們的進入方式不對?

“來,朕還沒吃早膳都餓了,想必這麽久的早朝兩位宰相也該餓了。”賀敏看着兩位一副見鬼的表情接着說道:“所以,朕為兩位準備了早飯。”

賀東應時的讓人端來了洗漱用品。

“臣等惶恐。”簡直要惶恐死啊!左右相難得默契的說道。

“左右相是認為朕請不了你們吃飯,嗯?”一個嗯字就讓蕭薔乖乖的去洗手,蕭薔覺得她膽小啊!不敢挑戰君主威嚴啊!

額……華晨就這麽看着蕭薔乖乖的屈服了,腦海裏一直回響着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

賀敏涼涼的看了華晨一眼,就見華晨虎軀一震,乖乖跟在蕭薔後面去洗手。

此時華晨內心是無比鄙視自己的,可是又不能不屈于陛下的淫威。為什麽忠臣這麽難當啊!

“來來來,嘗嘗這湯包。”賀敏熱情的為兩人一人夾了一個湯包。

“陛下,是臣”蕭薔停頓了一下問道:“是臣做錯了什麽事嗎?”

這是要賜死嗎?不應該賜酒嗎?這賞包子算怎麽回事?不對啊!她又沒犯錯,嘤嘤嘤,陛下怎麽變的比以前更可怕了。

“右相一直都做的很好,朕很欣慰。”賀敏咬了口湯包,嗯,湯汁味道不錯。完全不理會左右相心裏的惶恐。

“這……”華晨準備再問問時就看到蕭薔夾着湯包往嘴裏送,這個吃貨!

蕭薔才不管華晨,把賀敏夾她碗裏的包子吃了,陛下想除去某個人根本不會用這麽麻煩的手段。

簡單粗暴才是她家陛下一貫的作風,這等君子般的行為陛下一向不屑于做。

“右相對于左相在大殿說的推遲出兵有什麽想法?”賀敏看吃飯氛圍不錯(顯然只有她自己這麽認為)朝蕭薔問道。

“咳咳咳……”蕭薔被湯包裏的湯嗆到了。她沒一點心裏準備啊!

“臣認為。”蕭薔剛準備站起來行禮就被賀敏用眼神鎮壓了下來“左相的做法會使魯國更加目中無人。”

“嗯!左相怎麽看。”賀敏覺得右相不是非要現在出兵,而是怕自己不出兵。

“臣認為魯國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華晨看了賀敏的臉色接着道:“陛下一直主張除外必先安內,使得一個小小的魯國在最近幾年內壯大了起來,就算陛下再反對除外但是這次魯國的刺殺也有足夠的理由讓我國出兵。”

真是好大的狗膽啊!蕭薔吃驚的看着華晨,手抖的連包子都夾不住了,陛下要明鑒啊!她一直沒說話啊!作死的是華晨啊!

“嗯,左相說的對,朕安內安的是很成功。”

賀敏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之前的賀敏安內安的是相當成功,使得所有人不管服不服都屈于她的淫威下,連在宮中的皇子都被她許配了出去。

華晨和蕭薔:“……。”陛下您這麽直接的承認讓我們都不知道說您什麽好了。

“朕這次不會容忍魯國這麽自大下去。”賀敏覺得她看到華晨和蕭薔眼中希望的光。她這兩位活寶般的宰相實在太有趣了。

“那,那陛下準備什麽時候出兵。”

華晨覺得她激動了,都準備力勸出兵魯國了,沒想到陛下這次居然那麽好說話,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蕭薔滿嘴的包子鼓着腮幫子看着賀敏,本來就圓的臉現在更圓了像極了偷吃的倉鼠。

“如左相所說大赫現在處于冬季,不太适合出兵。”賀敏輕抿一口茶接着說道:“朕準備明年立春出兵魯國。”

“陛下明鑒。”華晨和蕭薔站起深深的行禮。

賀敏執政以來都是不主張對外出兵,才使得魯國在這幾年漸漸的壯大并開始對大赫陽奉陰違。這次居然敢借着和親的名義對我國君主進行暗殺。

賀敏有些動容的端起桌邊的茶杯以茶代酒的敬了兩位宰相一下。

“兩位宰相辛苦了。”有這兩位的确是大赫的福氣。

左相耿直對上敢直谏,使得以前的賀敏對于朝臣不至于太過殘暴。

右相圓滑能妥善處理各種事情,能夠做到小貪為己大貪為國。

“臣不敢。”賀敏伸手扶起兩位要跪的宰相。

“既然大赫要對魯國出兵,那前來和親的魯國二殿下應該怎麽處理。”華晨重新坐下後問道。

蕭薔放下手裏的筷子分析道:“這次刺殺雖然實際操縱者是魯國君主,可是刺殺者藏于和親隊伍中,不管如何他都難逃罪責。”

華晨不屑道:“魯國君主事敗後居然把罪責推給一個男子,真是為天下人所不恥。”這等人怎麽會使魯國壯大。

“魯國君主派使者來說這次刺殺起因是因為二殿下不想和親于大赫,這種理由她陸鳳還真說的出口”。

蕭薔覺得就算推脫責任也該找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她魯國君主陸鳳是蠢的難道整個魯國都是蠢的?

賀敏靜靜的聽着兩位宰相的讨論。這件事她知道的更多,昨晚賀北的信上詳細的說了整件事情甚至更為機密的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突然不想這麽果斷的就下決定處死那位無辜的二皇子。雖然她還沒見過這個倒黴的二皇子。

“這件事情還是明日早朝時問問群臣的意見再做決定吧!”賀敏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水對兩位宰相說道。?

☆、第 3 章

? 蕭薔看了賀敏一眼,然後低頭喝粥,垂眸不語。

陛下是知道的,一般情況下她和華晨兩個人就代表着群臣的意見。而現在陛下居然當着她們兩人的面說要明日早朝問問群臣的意見再做決定。

陛下何時這麽優柔寡斷了?那麽陛下這是不打算這麽快下決定呢?還是不準備處死魯國二皇子呢?

而華晨沒有蕭薔這麽細的心思,聽賀敏說明日早朝再讨論也就不再提這個話題了。

這頓早不早午不午的飯就和這個話題一起結束了。

“我覺得陛下這次醒來後變了很多啊!”都快走到宮門口了華晨才摸摸肚子對蕭薔說道。

“啧!啧!啧!”蕭薔斜睨了華晨一眼連啧三聲後挖苦說道:“兩朝的大臣,三十多歲的人,居然還不明白君心不可猜。”

“真是不能和你說話。”華晨拂袖走向自己的轎車。

蕭薔回頭看了眼皇宮,也轉頭鑽進自己的轎車裏。

華晨說的沒錯,陛下變了太多。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大赫會在陛下的統治下變的更加強大。

蕭薔和華晨走後賀敏就坐在桌案前看今日剛呈上來的折子。賀西事先把奏折按輕重緩急分開,一一擺在賀敏面前。

賀敏看着這些奏折內容哭笑不得,折子上前幾句清一色的寫着祝福她身體安康,如果不是奏折她還真以為自己翻的是祝福帖呢。

“什麽時辰了?”賀敏批閱着最後一個奏折朝賀西問道。

“禀陛下,剛過午時,是否傳膳?”賀西将批好的折子差人送回去後建議性的問道。

“不了。”賀敏把手裏最後一個折子交給賀西說道:“早上吃的太多,不是很餓。”

“還有這幾個折子留下。”賀敏指指桌上的幾個奏折。這幾個讨論的是關于西北戰士過冬軍備供給問題。

“是。”賀西将折子重新放好。

一般情況下陛下看到的折子都是當□□臣上朝前交上來的,等陛下批閱後當晚還給那些在宮中等着拿批閱完奏折的人,這些人一般是各地大臣親信之人。而有代表性的折子會在明日早朝時在朝堂上說。

“賀東。”賀敏起身走到禦書房門口,門外依然飄雪,只是比起昨晚來說雪下的小了些。

“陛下。”賀東一直跟在賀敏旁邊,問道:“陛下是要出去嗎?”說着将手中的鬥篷遞給賀敏。

“讓南安帶路。”賀敏披上鬥篷對賀東說:“去看看魯國的二皇子。”

“是。”賀東吩咐身邊的小侍去喊南安,讓他等在前面。

賀敏走在前方,賀東撐傘緊跟其後。她來到這裏大概十多天了,這魯國二皇子差不多也來大赫十多天了,她居然一次也沒有見過他,而現在朝臣卻已經開始讨論對他的處置了。

“陛下。”南安對走來的賀敏行了一個禮,撐傘和賀東并驅走在賀敏身後。

對賀敏引路道:“魯國皇子住在未央宮。”剛才賀東潛人來跟他說了。

未央宮是偏中等的宮殿,本來魯國皇子是來和親的結果出了這種事情,沒人知道陛下會怎麽處置。所以南安只能把魯國皇子安排在未央宮。

“嗯!”賀敏點點頭,南安的确是個通透的,不然身為一個男子也不會把殿中省執掌的這麽好,使六局分工合理相互配合。

賀敏看着前方的路,回想記憶裏對魯國二皇子資料的記憶。

魯國以陸姓為貴,朝中有三位成年皇子:大皇子陸子樂今年十八、二皇子陸子俞今年十七、三皇子陸子悅剛滿十六,前來和親的就是二皇子陸子瑜。

瑜雖有美玉之意,但瑜諧音通愚,取此名未免有揶揄嘲諷之意。

而大皇子陸子樂和三皇子陸子悅雖然看起來平凡沒什麽寓意卻看出他們母皇對其兩人的喜愛。

此次和親推出來的人不是十八歲的陸子樂而是十七歲的陸子瑜,由此可見這位二皇子在魯國的處境。

“求求你,求求你幫我們殿下找個大夫吧!”

賀敏剛走到未央宮殿外就聽到裏面傳來乞求的哭聲。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我們?太可笑了。”裏面的人發出譏諷的笑聲。“他派人行刺我國君主,你覺得他還能活多久?還不如讓他現在就死了呢。”

“殿下他沒有。”哭泣的人辯解着“求求你了,只要你救我們殿下小奇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滾,別碰我,以免沾上晦氣。”

賀敏聽到這才擡腳走了進去,南安跟在後面臉色有些蒼白,賀東錯開一步跟在他後面用只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安慰道:“別擔心,沒事的”。

南安回頭看了她一眼,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穩住心神跟着賀敏走了進去。

“陛下!參見陛下。”很顯然裏面站着的男子根本沒想到賀敏會來這。急忙跪了下來。

他旁邊本來就跪着的人聽到有人喊陛下後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不停的顫抖着。

賀敏掃了他們一眼什麽也沒有說,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床上的男子臉色蒼白的蜷縮着,右手緊緊的揪住自己的左胸口,急促的喘息着,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睛蒙上一層霧水。

頭倔強的偏向床邊不遠處趴着的人的方向,聽到有人喊陛下後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但還是看向那個叫小奇的小侍。

賀敏看着這雙倔強的眼睛覺得心裏一揪,快步走到床前。

床上的人一直緊咬着嘴唇忍着痛苦,使得被牙齒咬着的地方都滲出了血,抓着衣服的手青筋必露。

賀敏看着躺着的人想起某種病症,眸色一暗,沉聲對南安吩咐道:“去請南奉禦,快!”

南安愣了一下後立馬反應過來朝外快步走去。

賀東看着南安離開的背影沉思,南奉禦不僅是南安的母親還是尚藥局兩奉禦之一。

奉禦不是人名而是正四品的官稱,一般的官員見到奉禦都要尊敬的喊聲大人。而南安的母親南钰醫術更為精湛和另一名王奉禦一同執掌着尚藥局。

而陛下派南安去請南奉禦由此可見陛下對魯國皇子的重視。

“你別急,沒事的。”賀敏看着床上的人額頭不停的滲出冷汗卻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輕聲安慰着。

“賀東。”賀敏看着他一直看着趴着的小侍便對賀東吩咐道:“帶他們出去,交給南安處理。”

賀東應了一聲揮手讓人将跪着的兩人帶了出去,同時南安引着南奉禦和安醫佐進來了。

“免禮,快過來看看。”南钰腰還沒來的及彎就被賀敏虛扶了起來,趕緊提前藥箱來到床前。

賀敏皺眉看着南钰把脈,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只是一直暗暗說着:一定不要是那種病。

“陛下放心,殿下只是心悸突發。”南钰收起腕枕,接着說道:“先讓安醫佐為殿下施針穩定一下,臣再寫份藥單熬成藥服下便好。”

“好。”

賀敏在聽到南钰說心悸時暗暗的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心悸而已。賀敏擺擺手讓安明安醫佐過來施針。

還好南安想着為男子醫治可能會用到男醫,就順便把他爹也拉來了,也省得花費時間再跑一趟尚藥局了。

“為何會突發心悸?”

賀敏坐在一旁問向寫着藥單的南钰。

“不合理的飲食不适當的食物。”

南钰頭都沒擡的答道,頓了一下又接着說:“北方的寒冷是加重心悸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這句話提醒了賀敏,她環顧一下四周後才明白南钰為什麽頓了一下才接着說。

未央宮好歹也是偏中等的宮殿,而現在未央宮裏卻沒有任何取暖設施。

賀敏伸手摸摸茶壺,連茶都是涼的。才想起來剛才床上只有一床薄被子,而床上的人穿的僅是北方剛入冬時穿的棉衣,但是現在已經是快入年了。

“好了。”南钰把藥單交給侍候在一旁的南安交代道:“每日三服。”

然後看向一旁臉色不太好的賀敏問道:“陛下讓老婆子再為您把把脈吧?”

“嗯。”賀敏将手腕伸了出去,問道:“以朕的恢複程度,抱個人不是問題了吧!”

“那要得看陛下想抱多重的人了。”南钰摸着脈覺得毒已經全解了傷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才調笑道:“像魯國殿下這樣的一定可以抱的起來。”

“南奉禦是太閑了?”賀敏仿佛沒聽到南钰的後半句話,臉不紅心不跳的收回手對南钰挑眉問道。

“臣不是在等內人嗎?”南钰立馬一本正經的坐直看向隔着床鋪的屏風。

賀敏:“……。”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兒子南安都二十一了還這麽不着調,要不是王奉禦放假回家了,她也不至于被南钰逼着多喝個幾天的苦藥。

“出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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