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9)
賀西:“……”她好像知道教壞小奇的人是誰了,她想跟陛下談談,能讓君後教教小奇學點好的嗎?可是想到陛下對君後的寵溺,她覺得還是算了吧,她怕她還沒娶夫就被陛下先丢池塘裏了,陛下絕對會把她剁成沫喂魚的。
看着賀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表情有些古怪,小奇摸摸她的臉悶悶的說道,“君後說,如果我妻主不能做到只愛我一個,就讓我再愛也不要嫁給她……”
他愛她,可是他可能不會願意把她分享出去。要是以前他還有可能做到,因為女子三夫四侍很是正常,可是來到大赫見到陛下對君後,賀東對南安,南奉瑜對安醫佐後他便也渴望得到一份屬于自己的感情,能夠找到一個願意和他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妻主。
如果賀西不同意只愛他一個,或者做不到只愛他一個,那他還要和她在一起嗎?一想到這個小奇就覺得心口悶悶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賀西一低頭便看到小奇哭了,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是怎麽了?等到擡起他的下巴給他擦眼淚看到他眼裏的掙紮時才明白是怎麽回事。
“傻瓜,哭什麽,”賀西低頭吻去他臉上的淚,用手指輕輕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道,“你看你未來的妻主我長得這麽好看,這世上的男子有幾個能比的上我,我自然不會喜歡他人了。”
她不會怪他想的多,因為以他以前在魯國的生活經歷他會擔心是很正常的。
賀西又想起他剛才眼裏的掙紮,這個小傻瓜明明只想找一個只愛他的人,可是在以為自己不只愛他一個人的時候還會那麽掙紮,他是有多愛她啊,她怎麽就沒早點發現呢,如果早點發現,說不定還能在君後把他帶壞前拐回家呢,可惜,晚了一步啊。
賀西這話說的雖然很自戀,可是卻很直接的向他說了她不會喜歡上別的人,可是同時也想到了另一件事,小奇吸了吸鼻子,說道,“我也沒你好看,你不還是喜歡上我了嗎?”
賀西想了一下她為什麽會喜歡上他,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就在小奇的眼神越來越不善時才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喜歡你,只知道賀東提起我該找個夫郎時,腦子裏浮現的便是你的身影,我不喜歡你以後嫁給別人,也不想娶其他的人,我喜歡你,喜歡你的一切而不是某一點。”
聽到她的告白後小奇連耳朵都紅了,頭低下來不好意看她,只有手卻緊緊的握着她的手,看的賀西覺得心裏癢癢的。?
☆、第 61 章
? 考慮到種種原因,賀西和小奇的婚期定在年前,那時候魯國的戰争也該結束了,賀北也可以回來參加,陸子瑜也生過寶寶了,南安的胎也比較穩,到時候他的任務也就少了些,也能安心的忙婚禮。
對于這個安排賀西表示贊同,雖然她想早點把小奇娶回去,可是也不急這幾個月了。
這幾天下了幾場雨,氣溫也冷了許多,不再像前段日子那樣暖和了,果然是一場秋雨一場寒。
因為陸子瑜的肚子越來越大了,賀敏也越來越不放心他,每天的時間除了上朝外基本都留在落梅宮裏陪他,對于這個陸子瑜表示很開心,管她是因為什麽,只要能陪他就行。
大赫的秋季并不久,随着幾場秋雨過後就迎來了冬天,因為去年陸子瑜手被凍腫,所以今年一早就被賀敏裹成粽子留在落梅宮裏。
“阿敏,下雪啦。”一早陸子瑜推開窗戶就看到窗外一片潔白,雪花随風紛紛揚揚的飄着。
“回來,仔細凍着。”賀敏沖趴在窗戶上的陸子瑜招招手,讓他回來。
“嗯。”陸子瑜伸手把窗戶關上了,扶着肚子向躺在床上的賀敏走去,她今天休沐,難得的睡了個懶覺。
自從他肚子大了以後,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經常半夜腿抽筋,她總是第一時間起來給他揉腿,扶他翻身,導致她的睡眠一直不穩,尤其是有一次讓她看到他半夜起夜時意識不清,一步三晃後就再也不敢睡了,基本上只要他一睜眼就能看到她臉色柔和的撫着他的肚子。
陸子瑜走過去摸摸她眼底的青色,心疼的問道,“要不要再睡一會兒?好不容易能休息一次。”
“不了,”賀敏起身穿了衣服,親親他的臉笑道,“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待會我陪你去看雪。”
說到是今年的初雪,倒是讓陸子瑜想起自己以前答應她的事情,但是低頭看了大着的肚子,不由得嘆了聲氣,“今年是不能舞劍給你看了。”
“下年舞也行。”賀敏也想起來了這件事,雖然期待他雪中舞劍,但是還是讓他消停一點吧,按南钰的診斷,陸子瑜的預産期就在下個月了,這也讓她越來越緊張……
“陛下,”賀敏剛扶陸子瑜出去,就看到賀東走了進來,對她行禮道,“魯國王爺陸羽到了。”
陸羽之前來信跟她說準備過來看看表弟陸子瑜,賀敏雖然有些不樂意,可也沒有阻止,她總覺得陸羽這次來還有別的事。
賀敏點點頭,說道,“你先去招待,就說朕和君後待會就到。”
等賀東離開後陸子瑜才遺憾的看了眼外面,“不能賞雪了。”陸羽果然跟他有仇。
賀敏無奈的笑了笑,從小奇手裏接過鬥篷給他系上才說道,“去看看吧。”
陸羽坐在禦書房裏看着門口走來的一行人,被衆人簇擁着的是個年輕貌美,氣質非凡的女子,此時正低頭含笑,面容柔和的扶着一個大着肚子面容清秀俊美的男子。
女子剛進來宮人就走了過去,接過她解下來的鬥篷,然後女子轉身親自給身邊的男子把鬥篷解了下來,輕輕拍去他身上不小心沾到的雪花。
男子含笑仰着頭看着女子,對于女子的做法一臉的自然,就連周圍的宮人都是一臉平靜,仿佛對女子的行為沒感覺到有任何異常,看起來這種事情也不是一兩次了。
陸羽站起來,迎了過去,行禮道,“見過大赫君主。”
賀敏輕笑着點了點頭表示回禮,扶着陸子瑜準備讓他先坐下來,卻沒想到陸子瑜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松開他。
賀敏皺了下眉頭,但是還是放開了他。
“見過陸王爺。”陸子瑜走過去以魯國的禮儀對陸羽福了福身子,陸羽到底還是他的表姐。
陸羽一愣,立馬準備扶他,沒想到有一雙手比她更快的扶起陸子瑜。
陸子瑜感覺到摟着自己腰的手臂有些緊,不由得回頭,然後就看到賀敏皺着眉頭,嘴角雖然還挂着笑,但是笑意未達眼底,顯然是不贊同他剛才的做法。
陸子瑜輕笑了一下,伸手覆在腰間的手上,輕輕的捏了她一下,示意她陸羽還在呢。
看到這樣的陸子瑜,陸羽的确有些吃驚,她也是見過這個表弟幾次的,在以往的宮宴上,身形清瘦的他總是眼神清冷面無表情的坐在那,仿佛自成一片天地,與周圍熱鬧的氣氛格格不入,再看現在的他臉上帶笑,臉色柔和,滿眼溫柔的看着身旁的女子。這和以前的他比簡直是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啊。
陸羽想到那時他剛嫁來大赫時,魯國宮內宮外的人都在猜測他能活幾天,猜測大赫君主對他會怎麽折磨,猜測他的各種死,沒想到,他這表弟卻是個幸運的,居然讓大赫君主對他動了心,娶他為君後,甚至對他獨寵,聽說這大赫後宮中只有一個君後,沒有其他的妃子,這後宮幹淨的讓她錯覺到這不是一個君主的後宮,而是平常百姓的家,這也讓後來才得知道的她有些後悔,後悔當初給他送了一群小侍……往事還是不提了吧。
“陸王爺,請坐吧。”賀敏出聲讓發呆的陸羽坐下。
陸羽謝了一聲,回頭才發現人家兩位已經坐在那看着她發呆呢。
“陸王爺此次前來只是為了看君後嗎?”賀敏開門見山的問道,用手指觸了觸茶杯,覺得溫度适宜才把手裏的茶杯遞給坐在一旁的陸子瑜。
“不止,”陸羽也不在乎她的直接,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日魯國便會歸于大赫,我這魯國王爺的身份,到時候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此次過來是看一下表弟,年後便準備去雲游四海。”說到最後陸羽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期待之色。
陸羽現在才剛弱冠,面容俊美,眉間有股英氣,單從外表來看,根本看不出這是一個會帶兵打仗的将軍,忽略她眉間的英氣,再看起來反而有股書生的意味,估計會很吸引男子的喜歡。
想到這賀敏不由得轉臉看向陸子瑜,發現他正端着自己給他的茶杯輕抿着,眼睛盯着面前的糕點,感應到她在看他時,才擡起頭疑惑的看向她,看的賀敏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捏了塊糕點遞給他。
陸羽:“……”她到底有沒有聽到她說的話。
“既然陸王爺決定了,那朕只能祝你旅途愉快了。”賀敏用手抵唇輕咳了一聲,才跟陸羽接着說話。
除去陸子瑜這個原因,賀敏還是蠻欣賞陸羽這個人的,陸羽脾氣不像那些武将一樣直沖,反而有些溫柔,真跟個書生一樣,不過賀敏可不會真被她的外表和脾氣所迷惑,因為書生可不會心思缜密的布局殺敵。
賀敏和陸羽聊了一會兒,陸羽便準備起身告退了,臨走之前,從懷裏掏出一塊東西遞給陸子瑜,說是做姑姑的送給未來孩子的見面禮。
陸子瑜看着手裏一塊形狀古怪的玉佩,下意識的回頭看賀敏,看到賀敏點點頭才道謝收了下來。
看到陸子瑜收下玉佩陸羽仿佛歇下了一個重任,一臉輕松的跟他道別。
等陸羽走後陸子瑜反複看着這塊玉佩,覺得除了造型古怪後就沒有什麽特別的了。
陸子瑜不認識這塊玉佩,可是賀敏卻知道,這是魯國的兵符,魯國馬上就要破國歸于大赫了,這兵符對賀敏來說也就沒什麽用了,但是對陸羽來說卻有不一樣的意義,現在把兵符送給孩子了,看來她真的準備放下一切去雲游了。
她真的沒有看錯眼,陸羽真的是個不在乎權位的人,這讓她對陸羽的印象更好了些。
所以在陸羽離開那天,賀敏親自去送了,并說讓她以後帶着夫郎來看陸子瑜。
陸羽聽的嘴角直抽,這話的潛臺詞是不是說沒夫郎就不用來了(因為賀敏會吃醋),原來看弟弟還得有夫郎才行。
陸羽的離開并沒有對陸子瑜的生活産生任何影響,雖然賀敏跟他說了那塊玉佩是什麽,可是在他看來,只要陸羽不送長得像他的小侍,送什麽都行。@( ̄- ̄)@?
☆、第 62 章
? 日子就在陸子瑜無聊的刺繡生活中度過,自從他身子重了以後,賀敏便很不放心他出去,所以他也就窩在宮裏跟小奇學學刺繡,雖然他的繡工不是很好,可是賀敏卻很喜歡他繡的東西,只要是他做的,就算再難看賀敏還是會喜歡,也一直帶在身上。
南安也隔三差五的過來跟陸子瑜說說話,讨論一下懷胎的經驗,小奇還沒成親,對于他們讨論的一切沒有任何插話的空間,只能跟在一旁聽着。
相比後宮輕松愉快的氣息,前朝就顯得有些不輕松了。
乾坤殿裏的人都垂着頭,大氣都不敢出,倒不是她們做錯了什麽事,而是陛下最近幾日都是面無表情,渾身散發着低沉的氣息,讓她們都不敢拿那些小事去煩她。
蕭薔偷偷瞥了一眼高位上的人,心裏偷偷嘀咕着,怎麽魯國收複了陛下還是這樣。
前些天于将軍傳來攻破魯國皇宮的消息,說已經收複魯國,除了少數留守的軍隊外,不日大軍将會啓程回京。
當消息傳來時,朝堂上下舉國歡慶,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陛下雖然和平時一樣,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可是也能看出來是高興一些的。
因為大赫破了魯國對周圍幾個小國同樣有震懾的作用,讓她們知道如果她們敢有不臣之心,大赫便會出手,所以今年進貢的東西比往年更多更好。
但是陛下除了那幾天表示心情有些輕松外,其他時間又恢複了這種面無表情,讓人看清陛下到底在想什麽。
陛下的心情往往能最快的影響朝堂的氣息……所以,才導致近幾日朝堂上的大臣各各都像鬥牌輸了一樣低着頭,同時又得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就怕自己萬一做錯了什麽事,撞到陛下的槍口上,成為冤死鬼。
蕭薔皺眉想了一會兒,算算日子才突然恍然大悟,能這麽影響陛下的,也就只有落梅宮裏的那位了,而算算日子,那位也快要生了……
早朝就在這麽低沉詭異的氣氛中度過,等退朝後各位大臣才用袖子擦擦額頭上的冷汗。
對于這些朝臣的反應賀敏也是知道的,可是她就沒辦法讓自己看起來很輕松,所以只能委屈這些大臣了。
因為陸子瑜的産期就在最近這幾天了,這讓賀敏覺得越來越緊張,越來越……害怕,成夜成夜的不能睡去,就想着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他身邊,所以她就用這種看不出情緒的臉去早朝,讓群臣不敢在殿上拖時間,這種緊張也使她看起來比陸子瑜這個孕夫氣色還不好。
賀敏是在擔心,陸子瑜的體質比一般人要弱一些,他還有心悸,雖然一年多沒發作了,可她卻不敢忘記這件事。
看到賀敏的反應,陸子瑜請了南钰來跟她說自己養了這麽久的身子是可以安全的生下寶寶的,而且寶寶一直都乖乖的,不會有事情的。
賀敏雖然嘴上應了一句嗯,可是行為卻和以前一樣,絲毫不覺得自己緊張的過火了。
一連下了幾天的大雪終于停了,皇宮被厚厚的銀白色所覆蓋着,此日太陽也難得露了臉,難得的陽光讓人感覺暖暖的。
陸子瑜窩在窗邊的炕上繡荷包,賀敏坐在他旁邊看書,陽光從窗戶照了進來,撒在兩個人身上,氛圍一片溫馨祥和。
這麽溫馨的氣氛直到陸子瑜感覺到腹痛時被打破。
“阿敏,”陸子瑜扶着肚子輕喊着身旁的女子,“我,好像要生了。”
賀敏一呆,連手裏的書掉了都不知道。
“要,要生了!”
賀敏立馬反應過來,一把把陸子瑜抱了起來,抱進一個月前就已經準備好的産房裏,讓人去喊安明和南钰。
安明進來時陸子瑜的腹痛已經過去了,此時正靠在賀敏身上說話。
“陛下,這裏有臣等就夠了。”所以。您可以出去了。安明将東西備好後就開始趕守在床前的女子了。
“阿敏,出去等我……”陸子瑜忍痛拍拍身旁女子的手,才發現她比他還害怕,手都有些抖臉色跟他一樣蒼白着,陸子瑜心裏一酸,差點哭了出來,她是怕自己出事吧。
“我在這守着。”賀敏低頭蹭了蹭他慘白的臉,聲音堅定的說着,“我要看見你和孩子好好的。”
安明看到賀敏一動不動,也沒有再管她了,她才是陛下,她最大。
但是身旁的接生夫卻有些不贊同,但是卻不敢去說服床前的女子。
“安明,朕要君後好好的。”賀敏用衣袖給陸子瑜擦去額頭上的汗,轉臉對身旁的安明一臉嚴肅的沉聲交代。
安明拿着東西的手一僵,陛下的意思是,如果有意外,她要保大人……
“陛下,放心吧,君後身體很好,南奉禦不也說了會沒事的,而且南奉禦也在外面候着呢。”安明穩了穩心神,跟賀敏說道。
賀敏卻不管他,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躺在床上臉色慘白的人,低聲跟他說着話。
因為陸子瑜這是頭胎,時間比較久,而孩子還沒生下來陸子瑜就感覺到筋疲力盡了,整個人沒精神的躺着。
看着眼神渙散的陸子瑜,賀敏緊咬着嘴唇,直到嘗到嘴裏的血腥味,才感覺鎮定一點。
賀敏極力的忽略心裏的恐懼,拉着他的手跟他說着話,鼓勵着他,她的小傲嬌那麽堅強那麽舍不得她,一定不會離她而去的……
“子瑜,別睡,你要生寶寶呢……”
“子瑜,我還等着你舞劍呢……”
“子瑜,等你醒來,我給你做水餃好不好?”
“子瑜……”
……
随着時間的流逝,賀敏的聲音越來越沙啞,臉色比陸子瑜還要蒼白,賀敏低頭湊近陸子瑜的耳旁,低聲說道,“子瑜,你不要我了嗎……”
聽到耳旁賀敏絕望般的聲音,陸子瑜心裏一陣一陣的心疼,這心裏的疼痛比他生孩子還要痛。
看到陸子瑜眼神終于有了些焦距,賀敏立馬摸着他的臉再接再厲,“子瑜,這裏我只有你,你要是有什麽事,我就帶着這天下和你一起陪葬。”
賀敏聲音低沉,她的話像錘子一樣,一字一句的敲在陸子瑜的心上。
“不要……”陸子瑜用力的抓着她的手,仿佛他一松手賀敏便會幹傻事一樣。
他不要她這樣,自從他肚子大了起來,她一直都在害怕,害怕他出事,成夜成夜的不敢睡,卻不讓他知道,可是他怎麽會不知道,所以他不能睡,只有他平安的生下孩子,她才能安心。
看到陸子瑜有了精神,安明立馬鼓勵道,“君後,用力,用力……”
“子瑜,乖,用力……”賀敏握着他的手鼓勵他,陸子瑜手指甲都掐到她肉裏了,血都出來了,而賀敏就像沒感覺到一樣。
小奇扶着南安守在門口,等了一夜了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不由得有些擔心,“南奉禦,君後會沒事的對吧?”
南钰看小奇和兒子一起看了過來,放下手裏的茶杯,說道,“君後懷孕期間身子照顧的很好,應該沒問題,可能是因為頭胎,時間久些。”
小奇在門口走來走去,心裏七上八下,等到天快亮時聽到內室裏傳來嬰兒的啼哭聲然後有人出來說夫女平安時,這顆心才算放下。
賀敏一臉恐懼的看着昏睡過去的人,身子瞬間僵硬了起來。
“陛下別擔心,君後只是累的睡了過去。”安明把了下脈對臉色蒼白的賀敏說道。
賀敏聽到這才松了口氣,這才看向自己的女兒,這孩子真的像陸子瑜說的一樣,安靜乖巧,除了剛才哭了一聲,現在已經安靜下來了。
賀敏小心翼翼的從旁邊奶爹的手裏接過女兒,女兒小小的一團,臉紅紅的,頭發都沒多少,也看不出來長得像她還像子瑜,抱了一會兒便把孩子交給奶爹讓他抱下去喂奶,自己則守在陸子瑜身邊等他醒來。
陸子瑜這一覺睡了一天一夜,再醒過來時已經是半夜了,看着床上模糊的身影,下意識的喊了一聲,“阿敏……”
賀敏輕聲回了句“在這呢”便把他扶抱了起來,在他背後放了個靠枕後才起身去把床頭的羊角宮燈的燈芯挑了挑使屋內亮了起來。
守在外面的小奇看到屋內燈亮了,覺得是君後醒了,立馬去敲門。這一天一夜他都沒敢睡,君後沒醒,陛下臉色難看的吓人,連早上的早朝都取消了,一直坐在床邊不吭不響,除了問問小皇女的事其他時間都看着君後。
“準備些易消化的食物。”賀敏對小奇吩咐,然後轉身摸摸陸子瑜的臉,柔聲說道,“睡一天一夜了,餓了吧,先吃點飯。”
“嗯。”陸子瑜看到賀敏臉色很憔悴摸着他臉的手上有些清晰的指甲印,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自己抓的,不由得眼眶一熱,摟着她的脖子,将頭窩在她頸窩裏,悶悶的說道,“阿敏,我愛你。”
“嗯,我知道了。”賀敏輕笑了起來,一掃這段時間周圍低沉的氣息,顯得輕松了許多。
“還好你沒事……”賀敏有些後怕的摸摸他的臉,還好他堅強。
“我要陪你到老呢,怎麽能有事。”陸子瑜親了親她的嘴角,問道,“孩子呢?”
“在奶爹那,現在該睡了,等明日再看吧。”
“嗯。”陸子瑜乖巧的嗯了一聲,靠在她身上聽她說女兒剛出生時的樣子,感覺歲月如此良好。
☆、番外
? 陸子瑜坐在床上發愁,孩子都出生半個月了,名字還沒有定,不由得轉頭看向坐在床沿上的女子,“阿敏,你覺得什麽名字好?”
“都行。”
“……”
陸子瑜看着懷裏的女兒,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那就叫賀寶吧。”
“……荷包?”賀敏拿着折子的手一頓,這是什麽名字。
“是賀,賀寶,我們總是喊她寶寶寶寶,不如就叫賀寶吧。”
“……”她覺得她那乖巧的女兒應該不會喜歡這個名字的。
“好不好?好不好?”陸子瑜開始伸手去扯她的衣袖,他覺得女兒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寶貝,平時都不哭不鬧的。
“……嗯。”賀敏被他纏的無奈,只好點頭同意,反正他開心就行,女兒就只好委屈她了……(娘,你個寵夫的::>_<::)
就在賀寶小朋友還不懂事的時候她的名字就被抱着她的爹給這麽随意的定了下來,而她娘對此居然同意了,可是她覺得這名字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顯然這麽認為的不止賀寶小朋友,随着賀寶的長大,賀敏也越來越覺得這名太不符合她女兒的性格了,可是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陸子瑜,賀敏覺得還是這麽叫下去吧……
凡是見過賀寶小朋友的人都認為這名比人可愛多了,因為才二歲的賀寶小朋友總是板着她那張可愛的包子臉,那雙長得和君後一樣的桃花眼一點都沒有勾人的魅色,反而像陛下一樣眼中總是帶着淡淡的疏離之色,更是惜字如金,半天都吐不出一個字,回答更是能多簡潔就有多簡潔,讓人難以近親。
所以盡管在宮裏學習的小朋友很多,但是卻很少有和她一起玩的,而賀寶小朋友也覺得和她們玩太幼稚了。
不過凡事總有個意外,而賀安安小朋友就是這個意外,賀安安小朋友就是賀東與南安的兒子,比賀寶小六個月。
賀安安小朋友認為賀寶那雙清冷之色的桃花眼很勾人,于是乖乖的被勾了過去。
賀安安最喜歡的就是跟在賀寶後面轉悠,逗她說話,每次她多說一個字他都能高興半天。
——五年後
“寶寶姐姐,寶寶姐姐,你等等我。”賀安安看見賀寶從禦書房裏出來立馬跟了過去。
“爹爹說你最近要去暗衛局,是嗎?”爹爹說那裏很恐怖,可是寶寶姐作為儲君不得不去,這讓他有點擔心。
賀寶看比她矮半頭的賀安安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一雙漂亮的大眼睛裏倒映着她的臉,不由得抿了抿唇點了下頭。
“我也去好不好?”賀安安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拉她的袖子,一臉期待的看着她,每次他一這樣她總會心軟同意。
賀寶想起她鬼姨訓練人的手段,果斷的搖了搖頭,他這麽小,哪受得了那裏的罪。
“為什麽?我想陪你一起去。”既然爹爹說那裏恐怖,那他就要陪她一起。
“小。”賀寶捏了捏他仰起來的小臉,覺得手感不錯,但是覺得這個動作不符合她的氣質,又放了下來。
“我才比你小半年……”雖然她的話有多短就能多短,但是他總能明白。
“體弱……”賀寶嘆了一口氣,摸摸她剛才在他臉上捏過的地方。
“……沒事的。”賀安安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指頭,悶悶的說道。
他因為早産,導致從小就體弱多病,特別是胃天生的不好,不過奶奶一直在給他調養身子,現在好多了。
賀寶看着以頭頂對着自己的賀安安,緊皺着眉頭,表情有些苦惱,仿佛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
不過賀安安郁悶了一下就好了,擡頭笑眯眯的看着賀寶說道,“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好不好?”
賀寶沒想到他會這麽堅持,但是還是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你,是不是嫌我麻煩?”賀安安鼓着腮幫子含着淚看着她,她要敢說是他就哭給她看。
“……不是。”看着他這麽堅持,賀寶只好把賀東擡了出來,“問東姨。”
賀安安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可以去問他娘,他娘同意他就能陪賀寶去了。
可是因為賀安安的體質比較弱,賀東不同意他這麽早的進入暗衛局,覺得就算要去,也得十歲以後,知道這個消息的賀安安哭了半天,等知道賀寶已經進入暗衛局,要一周後才能再見到她,就哭的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一周後,賀安安一早就在暗衛局門口等着賀寶出來。
“寶寶姐,我好想你。”賀安安一看賀寶出來立馬撲了過去,被她伸手接住。
“你想不想我?”賀安安将小小的身子挂在她身上,仰着腦袋一臉的期待。
賀寶抿了抿唇,臉通紅的點了點頭。
“我想聽你說話,你說想我好不好?”都一周沒聽她說話了,他好想聽她說話,她清冷的聲音總能莫名的讓他心安。
賀寶抿緊了唇,搖搖頭,一副不願意張口的樣子。
賀安安看她這個樣子,頓時有點傷心,恹恹地從她身上滑了下來,低着頭不看她。
賀寶看他不開心,頓時有點慌了,立馬蹲下來仰着頭看着,看他是不是又哭了。
賀安安從小到大很少哭,但是在她面前就跟個淚人一樣,他一哭她就心疼,所以她爹都說賀安安就是她的劫。
“你是不是在裏面有好朋友了,不喜歡我了……”賀安安一想到她有好朋友了,不要他了,眼淚就下來。
“沒。”賀寶仰着頭,掏出手帕給他擦眼淚。
“那你說你想我了。”
“……”
“你果然不喜歡我了……”賀安安蹲下來,把臉埋在胳膊裏,不願意看她,不讓她給自己擦眼淚。
看他這樣,賀寶心頭疼了一下,只好摸摸他的腦袋說道,“……五像一(我想你)。”
“(⊙o⊙)?”賀安安擡頭看着她,這是什麽?
賀寶就知道是這個樣子,所以她今天不想跟他說長句子,賀寶指了指自己的牙。
“你換牙了!”賀安安伸手摸了摸她缺的牙,眯眼笑了起來。
賀寶皺眉,不是嫌棄他手髒,而是他笑的跟個狐貍一樣,絕對沒有好事。
果然聽到他說,“你叫什麽?”
“……”
“說嘛,說嘛。”
“……”
“我數三聲,”賀安安眯着眼,豎起三根手指頭,“三。”
“……荷包。”賀寶無奈。
“你叫什麽?”
“荷包,荷包,荷包。”缺顆門牙,說話漏風,賀寶就成了荷包了。
賀安安看她這麽配合,笑的坐倒在地上,咳了起來。
賀寶皺着眉給他拍拍背,順順氣,讓他不至于咳的這麽厲害。
賀安安看她一副氣的随時想走的表情,卻還留下來他順氣,不由得摟着她對着她潔白如玉的臉龐親了一口,看到她的臉以他能看的到的速度紅了起來,笑的更開心了。
被他蓋章了,以後就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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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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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