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假日
禮拜天,原本容嘉和周琦、溫梨相約去射箭館學習射箭, 到了前一天, 周琦卻說有事去不了了,溫梨也回她“要回一趟鄉下, 對不起啊”。
于是,她成了孤家寡人。
一個人去有什麽意思?
行程泡湯。
加上最近胖了, 她整個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一上午窩在沙發裏發呆,獨自舔舐傷口。
這時,有人給她發微信。
容嘉把手機從屁股底下拿出來一看, 是許柏庭。
他前兩天去了澳洲, 參加一個奶制品市場的拓展計劃,要引進新的品牌奶源,行程很緊, 沒想到還會給她發信息。
【許柏庭】:吃飯了嗎?
【容嘉】:還沒。
【許柏庭】:?
【容嘉】:沒胃口。
【許柏庭】:怎麽了?
【許柏庭】:介意跟我說說嗎?
【容嘉】:其實也沒什麽。
【容嘉】:原本跟周琦、溫梨他們約好了, 一塊兒去學習射箭的,他們忽然有事去不了了。
【容嘉】:心情不好。
【容嘉】:我是不是特別矯情?
【許柏庭】:矯情, 字面意思上,是無理取鬧、沒事找事的意思。
【許柏庭】:朋友集體放鴿子,心情不好, 這是正常現象, 所以不算。
【容嘉】:許大大,你好會哄人啊。
【容嘉】:嘻嘻 (*  ̄3)(ε ̄ *)
【許柏庭】:我只會哄你。
容嘉捧住臉,莫名就有些心如小鹿。
好端端的, 怎麽撩起來了?
過了會兒,她打電話過來。
容嘉忙接通:“喂——”
許柏庭說:“喂——”
容嘉:“你怎麽學我啊?”
他笑了:“看你不開心,就想逗逗你。”
容嘉臉頰微紅,心裏有那麽會兒別扭。
許柏庭說:“我看了天氣預報,這兩天北京天氣不錯,适合去騎馬射箭。”
他不說就算了,一說,她更郁悶了:“沒人陪我。”
“我不是人嗎?”
“你那麽忙。”
“明天早上回來。”
容嘉一怔:“真的嗎?”
許柏庭:“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他的聲音裏盈滿笑意,像秋日午後和煦的太陽,照得人心口都暖洋洋的。
容嘉難得乖巧地“嗯”了一聲。
到了約定那天,容嘉氣得挺早,換了新買的騎馬裝,還破天荒地炸了個馬尾辮。
她在別墅門口等。
約莫等了十幾分鐘,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面前。
沒等司機來開門,許柏庭從車後座下來:“不好意思,路上堵車,耽擱了一點時間。等久了吧?”
容嘉搖頭:“沒有。”
他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許久沒見,目光不加掩飾,帶着迷戀的溫存,看得容嘉很不好意思。
“走吧。”他給她開了開門。
她上去後,才跨進去。
路上确實堵,開開停停,非常費勁。
容嘉納罕,回頭問他:“今天是什麽特殊的日子嗎?”
許柏庭說:“長安街那邊有演戲,從這到景山的兩條道都封了,很多車輛都彙聚到這裏。”
容嘉點點頭:“怪不得。”
望着窗外的時候,手心一暖,容嘉低頭,小手被他捏住了,捂在寬大的掌心裏。
大手疊小手,很契合。
她有一會兒沒說話。
還是他開的口:“有沒有想我?”
容嘉沒料到他會這麽問,有點難以啓齒。
半晌,許柏庭放開她,靠回椅背裏:“得咧,又自作多情了。”
容嘉忙道:“沒,想的想的。”
許柏庭說:“真的假的?不會是哄我的吧?”
“沒有沒有。”她忙擺手,“剛剛你問得太突然,我沒反應過來。”
他輕笑:“甭管真的假的,我都當真了。”
容嘉讪笑。
他總是話裏有話。
……
到了射箭館,已經是日中了,正好在館裏吃一頓飯。
射箭館的老板和容嘉是好朋友,友情請她吃。容嘉跟她也熟,自然不客氣:“好酒好蔡我才吃,要是敷衍我,我就發朋友圈曝光你。”
“我的小姑奶奶,做個人吧你。我哪敢怠慢你啊?”
寒暄的功夫,女老板又悄悄打量了她身邊的男人一眼。豐神俊朗,氣度絕佳,只是不怎麽愛笑,看着有些冷冰冰的。
兩人轉身去飯堂了,她還在冥思苦想,這人是誰。
瞧着怎麽這麽眼熟?
忽然,她腦中靈機一動。
這不就是HS集團的總裁嗎?她在金融報紙上見過他一次。想不過,本人比報紙上還要英俊。
而且,不說這兩人是商業聯姻,關系不怎麽樣嘛?
看着還挺親密的呀。
這不,容嘉上臺階的時候,他扶住她的肩膀,下意識的動作,雖然表情冷淡,看得出還是非常緊張她的。
她偷偷拍了張照片,發小群裏。
并附言:“容嘉大大和她的老公,非常恩愛啊。上次誰說他倆是塑料夫妻來着?”
上次發言的是柏楊,她跟這厮不對付,這是故意擠兌他呢。
果然,柏楊很快就跳出來了——
【柏楊】:這能證明什麽?我去外面,對我老婆也很好啊。
【蘇蘇】:你那是做戲,人家是真恩愛。
【柏楊】:何以見得?
【蘇蘇】:不恩愛會這麽緊張?你看他的神情。
【柏楊】:我只看到了一張一如既往的冰山臉。
【柏楊】:跟平時有什麽區別嗎?
【蘇蘇】:你就是要跟我擡杠!
【蘇蘇】:要是不喜歡,景钰怎麽被發配到非洲挖礦去了?
【蘇蘇】:啊啊啊,對不起景钰,我不是故意的。
【蘇蘇】:[拜][拜][拜]
【景钰】:你們要吵架就吵架。別拿我說事好嗎?
【景钰】:而且,我已經辭職了。
【景钰已退出群聊。】
群裏安靜了會兒,随即就炸開了鍋。
回複1:怎麽回事,景钰怎麽退群了?誰惹到她了?
回複2:不知道啊,我剛剛在逛街,沒看到。
回複3:問蘇蘇。
回複4:問蘇蘇。
回複5:不用問蘇蘇了。反正就是被蘇蘇氣走了。
回複6:蘇蘇你幹了什麽?
回複7:關蘇蘇什麽事?她就是矯情。走就走呗。
回複8:就是就是,甭理她,矯情。
……
柏楊私信了蘇蘇:“你現在滿意了?”
原本她還有幾分愧疚,他這一反問,立刻引起了她的逆反心理。
蘇蘇:“滿意什麽?她怎麽樣關我屁事?”
柏楊:“不是你她會退群嗎?她已經夠慘了,在HS幹了這麽多年,結果被當一顆棄子踢了。你明白這種感受嗎?還要火上澆油?”
蘇蘇:“我火上澆油?我怎麽火上澆油了?再說了,當初她怎麽被扔去南非的,她自己不知道嗎?許總是她老板,又不是她的誰。人家都結婚了,還自作多情地往上貼,弄成這樣,怪得了誰?怪我啊?”
蘇蘇:“還有你,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沒有你,她還不會弄成這樣呢,你才是始作俑者謝謝。”
她這話算是成功激怒了柏楊。
柏楊:“好,好得很。全是我的不是,行了嗎?”
然後,他就把蘇蘇給拉黑了。
蘇蘇看着屏幕,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
忍了又忍,她實在忍不住,回頭跟容嘉吐槽:“他以為他是誰啊?大清皇子嗎,誰都要捧着他?神經病。景钰辭職管我什麽事啊?”
“景钰?”容嘉一怔,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人是誰,不由看向許柏庭。
許柏庭正在戴護胸和護指,壓根沒注意到這邊。
容嘉也不想跟他說這些,給蘇蘇使了個眼色,兩人就到了外面。
看她神色嚴肅,蘇蘇怕真惹她不高興,忙說:“我也是聽柏楊說的,我不清楚。”
容嘉說:“跟你沒關系,我跟她也不熟。不過,我們之前因為這個事吵過一次,我不想再因為這件事鬧得大家都不愉快。”
蘇蘇從善如流:“我懂,你放心,我絕對不再許總面前提起。”
雖然他事後肯定會知道,好過她在他們面前提的好。要是提了,大家心裏都有個疙瘩,這趟射箭之行心情也不好。
容嘉馬術很好,射箭卻不大行。
回到練功房內後,許柏庭拿了一套新的護具,親自給她戴上。
容嘉扯了扯護胸的扣子。
“別動,戴這個練習時才不會傷到自己。”
“我沒要摘,有點緊。”
“緊嗎?”他低頭給她調了調松緊度,輕輕扯了扯帶子,再留出一些空隙,問她,“這樣呢?”
容嘉點點頭:“差不多了。”
許柏庭又給她戴上了護指,從箭筒裏抽了一支箭,搭在弓弦上,側着站好:“現在看我的動作,給你演示一遍。”
容嘉點點頭,也笨手笨腳地從箭筒裏抽了一支:“好的。”
許柏庭側頭對她笑了笑,拉滿了弓,對準後,倏忽松開了手指。
箭頭入靶。
“十環。”教練喊出,跟他點點頭,笑,“以前學過?”
許柏庭也笑了笑:“學過幾個月。”
“那挺厲害的,不簡單。”
看他如此輕松,侃侃而談,容嘉覺得也不難,也照着他的樣子站好、拉弓、射出。但是,效果不盡如人意。
箭射到了一邊,一環都沒有。
容嘉不敢置信,仍直勾勾地望着箭靶。
耳邊,是許柏庭壓抑的輕笑。
教練輕嗽一聲,給她挽尊:“對準了再射,放箭的時候,手不要抖。”
容嘉還真不信邪了,又抽了幾支箭,一次一次射出。但是,除了其中一次誤打誤撞射了6環,其他都是空靶。
而且,一開始舉起弓還不覺得,随着時間的流逝,每一次舉起,手就越酸,像是灌了鉛似的,一輪下來,她的手已經在微微抽搐了。
她還要射,手被身後人按住:“好了,別射了,休息一下,一會兒拉傷了。”
她素來要強,不情不願,仍然賴在那兒。
“那我教你。”他從後面把住她的腰,輕輕扶直了,“別彎腰推背的,腳要踩在這裏,手不要抖,要穩住……松的時候,兩指輕輕松開就可以,不要往前送……對,就是這樣。”
兩人一齊放手。
箭矢離弦,有破空的聲音,好似氣流都被劃破了,猛地紮入了靶心裏。
容嘉目瞪口呆。
他松開她,撈過她的腰走出線外:“真厲害。凡事不能一蹴而就,這是個體力活,業餘時間跟我一起跑跑山路吧。體力上來了,再慢慢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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