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東窗事發
到了半夜。
祁喧已經睡去,偶爾有車輛從路面上駛過,車燈從不夠厚實的窗簾上一晃而過。
祁默對着忽明忽暗的窗簾沉思許久,最終還是溜到了門邊,用爪子扒着門縫拉了一下,沒動靜。
門被祁喧反鎖了。
他提心吊膽地看了床上的祁喧一眼……嗯,視角問題,除了那隆起的一團,什麽都沒看着。
怕什麽,本來也沒打算一直瞞下去。
這麽想着,他便好像冷靜了下來,化作人形,輕輕地拉開門,蹑手蹑腳地走進了客廳。
客廳裏靜悄悄的,只從窗簾空隙漏進了些許暗淡的天光。所幸他對客廳的布局極為熟悉,因此還算順利地摸到了電腦邊,打開了電腦。
祁喧和唐潔的聊天記錄還在,他快速掃了一眼,見祁喧最後給她發了一個音頻文件,唐潔沒再回他。
手邊沒有耳機,他不敢外放,心底那個沒根據的猜測卻愈發強烈,他心跳加速,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照着那份音頻點下去。
但他最後還是勉強移開了鼠标。
這和他經歷過的不一樣。
別說是天真無知的少年時期,即便是後來,他也沒戒心重到跟什麽人說話都要帶支錄音筆的地步。邊紹不至于蠢到把這麽見不得人的打算說給別人聽,那麽,誰給的祁喧提示?
他手心微微出汗,眉頭緊皺,苦苦思索,他漏掉了什麽。
桌面右下角的Q/Q圖标卻突然閃爍了起來。
唐潔:“還沒睡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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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潔:“可以和我說說錄音的事嗎?”
祁默吓了一跳,忙下線,順便一口氣關了電腦。
黑屏前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四點半了。
他對唐潔還有點印象,記得一直是個勤奮且自律的女孩子,一般而言,這種真正的學霸都不會一味地壓榨自己的身體,學到淩晨四點導致第二天上課沒精神這種虧本買賣,更不會做。
果然還是失戀了?
屏幕徹底熄滅,眼前一黑,周遭似乎也更加寂靜。然而祁默的心卻沒随之靜下來。
他身體後仰,半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想起前幾天和黎信介紹的那個高人的對話。
那人說什麽來着?
為了維持人樣,他不能長期離開祁喧。
明天…今天沒準唐潔就會問祁喧,這一交流自然會發現不對。
所以,既然暴露是遲早的事,要不他還是現在就把祁喧搖醒吧?
祁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也是大半夜沒睡,現在疑問得到了答案,困意便開始上湧。他到底怕自己不小心在沙發上睡過去,被老媽看到不好交代,便強迫自己離開軟沙發,進了卧室。
事實上他也沒想好要怎麽合理地告訴祁喧自己的存在。
這根本就合理不了。
祁默頭疼不已,反手把門推合的時候就忍不住異想天開,想着,要是祁喧剛好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就好了。
啊他還真的睜着眼。
他不止睜着眼,還坐了起來,在夜色的遮掩下,整個輪廓都是模糊的,黑乎乎的一團。只有眼底泛着微弱的流光。
祁默:“……………”
祁默:“????”
祁默的心簡直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了,他猛地後退,身體把門壓得重重合上,發出沉悶的一聲響。
然而祁默卻顧不上管它。
他驚疑不定地盯着床上那一條黑影,不斷回想自己之前有沒有鬧出什麽擾人的動靜。
結果是,沒有。
除了他方才被吓得關門的動作重了些,他的一系列小動作都輕輕的。
他在十八歲這個年紀,心裏從來不裝事兒,又沉迷書山題海,每天累得跟狗似的,睡覺可香可沉了,怎麽可能輕易被吵醒?
可問題是祁喧他還真的醒了!
面面相觑片刻,祁默瞧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高深莫測地坐着,一動不動,看起來竟然比他這個未來版本還要鎮定一些。
祁默琢磨不透他這是個什麽反應,決定先下手為強,試探着出聲道:“你……”
才發出一個單音節,那團黑影又緩緩地縮進了被窩裏。
祁默:??什麽意思?這就完了?
他十八歲的時候有這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好心态嗎?
祁喧冷靜地把被子上拉蓋住臉,只留幾縷額發軟軟地搭在外面,心想,他做的夢真是越來越清奇了。看着“自己”說話做事就算了,還能夢到“自己”試圖和自己對話。
不敢細想。
兩小時後,祁喧剛起床洗漱完畢,家門就被敲響了。
他正在愁眉苦臉地對鏡梳妝……對鏡壓頭發。大概是昨天睡覺太不老實了,一大早起來,腦袋上就有一撮毛桀骜不馴地豎着,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打濕了水梳也梳不下去,把他愁得都要自閉了。
門外那人還在一直敲門,大有不開門不罷休的意思。
老媽在廚房裏喊:“喧喧,去開個門啊!”
“哎。”祁喧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沒奈何,只能先拿了個帽子扣上,去開門。
門一開,不速之客就撲了進來,壓着聲音道:“祁喧!!!”
祁喧迅速收了官方假笑,面無表情地轉身就走:“你這麽早跑我家來幹什麽?發神經啊?”
“我當然是有事才來找你啊!”
“哦,”祁喧還在想自己不聽話的頭發,郁郁寡歡地癱在沙發上,表情十分冷淡,“什麽事?”
“就我昨天和你說的那個帖子,有反轉了。有個人在裏面發了一段錄音,說是邊紹異想天開地要腳踏兩條船,唐潔也跟他分手了。人證物證都有啊!”
祁喧:“哦。”
蔣鑫:“?你怎麽看起來不太高興的樣子?”
“哪有。”祁喧給了他一個敷衍的龇牙笑,“我高興着呢。”
蔣鑫研究了一下他的表情,見他力不從心的笑容下是掩飾不住的疲憊,頓時警惕道,“你不會在為邊紹那辣雞難過吧?”
祁喧:“??”
但下一秒蔣鑫的注意力又被他腦袋上的黑貓警長鴨舌帽吸引了:“這在自己家裏你戴什麽帽子啊。”
祁喧忙往後躲,大喊一句:“你他媽把手拿開!!”
然而,為時已晚。
蔣鑫不僅沒有把手拿開,他的手還把他的帽子拿開了。
被帽子壓了一小會的頭發迅速反彈,怒氣沖沖地翹了起來。
蔣鑫:“……”
祁喧:“……”
祁喧捂住腦袋,搶先瞪了他一眼:“閉嘴啊,不許笑。”
蔣鑫:“哈哈哈哈哈哈。”
祁喧惱羞成怒,劈手奪回自己的黑貓警長:“笑屁啊!”
“你這麽看起來好像禿了一樣。”
“滾滾滾。”
蔣鑫偏不,頂着殺氣左右欣賞了一下祁喧這充滿藝術氣息的造型,這才把話題轉回來,小聲說:“你說唐潔真會跟他分手嗎?”
“你這麽關心人家的事幹嘛,人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興奮啊。”
蔣鑫振振有詞:“這你就不懂了吧,唐潔多漂亮,咱學校多少人暗戀她呀。”
祁喧斜眼看他:“包括你?”
蔣鑫鬼鬼祟祟地看一眼廚房,大聲道:“我心裏只有學習。”
“不過我更想問的是。”他壓低了聲音,皺眉問,“邊紹真跟你表白了啊?”
祁喧不置可否:“嗯哼。”
蔣鑫“啧”了一聲:“我還以為那帖子是假的呢。他都有女朋友了,還想着別人,也太惡心了吧。”
“等等,那這個帖子不會也是他發的吧?”
祁喧無辜地聳聳肩:“我不知道啊。”
蔣鑫滿臉問號:“不是你這麽不關心嗎?你不是當事人之一嗎?”
“不關心啊。我什麽都沒做,跟我沒關系。”什麽都做了的祁喧無辜地說。
蔣鑫:“……”
他還想說點什麽,趙女士卻從廚房裏探出頭來,說:“祁喧!幫我端菜!蔣鑫吃早飯了嗎?要不在阿姨這裏吃吧。”
祁喧:“哦!”
“好啊!我就是來蹭阿姨煮的粥吧,阿姨家的粥最香了。”蔣鑫說完,扭頭又對祁喧說,“你總得跟我說點細節吧…哎,祁喧!”
祁喧已經趁機站起身,溜去廚房端小菜。蔣鑫見狀也要跟着起來,祁喧一彎腰從地上捉了只小東西扔他膝蓋上:“玩兒去吧你。”
蔣鑫被迫坐了下來,和豚鼠面面相觑片刻,試探性地伸出手,摸摸它的腦袋瓜:“嗨……”
祁默一爪子拍開了他的手,忙不疊地跳下了他的膝蓋,走遠了。
蔣鑫:“??你家的寶貝豬這麽嫌棄我?”
祁喧随口說:“随主,沒辦法。”
蔣鑫撸袖子:“你今天格外欠抽啊,打一架?”
祁喧把菜放在一邊的餐桌上,一大早被亂毛激出的火氣正愁沒地方發洩,聞言積極應戰,左右看了看,走了幾步,把祁英俊捉起來,舉在半空中,躍躍欲試:“來啊!”
蔣鑫:“??”
祁默:“???”
祁喧冷酷地開始掃射:“biubiubiu!”
“你們這是幹什麽呢?”老媽說。
祁喧迅速坐下,把豚鼠安放在膝頭,作溫柔愛撫狀;蔣鑫也一秒變臉,笑容可掬道:“阿姨家養的這個豬豬好可愛,我回頭讓我媽也養一個。”
吃過早飯,祁喧換了衣服,又對着鏡子和自己不服管的亂毛較勁了一會兒,無果,只好戴着帽子和蔣鑫上學去了。
因為蔣鑫強烈的八卦欲,他們今天到學校的時候,早讀課鈴聲已經快響了。早晨七點半的校園一如既往的吵鬧,校門口擠着一堆踩點上學的學生。
他倆好不容易擠進去,拔腿一通狂奔,到教室時卻仍然遲到了幾分鐘。
幾乎一半的人都擡起頭,不由自主地看了他倆一眼,又把目光轉向邊紹和唐潔。而後嗡嗡聲響起,也不知是在叽裏呱啦地背英語,還是在講悄悄話。
祁喧只當做沒察覺,不動聲色地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又開始新一天的緊張複習。
早讀和第一節課之間只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通常除了個別去洗手間的,高三黨們會直接坐到第一節課下。
當然,作為一中數一數二的重點班,祁喧的同學不可謂不愛學習。但一中歷年來的二本升學率都沒過過百分之四十,可想而知,大多數人就算愛學習,這愛也濃不到那裏去。因此,一有新聞出現,這會兒就有好些人都坐不住,鈴聲一響便紛紛轉向自己的後桌或是同桌。
他們在說什麽,祁喧大概能猜得到,然而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也阻止不了什麽。偶爾從談話聲裏聽到“唐潔”兩個字,只能在心裏嘆了口氣。
蔣鑫用筆戳了戳他胳膊,靠過來擠眉弄眼:“邊紹那小子在看你。”
祁喧無動于衷地:“嗯。”心裏卻在想,只怕是看唐潔看得更多些。
蔣鑫憂心忡忡:“他不會又在想什麽陰招吧?”
祁喧被他吵得看不進去書,無奈地擡起頭:“什麽陰招,找人把我套進麻袋裏打一頓嗎……你大爺,敢用筆尖往我衣服上劃,你欠抽吧?”
蔣鑫聞言,下意識地低頭,看見他校服的左邊袖子上彎曲纏繞的墨漬,心虛地拍了拍:“擦擦就好了。”
祁喧瞪他一眼:“一邊去。”
這時,身後卻有人道:“唐潔,我們出去談談好嗎?”
那人來得悄無聲息,說話時聲音微壓得低低的,是一種很陌生的黯然的語氣,但祁喧還是聽出了,這是邊紹。
一時以他們這幾個人為中心,周圍一圈兒都停止了動作。
只聽唐潔漠然說:“我還有單詞沒背完,有什麽事過會兒說吧。”
邊紹又啞聲央求道:“糖糖……”
他話音未落,便被唐潔疾聲打斷:“唐你姑奶奶!
她說着,一推課桌站了起來,桌子腿兒沉重地擦過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響。祁喧頭皮一炸,直覺不太妙,幾乎是本能地往前趴了一下。
下一秒,有什麽東西擦着他的肩膀,重重地落在了過道裏。
祁喧餘光一瞥,見是一本比磚頭還厚的,中華大字典。
這會兒不僅是他們這一圈,整個教室都安靜了下來,隐約能聽到不在狀況的人一頭霧水地問身邊的同學:“怎麽了這是?”
祁喧這時不能再裝死,只好轉過身去,和整個班上的人一起,緊張地看着這對小情侶。
唐潔對別人的眼光恍若未覺,只是憤怒地看着邊紹,仿佛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終于爆發了出來,指着尖聲道:“你怎麽這麽不要臉?我們已經分手了!分手了什麽意思你懂吧?還來找我,惡不惡心啊你?”
邊紹一臉被砸懵圈了的茫然表情,這會兒才不可置信地伸手捂住腦袋,眼圈一下子紅了:“我不同意。”
唐潔的眼圈也紅了,被氣得,她閉了一下眼睛,冷笑道:“你不同意?”
邊紹定定地看着她:“我……”
唐潔捧起堆在桌子上的厚厚一沓資料書,劈頭蓋臉地往他臉上砸。
她畢竟要比邊紹矮了一個頭,這一沓書又很有些份量,因此扔出去并沒能如她所願地打着邊紹的臉,只砸到了他的胸口。
饒是如此,邊紹也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打擊,被砸得後退了一步,餘下的話自然也被打斷。
唐潔冷冷地看着他:“分不分?”
邊紹:“我……”
“啪。”又是一本漢英詞典砸中了他下巴。
唐潔作為一個勤奮刻苦的學霸,學習資料都是挑厚的買。以前祁喧還沒多大的感覺,這會兒眼見着她把這些書一股腦地朝邊紹砸過去,才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了“知識的力量”,暗自敬畏。
而更直接地被知識的力量教訓了的邊紹的感受,顯然就不止是“敬畏”了。
他有幸在皮相上繼承了來自父母的優良基因,家境又不錯,成績也不錯,可謂從小便是作為別人家的孩子長大的。向來收到的誇贊多,批評少,這樣被人當着別人的面指着鼻子不留情面地大罵“不要臉”更是破天荒地頭一次,心裏本就十分難堪屈辱,在這過程中又還要受到生理上的折磨,面子裏子都丢了個一幹二淨。
他本想着忍一回就算了,他了解唐潔,一個小姑娘嘛,又喜歡他,哪裏真舍得對他怎樣。讓她出一口氣,兩人私下說說,這事就過去了。
可唐潔這麽羞辱他,言辭間居然還一點心軟的意思都沒有,簡直,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他的頭,下巴,胸口都在火辣辣地疼着,他還能敏銳地感受到全班同學的眼光,像針一樣,密密麻麻地往他臉上紮,紮得他的臉一片滾燙,也在迅速地瓦解着他的理智。
他握緊拳頭,忍過下巴的鈍痛,那詞典下落,卻又砸在了他的腳面上。
他只覺得那厚重的詞典也砸在了他緊繃着的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上。
連一本書都在看他的笑話!
邊紹倏爾擡頭,抿緊了唇看着她。
唐潔比他還怒,毫不客氣道:“這都是你自找的,看什麽看,再看,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她這話落在邊紹耳裏,似有言外之意。他心想,她不跟他說一聲,就把錄音放進貼吧裏,還好意思說給他留面子?
邊紹的胸膛劇烈起伏,只覺得忍無可忍,猛地向着唐潔邁進一步,手也擡了起來。
一直盯着他倆的幾個男生連忙拽住他胳膊,七手八腳地把他按住,一疊聲地喊:“哎!有什麽事好好說嘛!不要動手啊!”
“就是就是,都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了,用拳頭說話多不好。”
正在氣頭上的唐潔噎了一下:“………?”
她默默地放下了手裏的五三。
邊紹被拽得身子後仰,險些摔倒,簡直要氣瘋了,第一次不顧形象地大吼:“明明是她打我!”
沙啞的聲音裏居然帶着哭腔,十分的委屈。
男生們牢牢地按着他,假裝沒聽見。
祁喧看了旁邊的蔣鑫一眼,低聲說:“別看戲了,去叫老師。”
于是兩人一起去叫老師。
他倆走出了教室,才有女生嘀咕道:“一個男生還能被女生打了,怪誰啊?”
唐潔:“……”太雙标了吧我的同學們。
僵持了半晌,邊紹急促的喘息漸漸平緩,他頹然地放棄了掙紮,身體一晃,有些無力地往後倒了一下。
坐在他身後的那位同學忙刷的一下站起身給他讓位。
邊紹坐下去,慢慢地用顫抖的手捂住了臉,不動了。
唐潔冷漠地別過臉,擡頭45度望着窗外,飛快地眨了眨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是萬更難辭其咎_(:з」∠)_
晚上九點還有一更,是真的,我已經寫好了_(:з」∠)_
躺平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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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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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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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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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