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2)
媽媽見小雪這兩年裏每天都很不開心,才決定讓她高中住在爸爸這裏。而我,身為哥哥卻沒能為她做些什麽,所以只要是她想要的,我一定會給。”
我神色黯然,涼涼說道:“嗯,這才是好哥哥嘛,幹的不錯。”說着轉身就要走,付嚴突然拉住我的胳膊,“陳越他只是覺得你很特別,他就是想找點兒事做,你早早抽離才是最好的自我保護。”
我連頭都沒有回,語氣卻有些莫名的委屈,“我知道,我就是女二號,只要女一號一出場,我所有的光環和臺詞都要給她,我有自知之明,你不用時刻提醒!”
說着我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付嚴也加大了力氣,随後又果斷放開,我走到玄關處,穿上自己的鞋子,摔門而去,出了公寓樓之後,我一片茫然,看着小區的溫馨熱鬧,我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看吧,我就是嘴硬,我多希望有個人來安慰我,告訴我其實沒什麽大不了,我還甩過別人呢,但是如果真的有人來了,揭開我的傷疤還給我說這一切都無所謂,我一定給他兩巴掌。?
☆、半路4
? 陽光明媚,微風習習,是個約會的好日子,不過我約陳越出來,卻是為了一個與之相反的事情,我說:“你這大少爺皮相好,但也沒必要把心再給弄成花色的吧!”
聽見我依舊不正經的話,陳越的眉毛微微皺起,我上前用拇指指腹輕撫他的眉毛,他握住我的手,似笑非笑地說:“笨蛋,這個時候了,你還賣弄口舌。”
我突然緘口不語,陳越輕軟地摩挲着我的手,“你在發抖,你很害怕對不對?”我使勁地抽回自己的手,垂下頭不敢再看他,多情又重感情,這樣的人真是讓人恨得緊。
陳越把我攬進他的懷裏,用下巴抵住我的頭,不住地說:“笨吶笨吶。”我的眼淚就那麽輕而易舉地落了下來,浸濕了他的衣服,他把我摟的愈發緊了,我那一句話生生地堵在了喉嚨裏。
我閉上眼睛,思緒裏一片混亂,“陳越,我餓了。”我沒頭沒腦地脫口而出,陳越用手揉揉我的腦袋,說道:“小饞貓,我帶你去吃飯。”
我用力點點頭,對于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就這樣裝傻地過吧,反正早晚也會知道答案的。
上夜自習的時候,我走到講臺旁邊接熱水,走下講臺的時候我捧着水杯瞄了一眼陳越的座位,發現他正呆呆地看着我,我沒注意到自己正在下講臺臺階,把自己給閃了一下,水也灑出來一些,他覺得好笑,偏過頭笑了笑。
我驚莫名有些高興,覺得他是因為我才這樣開心的,後來再一想,這也是卑微的掙紮和安慰。第二節夜自習,陳越走了,我立即扔下習題冊,出去找他了。我沒有找到陳越,就轉到鄰班去看看付雪還在不在班裏,她果然不在。
我突然間覺得很冷,我以前是多潇灑的人吶,但因為一個陳越而開始患得患失忽喜忽悲,我越來越不像我了。
付嚴那個家夥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吓了我一跳,我皺眉看着他,他見我不悅,也是有些不高興,但見我垂着眉不說話,就說道:“我帶你去兜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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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搖頭,“你是有多閑?才想拿我來打發時間的?”付嚴不容分說就拉起我的胳膊,強行把我帶出校園,快到校門口的時候,我擔心門衛發現他是溜進來的,就把學生證夾在校服上,和他并肩走了出去。
付嚴戲谑道:“你平時挺會咬人的,倒是難得見你好心一次。”我故意走快,把他落在後面,付嚴追上我,再一次把手機遞給我,我也沒有拒絕,拿過手機看了看,“現在我收了手機,你可以不用覺得欠了我什麽了。”
付嚴說:“你要是不收,我就一直那這個當借口,天天來找你。”我正在擺弄手機,頭也沒擡地“嘁”了一聲,我發現通訊錄裏面已經存了一個號碼,寫的是嚴,我有些訝異,擡頭正要問他,突然一個黑影落了下來,我看見付嚴的眼睛裏泛着星光,帶着迷離的笑意,他的唇輕輕啄了一下我的,就放開了。
我的手機啪的掉在了地上,付嚴彎腰撿起來,笑道:“你該不會不喜歡這個手機,想摔壞了再讓我賠一個吧。”
手機屏幕上是他的手機號碼,他的手上有一個刀疤,略顯猙獰,我拿過手機,不知道該說什麽,索性轉身就走。
付嚴從我身後叫住我,“莊薇,你是不是害羞了?”我腳步一頓,複又加快,我煩躁地把手機放在校服口袋裏,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腦子一抽,又折了回去,我對着他的腳狠狠一踩,算是對他剛才的無禮作為懲罰。
付嚴用舌頭舔舔嘴唇,真是好看又該死的雅痞模樣,“其實我最讨厭的就是淺嘗辄止。”我聽出了他的話外音,趕緊離開,付嚴拽住我的胳膊,我用力地往後扯,他見我這倔脾氣又起來了,就伸手取下我校服上的學生證,“需要用的時候,過來找我要。”
我罵了一句混蛋,見甩不掉他的手,索性把校服也脫了,“剛好校服可以洗了,記得幫我洗幹淨。”
而後我很潇灑地走了,身後傳來付嚴的聲音,“莊薇,放棄陳越吧,你們只是一時新鮮才湊在一塊的。”
我頭也不回地甩給他三個字:“要你管!”
陳越的聲音突然啞的不能說話了,我輾轉聽說是因為他整夜照顧生病的付雪,徹夜未眠又憂慮交加,扁桃體發炎了。
這一次,我明顯地感受到了陳越對我的疏遠,或許他已經做出了決定,其實我們都知道,如果一直這樣拖着,受傷害的終将包括付雪。
是夜自習,大家都在埋頭學習,四周很安靜,我的思緒卻一片混亂,放學鈴終于是響了,我沒有走,陳越也沒有走,我深呼一口氣走到他的前排,背朝前地坐着,陳越用口型問我有事嗎?
我說:“你的嗓子,吃藥了嗎?”他點頭,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寫道:“沒什麽大問題,很快就會好的。”
我“哦”了一聲,彼此之間都沉默了,過了這難捱的幾分鐘之後,陳越又拿起筆,在紙上寫着什麽,我趴在桌子上,看着陳越低下頭時沉靜的樣子,說道:“我們還是分手吧。”
我緩緩地說着,他的筆猛然頓住,我坐直身子,一擡眼,就輕易看到了他仍未寫完的那句話:我想我們還是分······
我開始笑,“你看,我們還真是默契呢。”陳越神色歉疚地看着我,用口型說:“莊薇,對不起。”
我也不想哭,但至少需要難過一下吧,我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矯情,又想到付嚴給我說的話,他說我們只是一時新鮮,才靠在一起,我有些煩躁,站起身來,說道:“陳越,我們以後也不要做朋友,我還沒那麽沒心沒肺。”
之後,付嚴來找過我幾次,我說學業很忙,沒有見他,他托人将我的校服送了回來,校服上有幹淨的清新氣味,是洗過了,至于學生證,他沒有還給我,我又補辦了一個。
沒幾天,付嚴回了他的學校,陳越付雪成了人人豔羨的一對兒,下學期的時候,他們雙雙被保送,我依舊是大家熟悉的莊薇,偶爾會收到付嚴的短信和電話,短信我是只看不回,電話從來不接,他在短信裏說他的學校很美,也适合我,建議我填志願的時候,考慮一下他的學校。
我換了手機和號碼,一心學習,再沒有管任何事情,陳越,我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了,果然是一時新鮮,現在不去想了,也覺得他只是我的一處風景而已。
高考過後,我去了海南島,徹底放松,九月,秋分,我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一個身影擦肩而過,帶起了我的頭發,我沒有在意,仍是往前走,“莊薇?”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轉身,依舊陌上人如玉,少年還是世無雙,卻又多了些沉穩和安靜,這樣的陳越,似乎是變了,又好像一如往昔。
“陳越,你好。”
“你怎麽在這個城市?你學校是哪個?”
有風拂過,我輕輕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好友喬安在不遠處向我招手,我笑着說:“朋友等不及了,我先走了。”
“那再見,莊薇。”我沒有回答,早就說了不做朋友的,我也沒有打算再和誰誰糾纏不清,我轉身走開,陳越又突然叫住我,“莊薇,你變了好多!”
我燦然一笑,“是嗎?你也變了呢。”說完我又繼續前行,透過身邊的玻璃櫥窗,我看見自己長發及肩,柔軟地披散在米色針織衫上,安靜淡然,真的是變了呢。
陳越,如果彼此在各自的生命之中出現的早一些,又或者是對彼此的感情再深一些,是不是就有足夠的理由手牽手,就沒有牽手之後的放手了?
可惜我和他之間,終究是緣分太淺故事太短,那一年,我的故事,他的風景,我們都已經路過。
喬安溫柔地挽着我的手臂,說:“莊薇,你應該多笑笑的,岳之說你笑起來很漂亮。”我對着喬安笑笑,說道:“她呀,自己笑起來不還是很美。”
喬安嘆口氣說道:“我覺得岳之心事很重呢,我猜,她心裏一定有一個放不下的人。”我推推她,“別告訴我,你書桌上的那張照片只是帥得一塌糊塗的路人甲。”
喬安故作生氣地說:“又偷看我的書桌。”我趕緊撇清自己的嫌疑,“是甄妮偷看的,我可沒看。”
喬安壞笑着說:“我回宿舍之後,一定要告訴甄妮,你出賣了她,看她怎麽鬧你。”我不敢置信地反問道:“安你要揭發我?我這不是向着你的嗎?”
喬安淡淡地哼一聲,“那趕緊給我說說,剛才那個男生是誰。”我如實相告,“前男友啊,你還想知道什麽?”
喬安突然不說話了,她看見一個裝飾精致的精品店,便拉着我進去了,“別想了,我們的生活才剛開始呢。”
嗯,新生活才剛開始,我的三個室友又都那麽善良溫柔,呃,除了甄妮,這是新的開始,我才不要對不起自己呢。?
☆、半路5
? 偶然碰見的陳越,勾起了我以為已經過去了的人和事,和喬安回去學校時,喬安在半路被人叫走了,那個男生神采飛揚,眉宇間頗有自傲之氣,卻對喬安軟語溫存,我竟然想到了付嚴。
我一個人回去後把自己扔在了床上,岳之問我怎麽了,我說遇見前男友了,她半疑惑地問我:“舊情未了?”我笑罵道:“還人鬼情未了呢,我就是突然覺得有些想另一個人。”
岳之淺淡地說道:“想了就去見見呗,多簡單。”我随手把床上的一個小熊砸向她,“你是說着容易,也不知道是誰抱着我哭哭啼啼的。”岳之眼睛裏露出堅韌而漂亮的神采,“偶爾矯情一下咯,倒是你,如果真的想見誰了,我建議你去,別又說我啊,我和你情況不一樣。”
我蠢蠢欲動,但又有些猶豫,“這個人吶,叫付嚴,他妹妹是我前男友的現女友。”岳之對八卦一向不感興趣,就算我這樣說,她也不會深追究,這讓我很放心,我又用寥寥數語說清楚我和付嚴之間的事情。
岳之聽後出主意道:“你可以這樣試試,突然去見他,然後找他要錢包,看看錢包裏有沒有夾什麽照片。”我一躍而起,抱着岳之笑道:“小丫頭,挺能耐的嘛。”
這樣就能給付嚴來個措手不及,而他錢包裏的照片,就決定了我究竟要不要和他再聯系。沒想到岳之這妞兒腦子那麽好使。其實我來這座城市,也算是有那麽一絲期待吧。
付嚴早就告訴過我他的學校和專業,我雖然沒有去過,但虧得了那家夥之前絮絮叨叨的短信,我輕車熟路地摸到了他的專業樓,但卻不知道他在幾樓哪個班,最後我大大咧咧地蹲坐在展示欄下面的臺階上,拿出手機飛快地按下十一個數字。
雖然我換號了,但是他的號碼還是因為不厭其煩地出現過,所以我算是被迫記下了,但願他沒有換號吧,我發了一條短信給他:沒換號吧?末端附上了我姓名的首字母。
沒一會兒,就收到了回信,簡單幹脆的四個字:你在哪兒。看這作風,果然是沒換號,我還沒來得及回複消息,手機就來了他的電話,我選擇了接聽,耳邊卻突然傳來重疊的兩個聲音:“莊薇!”
我扭頭,跑下樓梯的人不就是大半年不見的付嚴嗎?他收起手機,驚喜地又叫了一遍我的名字,我揚眉笑道:“怎麽,不認識了?”
他一開始只存在于眼角的笑瞬間擴散開來,蔓延到整張臉上,當他從教學樓的陰影裏走到陽光下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是流光溢彩以致熠熠生輝的,他的笑容真心實意又溫柔缱绻,我竟有些眩暈。
他走到我面前,對我說:“你終于還是來了,莊薇。”我緩了一口氣,故作鎮靜地說:“這麽自信?好像你早就料到了似的。”
他立即否認:“在你這裏,我什麽時候自信過?我只是聽陳越說看見你了,你來了我在的城市,我就忍不住想着你會不會來找我。”
我踢踢腳,扯開話題,避重就輕地問道:“陳越怎麽在這兒?你妹妹呢?”付嚴停頓了一下,回答說:“他和小雪去觀光時路過這裏,就來找我了。”
一提到陳越,整個氛圍都不一樣了,不是我,是他!我也有些莫名其妙,最後話題再轉,我找他要了錢包,他雖然猶疑,但還是把錢包拿出來給我了,我打開一看,之前打好腹稿的有照片和沒照片的說辭都卡了。
他的錢包裏是有照片,但照片上的人是我,我的嘴動了幾下,愣是沒說出話來,我緊攥着他的錢包,腦子裏有些空白,從他出現的這短短幾分鐘裏,我頻頻脫線。
這個時候兩個男生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見我和付嚴,其中一個吹個響亮的口哨,壞笑道:“難怪老大連教授都扔下跑了,這就是傳說中的嫂子了吧。”
另一個打趣道:“嫂子你可真小氣,連個正經照片都不給老大,害他的錢包裏只能夾一張這簡陋的證件照,不過這照片是不是老大強搶來的?”
這照片就是那個時候付嚴搶走的我的學生證上面的照片,我沒好意思說,倒是付嚴,估計是從來沒有松過口,今天就突然說了出來:“是她高三時候的學生證,就是強搶過來的,不過我賠了她一個吻。”
那兩個賊眉鼠眼地笑笑,我那直脾氣又犯了,一句話脫口而出,“不是,明明是你先親我的,然後又搶走了我的學生證!”
付嚴贊賞地點頭,他的笑意是越來越壞,“嗯,記得真清楚啊~”那兩個男生也是嘿嘿跟着起哄,我把錢包扔給他,窘的轉身就走,付嚴突然從身後抱着我,他的臉埋在我的脖頸裏,他溫熱的呼吸噴在我的皮膚上,我整個人都是癱軟的,他輕聲說道:“別走,好嗎?”
我當時就直接靠在了他的身上,腦子裏蹦出來一個念頭:死也不走!
後來付嚴竟然拉着我進了他的教室裏,當時正好是課間休息時間,我在衆目睽睽之下進了他的班級,班裏一片議論聲,如果我看上去再軟弱可欺一些,估計他們是要上來圍觀了,我坐在付嚴的旁邊,狠狠地掐了他一下,“你腦子有病,怎麽想着帶我來上課?”
付嚴笑笑,“我還沒有和你一塊上過課呢。”我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麽理由,到後來我才明白,原來當你喜歡上一個不在身邊的人時,你會想要和他坐在一個教室裏,哪怕只上一節課,也是滿足的。
可是當時我又不理解付嚴這種對我來說略顯詭異的舉動,一上課我就開始犯困了,付嚴修的是國際經濟貿易,我一個文科女聽的那叫一個暈啊,最後昏昏沉沉的犯着困,一只手突然被付嚴被捏住了,我連大氣都不敢出了,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我偷偷瞥了付嚴一眼,發現他的唇角笑的肆意明媚,我坐直了身子,楞是在教室裏神游了一節課,一下課,我是說什麽也不願意再坐着了,起身就走,結果付嚴的手還在牽着我的,我走出教室的時候,他竟然好脾氣的跟着出來了,于是,大家看到的就是我拉着他們的男神逃課了。
付嚴帶着我參觀了一遍他的學校,他的學校很大,在國內也很有名氣,我覺得學習好就是好,連學校都那麽上檔次,這中間他一直牽着我的手,我覺得太不習慣了,就試着抽出自己的手,結果他一個淩厲的眼神殺過來,我嘴角抽抽,老老實實地任由他牽着了。
就像一般的情侶那樣,他帶着我在校園裏散步、去圖書館悄悄地玩捉迷藏、去露天咖啡館聊聊天,這種感覺很奇妙,從來都沒有人帶給我這樣的感覺過,而付嚴,他和高三時候真的是太不一樣了,眼前的這個他和溫柔又很體貼,除了偶爾測漏的殺氣之外。
傍晚時分,我分別接到喬安和岳之的電話,她們問我在哪兒,怎麽還不回來,我如實相告,岳之那小姑娘,竟然元氣十足地給我大吼一句加油,連付嚴都聽見了,他好笑地看着我,笑的意味深遠,我敷衍了兩句,趕緊把電話挂斷。
付嚴說:“你現在過得挺不錯的嘛。”我說:“那是,我那三個室友都是寶。”付嚴突然放低了聲音,說道:“你也是寶啊。”我有些惡寒,“我覺得高三時候的你好像更正常······”
後來說道我到底還是來了他所在的城市,付嚴說他早就做好了我來的準備,我瞥了他一眼,說道:“別呀,我沒打算來的,因為第一志願差了兩份,被調劑過來的。”
付嚴沉聲笑笑,見我在看他,他咳嗽了兩聲,說道:“我覺得分數差的好。”我說:“付嚴,你還能再沒人性一些嗎?”他攤攤手,“可我真覺得這樣挺好的。”
自那以後,我和付嚴的聯系驟然頻繁起來,好像每一次我拿起手機,都是為了等他一樣,他也經常來找我,帶我出去玩,或者就只是簡單地坐在某處風景的長椅上,一坐就是大半天。
只是,當我們所有的朋友都以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的時候,他并未給我說過類似的話,我們的關系其實只在朋友之上暧·昧着。
我一直想問他這個問題,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我總覺得有些別扭,他卻一如往昔,我第一次覺得不踏實。
有一次宿舍的四個女生夜談的時候,岳之問我和付嚴之間的情況,我如實相告,岳之、喬安和甄妮都覺得不正常,經她們一說,我就更坐立不喬安了,那一晚我也沒有睡好,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我和付嚴相處的點點滴滴,我發現我對他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
最重要的,我到底喜不喜歡他呢?他對我是真心還是心血來潮呢?我和付嚴能夠認識,純粹是因為他幫他妹妹要回男朋友而已。
如果付嚴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讓我更輕易地對陳越放手,那我現在是不是像個小傻子一樣自娛自樂?
我又突然想起來他拿走我的學生證的那一晚,他讓我放棄陳越,說我和陳越只是一時新鮮,才在一起的,他的每一次出現,似乎都是和這件事情有關,他的好他的壞,他的雅他的痞,都是為了達成他的目的。
陷入戀愛中的女生有時候很缺乏喬安全感,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履薄冰一樣,那一夜我因為不安而失眠了。?
☆、半路6
? 甄妮那個小丫頭問我為什麽這麽喜歡付嚴,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原因來,就扔了一個四不像的答案:“誰知道呢,估計是上輩子我欠了他錢。”
岳之坐在自己的書桌前,幫別人修改劇本,她的手指頭靈巧地敲着鍵盤,嘴裏悠然抛出來一句:“喜歡就喜歡了,哪裏來的理由。”
我鄭重點頭,對甄妮說:“對,就是這樣。”甄妮白了我兩個一眼,繼續死在床上和不知名的某某人聊天,我看着岳之正在修改的劇本,這是表演系同學請她幫忙修改的,據說是要拍成微電影。
我邊看邊問岳之,有沒有聯系那個誰誰誰,岳之用個胳膊撞了我一下,說:“沒有,別打擾我修改劇本,找甄妮玩兒去。”
我撇撇嘴,她還真是能忍,其實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她已經聯系過他,只不過卻沒有結果。
那一個星期我都沒有去找付嚴,我也說不清楚自己是個怎麽樣的心态,總覺得去找他吧,又怕他煩,腦子裏一直都有兩個念頭,一個叫嚣着去找他,一個卻又嚷着說要躲着他,我嘆口氣,自己的事情還是亂七八糟的,還想着管別人,真是找虐。
付嚴也察覺到我的疏遠,他打電話問我周末要不要去爬山,我總不願意讓他失望的,就說好,等到真的去了的時候,我才發現其實并不是我們兩個人。
原來是他參加的一個登山愛好者社團組織的活動,他就拉了我過來,當我到達約定的地點時,付嚴正和一個女生說話,女生手裏拿着兩頂鴨舌帽,顯然有一頂是要送給付嚴的,付嚴看見我來了,就接下帽子向我走過來。
我裝作毫不在意地說:“帽子很不錯。”付嚴輕輕一笑,擡手将帽子扣在了我的頭上,“人家女孩子都知道防曬,你就這樣出來了。”
我想着這是人家送給他的,就覺得不自在,伸手就想把帽子取下來,付嚴一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車上拽,我戴着那頂帽子,不自在的都想把腦袋給擰下來當球踢。
上了車,付嚴坐在我的外面,我還是想取下帽子,付嚴撇了我一眼,很不樂意似的,我陪笑道:“熱,我涼快涼快。”說着小心翼翼地把帽子取了下來,付嚴嗓子眼裏發出一個“嗯”的音節。
後來我才知道,這件事情竟然是我和他産生隔閡的□□,如果當時我能夠明确地表達出自己真正的想法的話,或許付嚴就不會誤認為我是在拒絕他的好意了。
等到半山腰的時候,我就沒什麽體力了,社團的成員都是三兩人一組,有前有後,我坐在臺階上休息,付嚴停下來陪我,那個送他帽子的女生也說累,就停了下來,付嚴對着路過的一個男生打個響指,說道:“她累了,你照應一下。”
女生聽見付嚴這樣周全又不動聲色地把她給推走了,就很聰明地走了,我用手扇着風,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很累啊,再等會兒吧。”
付嚴看着社團的人都沒有停下來,就蹲在我的身前,說:“上來,我背你。”我一愣,這才想起來他本來就是一個不願落後,甚至有些争強好勝的人,我連忙站起來說:“不用了,我還有勁兒,走吧,向第一邁進!”
不過到後來,我真的是力竭了,付嚴二話不說就背起了我,我伏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呼吸均勻的氣息和有規律的步伐,突然驚訝我們什麽時候就這麽親近了?
我的兩只手交叉着放在他的胸前,他臉上的一滴汗水順着下巴滴在我的手背上,我像是被燙着了一樣甩甩手,他步子一頓,也沒有作聲,不過他的速度卻突然快了許多,當我們第一個登上山頂的時候,付嚴已經累的快虛脫了,我給他扇風,他看着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當時我只意識到付嚴不願意在登山的時候輸掉,卻沒有意識到,在任何一方面,他都要做強勢的那一個,我也沒意識到,他一直覺得我只是心血來潮的和他玩玩。
雖然是第一名,但是付嚴并沒有太高興,我以為他是累壞了,就特別歉疚地說:“下次一定不拖你後腿了。”
付嚴見我認錯态度良好,就說道:“可以拖我後腿,但不要拖我下水。”我腦子一抽,歡快地回答他:“這句話對仗真工整。”
付嚴······
自那以後,我和付嚴又是一個多星期沒見,甚至連聯系都少的可憐,我有很多話想說,但看見他回複的消息後,我總又覺得無話可說了。
岳之修改的劇本已經開拍了,那天傍晚剛好有一場在操場上的戲,我就拉着岳之興沖沖地去看,岳之說有一個鏡頭拍的太敷衍了,我當時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一下子就想到了付嚴,付嚴、敷衍,還真是相似。
就在我心緒不寧的時候,岳之拉着我的袖子,說:“莊薇你看,那不是付嚴嗎?”我懶懶地擡眼一看,果然是他,他向我跑來,先是給岳之打了一聲招呼,就要帶我出去玩,在奶茶店坐了一會兒,我覺得沒意思,就說我想去酒吧,付嚴猶疑地看我一眼,最後還是點頭同意。
我們去的時間略早,酒吧裏的人還不是很多,我坐在吧臺上,要了一杯黑啤,黑啤苦味很重,我咂咂嘴,覺得真是爽。
付嚴剛進來的時候就被一個人叫走了,看樣子他常來這個酒吧,我一杯啤酒下肚,付嚴才出來,他說朋友有些事,他可能得好一會兒時間不能陪我,我笑着讓他去忙,反正他也挺放心我一個人的。
我也不知道付嚴哪裏來的放心我,我突然覺得在他眼裏,我就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女漢子,我揚揚手裏的玻璃杯,坐在吧椅上,随便點了一杯藍色夏威夷,又是一杯帶有酸苦味道的酒,我真是神了。
我搖晃着酒杯,看着海藍色帶碎冰的酒杯,一時之間竟然沒有舍得喝,這個時候酒吧裏面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燈光陸離,音樂紛繁,我用手劃着酒杯杯身,等着付嚴過來。
剛好有幾個在一次活動中認識的學長學姐也在,他們看到我後,就要我和他們喝幾杯,我們就在一個圓形沙發那裏坐着,我酒量不好,這還沒幾杯就醉了,我暈暈乎乎的,當時真的是什麽都分不清了,剛好我身邊坐的一個學姐起身去洗手間,我有些軟,就倒在了學姐的空位上,突然一個很體貼的學長适時地扶住了我。
有時候啊,事情就真的是出人意料的巧合,就在我軟下去,學長好心地扶住我的那一刻,付嚴走過來了,他一句話沒說,很粗暴地拉起我,我腳底發軟,直接往他身上倒去,他陰沉地推開我,卻又怕我再倒了,索性轉身就把我往外拉。
我笑呵呵地看着他生氣,覺得他能生氣也挺好的,就在我傻樂的時候,他松開我的手,把我推到牆上,我有些發懵,但感覺到他很生氣,我笑着摸摸他的臉,問他怎麽了。
付嚴見我嘻嘻哈哈無所謂的樣子,瞬間怒火中燒,“莊薇,你就不能自重一些嗎?”
我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又因為喝了酒,一聽見他這麽說,當時也就惱了,“我就是不自重。你管得着嗎?”
付嚴雙眼緊緊地鎖着我,嘴唇抿成一條線,我不怕死地和他對視着,他咬出一句話:“我不應該帶你出來,你莊薇的事情和我有什麽關系?”
“我也是瞎了才會覺得你是真心想帶我出來的。”我猛地推開他,恨不得他立即消失,他說我嘴毒心狠,他付嚴也一樣如此!
付嚴見我也倔,驀地軟了語氣,“你就不想着給我解釋一下?”我皺眉,“解釋什麽?”在這場不信任的感情裏,我當局者迷一樣,從來沒有意識到我給他造成的不信任有多深,聽我這樣問,付嚴冷冷哼笑一聲,“沒什麽。”
我真的是讨厭死了他這種不把話說清楚的樣子,我一肚子無名之火,就沖着他大聲質問:“你到底想從我這得到什麽?”
付嚴低着頭,眼神理智冷凝,帶着些微殘忍,他猛地轄制住我的手臂,狠狠地咬住了我的唇,霸道地碾磨着,良久,良久,他才放下一直掙紮的我,說:“這就是我想要的。”
他的表情那麽輕佻,嘴角上是玩味的笑意,我揚手,惡狠狠地扇了他一個耳光,随着響亮的巴掌聲落下的,還有我的一句:“混蛋。”
付嚴可能沒料到我會扇他,他直接挨了那一巴掌,連頭都沒有偏,他用舌頭舔舔自己的嘴角,燈光在他身後模糊不清,他的表情隐在陰影裏,“莊薇,你從來都是最薄情的那個。”
說完付嚴轉身就走了,我突然想起來,和他認識這麽久,很多時候都是我先轉身走掉的,他就在我身後看着我,他那個時候會在想什麽呢?
我握緊雙手,覺得付嚴是世界上最混蛋的人,把我帶了出來,卻扔下我就走了,我就很委屈,每一次都留下我一個人,每一次。
突然間,一個身影覆蓋了我的身體,很熟悉的氣息,我的委屈唰的就擴大十倍百倍了,“付嚴,你真是混蛋。”
付嚴并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他強行地牽起我的手,嘴裏冷硬地說道:“我送你回去。”
在那一瞬間,我對他所有的感覺只剩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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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毒雙絕:冥王的天才寵妃
拍賣盛宴上,擁有絕佳體質的少女被開出天價,人人哄搶。
陡然間,金色牢籠中的少女睜開眼,寒芒四射,懦弱不再。
她一朝穿越為神醫府人人欺淩的廢柴三小姐。
經脈俱廢,不能修煉?怕什麽,她是絕世神醫,這點傷根本不放在眼裏。
爹不疼,娘不愛,人人算計?哼,她有空間在手,靈寵無敵,小小納蘭府翻手可滅!
容顏醜陋,沒人要?眨眼恢複傾世容顏
且看她一路破除萬難,走上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