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朋友來訪
木加誠思索着什麽,突然罵了一句,“TMD簡直都是一群神經病!”就離開了。
放學的時候,也是獨自一人背着書包走了。
兩天周末放假,難得的一個假期,給學生過渡。
二月底的芙蓉縣還是很冷,濕冷濕冷的,總感覺渾身下上都是潮濕的,但這個星期六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安殊再次把被子拿到外面去曬太陽,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倒在被子上,別提多麽舒服了。
而後,她穿着防輻射服,坐在電腦前修改網店上的相關信息。
翟寧在一旁問道,“準備怎麽修改?”
安殊思索道,“問題回複的周期和發貨的周期,可能時間會很長,就暫時先修改一下這個吧。”
“根據上課的時間排表,以後我中午回來一次,有貨發貨,有問題的解決問題。”
中午這麽來來去去的時間就會花費很多。
翟寧道,“吃完飯回來,剛好消消食,那個時候快遞也好安排收貨發貨,方便周轉。”
只能這樣安排,安殊點點頭,根據翟寧的意思去修改網店上的信息。
過了一會兒,翟寧問道,“要不要請個人來管理這個網店?”
安殊驚愕,道,“現在三天一個單,以這種工作量,請個員工……”
翟寧解釋道,“現在的确是單少,但後期,等于總那邊的香皂工藝出來了,估計還要暫時代理那邊的生意,到時候,恐怕就不是現在的單量了。”
“代理?”好高端的樣子。
翟寧道,“于總暫時只負責實體銷售,網絡銷售暫時交由我們全權代理,以後工作量比較大,還是請專人負責較好。”他又道,“還有我們的這個淘寶店,也要進行修改,改成專賣形式,産品和形象也要進行調整,形象我已經找到廣告公司進行修改,産品這邊也和趙老板進行溝通,全部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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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換模式,又是換名字,又是換産品,翟寧這種思路她是跟不上,但是根據N年後的淘寶模式,的确是專賣的形式要官方正規一些,想到翟寧從當初寫方案中得到的信息推而廣之,決定成立代理模式,安殊是拍馬也趕不上。
翟寧的動作很快,不說則已,說變就變,立刻就讓廣告公司那邊做好的店招和網頁設計發過來,而後進行調整。
首先,淘寶店名由安安的店鋪變成芙蓉食品特産專營店,産品也進行了分類,店鋪形象古意樸實,就連照片也進行了進一步的美化。
其次翟寧再次用安殊的身份證申請了第二個淘寶店,香皂工藝坊,兩人先針對排版、文案、店招做了規劃,幸而之前在營銷方案中有體現,現在是執行部分,關于設計部分發給廣告公司,産品先全部做預售處理。
網店只負責賣,無論是老趙還是于木那邊負責發貨,所以整體來說,不接觸産品,網店這邊有銷量了,将訂單傳給他們,他們将産品發往買家,安殊看到其中的利潤,也是非常可觀,在網店銷售的這部分,翟寧負責給與于木3成利,也就是相當于翟寧只負責在網上收錢,但也能夠白白的得到7成利。
更新這些東西很快,更新産品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等他們頭暈眼花的調整完,一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而後又是雷打不動的學習時間。
星期天,翟寧家裏的座機在沉寂了兩個月之久後,終于再次響起來了。
那邊木加誠低落道,“翟寧,我還是想不透,想不透為什麽大家說變就變。”
翟寧聽着對方的聲音,閉了閉眼睛。
因為已經不是本人了啊。
木加誠喃喃道,“我打電話給元歇,他跟我說,其實是因為範正義要追女孩子,就是那個叫肖歡的,別人是好學生,他怕別人看不起他,所以才學習的,翟寧,那你呢,你又是為什麽?”
翟寧沉默了片刻,啓唇道,“因為想要變好。”
木加誠卻不理解,道,“我這個人天生就不會學習,無論再怎麽努力,考試成績都是一趟糊塗,初中是買進來的,高中還是花錢買進來的,以後上大學估計也是花我父母的錢了,當初你們說是兄弟,一起玩,一起樂,現在卻不一樣了,我都不知道你們到底哪個話是真實的。”
在這四個人中,木加誠是最簡單的,也是反射神經最遲鈍的,他在這個團體裏扮演最多的角色就是配角,配合着笑,配合着玩,他不會出主意,還會說錯話,動作磨磨蹭蹭的。
但他笨嗎?
他并不笨,他知道自己不受人歡迎,沒有翟寧帥氣,臉上痘痘點點,沒有元歇點子多,沒有範正義聰明,但他有錢啊,他的家在這些人裏面條件是最好的,出點錢,也無所謂,可能家裏的爸爸媽媽擔心他被人哄騙了,零花錢縮減了很多,但是他還是能夠為大家提供點點資金。
但現在,這群人突然就不需要了,他們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了,範正義去追女朋友,元歇看小說,就連最愛鬧的翟寧,也想要去學習,那麽他呢?他應該做什麽?
所有的人都在改變,就只有他在原地踏步。
木加誠在電話裏說了一句話:需要的時候是個寶,不需要的時候是根草。
寶,人人捧着;草,人人踩着。
很直接的一句話。
翟寧早在他親眼看見這些人的時候,就知道會有今天的這個局面,他畢竟和以前的翟寧是不一樣的,他的觀念、行為決定了他和這群人只會越走越遠,漸漸的變成泛泛之交。
但是當這一刻來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泛起了波瀾。
他對木加誠語氣嚴厲道,“是誰把誰當草?木加誠,你自己好好想想,是我們不要你嗎?合則來,不合則散,如果還想當兄弟的,就接受這種改變!”
翟寧主動挂了電話。
安殊和翟寧日月相對,對翟寧和這群朋友的變化是最了解的,從剛開始的出去游玩吃飯,到後來三次拒絕一次,再到後來因為某些事情引起的小小的争執,沒有經歷打架,更沒有說背叛和漠視,漸漸的,幾個人之間的聯系就變淡了一點。
翟寧扮演着一個喜怒無常,看不起別人,散漫憂郁,厭倦玩鬧,沒有精神氣中二時期驕傲學生,上一刻還有說有笑,下一刻就無端的生氣了,讓幾個小夥伴笑話他像女人,總有那麽幾天不對勁。
常常深沉的發呆,不合時宜的打擾別人,脾氣像爆竹,一點就燃,開始唯有元歇、木加誠、範正義幾個人呆在他身邊脾氣會好一點,後來不管是誰在他的身邊,都是一樣的,既然無法接觸,那就遠離,他們也不是受虐者。
他扮演得很真實,但也很可怕,因為所有的人都相信了他。
就連安殊,有的時候在學校都覺得他的性格就是天然如此。
有些人暗暗的問安殊,是不是翟寧在她面前也是如此,因為在學校裏,從來沒有看到他們兩個人親密表現,安殊也只是簡單的道一句:我和翟寧啊,好朋友而已。”
那人一臉你就裝吧,全校都知道他們兩個人談戀愛,有些老師都知道了。
但安殊就是不承認,所有人拿他沒有辦法。
就連翟寧,聽到其他人詢問安殊,也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陰沉道,“問她啊,有什麽好問的!”
星期天這天,接完電話不就後,安殊看到翟寧也練字去了。
寫了一張又一張,一篇又一篇。
安殊在旁邊看着他,猜測問道,“還是不舒服?”
翟寧搖頭,臉色平靜,緩緩道,“昨天睡覺前,看了新發的地理,看到裏面有一些不懂得地方……”
安殊白擔心了。
不過也是有影響的吧,不然也不會以寫字這種方式來釋放自己。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只是看着他,想着他,都會覺得是美好的,會為他的不開心而不開心,會以他的喜好為自己的喜好,看不到他的時候,會時時念着他。
翟寧練字,她也不會站在旁邊浪費自己的時間,而是仔細的觀察翟寧的練字細節。
看行家,總是有所體會。
這個周末安殊還以為就會這樣度過,結果在下午三點鐘的時候,聽到了敲門聲。
兩個人的動作都是一頓。
是誰?
鄰居?同學?老師?還是陌生人?
他們這裏被敲響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基本上都是收取相關費用的。
翟寧停下筆,走到樓下,打開門,看到了三個人,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兩個男人他認識,是老趙和于木,其中的女子,那麽就應該是于木剛剛結婚并懷孕的妻子了。
翟寧略微驚訝,道,“原來是趙老板,于總,這位想必是于夫人?”
老趙哈哈大笑,上前拍拍翟寧的肩膀,道,“不錯不錯,這位就是于總的妻子。”
翟寧讓開位置,道,“三位請進,住所簡陋,怠慢各位了。”
于木大步走進來,看了一圈翟寧的小房子,原來和他本人說的差不多,條件一般,他還以為翟寧家裏多麽有錢有多特殊,翟寧說了幾次普普通通,他都沒有相信,原來是真的。
“翟寧啊,不容易啊,住在這種地方還能寫出那麽好的東西出來,給我說說,你是怎麽想出來的?”于木大爺一般翹着二郎腿,歪在沙發上,笑咧咧道。
等三個人都落座,安殊立刻為他們端上三杯茶,見女人是孕婦,又給她換上一杯白開水。
老趙品嘗了一口,道,“陳年老茶,翟寧你是怎麽喝得進去的?”
翟寧指着自己的杯子裏,他的杯子裏放的不是茶葉,而是一杯紅棗枸杞茶,道,“茶很久沒喝了,你家的棗,我用來泡茶喝。”
老趙咳嗽了幾聲,道,“你太捧場了。”
“剛剛過完節,不留在自己家裏,上我這窮鄉僻壤的,”翟寧從容而緩緩道,“現在看到你們,也拿不到好東西來招待你們,怠慢了。”
于木噓了一聲,道,“自己開車沿途一路旅游而來,順道就過來芙蓉縣,看看老趙,然後也看看我最新的合作夥伴,結果一來,喲嘿,才發現我們的合作夥伴居然還是這種條件,不錯不錯,有出息啊!”
對于這種不痛不癢的類似不爽的話語,翟寧不予理會,漠然問道,“現在模子已經做出來,工廠那邊的生産有無問題,雖然說我們的銷量是從5月份開始算起,但若是沒有前期的鋪墊,導致銷量利潤不達标……”
于木嘿嘿幾聲,這人怎麽這麽嚴肅呢,岔開道,“還擔心這個,我人雖然在這裏,但是工廠的事情照舊處理,你還沒有說,你是怎麽知道那麽專業的東西的。”
翟寧指指身邊的安殊,道,“專業的不是我,是她。”
三人都将視線轉移到安殊身上,安殊已經不會對這種視線害羞,舉足無措,她自若的笑道,“最基礎的東西的确是我提出的,但是若沒有翟寧,也形成不了體系。”
這兩個人還互相誇獎起對方了。
于木仔細的觀察了安殊,同樣的年紀很小,表情鎮定,行為還是洩露了一絲的緊張,眼神很正,氣質很清爽幹淨,看容貌身材普普通通,因為偏胖,端正的五官也看不出優點。
再仔細一看,又發現她似乎很安寧,當然不是指安靜,而是她整個人坐在那裏,給人一種寧谧清幽的感覺,讓人神清氣爽,思維透徹。
對于這種小女孩,于木一向是非常客氣的,指着自己的老婆,得意道,“我旁邊的這個是我老婆,姓彭,單名一個倩,和我一樣,是泰安人。”
彭倩巧笑道,“你們好。”
翟寧介紹道,“我女友,本地人,叫安殊。”
女友?
安殊覺得這個稱呼怎麽這麽合适呢,光明正大,卻又甜絲絲的。
她不可止的微笑了。
彭倩因為懷孕的關系,穿着蓬松的衣服,臉上化了一點點的淡妝,但是擋不住臉上臉頰處的斑點,但她是很美麗的,是自信的,笑得很迷人,道,“原本還想着一個夠厲害了,沒有想到後背還有一個更厲害的女人。”
安殊回以一笑,道,“沒出多大的力,只懂一些最基本的,難得你們能夠認可。”
于木好奇問道,“丫頭還懂得香皂工藝哇?以前接觸過嗎?”
安殊承認的點頭,順便捧着自己的男友,道,“接觸過一點,不過也只接觸過制作方面,至于其他的,都是翟寧他想出來的。”
小兩口倒是都喜歡捧對方,于木翻了一個白眼,搭上老趙,道,“這還互相吹噓上了。”
老趙哈哈大笑。
彭倩站起身,對安殊道,“讓這群人聊聊天,我想出去逛逛,你陪陪我吧。”
“樂意之至。”安殊對彭倩道,然後對翟寧笑了笑,在前引路。
彭倩的肚子很大,差不多有7個月了,一手撐着腰身,一手摸着沿途的小綠芽。
安殊帶她去堤壩那邊,雖然有點冷,但是空氣很好,而且現在萬物複蘇,嫩嫩的綠葉花骨朵讓人看了心情很好。
彭倩細細道,“這次走了四五天,中途在一個古鎮游玩了一下,人很多,都是寫生的人,看着讓人豔羨死了。”她說話音調很有意思,極有韻味,俏皮中帶着一點幽默,道,“我又懷着孕,去哪兒都不方便,吃東西也要顧忌着,沒有玩盡興。”
安殊問道,“心情應該會暢快許多。”
她和翟寧出去玩,覺得整個人都輕松了,別提多暢快,那種滋味讓人回味。
彭倩用一種自豪又哀怨的眼神看着安殊,道,“的确是調節了一下心情,沒有懷孕的時候,總擔心自己年紀大了,對孩子不好,但現在懷孕了,看着一天天的胖起來,別提多麽打擊人了,看我臉上的斑點,估計是褪不下去了,現在只希望孩子能夠快點出來,快點快點快點~~~~”
說話中,彭倩的臉上始終是愉悅的,母性的光輝很強,表情很幸福,絲毫沒有負面的情緒在其中。
安殊肚子其實也有了弧形,圓圓的,不太明顯,當然知道彭倩的心情,這是一個帶着美好祝福的孩子,想必在母親的肚子裏呆得很幸福。
彭倩說了很多,都是安殊沒有經歷過的。
比如吐孕、食欲減退、浮腫、疲勞等等,家中有四個老人守着她,照顧她,她自己平日裏也因為有了孩子,無論做任何事情都小心翼翼的,比如說不再穿高跟鞋,不能再化妝,吃東西需要注意,不能吃太重口味的等等。
相比起安殊的粗養,彭倩精細了太多。
彭倩現在最想分享的就是懷孕這件事情,而安殊最想知道的也是懷孕中應該注意的事項,兩個人居然越講越有默契,越講越起勁。
到後來,彭倩道,“居然和你講這麽多,我都忘記了,對了,你出來工作多久了?”
安殊開心滿滿,道,“剛好我也想聽呢,我現在還沒有工作,在上學。”
彭倩驚詫問道,“上學?你還在上學嗎?”
安殊點點頭,道,“今年讀高二,剛剛開學。”
彭倩徹底的僵硬了。
而那邊的于木因為不能抽煙,只能幹巴巴的在陽臺上聞着煙味,擡頭一看,意外的看到兩套校服,回頭問翟寧,道,“你們家裏還有初中生?我怎麽看到你這裏還有校服?”
翟寧喝了一口茶,潤嗓子,也不遮不掩了,道,“這校服是我和安殊穿的。”
于木眨眨眼睛,不理解道,“你們穿校服?準備裝嫩嗎?或者說是什麽道具?”想到某些場景,他笑得有些猥瑣。
“這是我們學校剛剛發的校服,今年要穿的,你想什麽呢?”翟寧無語的回答道。
老趙從廁所裏面出來,恰好聽到這句,問道,“校服?翟寧你還在上學?是什麽專業?我怎麽不知道芙蓉縣附近有大學?今天不需要上課?”
于木腳步登登登的走出來,沒好氣道,“啥大學穿初中校服,這明明就是中學的,最老土的那種!”
翟寧淡定道,“我今年讀高二,這是我們學校的校服,難道不應該嗎?”
老趙和于木都瞪大了眼睛,異口同聲道,“高二?”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道,“你居然是高中生!”
因為三個人都在,似乎沒打算走,也算是翟寧認識的第一批好友,安殊在家裏做了一桌子菜來招待他們,雞鴨魚肉都有,菜品豐富,色香味俱全,幾個人吃得開心,其中于木對翟寧擠眉弄眼,道,“厲害啊,高中就把上這麽一個老婆,菜做得好吃,還會照顧你,豔福不淺喲。”
翟寧對他的廢話向來是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然後等翟寧進去幫安殊整理廚房,他非常響亮的吹了一記口哨,惹來彭倩的收斂眼神。
于木聳聳肩膀,像是被系住了繩索的馬匹,頓時老實了。
安殊讓翟寧把髒碗拿過來,而後就把他推出去,道,“幾個人都還呆着呢,你出去陪陪他們,聊聊天。”
翟寧拿着水壺,動作非常優雅的走過去,放在茶幾上,為他們續杯,動作很流暢,像是書寫出來的一幅畫。
彭倩有些好奇,她略微頓了頓,而後問道,“翟寧,我問個私人問題啊,你們這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翟寧看着轉向袅袅升起的水霧,回答道,“高二認識,到現在已經8個月了。”
彭倩喔了一聲,點點頭,道,“那你們是在學校裏面認識的?”
翟寧的回答簡潔明了,道,“同班同學。”
彭倩點點頭,微笑道,“看你們這生活的模式,倒像是老夫老妻了,感情真好。”
翟寧點點頭,很有禮貌的看了看彭倩,而後轉移視線,對着于木道,“趁這個時間,你們兩位有什麽疑問或者是剛剛未聽懂的,現在提出來,從明天開始起,我們就要上學,晚上還要補課,要回答你,只有夜晚8點以後,和星期天了。”
于木呸了一聲,道,“我居然和一個高中生合作,你看看你,哪裏有一點高中生的樣子?要是所有的高中生都像你這樣,還要不要我這些人活了,你說是不是啊,老趙。”
老趙點點頭,呵呵笑着,倒是一點都不在意,道,“翟寧你也吓了我一跳,居然是高二的學生,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做生意的呢。”
翟寧微微抿嘴,這個表情的他有些生動,終于顯現出了一點稚嫩,他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做生意的,也從來沒有說自己是學生,他就是一開網店的,如果他是高中生這個消息傳到他的耳朵,他們還會相信他嗎?
不會。
誰會選擇和一個高中生合作?
他沒有欺騙,但他同時也沒有隐瞞,他只是誤導了這些人而已。
于木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到他這裏,還被他蒙在鼓裏啥都不知道呢,我真的好奇,他到底是怎麽長這種狐貍精明樣的,你看看這裏,哪裏像是能夠培養他這種性格的人,我呸,這簡直就是變異。”
翟寧就靜靜的聽他們吐槽兩句,等安殊清洗完後,于木立刻就對安殊吐槽道,“美女啊,你在這頭狐貍身邊有沒有啥壓力啊?”
安殊懵懂的眨眨眼睛,他們是在說什麽?
“做他的女友,不容易啊,這個家夥,你看,又沒啥情趣,又不幽默,看樣子也不會玩耍,你跟着他,有啥意思啊?還是高中生就這麽精明,哪有一點高中生浪漫陽光的樣子?”
翟寧聽到這裏,手放在腰間,緊了緊,玉質的眼瞳像是被寒冰凍過一樣,從于木身上劃過。
安殊直接走到翟寧身邊坐下,高興的語氣裏充滿了感謝與肯定,道,“翟寧很好,他對我也很好。”
于木哦了一聲,聲線很輕,道,“他對你好?我也是男人,知道男人應該怎麽做,才算是真正的對一個女人好,對你好的男人不會讓自己的女人身處一個尴尬的地位,你确定他對你是真好?”
彭倩在旁掐了掐他,道,“說什麽呢!”
安殊不以為意,笑着道,“他對我好不好,感情這種東西只有本人最明白,感謝于總的提醒。”
于木又和安殊談論了一下專業的東西,過了一會兒,翟寧把他們三個人送走。
彭倩和于木被安排在芙蓉縣最好的酒店裏,回到房間後,彭倩不解的問道,“最後,你為什麽會說……”
于木躺在沙發上,枕着手臂,道,“忍不住了,你看他們兩個才多大啊,我仔細的看了一下,一個家能布置成那樣,絕對是那個安殊的手法,兩個人都同居了,這才多大呢,我只知道,男人喜歡一個女人,只會忍不住保護她,但那個翟寧……”
彭倩哭笑不得,道,“你這話不是說給安殊聽的,而是說給翟寧聽的吧?”
于木挑挑眉。
彭倩道,“像翟寧這種,眼界都很高,我今天和安殊聊天,小姑娘她頭腦清醒着呢,雖然說交際這方面略有欠缺,而且你可別忘記了,他們兩個人都在上高中,塑造性很強的喲。”
于木嘆口氣,無語道,“兩個人都居然才上高中,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彭倩哈哈大笑,看他憤憤不平的樣子,特別的可愛好玩。
于木捏她的臉蛋,“敢笑話自己的老公,你說該什麽處罰你?”
兩個人鬧了一番。
但彭倩沒有說出來的是,她仔細的觀察了這兩個人的住所,布置的确是安殊的手筆,但很明顯,這是翟寧的房子,她聽安殊說話,其行為、言語方式都比較正統,沒有一點這種年齡應該有的天真浪漫,實實在在的,不像是她這種年齡和見識能夠說出來的,所以當她說出自己是個高中生的時候,她才會不相信。
這其中肯定是受了翟寧的影響,她作為一個在社會現代女性,靜靜的觀察翟寧,發現兩個人的确某些方面很一致,翟寧和她說話的時候,是很規矩的,這種規矩甚至是帶有一種避退,對她的态度,說得好是尊重,但說得不好聽,卻也是忽略。
他的眼裏沒有她,看到的始終只有于木和老趙,似乎她所代表的符號就是于木的老婆,這是一位實際上對女性不以為意的大男子主義男子,但藏得很深。
但就是這麽一個人,和安殊交談、和她眼神對視,卻是明裏在指導,暗裏的柔軟。
要說翟寧對安殊沒有意思,彭倩不信。
她用女人特有的直覺,看到了安殊對他的含義是特殊的。
她去衛生間的時候,看到裏面擺放的只有單人的洗漱用品,全部都是女士的,那麽是不是可以表示,安殊雖然是住在這裏,但他們兩個人并沒有同居呢?
兩個人沒有太過親密的狎昵感,但溫馨的氣氛讓旁人看一眼就知道關系不同。
說是才認識半年的女友,倒還不如說是已經生活很長時間的親人。
彭倩作為一個過來人,她對一個男人的了解可能比于木更清楚,她在年輕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一段浪漫火熱、真摯感人的愛情,但這樣的感情是不長久的,年輕男人的不定性讓這種感情猶如絢爛的煙花,厭倦了,不喜歡了,自然就分手了。
于木也是為了人家小姑娘好,事情已經過去了,彭倩也不好說什麽,嬌嬌道,“我最近腰有點吃力,總是酸酸脹脹的。”
于木立刻緊張兮兮的扶上她的腰,皺眉問道,“嚴重嗎?”
彭倩依偎在他的懷中,道,“還好,不是很嚴重,剛好我有個校友叫岳虹在卓陽市裏當婦産科醫生,你說我們明天要不要去看看?”
于木擔憂道,“要不現在就去?”
彭倩看着傻兮兮的于木,笑道,“現在大半夜的,哪裏有人吶?傻瓜!”
第二天早上,翟寧起來看到于木發了一條短信:
兄弟,我家夫人不舒服,去市婦幼找她校友看一看,就不告別了,現在你有手機,随時聯系,另:昨天最後口氣說重了,俺是山東人,話直,在這裏道個歉,你也別在意。
翟寧剛準備按個嗯,仔細看了消息,發了一條消息過去:看了告訴我一聲,另市婦幼校友是哪位?
于木沒有回答,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直接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幸而當時翟寧在家裏處理網絡上的留言,不在學校裏。
“兄弟,老婆在醫院裏看了一下,大概最近沒有休息好,沒事。”于木笑呵呵的,想必情況的确良好。
翟寧倒了放下心來,道,“平安最重要,無事既是安。“于木是他的合作夥伴,也算是他事業的開端,能夠無事相安,那是最好不過。
“倒是我老婆,看到她校友,聊着聊着現在都已經去喝茶了。”
翟寧問道,“是在市婦幼醫院的嗎?”
“就是卓陽市婦幼醫院的,她校友現在已經是婦産科主任了,幾年沒見,現在興奮得……啧啧啧……把我都給扔在一邊了。”
翟寧呵呵笑了幾句,心想你活該,口裏卻道,“你們這走到哪都是熟人,就連卓陽市這個地方也不放過,也算是交友廣泛了,剛好我有個朋友是在婦幼醫院裏面建的檔案……”
話還未落,于木立刻豪氣道,“哪個朋友,我跟岳虹說說,她還是我學妹呢,我讓她安排一下。”
翟寧拒絕道,“別,別麻煩別人,等到時候我帶我朋友去拜訪一下她,認識認識,有個熟人總是好的。”
于木想了想,道,“這樣也行,那我就跟她提一提,岳虹老好人一個,記得到時候給我包個大紅包。”
翟寧把重要的網絡留言記錄下來,漫不經心道,“紅包會有的,等你兒子出生。”
于木開心的哈哈大笑,道,“快了快了,我看你到時候包多少。”
翟寧挂了電話,不一會兒,于木發來一條短信:婦産科主任岳虹,聯系方式189XXXXXXX,屆時你就說是我表弟,她忘性較大,去之前先給她打個電話。
翟寧收起手機,笑着輕罵一句,“粗老漢。”
騎着車,先去了老趙那裏提貨,而後發貨,回到學校,安殊還趴在鬧哄哄的教室裏睡覺,紅潤的臉蛋像是剛剛剝了殼的雞蛋一樣嫩滑。木加誠要死不活的在她旁邊打游戲,音樂聲音絲毫沒有吵到旁邊的睡美人,質量好到讓人嫉妒。
翟寧用腳踢了踢前面的椅子,安殊這才悠悠醒來,看了一眼翟寧,然後摸了摸嘴巴,半邊臉都睡紅了,齊耳的頭發被她用發夾夾在一邊,像是一只小倉鼠,迷迷糊糊的。
課程表還沒有發下來,還不知道是誰的課,剛準備猜測是哪堂課,就見巴妙拿着課本進來,整個教室立刻歸位的歸位,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看小說的藏小說,規規矩矩的看着巴妙。
上課鈴響,巴妙也不廢話,開始第一堂課的講解,講課完畢,巴妙又提醒了一下學校紀律和課堂紀律。
安殊轉着筆,右邊木加誠在那裏悶悶不樂,前面的萬莊在照鏡子,何欣在密密麻麻的記筆記,後面的元歇又開始躲躲藏藏的看小說,安殊忍不住,轉過身看了一眼翟寧,卻見翟寧正面無表情的看着她。
安殊吐了吐舌頭,立刻轉過頭聽講課。
那雙眼睛,怎麽就能夠那麽嚴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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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