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蘇韻心髒劇烈跳動,已經無法正常呼吸,只能大口喘息,暗暗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然而一點鳥用都沒有。

她覺得自己所有的原則、堅韌還有鎮定,一旦遇到蔣慕承,就潰不成軍,蕩然無存。

蔣慕承也察覺到她的緊張,他無聲失笑,心道,她不是早就想上他嗎?從微博留言開始就蓄謀已久,怎麽這陣子又開始慫了?

他還是心軟的,不忍看她心驚肉跳,随即轉移她的注意力,“下周你就回心內上班,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

蘇韻怔了下,回神後擡頭,“把我調回去挺麻煩的吧?”

蔣慕承的手指輕輕掃着她的臉頰,嘴角夾帶着似有若無的笑:“不麻煩,就是被罵幾句的事。”

“啊?還有人敢罵你。”在蘇韻看來,蔣慕承猶如珠峰,孤高冷傲,高聳雲端,又氣勢磅礴。

珠峰是世界之巅,那麽他就是男人之最,他甚至比珠峰更難征服和攀登。這樣一個與生俱來的王者一般存在的男人,竟然還有人敢罵他…

蔣慕承笑:“是我二哥,他誰都罵,小米被他罵的都不願回家。”

哦,原來是哥哥,難怪敢罵他。

蘇韻問:“二哥是幹什麽的?脾氣這麽躁?”

蔣慕承沒說話,拿出手機,在度娘裏搜索了個人,把屏幕遞到她眼前,“這就是我二哥。”

蘇韻光是看到名字就被嗆的連連幹咳,感到失态,趕緊趴在他懷裏。

蔣慕承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被吓到了?”

蘇韻聲音悶悶的,“恩,有點。”現實裏沒見過這麽大的官。

蔣慕承哈哈大笑,“改天帶你去給他看看心髒,吓唬吓唬他,說他再亂發脾氣,心髒容易病變。”

“不…不敢。”

“沒事,你就跟在我大哥身邊,我大哥專治我二哥,他們兩個一直互看不順眼。”

蘇韻:“…”

這一家子的氣場可是一個比一個足,她哪天要去見公婆,估計得提前準備好輪椅,最好準備輛120急救車跟着一起去。

蘇韻緩了緩神:“…你們家就你從商?”

“我和我姐從商,在我父親眼裏,我和我姐是叛道離經、無可救藥的,最後對我倆徹底放棄治療。”

卧槽,蘇韻沒忍住彪了句髒話,放棄治療都能成為商界翹楚,要是再治治,豈不是又一個世界首富誕生?

蘇韻又問他:“聽林樾說,你在家排行老四,你們蔣家小輩裏有很多孩子嗎?”

“我的排行只在我們自家,沒算上我堂兄弟。”

蘇韻瞪大眼睛,眨了眨,“你們家這麽多孩子?”這不是超生了嗎?計劃生育都不管他們家的?是因為基因優秀有強大,所以準許多生麽…

蔣慕承也沒打算隐瞞:“我大哥二哥還有我姐,是我父親的原配生的,父親原配離世後,父親又娶了我母親,我母親又生了我還有我五弟。”

蘇韻好半晌才消化這個消息,原來大家庭的關系都是挺複雜的,但,“你們家關系好像還挺融洽,小米和然然跟你很親。”

蔣慕承點頭,“恩,是挺不錯。幾個哥哥還有姐姐比我跟五弟大二十多歲,他們一直都把我們當孩子看。我姐雖然不是我母親生的,但她們跟親生母女一樣。”

蘇韻:“你姐就是陶然的媽媽?”

“對,我姐夫姓沈,但然然跟我媽媽姓,姓陶,然然也是我媽帶大的。我們家雖然關系都不錯,但戰争也多,我爸習慣了別人聽他的,可我們幾個偏偏要跟他對着幹,家裏經常吵成一鍋粥。”

蘇韻羨慕道:“再吵也熱鬧呀。”不像她,逢年過節,只能去墓園陪陪父母說說話。

蔣慕承知道無意中的一句話又勾起了她傷心的過去,他抵着她的額頭:“今年過年,我帶着然然陪你們一起過,有然然在的地方,就不會冷清。”

“恩。”

這樣的氣氛好像也不太合适聊別的。

蔣慕承把她擁在懷裏:“睡一會兒吧,到家我喊你。”

“好。”

睡的迷迷糊糊時,蘇韻聽到有人喊她,她困的睜不開眼,後來什麽聲音都沒有,周圍很安靜。

蘇韻再次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寬大的床上。

周圍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房間裏因光線不足,有些暗,只有靠近沙發那邊的壁燈亮着,柔和的燈光将房間暈染成溫暖的橘色。

蘇韻用力眨了眨眼,看清房間的布置後,意識到這是蔣慕承的卧室。

她撐着手臂坐起來,掀開被子才發現自己竟然穿着蔣慕承的襯衫…絲滑白皙的兩條大長腿裸。露在空氣裏。

然後又發現了一件讓她羞恥到極點的事情,她竟然沒穿內衣…

蘇韻頭腦嗡嗡作響,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到底是睡的有多死,蔣慕承給她換了衣服她都沒有感覺,她晚上滴酒未沾,怎麽會這樣?

雖然換了衣服,但身體沒有異樣的感覺,轉念又想,換衣服時,他肯定把她看光。光了。

流。氓。

禽。獸。

灰色襯衫僅僅遮到大腿,家裏還有那麽多傭人,這樣走出去太不雅,分分鐘都有走光的可能。

蘇韻在卧室裏沒找到自己的裙子和內衣,到了衣帽間,蔣慕承的衣櫃裏都是男士內褲,她總不能穿他的吧。

只好找了一條蔣慕承的棉質睡褲直接穿上,把褲腳一直卷到小腿肚,當成七分褲穿。

她在心裏已經把蔣慕承詛咒了不下一萬遍。

走出卧室,過道上的壁燈也只亮了一盞,光暈柔和暧昧。

蔣慕承的書房緊挨着卧室,書房的門虛掩着,熟悉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蔣慕承正在用英語講電話。

蘇韻輕輕推開門,沒有走進去,雙手叉腰,怒目相視,她的胸口因為憤怒劇烈起伏着,在蔣慕承看來這裏風景最美。

他盯着那裏看了好一會兒,但還照常不誤的跟電話那端的人交流,這是工作和耍。流。氓兩不誤。

蔣慕承灼熱的視線終于離開那片風景,又将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貌似很滿意她的裝束,伸手示意她坐過去。

蘇韻用口型說,‘去死!’

蔣慕承無聲一笑,笑裏全是不正經,卻又不惹人厭。他跟電話那邊的人交代了幾句,便匆匆挂了電話。

他的手機還未來得及放下,蘇韻就開始聲讨:“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幹嘛要脫我內衣!”

蔣慕承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要笑不笑:“你哪只眼看我脫你內衣了?還是說,你在提醒我,你沒有穿內衣?”

蘇韻的臉刷的一下,通紅。

像六月天裏,傍晚的火燒雲。

精彩絕倫。

蔣慕承走過去,又将她審視了一番,故意說道:“蘇韻,你竟然沒穿內衣就穿我的衣服。”

蘇韻氣急敗壞的踹他一腳:“蔣慕承你太過分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東西,我不可能睡得這麽死!”

蔣慕承很坦蕩:“看你睡得不踏實,就在水裏放了幾片安眠藥喂給你喝了,要不一會兒哪有精力活動?”

我靠,下藥還有理了!

蔣慕承将她的手反剪在身後,“好了,別鬧了,看都看了。”蘇韻故作鎮定,質問他:“蔣慕承,給我喂水就罷了,幹嘛還要…還要…”

蔣慕承笑:“還要脫你內衣是嗎?”

蘇韻被他箍着,手沒法動,就用膝蓋頂了下他的大腿,帶着一絲哭腔:“蔣慕承,你太欺負人了!”

蔣慕承也不再逗她,将手從她衣服裏拿出,把她抱在懷裏,“好了好了,別鬧了,我也不是故意脫的。”

可能她這幾天都沒休息好,昨晚趴在他懷裏一會兒就睡着了,下車時喊她也沒醒,他就把她抱床上讓她繼續睡。

後來她可能做噩夢了,一直在小聲啜泣,他把她抱懷裏,她才安靜下來,但一直睡的不安穩,他就讓保姆準備了溫水,加了幾片安眠藥,想讓她睡個好覺。

喂她喝水時,開始喝的挺好,後來不小心被嗆到了,她無意識臺手時,打翻了水杯,水都灑在了她身上。

解釋到這裏,蔣慕承親了她下,“我是把你放在被子裏,給你脫的衣服,絕對沒看。”但是手上的确吃了不少豆腐,他不是君子,這點他必須承認。

蘇韻狐疑的盯着他:“真的就是這樣?”

蔣慕承:“我在你眼裏就這麽猥。瑣不。堪?”

蘇韻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就覺得你是故意惡作劇。”

蔣慕承義正言辭:“我吃飽了撐的?”

蘇韻轉念一想,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她抽出手,環抱着他的腰,歉意道:“餓不餓?我去做宵夜給你吃?”

蔣慕承似笑非笑:“吃過了。”

蘇韻随口問道:“吃了什麽?”

蔣慕承一本正經的回她:“水煮豆腐。”

蘇韻眨眨眼,宵夜吃豆腐?也夠稀奇的。木木的問道:“沒吃點別的?光吃豆腐,一會兒又要餓。”

蔣慕承笑的意味深長:“餓了再吃。”

蘇韻很傻很天真的問:“老吃,你吃不膩?”

蔣慕承:“天天吃都不膩。”說完後他低頭含住她的嘴唇,用舌頭輕輕描繪着她的唇線,輾轉嘶磨,而後一點點入侵她的口腔。

他不光嘴上在忙,手也沒閑着,從襯衫的下擺探進去,在她腰間又揉又摸。

還不忘贊美她一句:“真滑。”

蘇韻被他撫摸的全身不由一陣顫栗,扭着腰,想擺脫他,蔣慕承怎麽可能讓她得逞,将她禁锢在懷抱與牆體之間。

蘇韻很快迷失在他的親吻裏,僅僅一個長吻就讓她丢盔棄甲,開始不自覺的擡起腳尖主動回應他。

一吻結束,兩人氣息都不穩,蘇韻身上得襯衫已經滑到肩頭,大半個胸口露在外面。蔣慕承慢條斯理的将她的襯衫整理好,問她:“餓不餓?”

蘇韻的胸膛還在起伏,她努力控制情緒的波動,搖搖頭,“不餓。”

“那我們就做點別的。”蔣慕承又低頭,還沒親上她,突然蘇韻大聲吼了句:“餓,我餓!”

“...”蔣慕承被這一聲吓得差點...不舉。

蘇韻幹咳兩聲:“那個...我突然感覺好餓。”

蔣慕承郁悶的看着她:“蘇韻,你特麽怎麽一到關鍵時刻就慫了?你不是早就想上我嗎?給你機會還不上?”

“...”蘇韻嘴角抽動了下,心道,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交,想上就上?只是這麽低速粗魯的話,若不是她親耳所聽,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出自蔣慕承之口。

不過...她的确想上他,這一點不假,可是這點心機也沒有這麽明顯的寫在她臉上吧?

蘇韻還裝腔作勢的嘴硬道:“誰早就想...上你了呀!可別冤枉我!我很...單..純的。”最後聲音小到她自己差點都聽不見。

蔣慕承被她氣的笑了出來,“你就裝吧!你要是不想跟我,你還微博留言引起我關注?”

又來了又來了,還有完沒完了!不是都說過那只是個意外嗎?他怎麽就不信呢!至于怎麽就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她也感覺莫名其妙啊。

她也想知道為何她那麽不起眼的一條留言,就會掀起如此大的風浪。

蔣慕承失去耐心,兩只捏着她的下巴,“蘇韻,我不是都說過,有需要很正常,只要你想要,我就肯定讓你爽。”

蘇韻聽的直想捂耳朵,“蔣慕承,你怎麽這麽不要臉!”

“再不要臉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怕什麽?”

蘇韻:“...”

第一次見識到他這麽無恥又不要臉的一面,是不是男人都這樣?平日裏衣冠楚楚,一到這種時候就禽.獸不如?

她以為蔣慕承會很君子,卻忘了,他也是個男人。

她現在是無比認同田甜很久之前說過的一句話,特麽的男人脫了褲子都一樣,你還指望他矜持有涵養?

P!

蔣慕承低頭咬了一下她的下巴,提醒她回神。

“蘇韻,我不穿衣服的時候肯定比穿衣服好看。不想看?恩?”

蘇韻被他撩的血液沸騰。

蔣慕承再次親上她,這回親吻的力道要重許多,帶着侵占和掠奪。

他們何時回到了卧室,而她的襯衫和長褲何時被他褪去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直到他的手探到她身體最柔軟部位時,她才一個激靈,頭腦瞬間清醒不少,條件反射般想推他,卻被他箍得更緊。

蔣慕承在她耳邊低聲說:“晚了。”

語落,他的唇含着她的耳垂,輕輕咬着,而他的手一直未停下動作。

蘇韻呼吸不穩,身體的快感一陣陣襲來,她只能用力攀着他的脖子,找到一個依附。

“四哥。”

“恩?”

蘇韻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又發現沒什麽可說的。她不排斥跟他做最親密的事,甚至是期待的。

只是這一刻來臨時,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四哥。”

“恩?”

“四哥。”蘇韻一遍遍喊他,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要怎麽釋放這種欲生欲死的刺激感。

蔣慕承手上的動作更快,他自己身上也滲出細密的汗水,全身血液都往下湧,小腹已經緊繃的不行。

蘇韻一聲聲柔而軟的四哥讓他潰不成軍,他自認為自持力驚人,只要他不想,就算再妖嬈性感的女人坐懷,他都不會亂。

可蘇韻這一聲四哥,讓他兵敗如山倒。

蔣慕承彎腰,将她打了個橫抱放在床上,而他半跪在床邊,雙手分開她的腿,低頭親上去。

蘇韻全身像過了電流,雙手緊緊攥着床單,大腦有一剎那是空白的,她從沒想過,魚水之歡竟有這般刺激。

作為醫生,她自然知道性.愛是怎麽一回事,可知道歸知道,但親自體驗後,才知道個中滋味,遠不是銷魂蝕骨足以表達的。

房間裏的壁燈也愈加暧昧,空氣裏全部都是他清冽的氣息,她被他引領着踏足另一片她曾未來過的世界,這裏是極樂的天堂,來了就不願再回去。

等頭腦能轉動,有意識時,蘇韻忍着嬌喘聲,小聲說:“四哥,我感覺我快要死掉了。”

蔣慕承沒空回答她。

蘇韻又說:“四哥,一會兒你...輕點行嗎?”

因為此刻就是他親吻她的身體,都讓她感覺他的舌尖是有刺的,刺的她隐隐發疼,但不影響給她帶來的快感,有個詞怎麽說來着,痛并快樂着。

聞言,蔣慕承停頓幾秒,又繼續親吻她最私.密的地方,動作輕柔的像羽毛劃過,耐心至極。

蘇韻有些受不了,不斷有低.吟聲溢出。

如今還是他的唇舌,卻成了最柔軟的碰觸。

蘇韻在他的舌尖下,化成了一汪水,快感到了巅峰時,她忍不住顫栗,腳尖繃直後,腳趾竟抽筋了。

原本她只是想甩甩腳,讓腳趾不再抽,可是甩過頭了,甩到了蔣慕承臉上...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蔣慕承揉揉被她踢了一腳的下巴,疼的不是下巴,是被他自己咬到的舌頭,他很懷疑她是不是故意報複他的舌頭,可她剛才舒服成那樣,還不是他舌頭的功勞!

他起身覆在她身上,繼續親吻她,在她脖頸間輕輕吮吸,蘇韻心想,她選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被踢了,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可她忘了還有秋後算賬這個詞。

蔣慕承的唇又來到她的耳後,問她:“想不想要?”

此時的蘇韻全身如同火燒,身體裏的空虛難以言喻,她想都沒想說道:“要。”

蔣慕承的臉上終于有了笑意,行徑惡劣的問:“要什麽?”

蘇韻不吱聲,耳根都紅透。

蔣慕承輕撚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問:“要什麽?”

蘇韻就是不說話,可體內的空虛繼續填滿,她沖他不滿的翻了個白眼,還不解氣,又傾着上半身咬了他脖子一口。

蔣慕承手指在她某處輕輕一按,蘇韻忍不住叫出來,他還是執着那句:“蘇韻,你要什麽?”

蘇韻受不了了,爆粗話:“特麽的,老娘想要你,現在誠邀你進來涼快一下,行了吧!”

蔣慕承沒繃住,哈哈大笑。

ps:原本我不想頂風作案,寫這麽多船戲的...但是誰讓我起了這麽個不優雅的名字...

我說你們這些色女,來都來了 記得關注俺一下~下回的船就都放微博裏,不放正文了。

再多啰嗦幾句,今天有個小色女在評論裏說,小船兒輕輕飄蕩在湖中~ 我當時腦海裏就出來句,迎面吹來了涼爽的風~ 但是湖面太小,還是海面更波瀾壯闊~

然後我決定,既然大家叫它船戲,那我下次就真的來回船戲 , 游輪出海,黑色的夜空是幕布,繁星點綴,月色皎潔,海風吹來,海浪拍打着甲板,這樣的意境下開船 ...是個什麽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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