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蔣慕承也不再磨她,一點點的進入她的身體。
若不是她之前那句,讓他輕點,她怕疼,他想他早就橫沖直撞,哪裏會像現在這般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
但就是他動作再輕,蘇韻還是疼的受不了,她咬牙隐忍着,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
他才剛進去一半,蘇韻徹底不幹了,整個人都吊在他身上,雙腿盤着他的腰,兩手抱着他的脖子,不許他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哭着說:“四哥,我們尺寸不合适,看來我們不是彼此的另一半。”越說越傷心。
蔣慕承哭笑不得,氣息有些不穩道:“蘇韻,放輕松,我不會弄疼你,乖,躺好了。”
蘇韻什麽都聽不進去,直搖頭,“不行,我盛不下你,你還是出來吧,你要是進去了,我身體就會爆裂。”
她整個人緊緊貼在蔣慕承身上,把頭埋在他脖子裏。
她不是矯情的女人,也不算怕疼,可現在是真疼,她的小小甬。道盛不下他,身體就像被撕裂了一樣鑽心的疼。
蔣慕承兩臂用力支撐在她身側,身心煎熬,額頭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掉,落在她的發間,與她的汗水融為一體。
他極盡耐心的安撫她:“蘇韻,沒事的,第一次肯定不适應,以後就會好,我輕一點,你放輕松一點,好不好?”
“不好,我疼的受不了了,四哥,真疼。”
可蔣慕承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把她的頭扳過來,低頭親吻她的臉頰,把她臉上的淚一點點親去。
他的聲音沙啞又魅惑人,他說:“蘇韻,你真不要我?”
蘇韻撲閃着濕潤的睫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怎麽會不要。
她也看到了蔣慕承有多隐忍,發絲裏全部是汗,後背上也是,在她身體裏的小半個那什麽,滾燙無比。
掙紮片刻,蘇韻淚汪汪的點頭,“要。”
說完後,她擡頭,狠狠咬上他的肩膀。
蔣慕承疼的倒抽了口氣,他眼睛眯了眯,一個挺身,徹底貫穿她的身體。
蘇韻疼的悶哼一聲,五官都扭到了一起,眼淚唰唰的往下流。
疼的不是那層膜被撕裂,而是她的整個身體被他打開,包裹着他,那種感覺,就像沒有麻醉,身體就被手術刀剖開,疼的生不如死。
按照她對女人第一次的了解,這種刺穿的疼痛應該是可以在人體感官接受範圍內的,換句話說就像是打點滴,紮針的時候會疼一下,之後身體應該會越來越舒服。
可她還忘了,女人第一次疼不疼,疼的有多厲害,不僅因人而異,而且還跟男人的尺寸有關,就好比一根針和一把水果刀同時刺進你身體裏,自然是尺寸大的那個會讓你鮮血汩汩,疼的讓你受不了。
蘇韻覺得自己現在是被蔣慕承拿着長。刀刺穿了身體,疼的她真想把他一腳踢下去。
其實蔣慕承也好不到哪裏去,肩膀上的肉就差點被蘇韻咬掉,後背上也肯定是被她抓成一道道血痕,汗水滲進傷口,他疼的皺皺眉。
蔣慕承不敢動作太大,克制着自己緩緩抽動,因為緊張,她體內早已幹澀,甚至不自覺的緊縮,他知道自己每動一下,她就承受多大的疼痛。
他低頭親吻她的唇,沿着下巴一路向下…他極盡溫柔的取悅她。
慢慢的,蘇韻身體不再緊繃,漸漸濕潤。
蔣慕承才敢大幅度抽。動。
這場辛苦的歡愛結束後,蔣慕承筋疲力盡的趴在蘇韻身上,感覺像跑了兩萬米,不對,比兩萬米還要遠。
蘇韻緊緊抱着蔣慕承,蔣慕承得到了滿足,可她卻因為疼痛,沒有達到快感的巅峰。
反正這是一次極其糟糕的性。愛。
蔣慕承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躺在他身上,他摩挲着她的肩膀:“對不起。”他沒讓她感到愉快。
蘇韻仰頭親親他的喉結,“我很開心。”是真的開心,很開心成為他的女人。
蔣慕承拉扯過被子,蓋在她的腰間,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以後會好的。”
蘇韻嗯了一聲,趴在他的胸口,剛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和眼淚,迷迷糊糊的,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蔣慕承伸手拿了個抱枕,放在她臉上墊着,将被子又朝上來了一下,給她蓋好,她趴在他堅硬的胸膛上,竟也睡的很香。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柔軟的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待她熟睡,蔣慕承将她輕輕抱起平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去浴室簡單沖了個熱水澡。
他又擰了一條熱毛巾,把蘇韻的身體輕輕擦拭了一遍,睡的太沉,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晚上吃飯回來給她換睡衣,她也是睡的跟死豬一樣,他吃了她那麽多豆腐,她就嘴裏咕哝了幾句,竟都沒醒。
蔣慕承忙完後,頭腦很清醒,困意全無,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三點。他來到露臺,整座城市已經沉睡,別墅區安靜的偶爾有幾聲誰家的狗叫聲,聽着也不煩人。
他摸出手機,撥了林樾的號碼。
電話很久才接通,“喂,四哥,出什麽事了?”
蔣慕承點了根煙,“沒事,就是睡不着。”想找個人聊天。
林樾睡的暈暈乎乎的,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四哥,是不是憋時間久了,欲。火燒身?”
蔣慕承現在心情好,沒跟他一般見識,還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現在很涼快。”蘇韻不是說了麽,在她身體裏可以降溫。
林樾頭腦漸漸清醒,現在是十月底,深夜裏已經有些冷,蔣慕承竟然說很涼快?
“四哥,你确定是你本人在跟我打電話?”他頭皮發麻,總覺得半夜遇鬼了。
蔣慕承聲音即刻變的很嚴肅低沉:“林樾。”
“恩?”林樾的聲音不自覺發抖。
蔣慕承壓低聲音:“猜猜我是誰?”
林樾‘啊’了一聲,挂掉電話。
蔣慕承嘴角不自覺勾了勾,越想越沒忍住,兀自笑了出來,片刻後,他發覺自己…好傻逼,好無聊。
随後,蔣慕承又想起一事,發了條信息給林樾,【明天下午兩點去趟我辦公室。】
十來分鐘後,林樾才回:【去你辦公室幹嘛?】
蔣慕承:【把我娛樂公司的股份轉給你,免費。手頭上投資的公司太多,我忙不過來。】
林樾這次回的迅速:【擦,四哥,你沒有夢游吧。】
蔣慕承:【我清醒的很,問你最後一遍,要不要?】
林樾:【要要要,明天下午兩點我準時到。】
林樾看着手機屏幕發怔,難道是因為他晚上請的那頓飯,蔣慕承成功宣誓對蘇韻的所有權,這一高興,所以就把股權轉讓給他了?
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說,跟着蘇韻混,就會肉吃。
蘇韻醒來後已經是翌日上午十點。
蔣慕承在床頭留了張字條:【我在書房處理郵件,醒了喊我。】
看完後,蘇韻也沒喊他,強忍着身體的不适,到浴室泡了個熱水澡,身上都是蔣慕承留下的痕跡,青紫一片,除了脖子和手臂,其他地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洗澡水裏就是放了香水,身體裏還是他的味道,她輕輕往肩膀上撩水,竟不自覺地抿嘴輕笑。
蔣慕承倚在洗手池邊上,要笑不笑:“睡飽了就開心?”
蘇韻猛的擡頭,皺眉:“你什麽時候進來的?”
“早就進來了。”
蘇韻:“…”
都已經赤誠相見過,也沒什麽好遮掩的了。
問他:“郵件都處理好了?”
“恩。”他走過去,蹲在浴缸邊上,拿起幹毛巾給她擦頭發,“還疼嗎?要是不舒服,我去給你買藥。”
蘇韻搖頭:“沒事,用不着吃藥。”
她用指尖撩着水往他脖子裏灑。
蔣慕承無奈的點點她的額頭。
蘇韻得逞的笑,又伸長脖子湊到他嘴角印了一下,問他:“今天忙嗎?要不要去公司?”
蔣慕承仔細的替她擦着頭發:“下午要去趟公司。晚上想去哪裏玩?我陪你。”
蘇韻略有思考,還是搖頭,“不知道诶,我其實對北京不是太熟,在這邊雖然工作了三年,但大部時間都在醫院。”
蔣慕承:“不着急,還有一個下午可以想。”
蔣慕承吃過中飯就去了公司,蘇韻就留在別墅裏到處轉悠,站在石橋上看池裏的魚,看累了就去晃秋千,坐在秋千上,回想昨晚如夢一般的一切。
蔣慕承前腳剛到辦公室,林樾後腳也到了。
林樾也不客氣,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問蔣慕承要不要。
“不渴。”蔣慕承打開電腦,瞅了眼林樾:“昨晚我離開後,袁穎有沒有再找你?”
“沒,被傅明琰氣哭了,大概又去她婆婆家告狀去了。”林樾無奈搖搖頭。
蔣慕承的手指在桌面上毫無節奏的敲着,突然停下來,“林樾,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袁穎如果真觸了我的底線,我不會看任何人面子,包括你。”
林樾也理解,能碰觸到蔣慕承底線的必定不是小事,而他對袁穎的為人處世也真的是看不慣。
不過他現在更好奇的是:“四哥,你怎麽知道傅明琰是蘇韻的前男友?”
昨晚吃飯前,蔣慕承發信息給他,說傅明琰是蘇韻前男友,讓他在飯桌上說話時注意點。
蔣慕承把水杯遞給林樾:“給我倒杯水。”
“你不是不渴?”
“我現在又渴了。”
“…”
林樾替他倒了水,蔣慕承喝了大半杯才說:“然然跟我說的,讓我要加油追蘇韻,說有個傅明琰醫生也喜歡蘇韻。”
整個醫院就一個醫生叫傅明琰,而這個傅明琰又恰恰是他認識的,若他沒記錯,傅明琰和蘇韻一所大學。
“就憑這?”林樾目瞪口呆,這也太神了吧。
蔣慕承淡淡應了句:“恩。”加上這兩天蘇韻的精神狀态不是太好,連着幾天都哭,那天她自己都說在食堂遇到了以前的一個熟人。
當時他就知道那個熟人是她過去的一個人,她沒說,他自然不會問。
之前林樾派對上,袁穎對蘇韻莫名的敵意,還有蘇世凱這事,所有的疑雲瞬間撥開,一切清晰可見。
他斷定蘇韻和傅明琰關系不一般,昨晚進入包間時,蘇韻失态的反應,證實了他之前所有的猜測。
林樾單手抱臂,手背托着下巴,陷入沉思,這四角戀夠複雜的。
半晌後他很不解的問蔣慕承:“你明知道傅明琰跟蘇韻以前是一對,你怎麽還把蘇韻調到心內去?”心可真大。
蔣慕承的手指輕輕扣着杯沿,不提這事還好,提了他自己也窩囊,他是在知道傅明琰是蘇韻初戀之前就已經安排好蘇韻回心內。
前兩天已經跟院長打過招呼,科室主任都知道了,包括傅明琰。現在他要是不讓蘇韻回心內,院長一定會問他為什麽?
要他怎麽說?說他害怕媳婦被人搶了去?
反正他說不出口。
況且他也不想在面子上輸給傅明琰,讓傅明琰以為他害怕了。
虛僞面子的驅使和争強好勝的心裏作祟,再加上蘇韻的未來發展,他最後決定,還是讓蘇韻回到心內上班。
過了片刻,蔣慕承看向林樾,冠冕堂皇且不要臉的說道:“我得讓蘇韻面對自己的感情,有些人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林樾問他:“你不怕?”
蔣慕承淡淡的語氣:“怕什麽?”
林樾提醒他:“你就不怕萬一蘇韻跟傅明琰舊情複燃,蘇韻就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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