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蘇韻聽到是要去找蔣慕平的麻煩,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無論如何,蔣慕平都是蔣慕承的親人,比蔣慕承大了近三十歲,父親一樣的存在,她怎麽能跟蔣慕承一起去質問聲讨長輩?

何況,蔣慕平也并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沒有過于尖酸刻薄,只是把她的過去很客觀的擺到了明面上,雖然方式極其殘忍,但她也算能理解。

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娶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進門。

蔣慕承聽到她的說辭後,不忍皺眉:“是不是被我二哥吓傻了?”

“哪有!我只是不想讓你因為我的事跟你的家人起沖突,他來找我也屬人之常情。”

蘇韻靠在蔣慕承的胸膛,“二哥他并沒有像其他長輩那樣,拿錢拿權來壓我,逼我離開你,他只是讓我看清現實。”

蔣慕承沒有說話,拇指輕輕摩挲着她的臉頰,心道,不是蔣慕平沒有拿權勢壓她,沒有逼她離開,而是還沒到時候。

他太了解蔣慕平,先給你自己撤退的機會,若你還是頑固堅守,他就會動用他的手段。

所以,他怎麽會給蔣慕平再欺負蘇韻的機會?

蘇韻咬咬下唇,又說:“雖然我當時很難過,可事後又覺得挺慶幸,至少我以後不用心驚膽戰,不用擔心你家裏人知道我的過去,我要怎麽辦。這樣不是挺好?是福不是禍嘛。”

她擡頭看他:“這事就算過去了,行嗎?”

蔣慕承是她在乎的人,蔣慕平又是蔣慕承在乎的親人,她雖然很委屈,可是也不想讓蔣慕承夾在中間為難。

這件事裏,無論孰對孰錯,總要有個人先妥協,這樣她和蔣慕承結婚後大家才能和睦相處。

而蔣慕平一直是站在權力頂端的人,習慣了別人的服從,就連他自己的親生女兒蔣小米,他都不買賬,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的她?

既然如此,那麽她就做那個隐忍的人,把昨晚的事就當一頁紙翻過去。不是她有多大度,是因為蔣慕承這個男人,值得她偶爾委屈一下自己。

蔣慕承拂拂被她自己咬過的下唇,心生不滿:“以後不許再咬!”

蘇韻輕輕拍他一下,“我剛說的話聽到沒啊?”

“沒!”

“……”

蔣慕承将她從懷裏拉開,讓她與他對視,“蘇韻,誰都不可以欺負你,包括我的家人。我的女人,還輪不到別人指手畫腳,就算他是我二哥,也不行!”

他牽着她的手轉身朝住院部走去,“先去找我二哥算賬,算賬後心情舒爽,可以多吃點飯。”

蘇韻拼命将他往後拽:“我不去!”

“這就慫了?”

“不是慫不慫的問題,反正我不去!”

蔣慕承停下來,無奈的看着她,“我保證不會跟他起沖突,也不去質問他,前提是…”他刻意停下來。

“是什麽?”

“你陪我一起去。”

所以他這是跟她杠上了?

磨不過他,還是同他一起去了,只是那場面…後來的日子,每每回想起那一幕,還是驚心動魄。

因為有蔣慕承帶着,所以省去了很多繁缛的登記檢查環節,直接來到蔣慕平的病房樓層。

病房門口還有随行人員把手,他們認得蔣慕承,自然是不敢有異議就放行,可是卻伸手攔下蘇韻。

蔣慕承面無表情,聲音冷冷的,“我媳婦昨晚可是受了委屈從你們這裏離開的,別告訴我,你們現在不認識她了?”

守衛的幾人嘴角抽搐了下,蔣慕承說話向來不留情面,好在他們已經習慣。

蔣慕平的秘書聽到外頭有嘈雜聲,開門出來查看一下情況,沒想到開門的剎那,就跟蔣慕承凜冽的視線撞上。

秘書縱然閱人無數,什麽場面也都見過,可是蔣慕承深不見底的眸光,還是讓他不由寒噤。

秘書微微颌首:“蔣總。”

蔣慕承淡淡一笑,笑裏意味不明,唇角一勾:“呵,不敢當!”拉着蘇韻繞過秘書,直接進了病房。

蘇韻指甲掐了蔣慕承一下,示意他不能這麽沒禮貌,可蔣慕承置若罔聞,看都不看她一眼。

蘇韻拿餘光掃了眼秘書,臉色還不是一般的難看,心想,如今以這個秘書的地位,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巴結着,可蔣慕承連個臺階都不給他。

蔣慕平正在看文件,聞聲擡頭,對于蔣慕承今天會帶着蘇韻一起過來,他也沒表現出多驚訝,預料之內。

他太了解這個弟弟,太護短,他的人誰都動不得。

蔣慕平把眼鏡取下放在一邊,瞅了兩眼蔣慕承,也沒說話。

蔣慕承一直牽着蘇韻的手,徑自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蘇韻本想站着,可是一把被蔣慕承拉扯下來。

蘇韻感覺挺尴尬又難為情,畢竟昨晚的記憶實在很糟糕,這第二天就找上門,總有挑釁蔣慕平威嚴的意思。

她從不信奉人與人之間是絕對平等的,那只是自欺欺人的說法而已。很悲哀,但又如此現實。

蘇韻被迫坐下後,又站起來,對着蔣慕平略微欠身,“蔣書。記。”

就算她再不喜歡蔣慕平,可是該給他的尊重還是不能少,她想跟蔣慕承過一輩子,自然也想跟他的家人愉快相處。

蔣慕承雙手握着她的腰,将她扯到自己懷裏,言語間都是嘲諷:“以後要是一張桌子吃飯,你是不是飯前還要拜拜他?”

蘇韻:“…”有這麽損自家哥哥麽?

蔣慕平的臉色陰沉下來,但還是說了句:“小蘇,不用客氣,坐吧。”

對昨晚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沒再多說,可蔣慕平還是昨晚的那個态度,堅決堅定,不容置喙。

在自家人面前,蔣慕平也沒繞彎子,開門見山:“呵,看這架勢,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蘇韻讪讪的看了眼蔣慕平,對他的直言不諱,她臉上還是挂不住。

蔣慕承冷笑一聲,直呼其名:“蔣慕平,你要不是我二哥,你真以為你有那麽大的臉,能讓我親自過來一趟?”

“你!!!”蔣慕平吹胡子瞪眼,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他沒想到蔣慕承會這麽不給他面子,還當着蘇韻的面。

轉念一想,他過來就是為蘇韻出氣,他是怎麽損怎麽來。

蘇韻用手背碰碰他的腿,示意他說話別太過分,照這樣下去,鐵定要鬧得不開可交,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場面。

蔣慕承斜了她一眼,讓她安靜。

蔣慕平越想越氣,厲聲警告:“蔣慕承,別不知好歹!”

“我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剛認識我!”蔣慕承的視線與他相接,“二哥,有些事,我就用不着說破,大家心知肚明到底是個怎麽回事!”

蔣慕平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他不否認,他不同意蔣慕承的婚事,是有自己的私心,蔣慕承雖然是他弟弟,可他一直把這個弟弟當兒子一樣培養,雖然蔣慕承天生叛逆也不聽話,但不得不承認,蔣慕承如今是他的驕傲。

他想給蔣慕承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不僅可以鞏固自己的位置,還能給蔣家帶來無限榮耀,可蔣慕承若是娶了蘇韻,他這些年的心血就白白浪費。

任憑誰都不會甘心。

随後,蔣慕承問蘇韻:“對了,‘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的下一句是什麽?”

蘇韻也沒多想,回他:“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回答完後,又感覺哪裏不對勁。

蔣慕承嘴角勾着似有若無的笑,下巴朝着蔣慕平的方向微揚:“他就是當代典型代表,什麽都關心,連帶着我的婚事,他都廢寝忘食的操心,你說,我是不是該做面錦旗送給他?”

蘇韻明明沒有喝水,卻被嗆的連連咳嗽,她頭埋的很低,不敢看蔣慕平,即便不看,她都知道現在蔣慕平會有多難看。

她用腳尖碰碰他的腳踝,讓他注意說話分寸。

蔣慕平一言不發的目光緊鎖蔣慕承,可是蔣慕承壓根就不懼怕,他依然我行我素。

“二哥,你昨晚找錯人了,你該來找我,是你弟弟我死乞白賴的纏着蘇韻,結果你不分青紅皂白就直接找人家姑娘算賬,這不是擺明了護短欺負人麽?”

“一個有身份有涵養的有頭有臉的父母。官,不關心民生大事,卻帶着秘書和保镖去威脅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又無父無母的小姑娘,這要是傳了出去,您的臉該往哪兒擱呀!”

蘇韻嘴角抽搐了下,蔣慕承還真是毒舌,有身份,有涵養,有頭有臉,這不是盡在拐彎抹角的罵蔣慕平麽?…

蔣慕平的臉色鐵青,但礙于蘇韻在場,又不能丢了該有的素養,昨晚的事的确是他理虧,如今只能咬牙切齒的盯着蔣慕承,示意他閉嘴。

可蔣慕承什麽時候又是個聽話的主了,他現在是怎麽舒心怎麽來。

蔣慕承面色緊繃,與蔣慕平目光相接,他一字一頓:“二哥,您的做派才是丢了蔣家的臉面。”

蔣慕平氣的一巴掌拍在床頭櫃上,虛空點點蔣慕承:“蔣慕承,你現在是了不得了!你眼裏還有我這個二哥嗎!”

“我眼太小,盛不下您這尊大佛!”

蘇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萬一他們真要反目成仇,她的罪過可就大了,她使勁揪着蔣慕承的大腿,提醒他說話要有分寸。

他來之前是怎麽說來着?說不會質問不會聲讨,眼下馬上都要打起來了,他想過她的處境沒?

蔣慕承被她揪的疼的‘嘶’了一聲,眉頭緊皺,“蘇韻,你腦子有坑吧?你現在不是該幫着我罵那個老家夥?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還幫着我二哥來掐我,有你這樣當媳婦的麽!”

蘇韻:“…”

蔣慕平也下意識瞥了眼蘇韻,豬肝色的臉終于有所緩和。

幾秒後,蘇韻才反應過來,蔣慕承這是在給蔣慕平臺階下,同時又讓她在蔣慕平那裏加了好的印象分。

這個男人呀,打一棍再個甜棗,還讓人感激涕零。

蔣慕承整個人放松不少,倚靠在沙發裏,懶洋洋的語調:“對了,二哥,我跟蘇韻打算明年春天舉行婚禮。”

蘇韻側臉看他,什麽時候的事,她怎麽不知道?

還不等蔣慕平有意見,蔣慕承話鋒一轉,搶先說:“不過我可沒打算請您老人家去,免得您心裏堵得慌,您的心髒承本來就脆弱,比我們家老頭子的心髒都嬌氣,萬一到時要昏過去,我還得叫急救車,原本大好的日子,聽到救護車的聲音,總會觸黴頭的,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蔣慕平實在忍無可忍,也不顧蘇韻在不在場,發飙:“蔣小四,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蔣慕承笑:“別急呀,我說完了自然會滾!”

轉瞬,他臉色又恢複嚴肅,“二哥,我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說一聲,蘇韻我娶定了,不管是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逼走。”

他稍作停頓,特意強調:“我這個人極度自私,翻臉比翻書還快,誰要是動了我的人,我是六親不認的!”

蔣慕承起身,順帶着拉起蘇韻,他徑自走到蔣慕平病床前,拿起床頭櫃的茶杯遞給蔣慕平,勸他:“二哥,你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接受這個事實,而不是一味的挑蘇韻過去的不是。”

随即又嬉笑說:“來,喝口茶,消消火!”

蔣慕平厲眼看他,沒接,指指門口:“現在就給我滾!”

蔣慕承也無所謂,将茶杯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又說:“二哥,你不知道吧,小米上午已經生了,生了個男孩,七斤二兩。”

蔣慕平臉色陰沉的愈加厲害,嘴唇緊抿,胸膛被氣的起伏的厲害。

蔣慕承似笑非笑:“想不想看你外孫?”說完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忘了,小米都跟你斷絕關系了,你就是去了,她都不會把孩子給你看。不過呢,你要是真想看,我倒是有個法子。”

說着,語氣有些戲谑,“您就換上打掃衛生的工作服,帶上帽子口罩,全副武裝好,偷偷溜進去看兩眼,也不會被發現。”

蔣慕平氣的嘴唇都發抖,今天他在蘇韻面前可是顏面盡掃,活了這麽大,也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可偏偏他無從辯駁。

說完,蔣慕承向後退了幾步,轉身走向休息區,拉着蘇韻就往病房門口走,蘇韻還匆忙轉頭,“蔣書。記,您先休息,我們…”

蔣慕承不耐煩的将她扯到懷裏,“你有沒有點眼色?他都讓你老公滾了,你還跟他客氣!”

蘇韻:“…”

剛走到門口,房門還沒關上,就聽到裏面‘砰’的一聲,蘇韻吓得一個哆嗦,剛才那個上好的紫砂杯,大概已經米分身碎骨。

蘇韻擔心道:“你進去看看吧,他本來就是病人,不能這麽氣他的。”

“沒事,我剛才把杯子放在他跟前,就是方便他拿着摔。老頭子的惡習,他真一點都沒少遺傳,裝病,摔杯子,他可是深得要領。”

蘇韻汗,這家子還真是令人無語。

走出住院部,蘇韻心裏舒服不少,蔣慕承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守護,可又有點自責,總覺得跟蔣慕承今天的行為有些過分。

她拉扯一下他的衣袖,“诶,我們過分了吧,二哥年紀也大了,又是病人,再說…他不管做了什麽,也都是為你好,你今天這麽對他,他會不會很傷心?”

蔣慕承揉揉她的臉頰,有些不為人知的黑暗,人性的複雜,她不知道就算了,說了也只會給她徒增煩惱,何必?

“別多想,跟你沒關系,我跟他就是這樣的相處模式,現在好多了,以前經常吵得不可開交,我有時都半年回家。”

蘇韻聽後不由松口氣,“以後讓着他點呗。”

蔣慕承點點頭,牽着她往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剛坐上車,蔣慕承的手機就響起,他盯着屏幕看了半晌,并沒有接聽。直到響到第二遍,他才不緊不慢的接起。

袁穎的聲音夾雜着焦急,“四哥,你晚上有空嗎?我想跟你見一面。”

蔣慕承‘呵’了一聲,以着慣有的沉穩平靜的語氣說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是誰想見就能見到的?恩?”

袁穎咬着嘴唇,無言反駁。

“你父親要見我,都需要通過我的秘書提前預約,你又是哪來的自信,就憑一個電話,我就會見你?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蔣慕承直接按掉電話,把袁穎的手機號拉入黑名單。

同類推薦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