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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緒把熟睡的陸梓明抱進車廂後座交給妻子。
“晏也喜歡紀栗?”陸緒從目視鏡裏看了眼妻子問道。
“這還用說嗎?哎!我第一次看我弟這麽喜歡一個人。”晏檸高興說。
這麽明顯的事情還用問?晏檸望着懷裏的孩子滿是愛意,她第一次從兒子的口中得知此事,她還有些不敢相信。當見到紀栗的時候她就知道是實情,這個女孩子清淨淡雅的氣質,言談舉止極為有修養,難怪自己弟弟動心動情,做姐姐的哪有不幫他出謀劃策的道理。
從小父母離異的關系,晏也對感情一直很涼薄,組建一個屬于自己的家庭他從未想過,他有曾經陪伴自己多年的女朋友,但女友對自己提出結婚時,晏也猶豫了,婚姻不應該用一張紙來維系,決定婚姻質量的是彼此心裏是否愛着對方,後來女友嫁給了自己的商業對手,這段感情也就不了了之。
晏也近來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笑了笑,随之釋然。緣分就是這麽妙不可言,可遇不可求,對他來說紀栗是一條漫長的征途,她需要更多的安全感來感化她那顆受傷的心。
他知道這需要時間,他對她是勢在必得。
他從未想要過任何東西,三次偶遇,那天她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感覺像從天而降驚喜在他面前為之一亮。那時他并決定就是她了,像一個執念,絕不放手。
上次從孤兒院回來,紀栗感冒了一場,她每次感冒都很嚴重,辛萊要入組拍戲,不放心她姐一個人生着病在家。從上次警察局見面後,辛萊發現晏也對她姐有意思,這件事她在賀慕雲那裏也得到了證實,斟酌再三,辛萊便撥通了晏也的電話。
晏也看着來電顯示,本不想接聽,他想了想還是滑動接聽電話。
辛萊:“晏總,現在有一個絕佳的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想不想知道?”
“什麽機會?”電話那頭的人平靜淡淡的說道。
辛萊在電話裏試探問道:“我姐生病一個人在家,她每次生病都會反複高燒,我不放心她在家,你可以去幫忙照顧她一下嗎?”
辛萊剛開始只是抱着僥幸的心理給晏也打個電話,畢竟他那麽忙,大忙人一個,也有可能不在國內,但她看得出來,他對她姐是真上心。
晏也知道公寓大門的密碼,以前自己住這兒樓上的公寓,這兒是賀慕雲的公寓,自己沒少來,賀慕雲設置密碼就是簡單的幾個數字,辛萊告訴他的時候還是依舊從前那個老密碼。
她睡覺怕光,房間裏籠罩着厚重的遮光窗簾,晏也拉開窗簾,推開一扇窗戶,想到床上的人兒還發着燒,便開了條小縫,讓房間的空氣流通。打了盆涼水把毛巾打濕後放在她額頭上給她物理降溫。用溫度計量了量體溫,體溫略偏高一點點,看着床頭的感冒藥,她應該有吃過感冒藥才會睡的這般沉,晏也幫她蓋好被子,讓她發發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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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床頭放着一本小說,是瑪格麗特·米切爾的《飄》,但也許讓人更廣為人知的是它另一個名字亂世佳人這部經典不衰的老電影。費雯·麗飾演的女主傲慢又俏皮,靈動可愛的樣子,對愛情更是敢愛敢恨,執着到底,絕不放棄。
這是紀栗在一家二手書店淘的,盡管她已看過電影,當時第一眼看見它時并決定買下這本書,紙張的閱讀更能讓自己靜下心來思考人生,審視自己內心。
晏也拿過床頭那本小說翻開閱讀,這是一本原文書,書本的紙張有些發黃,這本書有些年頭了。
書裏夾着書簽,他接着她讀的那頁,繼續往下閱讀,她閱讀了三分之二,故事還在繼續……
紀栗醒來,睜開眼便看見這一幕。
晏也坐在一旁椅子上微微低頭認真的在閱讀手裏那本小說。正值夕陽西下,陽光探進屋內,逆光處,他修長幹淨的手指正在翻頁閱讀,靜谧的空間裏,空氣中的塵埃都在自由的浮動,微風吹動着窗口白色的紗簾,他左肩上落了一束柔和的夕陽,完美的側臉,高挺的鼻梁,硬朗的下颚線條完美,俊美的五官在夕陽光線裏顯得柔和了不少。
“好看嗎?”紀栗剛醒來,聲音有些沙啞,剛發完汗,她臉色緋紅。
晏也聽見她的聲音,擡頭靜靜地看着她,過了幾秒回答:“好看。”
他答非所問,紀栗知道他回答明顯不是自己所問的問題,紀栗起身微微靠在床頭看着他。
晏也合上手裏的書,低頭看了眼手裏的書,沉思了幾秒,擡頭眸光認真慎重的望着她,聲音清冷又低沉:“這本書裏女主人公在戰争的亂世裏都可以愛的如此勇敢,為何你不敢向我前進一步?也許你會看到不同的風景。”
“可我們卻生活在現實又殘酷的世界裏。”紀栗毫不畏懼對上晏也的目光,堅定的說道:“不是嗎?”
她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輝,猶如星辰般,可她神色裏面卻夾帶着無奈,讓他如此心疼。
晏也從容內斂,眸光不曾離開她的視線,低沉的嗓音開口說道:“愛本身并沒有錯,相愛的兩人就能在一起,我愛的坦蕩,你卻不夠勇敢。所有愛而不得,是緣分未到。”
紀栗沉思片刻,認真地回答他:“如若我向你走近,你會牽起我的手走完餘生?”
“絕不放手。”
這是他對她的承諾。
就像電影裏,費雯·麗說到的那句經典的臺詞,明天将會是新的一天。牽起她的手開始一段全新的旅程,不管是人生還是信仰,對他而言亦是如此。
幾天後晏也接到紀栗的電話,她突然提出請他出來喝一杯,這倒是有些出乎他意料。
晏也站在辦公室窗前握着電話看着窗外的景色,揚眉一笑,看來她答應自己了。
晏也帶紀栗去了郊外一家紅酒莊,不遠處有三三兩兩的客人,無疑都是西裝革履的精英。白色的餐桌布上點了蠟燭,幽靜的環境,複古華麗的裝潢被水晶燈襯的很有氣氛。
侍酒師在開瓶醒酒,不遠處那桌客人,其中一位男士說了一個笑話,惹得身邊女士淺笑嫣然,不難看出是在交往熱戀的情侶。
他點一瓶羅曼尼·康帝。
紀栗品酒不在行,再不濟從成色和挂杯來看,這是一瓶上好的紅酒,紀栗手持紅酒逆時針的方向輕輕搖晃紅酒杯,紀栗品嘗一小口,入口順滑回甘,夾帶着濃濃的果香,甘美濃郁,齒頰留香。
看着對面的男人手持紅酒杯,品着紅酒,一看就是行家,兩人聊着近來的趣事,交談裏不免有相互認識的朋友,圈子就這麽大。
他一直在等她的答案。
但是從今天見面到現在,他都未曾提起這件事,這個男人沉穩內斂,極富洞察力,識人識心,天生的領袖者。
紅酒後勁很大,她不同于辛萊,紀栗喝醉酒很安靜,上車就沉睡過去。
晏也望着床上的人臉色帶着酒醉酡紅,安靜的沉睡,晏也拿過一旁的毯子,坐在床前看着她,此時此刻,靜谧的房間裏流淌着蕩蕩的美妙。這麽近的距離看着她,她何時才會向自己敞開心扉,放下那一段過往,走進他的心裏。
但他知道快了。
紀栗睜開眼,頭痛的厲害,宿醉後遺症,有些眩暈困倦,紀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紀栗環顧四周,這個是個陌生的環境。低頭看自己還合着昨天的衣服,床頭櫃上還放着一杯清水,掀開被子下床,轉身走出客房。
整個空間是冷色調富有質感的裝潢,屋主應該是個級有品質的男人,偌大的空間裏沒有一人。
紀栗轉身走到客廳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卻有着相同的風景,低頭望着下層的陽臺,這裏是淩霄苑。
推開落地窗,紀栗站在大陽臺上,放眼望去這個高樓林立的大都市,多少人懷有夢想在這城市打拼奮鬥。
今天的陽光有些刺眼,微風飄來,紀栗擡手遮擋陽光,逆光中,她眺望遠方這座城市若有所思……
晏也端着咖啡站在客廳,望着陽臺上的人兒,潋了潋眸光,神色自然的走近她,聲音低沉問道:“這的風景好看嗎?”
紀栗沒回頭也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晏也走到她身邊,兩人并肩的站在陽臺上,望着眼這前磅礴林立的大都市。
“你住這兒嗎?”紀栗看向一旁的晏也問。
“我本就住這兒,淩霄苑是我回國後第一個項目,當初我跟我的合夥人拿下這塊地,淩霄苑落建後,留了三套公寓未曾出售。”
“好美的景色。”這座城市真美,她感嘆。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這番景色的,但只要你想,你就可以做到。”晏也淡淡的聲音,他站在她身邊眺望遠方,看着眼前這同一片風景。
“是嗎?”她疑問。
“當然。”他肯定。
紀栗拿過包包換好鞋,轉身認真看着眼前的晏也:“我答應去利也工作,晏總,希望合作愉快。”
晏總?他不止希望只是她的老板而已。
晏也挑了挑眉,在玄關處一把将她帶入自己懷中,紀栗一驚,她掙紮了一番,發現這男人固執的要命,環抱着她的腰肢紋絲不動。
“就這樣?沒什麽其它的告訴我。”他低沉的聲音極富磁性。
紀栗仰着通紅小臉,對上晏也的視線,又低頭想了想,看着他:“你有信心打敗程穆遠住進我的心裏嗎?這段近十年的感情,我曾很用心的經營它,但失敗了。”
晏也被她打敗,他想聽的又不是這一句,她小腦袋裏淨想這些有的沒的,他望着她眼底滿滿的寵愛,他坦誠而率性的回答:“那又如何?感情又不是新來後到。只要你向我敞開你的心扉,我就有信心住進去,我比他優秀又多金,你應該感到驕傲才是。”
紀栗:“……”
這驕傲自大的男人,但他的确如此優秀。
“可是我是你員工,不應該杜絕辦公室戀情嗎?”紀栗紅着臉俏皮地望着他說道。
辦公室戀情?
晏也笑着望着她:“情侶在一起工作可以增加工作效率,一舉兩得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公司政策支持。”
他可不放心她遠離自己身邊,更何況程穆遠還虎視眈眈,她好不容易才向他敞開心扉,杜絕一切意外發生的可能性。
紀栗聽着晏也光冠冕堂皇的說辭,她莞爾一笑。
他是老板,他說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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