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化妝間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助理和化妝師退到一旁,不敢出聲。
阮芊芊一把摔掉手裏的耳環,轉向看着辛萊氣憤說道:“你說誰呢?”
“你啊!難道你自己還不清楚嗎?”辛萊毫不畏懼的看着阮芊芊,理所當然的說道。
結果兩人在化妝間大打出手,臉上精致的妝容瞬間變得像小醜,頭發淩亂,衣衫不整。辛萊從來就是坦率直接的人,為此她在這方面她沒少吃虧。後來她跟賀慕雲在一起後,他一眼就能指出她最大的缺點就算太沖動,在這圈子裏混,這是最致命的缺點,後來辛萊也改了不少。難道得讓自己變得八面玲珑,笑裏藏刀嗎?辛萊自認為自己做不到。說她可以,她不在乎外界的人對自己的評價,但是辛萊忍受不了別人說自己家人壞話,她姐跟程穆遠分開有多傷心,別人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辛萊和阮芊芊兩人鬧到警察局,瞬間刷新頭條熱搜,标題是某某當家花旦在化妝間大打出手,險些毀容。
紀栗接到電話立馬趕到警察局,但沒想到來保辛萊的人是晏也,從他出差後兩人有大半月沒見面,沒想到再見面是在這種情況下。
晏也接到賀慕雲的電話,有些意外,賀慕雲人不在國內,他這發小對辛萊認真上心,他從來沒看到賀慕雲在任何女人身上這般煞費苦心,竟然還不得其好,想了想答應他,加上辛萊又是紀栗的表妹,晏也在警察局看到紀栗并不意外。
辛萊可是人精,一看這兩人就有貓膩。
晏也送辛萊和紀栗兩人回公寓,紀栗看他清瘦了不少,下車禮貌道謝。
回公寓,紀栗幫辛萊上好藥,都是一些皮外傷,耳後被饒了一道傷口。
“你幹嘛跟她打架?你可是靠臉吃飯的,幸好傷口在耳後。”
辛萊無語了,什麽靠臉吃飯,她明明靠的是演技好不好?看她姐說的。
辛萊腦怒:“我就是見不得阮芊芊說你壞話,明明是她姐才是第三者,她說的好像全是你的錯,我能服氣嗎?”
紀栗把藥放進藥箱裏,收拾好桌上的垃圾,雲淡風輕,開口說道:“原來阮芊芊就是柏芸的妹妹。”
“什麽妹妹?八竿子打不着的遠親關系,她就仗着柏家關系才敢如此嚣張,你可不同,你是我親姐,我能不幫你嗎?所以你妹我,怎麽能讓別人說你的壞話而無動于衷。”
紀栗看辛萊一副視死如歸,大義凜然的樣子,她笑了笑,起身拿着藥箱經過辛萊身邊,輕輕拍了拍她肩,提出想幫出去住,辛萊一副可伶兮兮的樣子看着她:“姐,不要!你走了,我一個人住這兒,這麽大的房子,回家空曠冰冷我一個人多可憐,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你在這兒我們倆還能對對臺詞,說說話,聊會八卦,求你了,姐別走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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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萊主打感情牌,直勾勾的盯着紀栗看。
紀栗看着辛萊可憐的望着自己,從小到大她就會用這招,裝可憐,紀栗只好答應再陪她住一段時間。
“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辛萊抱着紀栗的手臂撒嬌的說。
“對了,你跟晏也很熟嗎?”紀栗看着辛萊,随口問道。
“我跟他不熟,他跟賀慕雲熟,應該是賀慕雲拜托他來警察局保我的。姐,你怎麽會問他?我看你兩倒是挺熟的樣子?”辛萊盯着紀栗一臉期待地聽她回答。
紀栗回答:“他是陸梓明的舅舅。”
“原來是這樣啊!你倆倒是挺有緣的。”
晏也開車送陸梓明去學校上課,暑假結束了,去藝術培訓機構時間少了,除了學校的課程,每個星期六才會去上小提琴培訓班。
“我都好久沒看到紀老師了,舅舅星期六我想去上紀老師的課。”陸梓明仰着小臉看着自家舅舅說道。
晏也出差回來,工作上事情一直沒閑下來,所以也沒等到她的回答。他看了眼陸梓明,摸了摸他的頭答應陸梓明。
他盯着前方的路,側目看了眼正在玩魔方的侄子問:“你很喜歡紀老師嗎?”
陸梓明想也沒想回答舅舅:“當然了,她是我遇到過最好的小提琴老師,之前的小提琴老師都太無趣了,一點都不好玩。”清脆的童音,還不忘點評一番之前的小提琴老師。
舅舅不是也喜歡紀老師?八成肯定是沒有追到手。
這效率?陸梓明都有些替舅舅着急了。
晏也挑眉看陸梓明一副古靈精怪,人小鬼大的模樣。
陸梓明放下手裏的魔方,可愛又認真的叮囑舅舅:“舅舅你這樣是不行的,你看我們我們班的王熙喜歡隔壁班的班花,每天人家都帶水果和牛奶,放到隔壁班花她桌上,雖然每次都被扔掉,但他仍然堅持不懈,追女孩子要送禮物和鮮花,這樣才比較有誠意嘛。”
陸梓明抱着手臂看着舅舅給支招,舅舅太笨了,追了這麽久都沒追到紀老師。
晏也連眼神都沒給陸梓明,淡淡說道:“你紀老師可不是一般人,你給我安心上學就好了,再敢給我惹禍,小心你外婆從英國回來收拾你。”
小家夥癟着嘴,下車朝他做了個鬼臉,晏也降下車窗,看着小家夥歡騰地跑進了校門,這才開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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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老師,我聽晏也說這段時間多虧你照顧陸梓明,他就是太淘氣了,真的麻煩你了,難得見他如此這般聽老師的話,讓他學琴這件事情一直讓我很頭痛。”
紀栗第一次見到陸梓明的母親晏檸,是位陽光開朗,熱情大方的女人。她跟晏也長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今天是晏檸送陸梓明來培訓機構上課的,兩人高興的聊了聊陸梓明學琴近況。
紀栗微笑回答:“您客氣了,陸梓明挺聰明的,學小提琴也很認真,領悟極快,現在的小孩都活潑開朗,我挺喜歡他的。”
紀栗跟晏檸站在教室門口,透過窗戶看見陸梓明托着小提琴認真的練琴。
晏檸轉頭望向身旁的女子,相貌精致,教養極好,不愧是他弟弟看中的女子。
晏檸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看着紀栗:“對了,紀老師過兩天我們要帶陸梓明去過孤兒院做義工,你要不要一同前去?”
“好啊,我要準備什麽東西嗎?”紀栗爽快答應。
晏檸笑着說:“不用,什麽都不用準備,不如把你的小提琴帶上給孩子獻上一曲如何?”
“當然可以。”這本就是件小事。
紀栗和晏檸兩人一見如故,很多興趣愛好相同,不免有許多話題可聊。
孤兒院在郊外,紀栗第一次見到陸梓明的父親陸緒,看來陸梓明長得好看并不是沒有道理,基因遺傳,結合了兩夫妻強大的外貌優點。
晏檸陸緒夫妻兩都是醫生,陸緒是神經外科的副教授,紀栗第一次見到這麽年輕的教授。
晏檸介紹自己丈夫給紀栗認識。
“你好,紀老師,這段時間經常聽陸梓明提起您,這些日子麻煩你了,我跟晏檸這半年一直在非洲醫療援助,沒時間管他,小家夥淘氣的無法無天,在這裏我要再次謝謝紀老師對陸梓明的照顧。”陸緒低頭摸了摸身旁陸梓明的頭,眼神流露出滿滿的父愛。
“不用客氣,陸梓明挺聽話的。反倒是我要謝謝你們對非洲那些孩子的照顧和付出。”紀栗回答。
紀栗幫忙把東西拿出來,夫妻倆跟孤兒院的院長是多年的朋友,每年都會來這幫這些小孩子免費檢查身體。
孤兒院內安靜,老院長慈祥和藹的站在門口等大家。原來這是一間自閉症孤兒院,陸梓明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在晏檸身邊幫助她,晏檸好笑的看着兒子。
陸緒給孩子們做一些例行的身體檢查,紀栗在一旁幫助夫妻倆力所能及的做一些自己能做的事情,不給兩人添亂。
陸梓明拉着紀栗到二樓的音樂教室,走近教室門口聽到一陣小提琴琴聲傳來。
紀栗站在門口看着裏面拉琴的人男人,兩人距上次在警察局見面又過了一個多星期。
這是她第一次見晏也拉琴的樣子,他拉的是一首拉德斯基進行曲,這首維也納音樂會作為結束保留的曲目,大家耳熟能詳,名家名曲,旋律活潑動聽。
教室裏的小朋友安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孤僻呆滞地望着窗外。這裏不适合憂傷沉寂的琴聲太過悲涼,孩子們的世界裏已經夠悲傷,所以需要一絲絲歡快的琴聲來調劑生活,盡管他們聽不懂,孩子們會呆滞地看着他拉小提琴,就那樣直勾勾,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從琴聲裏不難聽出他對孩子的愛意和祝福。
陸梓明看着她說:“舅舅和媽媽,爸爸,每年都來這看這些小朋友,媽媽說我在這兒是大孩子了,要照顧好這些小朋友,盡管他們年紀比我大,長得比我長得高。”
紀栗看着陸梓明微笑的回答:“對呀,你在這就是大哥哥,所以要照顧好弟弟妹妹。”
陸梓明告知紀老師:“舅舅都好久沒拉琴了,但舅舅每次來這兒,都會給這些小朋友拉琴,每年都會噢!”
也許言語無法打開孩子們所在的世界,但音樂無國界,希望美好的琴聲能穿透心靈感染着孩子,給這些特殊的孩子帶來些許慰藉。
紀栗站在門外望着教室裏拉琴的男人,她重新定義了這個男人,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身價,還每年都來這看孩子們,他對孩子們雖說話不多,但經常陪孩子做一些有趣的手工課。
晏也坐在教室的角落裏,看着臺上給孩子們拉琴的陸梓明,小家夥今天很聽話,也不淘氣。
透過窗戶望着窗外的天空,天氣晴朗,晴空萬裏,清風拂動教室窗簾的一角,陽光探進教室裏,灑在桌椅上。
紀栗和晏也兩人并排的坐在教室的角落裏,看着陸子明在臺上有模有樣的拉着小提琴,小家夥是樂天派拉了一首活潑跳躍的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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