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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結束紀栗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快十點了。
紀栗從沙發裏起來對他說道:“我回去了。”
晏也送紀栗到公寓門前:“我送你下去。”
紀栗看着晏也笑道:“不用了,就在樓下。”
晏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欲言又止:“算了,晚安。”
紀栗冷靜地望着他:“你想我留下來?”
晏也痞痞看了紀栗一眼,眼神玩味,慵懶地抱着手臂靠在門口,湊近她身旁,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側臉處,嗓音低沉俯在她耳邊逗她:“你想要嗎?我可以……”
“打住。”紀栗一把推開晏發現他眼底的深深地笑意,他明顯就是在逗她玩。
晏也發現她跟自己相處還是緊張,擁着紀栗:“好了,不逗你了,我想要你也不是現在。”
盡管她現在接受了自己,但心中仍然還有心結,他仍然感受到她的不安。
“那你剛剛想說什麽?”紀栗仰着小臉看着他。
“我只是想問你,是我帥還是他帥?”紀栗當然知道晏也口中的他是誰?還在吃醋。
紀栗:“……”
“您好,柏總。”
“紀總,您好!”
紀栗沒想到跟林唯來見的人會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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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栗第一次跟柏芸見面,之前有聽說過她,看着眼前的女子,相貌身材較好,談吐優雅,工作上也是十分不錯。程穆遠會喜歡柏芸定是有她的優點,兩人只是短暫的相處,紀栗沒必要深入的了解她,自己也不想知道。
柏芸打量紀栗,相比上次在宴會見到她,這次她頭發剪短了些,五官清麗,幹練又自信,給人感覺眼前一亮。
公事洽談,會議進行的很順利,雙方提出的條件都合情合理,雙方商讨中并沒有什麽意外的情況出現。
兩人走出寫字樓,林唯轉頭看着紀栗:“你跟柏芸認識?給我感覺怎麽像情敵見面。這個女人手段十分了得,她之前在程總公司做副總,現在出來單幹自己開了公司,之前公司有跟她業務來往,這次就是為合同事情而來。”
紀栗:“再多的事情都是從前的事,現在都不再重要了,算不上情敵,算不上讨厭,也不怎麽喜歡。”
林唯性子直爽,對事不對人,工作上做事風格紀栗也欣賞,紀栗跟她相處很舒服,坦誠相告。
連承:“晏總今天紀栗跟林唯去柏總的公司。”
晏也看了連承一眼沒有出聲,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連承出了門口撓了撓後腦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自己又說錯什麽了?可明明是晏總自己說有什麽關于紀栗的事情,要第時間向他彙報,這還真是件吃力不讨的差事。
晏也接到嚴滕的電話,剛從英國出差回來,說是晚上幾個發小約着聚一下。
晚上沒應酬,晏也答應了。
當晏也牽着紀栗的手出現在包廂裏,嚴滕驚訝的差點沒摔一跤。
嚴滕吃驚指着紀栗:“你,你不是澳門那個……”
賀慕雲踢了嚴滕一腳:“你什麽你?你還不趕快叫嫂子。”
賀慕雲笑着說完轉身看着紀栗叫了一聲姐,這是要壓他輩分,晏也勾了勾嘴角,顯然心情甚好,不與他計較。
“憑什麽你可以叫他姐,我卻要叫嫂子。”嚴滕看着賀慕雲一臉好奇的問道。
“我當然是有關系,自己想去!”賀慕雲樂着,看着嚴滕丢下一句話。
嚴滕想了想,這兩人有什麽關系呀?
紀栗看着嚴滕問道:“你好,我叫紀栗,你認識我嗎?”
嚴滕一派自來熟的模樣,瞧了晏也一眼笑道:“我認識你,但你不認識我,我可是托某人的福才有幸認識你。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嚴滕,以後有什麽事找我,我罩着你。”
賀慕雲勾着嚴滕的脖頸,看了眼晏也笑道:“你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行嗎?我姐用得着你照顧嗎?”
紀栗:“以後請多指教。”
“客氣了,客氣了。”嚴滕一臉谄媚,他可不敢指教她,那自己還不得被晏某人的眼光殺死,想想都覺得後脖頸發涼。
“別理他。”晏也用着紀栗往包廂裏走去。
今兒來的都是熟人,幾十年的兄弟,既然晏也帶她來這局,定是關系不一般。這是要進晏家的族譜的人,大家心中自然有數,對她照顧有加。
紀栗看今天的局上絕大多數都是熟面孔,有幾位是經常登上財經周刊的老熟人,年輕多金,有幾位男士都帶了女伴,大家相處都十分不錯。他們聊工作上的話題,紀栗都能懂,偶爾發表自己的看法。這就是他的交友圈,他們相處十分輕松自在,開着玩笑,紀栗看得出來都是他十分信任的人,他把自己介紹給他的朋友認識,這讓她內心甜蜜又安心。從在座的關系人脈來看來,晏家必定不凡,但他從未向自己提起過他的家人。
有人曾說過一但你思慮是否與對方匹配時,定是開始愛上他的時候。
紀栗看着不遠處的晏也,正在與人交談,時不時會露出淡淡的笑意,從相貌到人格魅力了這男人絕對極至,有讓女人愛慕的魅力,但他現在卻只屬于她一個人,紀栗低着頭淺淺的笑了笑。
池辰給晏也遞了支煙,看着從小到大的兄弟:“是認真的嗎?她以前可是程穆遠的女人。”
晏也接過煙點上,目光落在不遠處跟朋友淺笑交談的女子身上,晏也悠然地抽着煙,聳了聳肩:“那又如何?她只會是我的妻子。”
池辰:“不後悔?”
“愛情這種東西,哪有什麽後不後悔,不過我就怕她後悔。”晏也把煙頭按滅在煙灰缸裏。
“看來程穆遠成了你最大的勁敵呀。”池辰笑着打趣他。
“嘁!我壓根沒把他當一回事,我只怕她,不再相信愛情。”
池辰笑着拍了拍晏也的肩膀,這比任何承諾都來得有分量。看來這次他不是認真,而是完全陷入了這段愛情,勢在必得之态。憑晏家的家世背景,想要任何女人沒有,可晏也卻偏偏愛上了她。
晏也喝酒叫了代駕送他們回淩霄苑,今晚月色皎潔,月光傾灑而下,夜色裏綠植渡上了一層銀白色,晏也牽着紀栗的手,走在綠化帶旁邊的鵝卵石小道上,噴泉淅淅瀝瀝的水聲在深夜裏特別好聽。
安靜的花園裏,晏也牽着紀栗的手就這樣慢慢的走着。
紀栗突然想到嚴滕今天晚上的話,轉頭看向他,硬朗的下颚線條完美,月光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派高冷的模樣,她好奇問:“你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鐘情?”
晏也低頭看着紀栗,淡淡的說道:“我認識你很多年了,但是你不認識我,我想我們應該算是日久生情吧。”
紀栗想了想,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見過他,表情糾結擡頭看着他:“什麽時候?”
紀栗絞盡腦汁都想不起來兩人什麽時候見過。
晏也看着電梯裏顯示屏裏跳躍的紅色數字,剛好到她的公寓,晏也瞟了一眼笑她道:“別想了,早點睡,晚安。”
紀栗盯着他想了一會,然後笑着說道:“晚安!”
他不點明,就讓它成為他們緣分的見證吧!當做一個好奇的秘密,讓它保持神秘感吧。
她遲早有天會知道。
可當自己睡在床上時,就會不經意的想起他說的話,紀栗想了一整晚,怎麽努力都想不起來兩人什麽時候見過。她在床上翻來覆去,臨近五點才睡着,早上醒來差點沒遲到。
紀栗是最後一個進會議室的,大家都看着她,會議時大家都會提前一兩分鐘到會議室做準備。結果連承和晏總都到了,不過會議還沒開始,紀栗說了聲抱歉,然後走向自己的位置。
晏也瞧了眼她,眼底有些暗沉,定是昨晚沒睡好。想必昨天電梯裏的話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這小傻瓜!
會議過後,晏也要去英國出差兩個禮拜,臨時決定的行程,走地有些急,到了機場晏也才給紀栗電話告知她。
“那你到了英國下飛機給我電話。”紀栗隔着電話聽到機場裏的登機廣播提示。
“好!我不在你要按時吃飯,等我回來,不許跟不熟又危險的人出去。”他低沉的聲音,讓自己心跳加速。
什麽叫危險的人?紀栗對這個男人有了重新的認知,幼稚的要死。
晏也在電話裏對她說:“等我回來,我們出去走走。”
“好,我等你回來,”紀栗答應。
晏也低頭看了眼表:“登機了。”
紀栗:“落地給我電話,拜拜。”
紀栗挂斷電話,笑着盯着手裏的手機。
周末,紀栗回了趟父母家。
飯桌上紀栗看父親欲言又止,好像要說些什麽事情。
紀栗目光看向母親詢問:“我爸這是怎麽了?”
辛女士給女兒盛了碗湯,坐在紀栗身旁,目光真誠地看着女兒:“栗栗有喜歡的人了?”
紀栗沒想到母親會問自己感情上的事情,自己跟晏也的事情還沒跟家裏說,兩人感情升溫,深入了解後才會決定感情的發展,她還沒想過這麽長遠的事情,其實對于結婚這件事情,她還是有些後怕。
“沒有,怎麽了?”紀栗心虛的回答,低頭喝着碗裏的湯。
“前幾天你爸遇到秦教授了,秦夫人提起她有一個侄兒剛剛從外國回來,說是非常優秀,想介紹你們兩人認識一下。你爸想讓我問問你的想法,我們都見過那小夥子挺帥的,你爸想讓你去看看。”辛女士說的時候簡直兩眼睛在發光。
聽完母親道原由,紀栗有些為難。
紀栗本以為上次秦夫人只是玩笑說的,沒有想到幾個老人對她的婚姻大事倒是挺上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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