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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總來京我應盡地主之誼,前些日子在美國出差,昨日剛回來,沒想到這趟你替晏總來,這些日子真是對不住您了。世良多有怠慢,還請您多多擔待。”黃世傑恭維客氣對紀栗說道。
紀栗笑着回答:“黃總看您說笑了,下次來S市我們再約着一塊海釣。”
黃世傑神色平靜瞧了一眼自己弟弟,好在沒給他闖禍,要不然他也收拾不了。
黃世良瞧見自己哥哥神色嚴厲,臉色越來越慘白。原本他以為紀栗就一丫頭片子,頂多就一公司高管,沒想到這丫頭來歷這麽大,有嚴總坐陪,連自己哥哥都親自來接待她。自己是對她有不軌之心,但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除了口頭上占了幾句便宜,也沒什麽事情了,沒想到這丫頭如此冷靜自制,倒是讓他刮目相看。
一行人在酒店大堂往包廂裏走,紀栗和嚴滕走在一起。
“你怎麽在北京?”紀栗見到嚴滕倒是有些意外。
“還不是被某人要挾,讓我今晚一定要到場。”嚴滕看了紀栗一眼,無奈說道。
紀栗淺笑下:“謝謝了。”
嚴滕:“您別,我跟他多少年的交情,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幫你搞定的。”
“紀栗。”一道響亮沉穩的男聲在背後響起。
紀栗一回頭,便看見不遠處晏臣德和一精神抖擻年紀相仿男人的在一塊,那人身形硬朗挺拔,一身中山裝,英氣十足,年輕時必定相貌氣度都不凡。
嚴滕見是熟人就一塊上前問候。
晏臣德在酒店大堂看到一個背影有些像她,但沒想到在北京遇到紀栗。
紀栗走上前去禮貌問候:“晏叔叔,您好!”
“這位是?”一旁長者開口詢問友人。
晏臣德看向一旁的老人笑着說道:“老陸啊!這是我未來和的兒媳,上次不是還跟你提到過,陸梓明的小提琴老師。那小家夥可聽紀老師的話了,紀栗,這位是陸梓明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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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栗尊敬問好:“陸叔叔,您好!”紀栗曾聽晏也提到過陸緒是陸家最小的兒子,陸老爺子是某部隊的司令,這讓紀栗生心敬畏之心。
陸老微微一笑:“好機靈的小丫頭,陸梓明沒給你添亂吧?”
紀栗淺笑:“沒,他很聰明,最近學了新的曲子,說要拉給大家聽。”
“難道他如此聽話,這還得謝謝你啊!”
紀栗身後一衆人都停了下來,黃世良借着這個機會上前,恭恭敬敬地向兩位長輩問好,都是老北京,這皇城下,晏家在北京可算得上是上層人脈,這圈子誰人不知?更別說陸家了。
黃世良臉色更蒼白了。
“咦?晏也這小子怎麽沒陪一塊你來?真是不像話。”晏臣德對兒子不滿說道。這也太不應該了,都不帶兒媳來北京看他,不過他這兒子就這樣性子,對誰都這樣,唯獨對眼前這位女子不一樣,晏臣德難得看到兒子如此耐心待人的一面。
他不是不知道紀栗的家庭背景,網上那些新聞,在他看來可有可無,兩人在一起合得來就是緣分,這才重要。更何況他那逆子從來也不會聽他的話,從小獨立自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這點他對兒子挺愧疚的,晏臣德年輕時跟他母親離婚,導致他性格冷淡,感情淡漠,難得看到兒子對紀栗這般上心,兒子在國外談了多年的女朋友都沒見他這麽在乎,兒子願意組建自己的家庭,晏臣德還挺開心的,這樣自己就有孫子抱了。
紀栗解釋:“晏也去國外出差了,等他回來,我們倆一起來北京看您。”
“老晏,咱別耽誤他們年輕人的正事了,咱們走吧。”陸老爺子說道。
“紀栗,明兒你有空嗎?叔叔想邀請你在北京好好地玩一玩,你來叔叔家,叔叔給你做地道的老北京炸醬面。”晏臣德開口問紀栗。
紀栗淺笑回答:“叔叔您客氣了,我明天一定上門拜訪您。”
晏臣德開心說:“好好好!明天我讓司機來接你。”
“叔叔不用了,我明天自己去就好,那我們明天見。”
兩老頭高興的走了。身後黃世良後背汗都濕透了,這次看來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待會兒得向紀栗好好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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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裏司機在前排駕駛座,車廂裏安靜,黃世良偷偷地看了眼自己大哥,正在假寐,然後松了一口氣。黃世傑冷冽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今天嚴滕為什麽剛下飛機就來酒店嗎?”
黃世良跟自己大哥打太極裝作不知:“不知道!”
黃世傑睜開眼冷漠的盯着自己弟弟說道:“今天晏總親自打電話給李總說了合作的事宜,李總便親自打電話給我,讓我必定出席今晚的飯局,這都是給你給我惹的好事,能不能改改你那好色的性子,遲早有天會出事。不是所有女人你都能碰的,別說晏家和陸家在北京的地位人脈,就是賈家這S市也是大家族,軍政商圈處處有人脈。今兒好在我也在,昨兒自己說了什麽冒犯的話,明兒自己親自上門道歉,別再給我惹事。臉都讓你丢到S市了,你能不能給我争點臉。”黃世傑字字句句嚴厲有加。
黃世傑從一個鄉下到北京讀三流大學畢業的小人物,到如今上市公司的副總必定有些手段和人脈,但跟晏家相比就是雞蛋碰石頭,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黃世良第一次聽自己的哥哥如此心煩意亂,立馬答應:“哥你放心吧,明天我死皮賴臉地一定要見到紀總給她賠禮道歉。”
紀栗回到酒店泡了個澡,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剛想回複郵件,晏也的電話進來。
接聽電話沒等她出聲,他聲音溫柔體貼:“這些天你受委屈了。”她當然知道他所謂的受委屈是何事,電話裏晏也聲音如往常一般并無差異。
紀栗慵懶地靠在沙發裏說:“沒有的事,別聽小王亂說,工作中不免有些小誤會,更何況黃總也沒做什麽事情。別聽他們瞎說,合同簽訂了,林唯他們明天就回去了。對了,今晚上我遇到晏叔叔了。”
“我爸?”晏也在電話那頭皺着眉頭。
“嗯!晏叔叔約我在北京玩兩天,我遲兩天再回去。對了,晏叔叔喜歡什麽?明天我想去看看晏叔叔。”
晏也在電話那端笑道:“你對我都沒這般上心。”
她笑的更得意了:“怎麽你吃醋了?”
晏也透過電話聽到她靈動的笑聲,心情跟着也愉悅了不少:“我爸是象棋愛好者,但跟他的那些棋友關系時好時壞,不下棋還好,一下棋關系如同水火,為一子可以争執半天,所以你千萬別跟他下棋就好。”
一下棋他父親儒雅的外表下如同換了一個人。但父親一般不和外人下棋,他那幾個棋友都是二三十年的老交情,也是各有各的性子,都是如此這般的性情。尤其是隔壁的林叔叔那性子跟他父親在一起下棋簡直是水火不容。但他們竟然是了三十多年的好友。
紀栗跟晏也倆人聊了大半小時才挂了電話。
晏也吩咐連承:“幫我訂一張最快飛北京的機票,然後你先去章總公司把合同簽了。”
“好的!晏總。”連承剛好來彙報工作上的事情。
紀栗一大早就起床了,昨晚問過晏也他家的地址,紀栗從酒店門口攔了輛的士報地址給司機師傅。
司機師傅是個老北京,一聽這地址,這地可是北京出了名的地段,住地的大多都是真正的王公貴族豪門大戶,那宅子可都是傳承好幾代的老宅子那動蕩的年代都不敢動那些老宅子,可想而知人脈關系。
紀栗下車,紀栗迎着門牌號找了好一會兒。這一帶都是典型的老北京四合院。這環境綠化做的都不錯,迎面走來一老爺子提着了一鳥籠,籠子裏畫眉鳥歡快的跳躍着。一派悠然的模樣,看一小姑娘好像在找人便上前問道:“小姑娘,在找人?”
紀栗瞧了眼籠子裏的畫眉鳥,身形流暢,叫聲清脆。一對眉彎彎的極為好看,一看就是畫眉鳥中極品。
紀栗禮貌回答:“是的,請問您這邊五巷十八號怎麽走?”
老爺子微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眉清目秀的女孩子,五巷十八號那不是老晏家嗎?昨兒跟老晏下棋,老晏那心情可不是一般的好,難得自個兒悔棋老晏不與他計較。
老爺子問她:“你找老晏家?”
“是的!”
“你從這兒直走,然後向左轉你就可以看到十八號了。”
紀栗:“叔叔,謝謝您!”
老林看着這禮貌的孩子,心生好奇?這是找老晏家?
前來開門的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一身青灰色的褂裝,一看就知道是晏家的老人了。陳伯看到紀栗微微有些驚訝,熱情高興地迎她接進門。
“紀小姐,怎麽沒見少爺一塊回來?昨兒老爺回來說您要來家裏,把老爺高興的一晚上都在說您。”陳伯熱心的說道。
紀栗微笑說道:“他去國外出差了,所以沒跟我一塊回來。”
陳伯感慨說道:“少爺真是忙啊!老爺退下來不管公司的事了,清閑了不少,一個人不免有些寂寞,我都有好些日子沒見過少爺了,怪想他的。”
紀栗聽着陳伯的話,她出聲安慰:“這兩天他就回國了,等晏也從國外回來,一定會來北京看晏叔叔和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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