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年紀大了不免有些感慨,小時候小姐少爺在這院子裏嬉鬧玩耍,那時候家裏真是熱鬧呀,紀小姐今天陳伯話多了些,還請您見諒。”陳伯輕輕嘆了一口氣說。
紀栗看着陳伯慈祥的面孔笑着說:“怎麽會,我很喜歡聽您講晏也小時候的趣事。我覺得很有趣,您可以跟我多說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嗎?”
陳伯高興說:“當然可以,我們少爺小時候……”
陳伯領着她往宅子深處走去看着陳伯熟門熟路熟悉的樣子,這裏的一草一磚,幾十年對這宅子打理,所有微小的事情都是經他的手,他早把這兒當做自己家一般。
紀栗跟着陳伯走在長廊下,這院子真大,這是一個四進的四合院,庭院裏種了精致的綠植,珍貴盆景,院裏小花園裏那棵常綠的羅漢松蒼勁優雅,儀态萬千。培植這種樹頗費一番功夫,且價格不菲,羅漢松生長速度極慢,看這棵樹種了應該有些年頭了,花園裏精心打理過,假山流水,牆角下那缸裏養了幾尾彩色的錦鯉,活潑歡快地在水裏游玩,甚是俏皮可愛。
三進的院子裏子倒是家常古樸些,這是晏臣德的卧室。院子裏有一棵葡萄架,綠蔭下有套石桌,庭院下種了茶花,除了這些外并無其他。
紀栗陪晏叔叔在院子裏聊天,陳伯泡了壺茶,桌上擺了特色的北京茶點,倆人在院子裏喝茶閑聊。
晏臣德見到紀栗可高興了,關心問道:“昨天不是說讓司機去接你嗎?怎麽自個就跑來的?累不累呀?”
紀栗淺笑:“酒店離這兒挺近的,不用來回折騰,再說了,北京的交通,前兩天我可是領教過的,所以今天我早早就出門了。”
晏臣德看着眼前的女孩,他是越看越喜歡,說話禮貌謙虛,極有教養,長得也漂亮,兒子的眼光還真不錯。
晏臣德無奈說道:“這座城市的交通永遠整治不了,上次我被困在高架橋上,兩小時都沒開一公裏……”
倆人在院子裏聽南地北的閑聊,這丫頭很是惹他開心。
午餐,晏臣德親自下廚做了老北京炸醬面,做了一桌子地道的北京菜,大家用餐很愉快。
餐桌上,晏臣德約着紀栗下午去北京知名的景點逛逛。
晏臣德看着紀栗問:“你想去哪兒玩玩?晏叔叔帶你去。”
紀栗放下筷子認真回答:“我第一次來北京,還真不知道北京哪兒好玩?叔叔你想去哪兒我陪您去。”
Advertisement
“那叔叔給你安排,保準你體驗到北京的魅力。”
“好的,叔叔我相信您。”
兩人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下午跟着晏叔叔北京一圈逛下來,紀栗腿都快斷了。
晚飯後,紀栗陪晏叔叔在院子裏的葡萄架下,兩人下了一小會象棋,紀栗會下象棋,但不精通,顯然在晏叔叔面前就一小白。
晏也一進家門,便見她正舉棋不定,微蹙着眉頭正在思考下一步。對面老頭倒是眉目開朗,心情甚好,跟一小輩下棋也不知道讓着點,老頭到是理直氣壯頗有興趣一旁看着她。
看見晏也回家陳伯很高興,陳伯輕聲說道:“少爺您回來了,我去通知老爺。”
晏也提着公文包轉頭看向一旁的陳伯禮貌說:“陳伯您去休息吧!別忙了。”
陳伯望着不遠處的一老一少,老的仗着自己棋藝精湛,有些得意,少的正在認真思考琢磨着棋局的走向。陳伯看向一旁的少爺,目光柔軟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這種時光他多久沒見到了?
陳伯應聲:“那少爺,您有什麽事就叫陳伯。”說完就識趣的退下了。
紀栗正準備上卒過河,身後一道到低沉好聽又熟悉的聲音響起:“別,車為先。”
紀栗轉頭看向身後的人,他目光深邃微笑着對她說道。
“你怎麽在這?”紀栗開心的看着他笑着說。
晏臣德一聲嗤笑,怼自己親兒子:“你還知道回來啊?”
“這是我家,我不在這在哪?”晏也聽所未聞,自動忽略對面那道笑聲。
紀栗回頭看見晏叔叔盯着他倆,忘記還有晏叔叔在場,耳朵有些發燙。棋局正是開局,紀栗連輸三局并立馬退位讓賢給晏也。
晏也倒也不客氣,直徑坐下,父子兩相愛相殺,紀栗在一旁觀戰,開局布陣雙方各具心思。看高手過招,每走一步都出其不意,每一步都是為下一步棋做準備,紀栗看向對面的晏叔叔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隔壁老林前來串門,瞧見紀栗打趣道:“丫頭真是老晏家的呀!咱們倆可真有緣。”
紀栗見是上午自己問路的那位叔叔,紀栗淺笑道:“叔叔您好,好巧啊!”
“是啊!小丫頭,這就是緣分。”
這引得晏臣德多看了老林一眼,他就住隔壁能不巧嗎?老林這就是存心來看自己兒媳婦的,好在晏臣德極為滿意紀栗這個兒媳婦。下午兩人聊天時,提到紀栗的家庭,紀家可所謂是書香世家,一家子都是教授,從事教育工作,自然能把女兒教育的極為優秀。說的也巧,老林家的兒子也是個不省心的,女朋友一大堆,就是不結婚,跟自己家這個逆子有的一比。這都是兩人老頭的心病,如今兒子帶你兒媳婦回來了,這可讓晏臣德腰杆挺直了,自然得意。
可人家老林哪有他那麽多心思,站在一旁看父子倆棋局相殺,加入老友的陣營,老林站老晏在身後給他當參謀。陳伯也在一旁觀棋,這少爺好久沒回家,如今帶女朋友回家了,陳伯感到欣慰,院子裏好久沒有這般熱鬧,這感覺真好!
這兩老頭棋風跟思路都不同,不一會兩人意見不和就争執起來。這局晏臣德本就不占上風,開局布陣不如兒子那般大開大合。眼見要輸晏臣德便故作與老林争執,這局棋也就不了了之了。
紀栗站在晏也身旁,垂頭看了他一眼,示意要不要勸勸兩位叔叔?
晏也聳了聳肩表示不用在意,這兩老頭大半輩子的友誼是越吵越覺得對方重要。第二天遇到對方,仿若昨日的事沒發生過似的,該喝茶喝茶,該逗鳥逗鳥,相約在一起打太極,兩人大半輩子的友情都在争吵中越發深厚。
晏也牽着紀栗的手,兩人悠閑的走在路上,老爺子派的司機開車跟在兩人身後,路燈暈黃,路旁的建築影影綽綽,紀栗側着身子,望着晏也:“別送了,回去陪晏叔叔吧,我回酒店了。”
紀栗轉身要走,卻被晏也一把擁在懷裏,他的聲音溫柔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你對我爸可比我上心多了。”
這話她都聽他說兩遍了,紀栗翻了個白眼,看着他無奈說道:“喂,你講講道理好不好?我走了,你趕快回去吧。”
晏也仿若未聞。
“別,放開我,司機師傅在看着。”他擁着她,紀栗紅着臉睨了他一眼,看向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車子,只好任由他抱着。
“晏叔叔很久沒見你了,在家多陪陪晏叔叔好不好?人老了就想兒女在身旁,就算是說說話也好。今天下午我陪叔叔出去逛了逛北京,他一路上都在說你小時候的趣事,我還挺喜歡叔叔的,人挺可愛的。”她聲音輕柔,淡淡的在他耳邊說道。
晏也放開她,望着她的眼眸,認真誠懇的答應:“好,我答應你,不跟老頭吵架,到酒店房間給我電話。”
“真聽話,獎勵你一個晚安吻。”她眉眼彎彎,眸光熠熠生輝,踮起腳尖在他唇上深深吻了一下。
“好了,你回吧,我走了,人家司機師傅都久等了。”說完鑽進車裏,紀栗朝他揚了揚手。
“要不要我陪你回酒店?”晏也看着她嬌小的身影,勾了勾嘴角。
這話說的讓人浮想連翩,好在司機師傅并無異常。
“走了,明天見。”紀栗坐在車內向晏也揮手告別。
晏也笑了笑:“明天見。”
晏也看着消失的車輛,目光收回,轉身往回走。
老爺子今日心情甚好,哼着小曲擺弄着棋子,瞄了由遠而近的兒子,開腔拿調,揣着父親的架子:“把紀栗送回去了?還以為你今晚不回家了,反正你也不想回這家,你也老大不小了趕緊把婚事給定下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你跟人家女兒在一起了,我們作為男方家長,我們也要上門去紀家拜訪,書香世家最講禮數,我們晏家可不能失了禮數。”
晏也坐下來看了眼父親,他今天心情也不錯,他提議:“要不咱父子倆再來一局如何?”
這點子立馬轉移了話題,老爺子興高采烈爽快的答應,父子兩在院子裏下棋,陳伯在一旁候着,看棋局還是少爺略勝一籌,不過少爺心思細膩,無聲讓着老爺子,又不至于太過于明顯故意讓着他,哄的老爺子那個高興,老爺子讓陳伯去泡茶,晏臣德放下棋子,看着兒子長大了,也成熟了不少,下棋都知道讓着自己了。這小子聰明,第一次從英國回來,提議跟他一下兩局,老爺子還以為下西洋棋,特別不屑,看不上他,結果晏也指了指桌上的象棋。晏臣德對自己的棋藝頗有信心,他還怕十五六歲的小屁孩,父子兩人下棋,結果兒子把老子殺得片甲不留,果真還是虎父無犬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一直都知道兒子非常優秀,也為他感到非常驕傲。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