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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耐心餘額還很充裕,黃丹雲已攜女伴走進一家快捷酒店。
洪萬和認為時機到了,冷陽依然勸他暫待。
“沒抓住現行,他們還是可以狡辯說開房間是為了談工作聊人生。”
洪萬和氣大鼻孔,抓狂道:“孤男寡女去酒店開房,傻子都知道他們想幹什麽,這難道還不算證據?”
冷陽笑道:“推理不能當證據,比如有個人買砒霜想殺人,被提前抓到後說砒霜是用來殺老鼠的,找不到旁證,法官就不能判他有罪。”
洪爽認為黃丹雲已是慣犯,既然撞破馬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拿到能上庭的證據才好替姐姐出氣,也勸二叔忍耐。
三人躲在酒店外偷窺,等狗男女走向電梯,冷陽裝作客人大模大樣入店,跟進電梯,見黃丹雲已按了7樓的按鈕,便假裝要去同一樓層,袖手靠住廂壁,悠然觀看上面的燈箱廣告。
電梯門開後,他進入走廊又假裝蹲下系鞋帶,輕松查獲了他們的房間號。
“他們住在712,我建議在隔壁開個房,等他們那啥再出馬就萬無一失了。”
洪爽拿出身份證定下710房,小分隊開始第二輪的監控行動。
廉價酒店隔音效果差,712的淋浴聲近在耳畔,像一股股汽油澆在洪萬和頭上,拉着洪爽到浴室問話。
“二妹,我以前聽你嫲嫲說姓黃的很老實,對大妹很好,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
洪爽急忙用食指按住嘴唇,警示他小聲,用微弱的氣音講話。
“剛開始是不錯,不然姐姐也不會不顧家裏反對硬要嫁給他。婚後就慢慢變了,最明顯的是從生琳琳開始。黃丹雲的爸媽重男輕女,在醫院聽說是女孩兒,轉身就走了。姐姐坐月子,他們借口身體不好,從頭到尾沒露臉。黃丹雲受他們影響也對姐姐說三道四,所有家事不管,成天當甩手大爺。姐姐脾氣好,凡事都忍着,那家人也就越來越過分。平時只知道找她要錢買這買那,從不關心她和琳琳。黃丹雲也是,自從去念了那個成人大學,時常找借口不回家,這半年也沒來過我們家,爸媽早看出不對勁,都快擔心死了。”
洪萬和光火:“那衰仔這麽壞,大妹也不修理他?”
洪爽像吃苦瓜炒辣椒,無限煩惱地甩手:“大姐一心護着琳琳,黃丹雲再過分她都忍,還一直瞞着我們,瞞不下去了又不許爸媽插手。我想她早發現黃丹雲出軌了,怕我們找渣男算賬,故意裝聾作啞。”
洪萬和沒子女,将侄女們視為己出,得知洪悅的苦境,心情與洪萬好別無二致,咬牙握拳道:“怕狗被狗欺,怕鬼被鬼迷。大妹小時候很有主見,考大學找工作都沒讓家裏費心,怎麽在婚姻上這麽懦弱?姓黃的是個窮光蛋鄉巴佬,學歷低,年紀還比她小,根本配不上她嘛,她怕他哪點啊?”
正說着,冷陽溜到門口沖他們比手勢:“你們別說了,那邊開始了。”
洪爽大學時有個豪放女室友,偶爾會在寝室裏公映一些“愛情動作片”為同學們做科普。她有幸觀摩數次,靠這些經驗此時才不至于七慌八亂。
但現場表演畢竟比影視版來得火爆,演員還是熟人,片刻後她就被那些淫語浪聲燒得焦頭爛額,用力捂住耳朵往屋外躲。
冷陽攔住她,連同氣炸肺的洪萬和一并拉進浴室,舉行緊急磋商。
洪萬和問他現在去捉奸算不善鐵證如山?得到的答複是:“現在去證據是有了,可不管是破門而入還是敲門進去都算侵犯隐私,搞不好會吃官司。”
洪萬和氣得想與歹人同歸于盡,忽聽洪爽說:“我們報警吧,讓警察來抓賣淫嫖娼就不算違法了。”
冷陽誇她聰明,同時提醒:“你可想好了,警察一來這事就鬧大了,你姐姐的家庭多半會破裂,你能替她做這個主嗎?”
洪爽立時猶豫,她大概了解洪悅的想法,有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卻無權幹涉她的人生,要是她事後怪罪,也會令父母為難。
洪萬和沒她細膩,覺得留住這樣的侄女婿太喪權辱家,斷然道:“大妹還年輕,怎麽能跟畜生過日子,打蛇要打死,砍樹要砍斷,今天就徹底料理了那衰仔,免得大妹将來繼續受苦!二妹,這個壞人我來做,你不用管。”
他掏出手機報了警,冷陽說現在用這法子捉奸的人太多,警察到酒店後會要求前臺派人配合開門,而前臺定會趁警方不備火速通知房客,從現在起必須密切關注隔壁的動靜,防止目标逃脫。
他們進入守株待兔環節,洪爽覺得椅子像蒸籠,一刻坐不住,站起來來回走動。忽然一陣風刮過,吹得她發絲亂翹,見冷陽正拿着雜志對她猛扇,不禁瞪眼責備。
冷陽含笑比出一串手語,看她不解,招她近前耳語。
“能看到你慌亂的樣子,這一趟來得真值。”
遭受挑釁,她反射性掐他大腿,忿忿道:“我一點都不慌。”
“不慌怎麽坐立不安的?”
“因為生氣,我現在火大得想殺人,不想死就別惹我。”
“那你可得保持狀态,待會兒警察來了還得靠你沖鋒陷陣呢。”
他的嘴唇幾乎碰到她的耳朵,讓她退燒的臉像見水的石灰再陷高溫,逼視他端麗的笑容,忽然意識到這挑釁可能是一種鼓勵。
靜待半小時,隔壁響起電話鈴聲,他們貼住牆壁傾聽,黃丹雲很快驚忙地吩咐女伴穿衣,嚷着:“警察來啦!快走!”
不消人發令,洪萬和率先沖出房門,死死抓住712的門把手。
裏面的人随即警覺,拼命擰着把手喝問:“誰在外面!快開門!”
“冚家鏟,我頂你老母!”
洪萬和破口大罵,使出殺豬宰牛的手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黃丹雲也在門內怒哮,仿佛焦躁的困獸,将門板踹得山響。
洪爽覺得他一腳腳都踢在洪家的顏面上,正要加入罵陣,被冷陽從身後捂住嘴。
“你先別急,攻其不備出其不意,效力才強嘛,等警察來了再說。”
為制住女漢子,他伸左手環住她的肩膀,将她整個人箍在了懷裏。
洪爽氣急,聞着他身上的檀木香水味也覺煙熏火燎,張口狠咬他的手指。
“媽呀!”
冷陽像被螃蟹夾中,急忙退後甩手,愁眉苦臉抱怨:“你太狠了吧大姐,我是你的盟軍,你再猛也不能無差別進攻啊!”
洪爽自知犯錯,窘促地閉緊嘴巴,耳旁的謾罵聲和即将到來的混亂猶如加水的炒鍋,漫空的白煙後是否是不可收拾的焦黑和一塌糊塗的油膩,她真沒把握預測。
洪萬和比她還沉不住氣,轉眼暴露身份。
“黃丹雲,我侄女肚子裏正懷着你的種,你還背着她亂搞,信不信我把你那根賤X割下來塞你P眼裏!”
黃丹雲沒見過他,聽口氣像洪家的親戚,驚怒道:“大叔,你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搞我!”
“我是洪悅的二叔,你欺負我侄女,我不搞死你對不起洪家列祖列宗!”
洪爽見二叔已出頭了,不必再埋伏,跟着戾怼奸夫:“黃丹雲,這兩年你一直對我姐姐冷暴力,原來真在外面亂搞,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話說!?”
“阿爽,怎麽是你啊……”
黃丹雲的嗓音頓時虛弱打顫,內心遭受隕石撞擊,激起比山還高的巨浪。
繼而醒悟:“搞了半天是你們報的警啊,你們是不是瘋了!?”
他不知羞愧反倒嚣張,洪萬和後悔聽從冷陽勸阻,覺得直接砍死這王八蛋比較痛快,高呼:“警察呢,怎麽還不來!快把這對嫖客妓女抓去坐牢啊!”
室內頃刻寂靜,門把上的逆力也消失了。
他們靜待一陣,不知黃丹雲在裏面搗鼓什麽。
冷陽先反應過來:“他們該不會翻窗逃跑吧?”
這家賓館沒安防護欄,窗戶雖上了鎖,但有硬物輔助不難撬開。黃丹雲定是無計可施,铤而走險了。
洪萬和豈容他走脫,再不瞻前顧後,試圖破壞門鎖入室抓人。
房間裏的女子陡然空襲警報般尖叫,跟着狂喊:“有人摔下樓啦!快來人,救命啊!”
洪爽等人被炸出滿身雞皮疙瘩,可憐的門把在巨力脅迫下發出斷氣的嗚咽,為警察們的登場做提示音。
小分隊三人先行進門,那情婦正爬在窗框上喊救命,洪爽推開她往下一瞧,黃丹雲像謹遵導演指示的喜劇演員以最滑稽的姿态闖入鏡頭。
這男人方才踩着大樓外立面上的突出構件開溜,不慎一腳踏空。
壞蛋往往長命,下方五六米處的電線替他擋住了鬼差,他挂在電線上倉皇呼救,已然小便失禁,白色的長褲染出大塊刺眼的污黃。
洪萬和驚懼已逝,遺憾沒摔死渣男,操起房間裏的熱水壺,高喊着要砸死他。
過激行為受到警察制止,情況棘手,卻沒唬住經驗豐富的警方,他們一邊向119求助,一邊保護現場,拍下淩亂的床榻,從垃圾桶裏撿起使用後的避孕套裝入證物袋收藏。
酒店面朝大街,路人擡頭望見大蟲繭般挂在電線上的男子,都被這幕鬧市奇景驚動。不一會兒街道上鋪起大片頭發編織的黑絨毯,人們像待哺的雛鳥高昂着頭,目不瞬移,全神貫注,技藝超群的雜技演員也很難獲得如此高的關注,吸引那樣多的鏡頭。
洪爽不敢再看樓下景象,室外的暑氣仿佛盡數灌進心裏,喘氣都能聞到熟肉的味道。
冷陽生怕她沒熟透似的,遞來手機,屏幕上的微博頁面挂着“人民北路二段七彩酒店有人跳樓”的實時快訊。
她兩只眼珠被死死黏住,真想死機重啓。
“你是不是快暈了?要不要把肩膀借你靠會兒?”
“我想先打暈你啊!”
她揪住冷陽衣領使勁搖晃,好像他是一只簽筒,用盡全力就能搖出逢兇化吉的上簽。
冷陽一個勁兒求饒,提醒:“你還不趕快通知你爸媽,這件事你一個人搞不定啊。”
二叔被警方控制,黃丹雲懸空示衆,事件已升級成洪家二十年不遇的大震動,是
得趕緊和父母通氣。
她躲到安靜處打電話,聽說黃丹雲私會情婦,被他們報警抓捕又跳窗跌落,挂在了電線上,曾淑琴吓得心驚肉跳,氣得頭疼腦熱,大罵不知好歹的混賬女婿。
洪爽藏着更要命的話沒說,讓她把手機交給洪萬好。
“老豆,你千萬別嚷啊,其實報警的人是二叔。”
手機裏啪的一聲,想必父親用力捂住了自己的嘴,接着又聽見曾淑琴促急詢問:“怎麽了?”
“沒、沒什麽,你先別慌。”
洪萬好哄住老婆,問洪爽:“他現在在哪兒?”
這個“他”當然是洪萬和。
洪爽已考慮好了,二叔東躲西藏主要為避繼母這個大債主,一家人不可能老死不相往來,況且現下情行已是網兜包雞,露毛亮爪,不如早點向曾淑琴坦白,再同家人合力化解雙方的龃龉。
“二叔剛才氣得要打黃丹雲,被警察帶走了,這事鬧得挺大,樓下好多人圍觀,還有記者。我估計大姐很快會知道,你和媽最好趕在她之前來派出所,萬一她情緒激動也好勸勸她。”
下午三點四十分,消防官兵救下電線上的被困者。黃丹雲左腳踝扭傷,先去醫院治療,再被帶回派出所。
審訊中他否認與那女子從事錢色交易,可當警察質問二人的關系,他又期期艾艾。
警方出警需要留口供做筆錄,他和女方确曾發生過性行為,必須如實交代二人的關系。已婚男性和妻子之外的女人上床,除開嫖娼,其餘的都算出軌。
在犯罪和失德之間,男人識趣地選了後者,供認女子是他的情人。白紙黑字,還加蓋了派出所的公章,他再多一百張嘴也賴不掉了。
洪萬好夫婦趕到派出所,曾淑琴一見洪萬和,雙手便化作球拍左右輪發。
洪萬和像冷卻的煤球,毫無酒店時的狂躁,瘟雞似的任打任罵,噴出鼻血才稍做躲閃。
“大嫂,等我擦一擦再打,免得弄髒你的手。”
曾淑琴被洪萬好和洪爽聯手架住,恨自己沒有長長的象鼻子能進行遠距離抽打,激動詈嘯:“你這個癟犢子還敢回來,殺你的刀老娘還留着,回頭就磨快了來削你!”
又吼問:“李愛玉那臭娘們呢?她也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老娘連她一塊兒削!”
洪爽哀聲求情:“媽,二叔已經跟阿玉分手了,他也被那女人騙慘了。”
“慘是他自找的,全天下都知道那娘們是騙子,他偏要去捧臭腳,可惜命賤死不了,反倒連累家裏人。要不是這對賤人使壞,你弟弟今年都滿九歲了!”
提起夭折的兒子,曾淑琴悲從中來,洪萬好最怕揭這塊傷疤,絞盡腦汁想不出勸辭。
洪萬和已噗通跪下了,含淚忏悔道:“大嫂,你句句都罵得對,我對不起你和大哥,應該千刀萬剮。世間最歹毒的事就是害人家絕後,我比這還歹毒,是害自己的大哥絕後。這些年我在外面事事不順,不停被人整被人坑,但我知道這是報應嘛,沒臉去求神拜佛,心想倒黴就當還債。這次回榕州,主要還是放不下老媽,我讓她操心一輩子,再不抓緊時間盡孝,就更罪大惡極了。本來想掙到錢還給你和大哥再求你們寬恕,現在也沒做到,如果打死我能讓你好過,你就動手吧。”
洪萬好趁妻子尚在抽泣,苦口勸說:“打死人要槍斃的,你總不能撇下我和孩子們為這個死仔陪葬嘛。看在媽的份上饒他一命啰,大不了以後讓他為家裏做牛做馬,終身當長工,賠我們的損失。”
曾淑琴怨罵:“他就是做奴隸,也賠不了我兒子的命!”
“別這麽說嘛,我們的兒子肯定孝順,不想看你一輩子難過的。”
洪萬好将妻子交給女兒,走到弟弟跟前作勢推他腦袋,厲聲叱罵:“你這個蝦頭仔,鹹魚放生,不顧死活,為個女騙子把我們家害得好慘。不看在老媽份上,我真想把你剁碎喂狗!你現在對着洪家祖宗發誓,是真悔過還是撒謊糊弄我們?”
洪萬和明白大哥在給他遞上岸的繩子,抹淚道:“大哥,我要是不知錯就不會跪在這裏任你們打了。”
洪萬好賣力哼了一聲,向妻子彰顯對仇人的憤怒,再嚴肅教訓洪萬和:“當年你那樣害我,我本來很想廢了你。但想到小時候學校裏的飛仔看我不順眼,放學帶人來圍毆我,你替我擋了幾棍子,被打得頭破血流,回家還騙爸媽說我是為了救你才跟人打架。剛參加工作那年你又把全部積蓄借給我開店,自己窮到頓頓吃鹹魚白菜。街上的混混找我麻煩,你拎着菜刀和他們火拼,替我震住了場子。俗話說,知恩不報非君子,我只當報恩,不找你算賬了。但你嫂子沒欠過你的情,這輩子都是你對不起她,以後凡是她的話你不準不聽。”
洪萬和諾諾連聲,曾淑琴情知丈夫的話都是說給她聽的,有婆婆在也不可能真和小叔子勢不兩立,只好再吐他幾口唾沫洩恨。
洪爽見氣氛緩和方敢參言,讓長輩們消消氣,想想如何處置黃丹雲。
洪萬好已通知洪悅,并派洪巧去她家照看琳琳,對洪爽說:“這事應該先聽你大姐的意見,等她來了再說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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