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我用不上!

趙平慈瞪着石姣姣側過來的臉,一時間腦子裏面的所有陰謀詭計都卡了殼。

石姣姣見他遲遲沒有動作,還在發呆,聽着婢女的腳步就要到門口,石姣姣又晃了晃食盒。

“你要是不親,今天我可不放人啊。”石姣姣眨巴眼睛無賴道。

這世界的女子,以溫良賢淑,羞澀內斂為主流,就連真正青樓妓館裏面的女子,也講究個形式上的良家落難,勾人的時候也是欲說還休。

主流是什麽樣,通常就是因為普遍的趨勢和審美是那樣的。

原身嬌妃,在皇帝的面前,也是嬌柔羞澀,小雀兒一樣的感覺,雖然趙平慈從沒有刻意的打聽過,對這後宮之中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

他表情難以言喻的看着石姣姣,今晚開始這嬌妃的所有舉動,都在持續不斷的刷新着他的認知。

一個當朝寵妃,堵着門口,逼迫着一個太監索求親吻,這種事情傳出去,簡直能驚掉人的下巴。

更何況石姣姣的這副做派,輕佻的神色,妓館裏面稍微有點臉面的客人,都不會如此的……流氓。

“真的不放哦……”石姣姣推着食盒撞了一下趙平慈的腿,把他撞的向後一趔趄這才勉強恢複了神智。

“娘娘自重。”趙平慈松開食盒,後退了兩步,躬身。

石姣姣撇了撇嘴,看他那樣子,再逗下去,估計真的要急了,這才說,“好吧好吧,東西拿着。”

石姣姣把食盒又塞到趙平慈的手裏,“回去吧。”

趙平慈很明顯松了一口氣,石姣姣想了想,又說,“我聽聞三錢所中,你最擅花草,我這屋子裏空落的很,明天送兩盆你親手栽培的來,我要擺放在床頭。”

趙平慈抓着食盒的手緊了緊,心裏暗罵這嬌妃簡直瘋魔,但是面上也不好推脫,只問,“不知娘娘可有偏好?”

石姣姣本來就是沒話找話,沒茬找茬,也不繞彎子,直接道,“不拘花草樹,但是我只要你親手栽培,親手送來,你可明白”

說着,在趙平慈的手背上面劃了下,劃的他險些把食盒扔了,哆嗦了一下才穩住。

他臉色又變色龍似的,很明顯的,今天這一遭之後,石姣姣若是不找個借口硬是要他來,再想抓住他的影子肯定費力了。

“聽明白了嗎?”石姣姣笑吟吟,“你莫要想些不切實際的,你知道,如今這後宮之中,除了皇後就是我。”

石姣姣索性明說,“你躲我也無妨,左右你三錢所的小崽子們多得是,要你主動來見我,想也不難。”

這威脅的話出口,趙平慈擡眼,眼中惱火藏不住,可是繃着臉半晌,卻不得不開口,“明日奴會親自給娘娘送來。”

石姣姣這才滿意的放人,說完了話,沒用石姣姣動手,外頭婢女就把門給打開了,趙平慈拎着食盒,帶着一衆生死邊緣走過一遭,面如土色的小內侍們,快步走出了永意宮。

石姣姣站在燈火闌珊的門口,看着夜裏宮中小路上快步行走的趙平慈。

他到底不是從小入宮的小太監,沒有多麽長期彎腰導致的垮肩頭和駝背。

他剛才面對自己的時候,确實一直都是那樣微微彎着腰,可是走出了一段距離,他的脊背自然而然的就直了起來,像那看上去纖瘦的脊背裏面,藏着折不斷的韌骨。

石姣姣在婢女的伺候下,舒舒服服的沐浴過後,把于辛叫到隔間,披了一件外袍,手裏抓着方才讓婢女在庫房找到的玉帶扣,走到他面前,“這個拿去玩。”

石姣姣遞給于辛,于辛看了一眼之後連忙跪下,“奴不敢,奴怎能收主這麽貴重的東西……”

“這東西本也不拘男女佩戴的,況且你不是喜歡麽,本宮聽說你喜歡這個,拿去吧,”石姣姣玩笑着說,“夠抵你三個月的月錢了吧?”

白玉仙鶴祥雲扣,乃是玉石産地閩肅的貢品,雖然同一批有很多種類,可是随便拿出一個,都能稱得上價值連城,豈是他區區一個太監三個月月錢能比的?

于辛愣了一下,連忙擺手,真的不敢接這麽貴重的東西,心中卻是一陣翻江倒海,娘娘竟然如此看中他!

石姣姣笑着看他,眼中絲毫沒有責備,他突然間眼睛就酸了,跪在地上直抹眼淚,“原是奴被嫉妒蒙了心,沒把主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奴該死!奴心甘情願被罰。”

石姣姣拍了拍他的肩,玉帶扣塞他手裏,“你跟着本宮這麽久,本宮自然最是信你,想來當時你也定然是有安排,不會讓本宮真的跌了的,本宮不怪你,只是這趙平慈……”

于辛擡頭看着石姣姣,他确實最好奇的就是這個,石姣姣笑了下,說道,“你一生可曾喜歡過什麽人?”

于辛苦笑,“主就會拿奴開心,奴自小進宮,一個閹人……”

石姣姣搖頭,“他卻是因為本宮一句話進宮的,他本能有不一樣的人生,原是本宮對他不住,往後無論如何,莫要同他計較。”

于辛十分懂分寸,珍而重之的把玉帶扣塞進袖子裏,壓着眉間的喜色道,“奴明白了。”

石姣姣點頭,打了個哈欠,想了想又交代,“崔梅出宮回來之後,院子裏面的事情不要對她再透露。”

石姣姣面無表情,“院子裏面有個叫丁香的,打發去辛勞局。”

于辛驚訝的擡頭,石姣姣說的這兩個,一個是她曾經最信任的姑姑,一個是院子裏面的老人,正疑惑着,石姣姣又說,“你院子裏面的小谷子也一起打發出去,外院的粗使以後不許進入內院。”

這一系列的都是按照石姣姣想起來的劇情防患于未然,原嬌妃确實已經夠謹慎了,身邊的人一度滴水不漏。

在崔梅被皇帝看上之前,她的宮裏從來沒出過岔子。

但是再嚴密的牆也會透風,最後嬌妃倒的時候,雖然沒有牆倒衆人推,可也是真的遭了自己手下的反噬,石姣姣把這些先處理掉,防患于未然。

至于崔梅姑姑,自然還是要讓皇帝注意到的,畢竟男女主嘛,而且皇帝戀上個人之後,就不會老找她侍寝了。

想到侍寝,石姣姣忽然又想起來,“你叫魏太醫給本宮出個重症風寒房子,送去內侍監。”

于辛先前的那些都是抱着疑惑的心态,但是石姣姣說了這句話之後,他才擡頭有些着急的說,“娘娘您……”

“放心吧。”石姣姣不想跟他解釋,她不可能給皇帝侍寝,皇帝敢睡她,她就切了他。

她只揮手,“去吧,本宮心裏有數,往後永意宮中的一切事宜都由你來打理,下去吧。”

石姣姣把于辛打發下去就睡覺了,于辛卻召集了永意宮裏面的人按照石姣姣說的,交代到半夜。

石姣姣一覺睡的特別香,第二天睡到很晚,她現在是“病中”所以小廚房熬着藥,太醫還像模像樣的把了脈之後,才一臉慎重的出了方子走了。

皇上那邊聽說了之後派他身邊的貼身太監過來,送了東西。

大太監在外間說了很多貼心的話,自稱是替皇帝傳達,實際上皇帝到底說沒說,大家心知肚明。

如果是換一個人,換一個妃子,或許會安慰自己,也或許看得通透,就會對皇上這種做法感覺到心寒。

可是對于石姣姣來說,皇帝不來騷擾她,石姣姣別提多開心了,要不是怕影響到地位,石姣姣都想幹脆讓太醫給她出一個惡疾的診斷,徹底斷了皇帝惦記讓她侍寝的心思。

可是畢竟這後宮之中還是要靠着地位才能過得舒服,而石姣姣現在沒有系統,不知道小冤家什麽時候能夠蘇醒,更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會夢醒,她還是先不要瞎胡搞。

不過短暫的“風寒”也夠她逍遙一段時間,畢竟後妃患病不得侍寝,皇帝年紀大了,更是惜命的很,平時那麽寵嬌妃,那天她裝個病,皇帝就那麽避之不及,也是真的狗。

當然皇帝那裏狗不狗還是要看對誰,男主角自然對女主角是例外的。

但那不在石姣姣的關心範圍內,她只要在病好之前,把崔梅推到皇帝的面前,她就能夠繼續逍遙了。

她關心的只有小冤家,石姣姣一大早的吃過了東西,就叫了婢女,詢問三錢所有沒有派人送東西來。

“一大早天蒙蒙亮的時候,三錢所的首領太監,帶着幾個人送來了兩盆菊花,雙色的呢。”

婢女說,“當時娘娘還在熟睡,就只命他們放在外頭了,這就搬進去嗎?娘娘。”

石姣姣對着鏡子照了照自己,“搬進來吧,就放在本宮的床頭。”

石姣姣心裏知曉,趙平慈這就是故意的,天沒亮就跑過來,明知道她那個時候還在睡覺,就是躲着她。

畢竟她昨天說了要他親自送來,卻沒有說要他什麽時間親自送來,更沒有說要他親自送來交到自己手上。

鑽空子倒是挺能的,石姣姣看着擺在床頭小桌子上的雙色菊花,用手撥了撥,心說耍這些小聰明有什麽用?

石姣姣最不缺的就是套路和損招。

正這個時候,熬好的藥由婢女端進來,既然是裝病,就要裝的到位裝的徹底。

石姣姣吃飽喝足了躺回床上,婢女端着藥走到床邊上,詢問,“娘娘您看這藥……”

石姣姣招手,“端過來。”

婢女以為石姣姣這是要喝,用湯勺去攪合準備弄涼,石姣姣卻阻止她,“直接拿過來。”

石姣姣伸手接過藥碗,滾燙的藥汁,直接澆在了盛放正好的菊花上。

沒到兩個時辰,菊花就全都蔫了,石姣姣指揮着婢女端着這花去三錢所。

給生病的妃子送瀕死的花,這頂大帽子扣下來,石姣姣下午的時候,就如願以償的見到了趙平慈。

石姣姣躺在裏間的床上,趙平慈跪在外間的地上。

“娘娘恕罪,那菊花清晨奴送來的時候确實……”

“你是說,本宮誣陷你了?”石姣姣打斷他的話。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趙平慈知道石姣姣這就是在故意找茬,氣的呼吸都急了一些。

這時候在太醫的口中病的“下不來床”的石姣姣從裏間轉出來,穿戴整齊面色紅潤,哪有半點病的樣子?

石姣姣走趙平慈的身邊,伸手掐了下他的臉,“還挺聰明哈,起大早來的,知道我那個時候起不來是吧。”

石姣姣甩了下長長的衣服,毫無形象的掀了下長裙,蹲在跪着的趙平慈面前,“我覺着你足夠聰明的,以為你昨天已經領會我的意思,但是你還跟我裝,就沒沒勁了。”

趙平慈微微皺眉,聽了石姣姣的話臉色有些發白,石姣姣卻根本不給他什麽空間去想別的,直接向前,去吻他的唇。

不過趙平慈這次反應算快,及時錯開了臉,石姣姣溫熱的唇落在他臉上。

她笑了下,又勾住趙平慈的脖子,親昵的用鼻子蹭了蹭他的鼻尖,感受趙平慈的僵硬。

“看你眼睛我就知道你肯定在想七想八的,別想那些沒用的,我就實話跟你說,我要跟你相好。”

趙平慈其實昨天一晚上都沒睡好,各種可能都想了,昨晚石姣姣表現異常,趙平慈一開始想的是嬌妃想要通過他去接觸太子。

可是回去躺在床上仔仔細細的想,嬌妃如今的權勢,要是真的想要和太子結盟,何須要通過他一個太監。

輾轉反側,想了無數種荒謬的可能。

但是真的被石姣姣親口證實,還是最荒謬的那一種,趙平慈真的壓制不住他的情緒。

為什麽都行,利用,或者是想要害他,這些甚至都不難理解,這後宮之中,人命如草芥,高位者碾死螞蟻,還需要理由嗎?

哪怕石姣姣的理由就是看他不順眼,趙平慈都比較好接受,可是唯獨是真的想要和他……相好?

他心裏的悲憤和怒火就壓不住!

他曾經就是毀在她一句相好上!

但是他畢竟地位擺在那裏,就算想要掐死面前的人,也不敢真的怎麽樣,只略微後退說,“娘娘自重!”

“我偏不呢?”他退後一點,石姣姣就上前一點,“別反應這麽大嘛,你加入太子是為了上位,但是皇帝太年輕了,他再活個三五十年沒問題,說不定把太子熬死了。”

石姣姣說的真的是事實,皇帝長壽的很,太子死在皇帝前面。

“你想要晉升,走太子那條路道阻且長。”石姣姣半蹲着,按着趙平慈的兩個肩膀,不讓他再躲開,“我這裏是捷徑,你想通哪裏就通哪裏,你信嗎?”

這話說的太猖狂了,放着誰誰也不信,而趙平慈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他本身就憎恨嬌妃,自己如今皆是拜她所賜,他根本不可能答應。

石姣姣伸手抱住趙平慈的脖子,這一次真的帶上點真心,念她的渣女語錄,“我會對你好的,真的……”

這個世界她決定對小冤家好的。

趙平慈閉了閉眼,面色從耳根開始,逐漸漫上紅,不是羞,而是真真切切的氣。

他就是個泥捏的,也有三分的尿性,或許他不因為嬌妃的原因進宮,一個管家的兒子,一輩子或許也沒什麽大出息,他從前性子又刻板溫吞,甚至可能也沒什麽大富貴。

只是他至少能夠娶妻生子,過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被送到高牆之中,斬斷屬于男人的尊嚴,連尿尿都要跟娘們兒一樣蹲着!

如果石姣姣不來招惹他倒也罷了,她害他至此,還不肯放過他,太監如何伺候後妃,趙平慈雖未見過,卻耳聞不在少數。

那……真真是連狗都不如!

趙平慈心中怒火滔天,他甚至都能猜到嬌妃選他,只因為他是尚書府出來的,安全,而且他的家人還在尚書府,他已經是個閹人被家人放棄,玩膩了就算弄死,安撫下他的親人,也就過去了,不會掀起任何波瀾。

“做夢!”趙平慈忍無可忍,心中所想,便脫口而出。

“你做夢。”他眼神陰冷,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絕不屈服她的淫威,自然就不再敬畏她。

石姣姣詫異的挑眉,沒想到這麽快就把趙平慈逼的炸毛,她沒準備真的欺負他哇。

“不願意啊……”石姣姣嘆息一樣,心說她就是在做夢,她敢做這樣的夢,自然就做得到。

趙平慈抿唇,石姣姣松開他的肩膀,手托着下巴,繼續道,“你再考慮下嘛。”

趙平慈:“若是娘娘再沒別的事,奴這就告退了。”

“行吧,”石姣姣起身,沒再糾纏阻攔,趙平慈以為她還會逼迫,輕松出門的時候,還有點不可致信……

石姣姣其實是打算換個套路,畢竟前面的世界都太激進了,也太極端,效果适得其反,這一次她打算用懷柔政策。

于是這天之後,趙平慈每天都會被石姣姣找個理由弄到永意宮,可是去了之後,每次他精神緊繃嚴陣以待,石姣姣都沒再對他怎麽樣。

只是特別小清新的逼着他一起吃個飯啊,讓他讀個話本子啊,和他瞎聊一會兒花花草草的養護方法,然後他只要提出要走,石姣姣都笑眯眯的同意。

除此之外,石姣姣還會給他送去他所需的東西,生活必須品,上好藥品,金貴瓷器,甚至太監專用的護膝。

她送的吃的,趙平慈就扔了,送的用的就發給小太監,金貴瓷器就收着,但是……他拿着手裏東西看了半晌,終于看清今天石姣姣送的是什麽都時候,徹底炸了!

底褲!

送這種私密的東西,趙平慈送人也不是,扔了還怕人看到,只能面紅耳赤的壓在箱子最底下,氣的摔了個茶杯。

晚上又被石姣姣用花草一類的借口找到永意宮,趙平慈進屋看了石姣姣一眼,左腳差點拌在自己的右腳上。

臉頓時就黑下來,他沒有發現,短短幾天,他就已經敢給石姣姣甩臉色了,明明沒多久之前,還跪在地上求石姣姣開恩的。

而且現在行禮,因為羞惱至極,也根本不走心,彎了下脊背就起身了,真真的“恃寵生嬌”。

石姣姣看他臉色,也不問他怎麽了,只說道,“我屋子裏的矮松,今天掉了兩根松針,我好心疼,它會不會掉禿了哇。”

石姣姣本來也就是扯淡的,平時她這麽扯的時候,趙平慈還會應付她,反正就說些廢話話,也就放他走了。

她只要不像那天逼迫他,這樣不疼不癢的,趙平慈寧願忍着,也不想真的惹急了石姣姣,他現在還沒那個能力對抗她。

不過今天趙平慈沒有說話,臉黑的厲害,連應付都懶得應付了,任憑石姣姣說什麽,他都不搭理。

石姣姣憋着笑,走到趙平慈的身邊,朝着他下三路劃拉了幾眼,在趙平慈腦門要冒青煙的時候,這才神秘兮兮的問道。

“好用嗎?”是她按照現代社會的成人紙尿褲設計,用上好的布料棉花做成的。

最騷的是,用的就是石姣姣今天這身衣服一模一樣的料子。

趙平慈從進屋的時候就看到了,所以才臉黑成那樣。

這種隐秘的羞恥的,看一眼恨不得自戳雙目的羞憤致死的感覺,趙平慈生平從未經歷過。

她怎麽能這麽不要臉,她還專門告訴送的人來說,是她自己親手做的!

她她她………

“哎?”石姣姣當然就是故意的,拿捏着他的底線,怼了下他的胳膊,“是不是布料特別的軟?”

趙平慈是真的想不到,這種事情,石姣姣竟然還臉不紅心不跳拿出來說!

震驚的瞪向她,額角青筋亂蹦,石姣姣又說,“這布匹可是出自燕南,上好的……”

“你還要不要臉!”趙平慈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捂住了石姣姣的嘴。

石姣姣眨巴眼,一臉的純良。

趙平慈整個人都有些細碎的抖,“你……不許再送那些東西……不許送!”

石姣姣扒開他的手,故作失落,“為什麽,我親自試過布料了……”

“閉嘴!趙平慈又捂住她的嘴。

那種東西,只有妻子才會為丈夫縫制,他們這算什麽!

“你……派人取回來,不許再做了,你再送我……我……”

他舌頭好像在嘴裏打了結,有些語無倫次,過于激動了,連石姣姣悄悄的把手什麽時候放在他腰上的他都沒察覺。

兩個人已經擠到了屏風的後面,石姣姣後腰抵着軟塌,趙平慈捂着她的嘴,站在她面前面紅耳赤,而石姣姣正在輕輕的摟着他的腰。

這是極其親密的姿勢,是石姣姣刻意的引誘,而趙平慈渾然無覺。

石姣姣還在故意問,“為什麽不能送?我聽說,你們都要找宮女做,你難不成找宮女做了嗎?”

“我……沒!”

趙平慈瞪着石姣姣,憋了半晌,自暴自棄,咬牙低吼,“我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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