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夏日裏陽光明媚的傍晚,C市中心街心花園的草坪上,幾個學生模樣的少年或坐或站,有人聊天說笑,有人打鬧,還有人興致勃勃地觀察來往的行人,看似輕松惬意,又洋溢着勃勃的生機。
“封子秀,A大建築系不是已經要你了,還這麽用功幹什麽?”一個跳脫的濃眉少年,看着埋頭在畫板上勾勒線條的同伴,不滿地嚷嚷着,湊過去看了之後更是大大吐槽:“還是畫這些破房子!那邊有個美女你畫下來好不好?”
“美女,在哪兒?”有人趕緊作雷達狀。
“老新眼裏化學老太都是美女,你也信!”
“你還別說,就前面那個,如果回頭發現不是太醜,我肯定追她!”
說這話的顯然信譽較高,大家都被他的話吸引,一群人圍攏了過來。
順着那人的指點,幾個少年把目光聚焦在馬路對面兩個女孩的背影之上。
兩人中矮的那個圓圓胖胖,體型類似女童,自然不可能是目标任務,等看到高的那個,這群人瞬間安靜了不少。
女孩身形高挑苗條,烏黑的頭發紮成馬尾沉甸甸地垂了下來,微微蜷曲着落在頸後,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身着藏青色無袖棉質T恤,白色短褲,素淡的衣服偏偏搭配了一個紅得耀眼的軟布束口背包,然而無論顏色濃淡,都無法奪取女孩本身的光彩,她四肢修長勻稱,豐不盈肉,瘦不見骨,肌膚的顏色更是其白如玉,晶瑩剔透,
女孩腰肢纖細,被挺翹的臀部撐得鼓鼓的白色短褲下,一雙腿修長緊實,線條,尤其是小腿到腳踝的線條弧度,美好到可以入畫。再往下,女孩細致纖巧的腳下踩着一雙棕色的皮質涼鞋,步履輕盈地邁上臺階,馬尾辮一跳一跳的,帶動着身後一衆盯着她看的少年心裏也是一跳一跳的。
有人咽了口口水,幹笑一聲道:“說不定是背後戲,不是有這種說法嗎?C大女生一回頭,山崩地裂水倒流……”
“別瞎扯了,虧你也是學過畫的,看她顱骨的弧度和後腦的形狀,就絕對不可能是醜女!”
前者被打斷之後,卻沒有絲毫不悅,他也不是真的希望這是個醜女,忙推了推旁邊的人:“封子秀,你學過人體素描,說句話,到底是不是?”
被點名的少年這才擡起頭,微微眯起狹長的眼睛,仔細看了看大家指給他的背影,點點頭道:“嗯,不會醜。”
衆人狼血沸騰了,開始互相竄托:“你去,問個路啥的,讓她回頭!”
“這裏離C大近,她會不會是大學生?”
Advertisement
“大學生咋滴,過倆月咱們不也上大學了!”
“老馬,你不是報了C大,快上,說不定是師姐!”
……
這邊廂還沒讨論完畢,女孩忽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向嘈雜的背後掃了一眼,只這一眼,讓大家瞬間禁了聲。
老天,這何止是不醜,地地道道的美女啊!而且這美女還在看我——幾乎所有人都這麽想。
更奇特的是,此美女跟旁邊的同伴說了句話之後,居然就快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于是幾人你看我我看你地看了半天,又瞬間決定:她是來找我的!
莫非剛才聲音太大她聽到了?莫非見我玉樹臨風她煞到了?在幾人流着口水YY的時候,女孩來到了跟前,确切地說是來到封子秀的跟前。
衆人這才醒過神來,一邊看着近看更加漂亮的小美女,一邊妒羨交加地看着剛剛迎着美女站起來的封子秀——憑什麽啊!憑什麽桃花運都是這小子交?不就是個子高點兒模樣俊點兒嗎,天天板着一副死人臉有什麽好喜歡的!女孩們咋就這麽膚淺呢?看不見風流倜傥英俊潇灑知情識趣……(此處省略一百字)的我呢?
“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你,周六我外婆和舅舅回國,麻煩你見到我媽問一聲,去機場接機之前能否捎上我。”女孩聲音清脆動聽,比想象中的還要稚嫩一些,見封子秀點頭同意之後更是露出了個帶着梨渦的笑容,鮮嫩得像五月的櫻桃。
女孩并不多做停留,道謝後便轉身走了,而幾個少年還沉浸在那個笑容裏不可自拔,等人走遠了才回過神來,一擁而上開始盤問封子秀。
“你認識她嗎?”
“她叫什麽名字?”
“多大了?看起來不像大學生啊。”
“你們是沒有奸/情呢,還是沒有奸/情呢?”
……
等到他們七嘴八舌地問完,封子秀才慢慢地收拾好畫架背在身上,施施然說了句:“江月,我妹妹,還有,”看了大家一圈後才補充道“她今年14歲,初中剛畢業。”
“天啊,這麽小?殘害國家幼苗啊!”(誰殘害啊,大哥,您腦補了吧!)
“身材發育的真好……”(不用說了,這位耳朵關上了,光用眼了,還有嘴,口水一片。)
“好美,可你不是只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嗎?什麽時候多了個妹妹?”(終于有了一個頭腦清醒的。)
“三年前。”封子秀面無表情地回答完畢,拎起包就走,尾随嗷嗷聲無數。
其實封子秀和江月的關系很簡單,三年前江月的父母離婚,母親改嫁封子秀的父親封勇,大家就湊到了一起。封子秀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但婚禮那天據說踢球折了腿在家養傷沒出來,江月因此沒見過此人,不過想來也沒啥好見的,因為還據說這兄弟倆長的很像,連親人都認錯過。
這個世界上有個人長着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知是什麽感覺?江月很好奇,又想到封子秀不茍言笑一本正經的樣子,兩張面癱臉照鏡子一樣出現在她腦海裏,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有啥好笑的?說好了今天出去吃,你可不能反悔!”終于等到江月回來,等着她的女孩瞪着大大的眼睛說道。女孩看起來比江月小幾歲,還是一團孩氣,身子臉蛋兒都是圓圓的,有點嬰兒肥,不過可以看出來五官很深刻,面色也紅潤,是個小美人。
“靜涵,不吃垃圾食品,回家我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不好,你做的飯我已經吃了一個禮拜了,今天我要出去吃,而且,我說過不要叫我靜涵!叫我溫迪,我的英文名字叫溫迪!”女孩皺着眉頭大聲宣布,顯然很生氣。
“好吧溫迪,出去吃可以,不過阿姨不讓我們吃炸雞,我請你吃砂鍋好不好?牛肉砂鍋粉絲。”江月繼續跟她商量。
女孩皺着眉頭看着江月,發現她停下了腳步,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對峙許久,女孩終于一撇嘴:“我還要吃羊肉串,放辣椒的。”說完一馬當先,率先先進了飯店的門兒。
江月搖搖頭,整理了一下書包帶,随後跟了進去。
兩個女孩吃飽喝足,拎着打包的食物往家走。現在放暑假,家裏的大人都有事情忙,剩下小姐妹兩個,每天都要為吃飯的事情糾結一番。
就像江月不能理解為什麽繼妹于靜涵明明有一個賢良淑德做飯很好吃的母親,偏偏就喜歡吃垃圾食品洋快餐一樣,于靜涵也不能理解江月天天吃那幾樣家常菜,怎麽會一點都不嫌膩。
兩人的脾氣也和口味一樣截然相反,于靜涵喜歡熱鬧,喜歡呼朋喚友胡吃海塞,江月雖不算內向,卻更喜歡安靜,喜歡一個人看書寫字畫畫,對正餐之外的零食也不感興趣。
本來各有各的特點也無所謂,可偏偏繼母李冰和江月性情投合,而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則恨鐵不成鋼,因為是親生的無所顧忌,教訓起來也毫不留情面,這反而激發了于靜涵的逆反心理,對這個原本就不喜歡的繼姐,更添了幾分怨恨。
好在兩人歲數差了三歲,江月因為上學早,年級比她高了四屆,兩人作息不同,加上江月的避讓,倒也沒有大的沖突發生。
只是現在放了暑假,江月的父親江敬,身為著名的語言學家和歷史學家,在全國各地有很多學術報告和講座之類的活動要進行,不巧的是,中學教師李冰今年也要帶隊夏令營去外地。
往年如果出現此類情況,于靜涵肯定早就包袱款款去她奶奶家了,隔三差五還會炫耀性地給江月打個電話,說奶奶家的別墅多麽寬敞,她親爸又給她買了多少好東西之類。
今年李冰在離開前要送她回于家,于靜涵卻死活都不同意,寧可天天和繼姐同一屋檐下,吃她做的飯,被她管頭管腳。後來在李冰的要求之下居然還寫了保證書, “每天寫完作業才能出去玩”,“天黑之前必定回家”等等苛刻條件都咬牙答應了下來。
江家住的是教職工家屬樓 ,鄰居都是C大的教師,多年下來互相照應,安全不是問題。而江月從幼兒園大班開始就做了鑰匙兒童,現在不過是多了個需要照顧的妹妹,在于靜涵做出聽話的保證之後,大人們也就放下心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于靜涵是個急性子,不耐煩陪着江月優哉游哉散步般地走路,搶先沖在了前面。江月并沒有加快速度,而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繼而在心底嘆了口氣——兩人連走路都走不到一起,于靜涵還非要跟着她混,看來于家近來發生的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看文愉快!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