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姚彩玲想去看程立陽和丁苗長啥樣,又覺得貿然過去不大好,畢竟兩人以前幾乎不走動,得想個由頭。
姚彩玲突然想起剛才聽花大娘說,丁苗早上割草的時候崴着腳了,姚彩玲便回了家,把剛買的那包糖放放好便出了門。
姚彩玲一進門就看到程立陽正給丁苗塗抹藥酒,男人大手托着丁苗的腳,另一只手在丁苗腳踝上按揉,低着頭,很是專注。
丁苗頭低頭看着他,乖乖巧巧的。
一個高大,一個嬌小,春日的陽光灑在兩人身上,象給兩人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
兩人雖然都沒有說話,可卻是說不出的和諧。
姚彩玲一下就想起了以前經常看到的那個詞:歲月靜好。
說的就是眼前的畫面吧。
這麽一瞬間,姚彩玲還怪羨慕的,以前她男人可從來沒這麽細心照顧過她。
顧海洋好象也沒這麽照顧過原主。
不過顧海洋是個幹大事的爺們兒,咋會這麽娘們兒唧唧的照顧人。
這麽一想,姚彩玲心裏就平衡了。
聽到門口的動靜,程立陽和丁苗一起擡頭朝着這邊看。
姚彩玲心裏就是一聲“乖乖”。
就算她再不願意,她也得承認,程立陽長的就是比顧海洋好看,跟程立陽比起來,顧海洋頂多也就稱得上模樣周正。
可長的好看有啥用,最後還不是壞事做盡,最終變成顧海洋升職的墊腳石。
Advertisement
姚彩玲心裏又平衡了,臉上挂上關切的表情,“苗苗,我聽花大娘說你腳崴着了,嚴不嚴重?”
丁苗有原主的記憶,認識姚彩玲,只是奇怪她怎麽來了。
姚彩玲跟原主娘家雖然都是蓮花大隊的,程立陽和顧海洋又是發小,可兩人并不親近,基本不走動,咋突然就跑過來關心她來了?
丁苗,“不嚴重,你坐。”
程立陽放下丁苗的腳。
剛才姚彩玲和柳春花的嗓門都不小,說的那些話他都聽見了,不過他什麽都沒說,沖姚彩玲點了下頭,然後拄着拐仗去編柳條筐了。
編好的柳條筐由大隊統一收上來,然後拿到集市上去賣,賣的錢一部分給大隊,一部分給個人。
不過當地男人大部分都會編,自家要用了,砍點柳條編一個就是了,很少有人去花錢買,所以賣不動,有時候幾天都賣不了一個,沒幾個男人願意靠這個賺錢。
可現在程立陽也只能靠這個賺點錢貼補一下家用了。
姚彩玲憐憫地看了程立陽一眼,然後拉了個板凳在丁苗跟前坐下了,“讓韓大夫看了沒?”
丁苗,“看了,說不要緊,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姚彩玲松了一口氣,“剛聽花大娘那麽一說,吓了我一跳,想着萬一你腳也傷着了,這一家人可咋整,幸好沒事,這兩天你腿腳不方便,有需要幫忙的你說一聲。”
丁苗,“那你幫我割草吧。”
姚彩玲就是說句客套話,誰也不會把客套話當真,也不會有人真讓她幫着幹活,嘴上客氣客氣就過去了,她沒想到丁苗竟然真讓她幫着割草,一下子愣住了,一時不知道怎麽接話了。
丁苗,“不幫啊?不幫你還說。”
姚彩玲,“不是,我,不是不幫,這不正是農忙時候,地裏活也多,請假隊長不一定準假……”
丁苗認真道,“不用請假,隊裏上工晚,你早點去就行了,坡子頭那邊草長的最好,半個小時就能割一大筐。”
姚彩玲,“……”
因為書裏對丁苗的描寫不多,姚彩玲只知道丁苗是個嬌滴滴的姑娘,愛享受,吃不了苦,所以後來才被貨郎哄走了。
她是咋也沒想到,丁苗竟然是這麽直白的一個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要麽就是嬌養傻了,聽不出客套話?
不管咋說,她???是不可能真幫丁苗去割草,她可沒那個閑心。
姚彩玲支吾道,“那我看情況,不忙我就去幫你割。”
她怕丁苗再揪着這件事不放,趕緊轉移話題,看程立陽不在跟前,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剛看到李茂了。”
丁苗看了姚彩玲一眼,覺得這人跟柳春花一樣,心口不一,她很不喜歡。
“他經常過來,你看到他有啥奇怪的。”
姚彩玲,“村裏一直傳你的閑話,我也是擔心你,雖說以前咱倆不咋走動,可咋說也是一個村裏出來的閨女,總不能真看着你幹傻事。”
她就是想探探丁苗的口風,好奇丁苗心裏是咋想的,到底啥時候跟李茂私奔。
丁苗,“村裏的閑話你也信?那村裏還說公社書記的閨女看上顧海洋了,顧海洋不要你了要跟你離婚。”
公社書記的閨女确實是看上了顧海洋,一直纏着顧海洋,這閑話早就在村裏傳遍了。
不過顧海洋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不同意就是了,就算是姚彩玲沒啥本事,圍着竈臺轉了一輩子,他也沒有嫌棄過姚彩玲。
姚彩玲,“……都是瞎說的。”
丁苗奇怪道,“你的是瞎說的,我的就是真的了?”
姚彩玲,“……這種話是不能信,都是碎嘴子亂嚼舌頭,我看是閑的慌。”
丁苗點了點頭,“确實碎嘴子亂嚼舌頭,閑的。”
姚彩玲,“……”咋覺得把她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她覺得這天沒法聊下去了,丁苗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她都不知道咋接丁苗的話。
算了,她也不問了,她只要老老實實走劇情就行了。
便沒了跟丁苗聊天的興趣,站了起來,“這我想起來我家裏雞還沒喂呢,苗苗你歇着,回頭我再來看你。”
說完也不等丁苗說什麽就站起來趕緊跑了。
丁苗嘀咕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歡你啊。”
她最讨厭心口不一的人了。
程立陽擡頭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把頭低下了。
姚彩玲跑的急,差點跟出門的柳春花撞到一起。
柳春花,“這是咋了,跑這麽急?”
姚彩玲,“苗苗腳崴了,我剛去看看她,想起家裏雞還沒喂,趕着回去喂雞。”
柳春花抓住一切機會編排程立陽和丁苗,小聲道,“你呀以後少去他們家,省得再把晦氣過給海洋。”
姚彩玲心說就算你不說,以後我也不去了,誰能想到丁苗是那種人,說話能把人噎死。
可趕緊去禍害那個李茂吧。
到底是孩子,經不住瓜香的誘惑,程衛東把一個小瓜洗了。
他不吃獨食,洗好後就把小瓜分成了三塊,一家三口,一人一塊。
給丁苗的時候還是別扭臉,好在不是板着小臉了,還喊了一聲娘,“娘吃瓜。”
丁苗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小臉,“一會兒娘給你做好吃的。”
也許是因為有原主的記憶,也許是天性使然,她說的還挺順溜,一點兒都不帶嗑巴的。
程衛東拿袖子擦了擦臉,然後一臉嫌棄的跑開了。
丁苗想着還是自己做午飯,她自己做,起碼能偷偷加點料,長這麽大,她就沒吃過那麽糙的吃食,實在咽不下去。
倒也不是程立陽的廚藝差,這年代的爺們兒普遍不下廚房,覺得下廚房都是女人的事。
程立陽卻是個例外,不光會燒菜,燒的還不賴,原主嫌做飯煙熏粘火燎,只要程立陽在家,都是程立陽做飯。
只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廚藝再好,糙糧面也燒不出花來。
她給程立陽看自己的腳,“已經好了,你看,都消腫了,也不疼了。”
為了證明确實是已經好了,她還跳了兩下,跳完也不管程立陽是啥反應,徑直去做飯去了。剛舀了半盆面,屁股下就被塞了個凳子,一扭頭,程衛東已經坐在竈前燒火了。
鍋開了,丁苗抓起一把擀好的面葉丢進鍋裏,火燒的旺,面葉轉眼就飄了起來,在沸水中起起伏伏。
面湯中加了一點油,一把青菜,舀了一勺泡椒碎做澆頭。
用料簡單,卻是香氣撲鼻,因為湯裏面丁苗偷偷加了仙露。
程衛東被那香味勾得個勁兒咽口水,直勾勾地看着鍋裏,別扭臉都沒了。
外面敞亮,程立陽把小飯桌搬到了外面的樹蔭下,一家人坐在院子裏吃飯。
剛把飯盛出來,香氣就四溢開來。
隔壁的柳春花聳聳鼻子,聞着香味到了牆跟,搬了個凳子趴牆頭上勾頭一看,見程立陽一家三口坐在院子裏吃飯,她吸了幾下鼻子,這是吃的啥,這麽香。
她從凳子上下來,拉住程福生,“你偷偷去你二叔家看看,他家吃的啥好東西,咋這麽香。”
程秋英正好從邊兒上過,聽個正着。
她頂煩大兒媳婦這一點,福生大大方方的去問他二叔要點吃的,他二叔還能不讓嘗嘗?柳春花偏偏要做的鬼鬼崇崇的,上不了臺面,好好的孩子都讓她教歪了。
還不如老二家的,老二媳婦也就嬌氣了點,吃不了苦,別的倒也沒啥毛病。
程秋英眼一瞪,“不許去!”
程福生也聞到了香味,饞的直流口水,程秋英不讓他去,他不高興,眼珠子一轉,悄摸摸的伸腿,去絆程秋英,程秋英後腦勺象是長了眼,擡腿就是一腳,“兔崽子,長本事了,絆你奶!”
程秋英腳下一點兒都沒留情,一腳把程福生踢到地上打了個滾,程福生怕程秋英再打他,從地上爬起來撒丫子就跑了。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