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意外脫離
我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裏有那麽一瞬的茫然,好似不知今夕何夕身在何處。然而……我的确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且今夕何年。只覺得身下是不同于往日的飄蕩不定的感覺,嗯,很柔軟,也很……“固定”,身上暖暖的不是冰冷的,鼻尖還能聞到空氣中淡淡的清香,我琢磨着大概是我身上蓋着的東西傳來的香罷。
可事實情況是,我躺在硬的一敲就梆梆響的木板上,身上蓋着黢黑的……被子?那大概不能被稱之為被子,充其量,大約是一塊破布裏面塞了點稻草,唔,我猜那應該是稻草,畢竟過去那些年裏我是沒有機會看到這樣東西的。味道就是從那被子裏傳來,事實上那味道也是不大好聞的,但到了我鼻腔裏就莫名變得甜蜜起來,我想了想約莫是自己不見天日很久了。
唔,自己怎麽就到了這裏我也不是很清楚,只隐約記着,往日一絲波紋都激不起的忘川河,那日波濤洶湧,大大小小漩渦在四處激蕩,我正倚在岸邊休息,就被卷入漩渦,一件東西劈面砸來,很是淡然的暈了。問我為什麽要在那麽緊要的關頭休息?唔,大約是我剛剛和一只水鬼糾纏完,有些脫力。
忘川河裏什麽都缺,最最不缺的便是水鬼。通常來說,水鬼都是比較兇狠的物種,滿腦子裏想的都是我要怎樣吃了你,偏那只總與我糾纏的水鬼是個異類。他總糾纏我不是因為想吃我,用他的話來說便是,“長夜漫漫,河水渾渾,不若與我作對水裏鴛鴦,咱們戲戲忘川河水,如何?”說罷還勾起一個他認為頗為銷魂的眼神迷離的看着我,實則,他那張泡了發腫的臉,缺了一只眼的黑乎乎時不時滲點血的眼眶,配着如此表情,看的我心裏着實發毛。
我拼命游的離他遠些,穩了穩嗓音道,“你看,咱們根本不屬于一個物種,你看我,根本不是水鬼對吧,跨物種的感情一般都是沒有結果的。況且,鴛鴦那物種實則交/配之後就拍拍屁股走人,根本就沒那麽長情的。”說道後來頗有些苦口婆心。
然而那水鬼“桃花眼”一眯,道出句我無法反駁的話,嗯,他說的是,“但是你生的比她們都好看。”雖然這誇贊的話是從一只總想泡我還長得不大好的水鬼口裏道出來,但我卻生出一股飄飄然之感,想着以前總想吃我卻都被我打跑了的那些女水鬼,模樣生的,啧啧,确實比我差遠了。複又想了想,怪不得來吃我的大多都是女水鬼,原來都是妒忌我生的比她們好看。
唔,所以當一個尖銳的指甲劃過我的喉嚨時,我才反應過來那只色水鬼不知何時已經游到我的身後,且只要稍稍用力我就要被劃破喉嚨了,雖說我并不怎麽怕,但受傷總是不好的,況且這忘川河裏亂糟糟的東西頗多,傷口一旦形成基本上就恢複不了,總歸是難受的。
“你這是做什麽,不是要與我戲忘川河水麽,難道你先前都是騙我的?你方才還誇我好看來着。”我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那色水鬼聽了頗帶興奮的将我轉過來,“你這是同意與我鴛鴦戲水了?!”
我頗為識時務的點了點頭。然後,那色水鬼一把抱住我,慘白的臉就要往我臉上壓過來,我強忍着腹內的翻滾,險些吐到他那黢黑的眼眶裏。手伸到他胸前,掌心暗暗蓄力,待那張臉距我一紙之隔時,狠狠的将他一拍。然後那色水鬼就一聲不響的不見了,大約是我這偷襲太成功,這一掌也耗了不少力。要知道在水裏拍鬼還要把鬼拍不見,那是技術活也是力氣活。
之後,我就靠在岸邊緩口氣,誰曉得,這往日波瀾不驚,只在水下流動的暗湧竟然湧到了水上。這便是忘川河同別的河不同的地方,不管你水下水鬼怎樣交戰,那都是水下的事情,水面永遠是平靜的。我還為此揣測了一番,得出的結果是:約莫冥王覺得我們這些小打小殺忒沒品位,拿不出層面,所以才從來都讓我們在水下進行“交易”,即便是打到水上了,水面依然平靜如斯。
剛打完仗的我還沒反應過來,就卷入了一股漩渦,身子跟布條一樣,被卷來卷去,漂浮不定,混亂中,一個物什就朝我面門劈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到底是什麽東西,就被砸暈了,暈前還在想,誰這麽不道德,在水裏亂丢垃圾。
等我再睜眼,就在這躺着了,沒有在水裏的漂浮感,而是實實在在的固定住的感受,這讓我很心安。大約是被那物什砸的太狠了,導致我的記憶有點錯亂,或者說我有些失憶了,好多事情都記不大清楚,譬如:我怎麽會在忘川河飄了那麽多年,我這麽正統的仙家人,怎落到和色水鬼糾纏的地步,當然,我在仙家的司職也是記不清了的。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我的大好時光才剛剛開始呢,想着終于脫離了忘川河,我就忍不住想仰天大笑,大概是我太開心,空氣裏彌漫的腐味在我聞來都是甜的。哈哈哈,咳咳咳……
這便是興奮過頭的後果,我記得暈前明明是被劈了面門,怎麽胸腹卻火辣辣的疼。
聽到我咳嗽的聲音,從門外走進一個像小山一樣的漢子,瞧着約莫二十上下,可那偉岸的身材,真叫人咋舌。見我醒了,又急急跑出去,喊道,“娘,河邊撿的那姑娘醒了!”那聲音,都跑出去了還那麽震耳欲聾,震得我耳膜發疼,唔,那肺活量真是不可限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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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的聲音,走進一個穿着粗布麻衣,頭上用巾子包住頭發,腰間圍着件邊角磨損厲害的圍裙的婦人。
她走過來問我,“姑娘你可是醒了,這都昏了兩天了,你現在感覺怎樣?”
我眨眨眼,心裏湧出無數個答案,最後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唔,我有些餓,大娘有食吃麽?”
大娘愣了,小山一樣的男子也愣了,我其實也有點愣了,但話是我說的,我就不好意思再跟着他們一起楞,所以我就變成了讪讪的笑着。
唔,話說在忘川河漂了這麽多年,我早已不知“餓”為何物,然而嘴巴一張說出這樣的話來,着實讓我汗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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