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嫣紅其人
暮色/降臨,天地間都被墨色浸染。家家燃起燭光,因着是花鼓節的最後一日,街上更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想來有些可惜,我本就随意而行,路經此城停留不過是想見識見識人間的節慶與繁華,卻沒想到意外卷入人命官司,雖游樂興趣大減,但我尋找真相的興趣卻是大增。尤其是此刻我正站在這落仙樓的大門前,想到這是我草生裏第一次來這種煙花柳地“尋花問柳”,便止不住的興奮。
穿的花枝招展,抹的滿臉白/粉的老鸨,堆起滿面笑容同姑娘們在門口熱情的攬客。許是瞧見我和顏钰在大門前站了又站卻不往裏進,急的忙上來扯住我的胳膊便把我往裏面拖。實則我很想說,我只是在欣賞一下凡間青/樓的大門樣子,我這就準備進去的。
那老鸨甫一靠近,我便被她身上各種香料混合的氣味激起一個噴嚏。好巧不巧,正正噴在老鸨的臉上。一陣氣流過去,老鸨臉上的粉簌簌的往下掉,瞧着她那顏色不一的臉,我一下沒忍住,一個哈哈大笑過去,只見老鸨臉上的粉掉的更歡快了,那粉掉在衣領周圍,像一層糕點碎屑點綴其中。
老鸨怔了怔,瞬間恢複笑臉,扯着我的胳膊将我往裏拽,一面向我介紹哪個哪兒姑娘好,一面順手拂去領上白/粉,整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萬分自然,好似這套動作已做了百八十遍般。這下輪到我目瞪口呆。
在老鸨的拉扯拖拽下,我順從的踏入樓內,耳邊聽的她谄媚的聲音,“我們樓裏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公子想要什麽樣的?保證應有盡有包您滿意!”誠然我想象不出做這行當的好姑娘是該怎麽個好法,但以前畫本子瞧多了,也多少知道些許可憐女子是被迫來做這行的。
“哦?那你有什麽人推薦?”同情歸同情,正事不能忘,我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直接放入她手中,老鸨一瞧手中的銀票,整張臉笑成了一朵菊花,且這菊花還因被我打了個噴嚏噴的有點顏色不均。這臉看得我着實不太舒服,便又從袖中摸出一張銀票放入她手中,希望她快點給我推薦幾個姑娘,我實在不想再看她那張臉了。且左右花的又不是我的錢,我還心疼個什麽勁。
老鸨得了錢,臉笑的愈發的菊花了,在我皺眉前急忙說,“公子,我們落仙樓嫣紅姑娘的瑤琴是一絕,看公子面生的很,是外鄉人吧,來我們落仙樓是一定要聽一聽嫣紅的琴的,不然就當沒來過落仙樓。”
“哦?是麽?我前天怎麽聽說落仙樓的花魁是叫什麽……哦,對了,叫綠雅的姑娘?你怎不叫她來服侍我,難不成公子我給你的錢還少了麽!”說道後來隐隐動怒。
老鸨聽我提起綠雅面容一僵,複又堆起笑臉,“公子怕是說笑了,這落仙樓裏哪有什麽綠雅,有的只是嫣紅,公子是外鄉人,怕是記錯了。這樣,我再叫上紫荷青玉一起服侍公子如何?”
“哦?我還聽說……”我特意頓了頓語氣,只見老鸨又僵了身子,生怕我又要聽說出個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你們落仙樓還有個叫什麽藍的姑娘……”
老鸨明顯松了口氣,殷勤道,“公子說的是楓藍罷,我這就叫她一起來。”我滿意點頭,不理一旁驚訝瞪眼的顏钰。
我坐在雅間打量着眼前美的各有千秋的四位美人,心裏不禁感嘆此樓不愧名為落仙樓。回想從前,天上仙女好像也少有此等姿色。
世人皆垂涎仙女之姿,實則那些畫本子裏對仙女仙容的描寫均不盡實然。硬說仙女比凡間女子美,那大概是因為她們比凡人多了那麽一層仙氣,因着那層仙氣,才使凡人為其傾心。若褪去那層氣,那些所謂仙女恐怕還不如凡人來的好看。
當然這只是大部分的,也有一部分仙君星君美的雌雄莫辯。這和凡間一樣,搶眼的總是少部分,絕大多數都是普通的。
為首女子一襲紅衣,額上貼着描繪精致細膩的牡丹花钿,遠山眉黛朱唇輕點,香腮玉雪媚眼如絲。雖是美中帶媚,卻又自帶拒人千裏的疏冷之質。紅衣似火,本該熱情燃燒,然眸中冰雪卻被包裹其中,這矛盾的熱與冷糅雜在一起,成就了她特有的氣質。嫣紅其人,果真嫣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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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紅一側是一片深深淺淺的紫。自上而下紫色逐深,肩頭淺的近乎白色的輕紗攏着香肩,繁複的花紋繡在袖口裙擺,層層紫紗款款輕擺,最下面紫色已然深到暗沉,誇張的裙擺在身後鋪就完美弧度。容顏絕美,唇角微挑,玉頸傲然,不像是風塵女子,更像是大家之女。
視線随之轉移,便是一片舒緩的青綠,我不由自主便生出好感,然美人帶刺。與嫣紅紫荷不同,青玉當真是清清冷冷,發中一柄玉簪,眉微描,唇微點,人微冷,在這煙花之地顯得格格不入。而這卻絲毫不妨礙她的美,依然動人心魄,奪人心弦。
一片水汪汪的藍,一抹暖若春風的笑,便是我對楓藍的印象。不同于其他三人,楓藍總讓我生出一股熟悉之感。那感覺便如同相識多年的摯友般,好似我若執盞,下一刻她便能變出一盤我愛的水晶糕來。
如今,我漸發覺腦海在不經意間總能閃過一些零碎的過往,我能記起的東西也越來越多。
四位美人各有美态,不待我招手,便自發的上前圍在我左右。
嫣紅和紫荷擠在我身邊,青玉和楓藍主動坐在了顏钰身旁。我本想着讓楓藍坐我身旁,摸摸楓藍的小手。那纖纖玉指嫩若蔥白晶瑩修長,隐在藍色衣袖間愈發誘人,我剛剛就觊觎很久了,順帶着還想探尋探尋那股熟悉感的來源。
看來我的魅力沒有顏钰大麽,果真還是“真男人”更吸引人麽。
我右手攬着嫣紅那不盈一握的纖纖楚腰,左手把玩着紫荷那玉白細嫩的手指,口就着嫣紅遞來的酒盞不時飲一口,用凡間的話來形容我此刻的感覺,便是快活似神仙。
相比于我的左右逢源随意自在,顏钰就顯的拘謹多了,夾在青玉和楓藍之間手腳都不知該如何安放。青玉只是冷冷清清坐在那,既不說話也不敬酒。倒是楓藍不時面帶微笑柔柔執盞,每每此刻顏钰臉紅的便如同煮熟的蝦子。
推杯換盞間,我已同嫣紅紫荷打的一片火熱。紫荷更是勾住我的脖子,嫩白的手在我胸前打着圈。我此刻很是感慨自己的先見之明,還好我提前捏了個訣把上身變的扁平,而不是單單的障眼法。不然一近身就要洩露我這“男子”的身份。
紫荷在我耳邊,聲帶誘惑,紅唇有意無意蹭過我的臉頰,“爺,奴家美麽?”
我捏着她小巧的下巴,在她臉上香了一下,“美,天上的仙女都沒你美。”
她又貼上來,“爺就會打趣奴家,爺又沒見過仙女,怎知我比仙女美?”
我扳過她的臉,瞧了又瞧,認真道,“我見過,你真的比她們美。”
旁邊嫣紅掩嘴噗嗤一笑,我扭頭,就瞧見一副美人掩唇笑的優雅傾城的畫卷。十指塗着火紅的蔻丹,更稱手指瑩白,嬌笑中半掩風情。紅唇芙蓉面,嬌媚可人。
“爺可真會打趣我們,我等蒲柳之姿怎可同天上仙人作比?”嫣紅朱唇輕啓吐氣如蘭,眼波微轉,其間姿态妙不可言。
“那可不一定,爺風流俊雅見多識廣,說不定就見過呢,爺誇我美,你就不樂意了。”紫荷拖着嗓音,頗有些陰陽怪氣。
嫣紅卻只笑笑,又執了杯酒,“奴家敬您。”說罷一仰頭,一杯見底。白皙細膩的肌膚在柔和燭光中像鍍了層蜜,甚是撩人,還好我只是個假男子,不然可就真把持不住了。反觀顏钰,早被楓藍灌倒了,倒沒曾想楓藍如此能喝,果真人不可貌相啊。
我心思一動,招了青玉楓藍過來,借着酒勁大着舌頭狀似無意問道,“嫣紅,紫荷,青玉,楓藍,你們名字都帶着顏色呢。紅青藍紫,不知是否還有橙、黃、綠呢?”我心裏忍不住吐槽,這姑娘們一個個名起的怎麽像七仙女一樣,難道七仙女在凡間名氣已經如此之大?都到了能左右凡人給自己取名的地步了?
“那自然是有的,橙悅、珝黃還有綠雅……”紫荷最快道,話未說完,青玉掩唇輕咳,紫荷立刻住嘴。
“哦,是麽,我怎麽聽老鸨說沒有叫綠雅的人呢,我怎麽還聽人說綠雅才是落仙樓的花魁?可老鸨明明說花魁是嫣紅啊?”我立刻接口。
一陣沉默,只有我酒杯與桌面碰撞和我呷一口酒的聲音。
“原是有綠雅的,不過現在沒有了。”聲音依舊魅惑,卻帶了絲冷漠。
我裝作沒聽出來,繼續,“哦?那她人呢?”
“死了。”冷冰冰的回答,冷冰冰的眸子,更稱得她紅衣如火,看似熱情萬分,實則是個冰山美人。
“嫣紅!你喝多了,都開始說胡話了!”青玉急急出聲。
未等嫣紅開口,我搶先道,“我看嫣紅姑娘眼神清亮,顧盼生姿,哪裏像喝多了的樣子。倒是青玉姑娘你,臉頰微紅,眸中噙水,心跳加快,怕是你喝多開始說胡話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冰山美人出場,河蟹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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