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唇瓣研磨,好似空氣中都彌漫着暧昧的味道。

姜染姝軟着腿,輕輕的推他:“桌子已經支好了,且用膳吧。”

康熙又親了親,這才低聲道:“膳食哪有你可口。”

那櫻桃小口似是怎麽也吃不夠,讓人時時刻刻惦記着。

姜染姝最受不得他戲弄,一時間臉頰紅透,水潤的雙眸含嗔待怨,特別勾人。

康熙本來只是逗着玩,這下也有些受不住,壓着她狠狠親一回,這才作罷。

坐在膳桌前,還是往她紅腫的唇上看。

姜染姝紅着臉,嬌嗔開口:“奴才們都看着呢,且正經些。”

正經是不可能正經的,康熙納她,原本就不是為了做正經事。

他揮了揮手,滿屋子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室內一時間只剩下兩人。

康熙清了清嗓子,低沉開口:“如今沒有旁人瞧着,朕伺候你用膳如何。”

姜染姝幽幽的看着他:“我若是拒絕呢?”

然而沒有給她反應的時間,康熙伸出長臂,用力一撈讓她禁锢在懷裏,枕在她肩窩裏哼笑:“那自然是不成的。”

鍋子咕嘟嘟的滾着,冒出濃濃的白煙來,自窗棂縫隙間過來一股風,吹的這熱氣糊在兩人臉上。

被這香味一沖,康熙終于想起他們此刻是要用膳來着,沒有再調戲她,而是放了羊肉卷進去,一邊感慨的說:“記得年少時日子困苦,想吃這東西哪裏弄去?一個月兩個月的攢份例,想要吃上一次難得。”

孝獻皇後得寵,先皇眼裏向來看不見旁人,對方入宮前,佟妃也很是受寵,可一朝新人換舊人,連帶着他也跟着不受待見。

他似是陷入回憶,半晌才自嘲一笑,撈起變色的羊肉,仔細的吹了吹,才含笑示意:“喏,吃吧。”

苦大深仇的看着那褐色肉卷,姜染姝被他催促的眼神看着,到底耐不住,直接張口,想要去含那小小一塊,嘴巴剛碰到,就見康熙也含笑湊過來,叼着肉卷的另一半。

距離越來越近,當肉卷吃完之後,兩人唇瓣印在一起,眨眨眼,好似能掃到對方的睫毛。

“皇上~”

康熙聽到她嬌媚的輕呼,忍不住低低的笑。

在她唇上啄了啄,聽着她咕嚕嚕的腹鳴聲,終于放過了她,好生喂她用膳。

等一餐飯吃下來,姜染姝覺得自己心情很是沉痛,吃的太撐,康熙總是哄着她多吃一點,誇她太瘦弱,要多吃些什麽的。

然後那低沉的聲音就噴在耳邊,特別的蘇,她就忍不住一口有一口,吃了個肚圓。

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攤在那裏不想動,康熙也知道她今天吃的多了,上前替她揉肚子,“得朕如此殷勤伺候的,你可是頭一個。”

他話裏有掩飾不住的驕矜,縱然年少時日子不大好過,可自打登基後,還真沒做過這樣的事。

姜染姝沉思,半晌才緩緩開口:“能這麽殷勤伺候我的,也就您一個了。”

說着兩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二日一大早起來,姜染姝想到昨日兩人的互動,忍不住唇角含笑,明月觑着她的神色,半晌才猶豫着開口:“翻年便是選秀年,各家的秀女都在做準備呢。”

姜染姝微怔,手中執起的玉簪又放了回去,回眸仔細問:“章程可出來了?”

明月點頭,她外家是負責這個的,知道她在小主兒跟前伺候,特意透信兒進來。

還帶來另外一個消息:“前些日子停滞的種痘,好似又重新提上征程。”

姜染姝點頭,這消息她她也知道了,甚至那上頭必然有她的名單。

一時兩人有些無言,今兒天好,太陽升的老高,姜染姝搬着太師椅,坐在廊下曬太陽。

就見從日精門處走進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是裴靜真又是誰。

她神色有些怯弱茫然,在乾清宮中掃視一圈,略有些畏縮地往正殿去,視線掃過她,瞬間垂眸。

姜染姝輕輕一笑,瞧着裏頭的奴才過來跟她交涉,就見她面上一白,接着轉身離去。

走到角房門口的時候,裴靜真雙眸中已經沁滿淚珠,她步伐略有些踉跄,手撐在門口的枇杷樹幹上,半晌才悠悠開口:“姝姝……你當真便不理我了?”

她慘然一笑,淚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捏了捏荷包中的玉珠,她吸了吸鼻子,輕聲道:“當初你我關系甚篤,你什麽都願意跟我說,就連……”

她頓了頓,視線往正殿處掃了掃,壓低聲音道:“計謀也是我給你出的,怎能如此無情?”

姜染姝呵呵一笑:“那還真是感謝你了。”

裴靜真破涕為笑,柔聲道:“你知道便好。”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威脅,眼神中暗示意味十足。

朝着明月使了個眼色,對方瞬間會意,客氣的上前一步,笑吟吟道:“小主兒,你該上值了,可不能再耽誤了。”

說着沖裴靜真歉意一笑。

主仆倆一道回了內室,誰都不願意再搭理她,見她走了,明月忍不住皺起眉頭。

“她竟然敢威脅您,好大的膽子。”

如果按照裴靜真認識的姜染姝來說,這番威脅是有用的,對方雖然膽大包天,着實沒有謀略,被對方吃的死死的。

而現在換成她的芯子,對方又不知道,沒有改變策略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不過裴靜真的臉皮子是真的厚,都鬧成這樣,還敢來尋她。

姜染姝摸了摸下巴,深沉開口:“難道……我也吹個枕頭風?”

清月噗嗤一聲笑了,“您就不是這樣的人。”

她看似口花花,實則最正經不過。

姜染姝深沉臉:“敢忤逆主子了,明月,把她拖出去,灌一碗糖水進去,看能不能甜甜嘴。”

明月也跟着含笑開口:“遵命,清月,且随我來吧。”

清月趕緊讨饒,連聲說不敢了。

賴嬷嬷坐在一旁繡小衣裳,姜染姝瞧着害羞,她說的還挺有理:“正正經經要穿的,白日才瞧得清楚不是。”

問題是康熙會來,看到她的肚兜亵褲難免發表評論,還親自給她畫過肚兜花樣。

作者有話要說:親手穿上的衣服,都是為了親手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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