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樓鶴重回到郊外別墅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他最近有些忙,學校裏一個科研項目馬上要收尾,祝芳又因為膽囊炎住院需要人陪侍,能來看章青的時間就大幅減少。

畢竟,把一個社會關系良好的人藏在地下室裏,還不讓人發現,不是件簡單的事。

樓鶴重在上面洗澡,換了身衣服,習慣性地打開電腦看監控記錄下來的畫面與聲音。在他離開的這幾十個小時裏,章青嘗試過很多遍和他取得聯系,一次次沒有得到回應,精神很明顯地萎靡下去。現在,鏡頭下的人正縮成一團蜷在被子裏,不知道是醒着還是睡着。

他下去,打開地下室的門。床上的人幾乎是立刻就轉醒過來 。再走近些,他得到的是Omega一個依賴又渴望的擁抱,大概是因為躺久了,章青身上的溫度偏高,軟而瘦的腰緊貼上來,讓人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弧度。

章青埋在他的頸窩裏深呼吸,被信息素熏得面頰發紅,再開口講話的時候甚至不太利索:“你……回來了。”

男人摸着他的下巴讓他擡起頭,确認他體溫似的,幹燥的手掌覆在額頭上,停留幾秒又往後摸了摸他的頭頂。

他說:“嗯。”

章青被他摸得眼睛熱,結結巴巴地說:“為什麽這麽長時間……不理我……不說話……”

他的臉被男人的雙手捧住了,對方那種幹淨好聞的氣息貼近,“對不起,寶寶,最近太忙了。”

章青咽了咽口水。他腦子發脹,暈乎乎的,覺得自己有些怪,發情期已經結束有段時間了,卻還時不時地出現種類似發情的症狀。他像個熟妓那樣攬着男人的脖子,邊親他邊把他往床上帶,自己放浪地撸動着熾熱的陽具抵住肛口,着急地往裏吞,陰莖上青筋磨着穴肉寸寸插入。那種極樂般讓人上瘾的快感很快席卷了身體,他不受控制地哼叫起來,四肢百骸都過電般地痙攣。

體內分泌了太多粘稠的液體,他又擡起屁股坐下去的時候,陰莖錯開了穴口,戳在了臀縫裏。章青還沒來得及重新把它給吃進去,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膝彎,另一只手粗魯地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倒,四肢朝天的一個姿勢,粗長的性器狠狠地擦着臀肉撞進來,一下就插進了最裏面,把他頂得失聲呻吟,雙腿發抖,連腳趾都可憐地蜷縮着。

“老公嗚……好深……啊!啊……”

沒幾下章青就受不住了,哀求般啊、啊地叫,男人跟他額頭抵着額頭,親親熱熱地貼在一起,嘴唇找過來把他的呻吟給堵住了。兩個人都像在發洩些什麽,腦子裏只有最原始的本能,緊到發疼地抱在一起瘋狂地擺動身體,章青先到了高潮,在不應期裏又被幹哭了,然而男人視而不見,愈發猛烈地欺淩他,把臀間的小口給幹得發燙發麻,快要化了,在這樣近乎強奸的性事中,他居然生出種錯亂的滿足,或許在他思念男人擁抱的時候,對方也在同樣的思念他。

這個想法讓他下面收縮得更厲害,緊到讓人窒息的甬道死命地榨出了Alpha的精液。

他們的呼吸都很劇烈,這一場做得粗暴而突然,兩個人匆忙地就像久未見面的年輕異地戀情侶。章青的身體還在敏感地發抖,臉上一片濕痕。他不知道男人會不會下一秒抽身而去,這個念頭又讓他的眼睛酸澀起來。他實在不想在這個地下室裏呆着了,黑暗馬上就要化為看不見的怪物把人給完全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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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別把我關着,”他喘着氣說,冒着把男人惹怒的風險,“我不會跑的。”

男人沒有反應。章青的心一下被攥緊了,正當他緊咬着嘴唇猶豫要不要撤回這個請求時,男人突然明顯地“嗯”了一聲。

應該是剛下過雨,外面的空氣有些潮濕。章青茫然地坐在椅子上,還在回味剛剛短暫地被男人抱上來所聞到的新鮮空氣。他的眼睛被死死蒙着,雙手也被緊縛在背後,沒穿鞋,光裸的腳有些局促地搭在地板上。

他沒想到男人真同意把他給弄上來了,盡管眼前仍然是一片黑暗。章青很緊張地坐在這把椅子上,不敢亂動,也不出聲。

男人一回頭看見的就是他腿并得死緊,像個小學生一樣坐着的僵硬姿勢。

忽然,他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男人似乎是停在他面前,拿着什麽東西往他腿上套。帶着網眼的布料磨蹭着皮膚,順着他的小腿往上勒着提,章青感受清楚那是什麽東西,腳腕不安地在男人手裏扭動,然而腿襪已經束到了他的大腿,把雪白的腿根給裹出了和原先不一樣的線條,形狀更漂亮了,有種直白的色情。

男人的視線根本離不開他的腿,伸手隔着布料來回揉弄了幾下大腿的軟肉才停止。章青漲紅的臉已經慢慢地恢複正常的顏色,他停止想象自己穿那種東西的畫面,也停止了羞恥,在男人給他穿另一條襪子時還擡腿配合了一下。

他沒有什麽選擇的機會,左右都是逃不過。章青自暴自棄地想。

熟悉的口枷又塞進來,章青咬住嘴裏的兩個硬塊,沒敢拒絕,很快又成了嘴唇繃成個圓張開的模樣。

男人上下掃視了他一圈兒,扛貨物一樣把他給扛起來。觸到明顯降溫的空氣,章青知道自己又到了院子裏,兩條腿難為情地扭,又有點頭暈目眩。這樣的狀态并沒有持續多久,他又被放到了一個地方,後背倚着個皮質的靠子,很傾斜,人靠上去不舒服。

什麽東西又圈着他的雙腿往上套,箍在他膝蓋上方,一條柔軟又結實的帶子連接着腿上的兩個圈,緊挂在他的脖頸上。這個小玩意兒迫使他把自己的雙腿大分開,以便于供人完全地看到下體,黑色絲襪還緊咬着腿根的位置,臀和腿的白從下面延出來,更加惹眼。

章青開始劇烈地緊張,從喉嚨裏擠出兩聲嗚咽,扭着胯骨蠕動,想要擺脫這樣完全羞辱性的禁锢。然而眼前除了黑,什麽都沒有。

一根和地下室牆壁同樣冰涼冷硬的假陽具插進了他正大張着的臀間,被堅定地推到了最深的位置,嗡嗡震動的聲音淫靡地響起來,章青痛苦地晃着小腿,用喉嚨裏含糊不清的聲音求饒。

随着響亮的“哐”一聲,章青的眼淚落下來。他終于知道自己被放進了後備箱裏,而他并不知道這輛汽車将要駛向什麽地方。

汽車在颠簸。他屁股裏那根東西一會往裏死命地撞,一會又搖搖欲墜地往外抽,章青渾身顫抖,兩眼發昏,他能感覺到自己下面在控制不住地流水,甚至流到了後備箱的底座上,那個淫蕩的肉洞違背着主人的意志,在瘋狂地翕張咬着按摩棒自慰。

不行,有沒有人來幫幫他。他陷入絕望,喉嚨澀得都發不出聲音,路程可怕的長,他的身體太緊張了,在這樣的緊張之下催生出的就是比以往更強烈的敏感,前頭的陰莖在沒有任何撫慰的情況下就硬得發痛,然而這種時不時湧一下的小高潮并不能夠将他刺激到射出來。

車速最終緩下來,後備箱的蓋子掀開。男人靜默地打量他,從被口水沾濕了的臉頰看到臀間被磨到爛紅一片的腫穴。大團大團的黏液暈濕了底面,越靠近腿心的部位顏色更深,明顯是反複被噴濕留下的深痕。

“高潮了幾次?”男人用手掌貼着他腿根的嫩肉摩挲,“弄得這麽髒,一會還有人願意來上你嗎?”

章青打了個寒戰,随即被更加濃重的恐懼完全攫取了心神。他死命地擺着頭表達自己的抗拒,可笑的是,後穴在假陽具的震動下還濕得一塌糊塗。

“是你自己要出來的。”男人終于開始施舍般地對他解釋,“我想了想,應該尊重你的想法。但我不放心,我太愛你了,我怕你會再去找別人。”

章青痛苦地叫了兩聲。

“我知道,你愛玩,喜歡嘗鮮。”男人不無嘲諷地說,語氣依舊是種不疾不徐的冷淡,“從現在開始,我定期帶你出來玩,玩夠了我們再回去。請原諒我沒有過問你的意見,我只是怕你喜歡上別人,這不難理解吧?”

章青的身體在這種可怕的語言攻勢下抽搐地彈動了幾下,荒謬的一切讓他的思維陷入停滞。反應過來以後,他又開始瘋狂地搖頭,口水狼狽地從嘴角斜淌出來,冷汗涔涔而下。

他的反應過于激烈,弄得車都在晃,男人把口枷給他解開了,面頰被勒出了兩道深紅的對稱印記,從唇角一直延伸到顴骨。章青嘔了兩聲,嘴唇紅豔豔的,極可憐地小聲哀求:“……老公,求求你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嗚我不想找別人,我是你的……我是你一個人的……”

一股腦的往外倒話。

“你是我的。”男人重複了他的話,“但是,我不敢相信你。”

“不嗚,你相信我,我不會的,我不會找別人的咳……”章青臉上是種從內裏沁出來的潮紅,整個人瘋了般哆哆嗦嗦地說話。

男人不說話了,抓着那個假陽具猛戳了幾下,帶出了水聲,內壁立刻不規律地瘋狂收縮,半透明的黏液一團團被扯出來,章青的眼珠在眼皮下劇烈地顫抖着,被這幾下給插射了,乳白色的精液淋在小腹上,濕漉漉地往下淌。

“騷成這樣,你根本管不住自己,誰都能把你幹成個婊子。”男人給他下了定論。

“我……可以的……老、公……”

男人不置可否,把那個被他含了一路的按摩棒給抽出來了。失去了入侵物的後穴不能完全合攏,大剌剌地暴露着裏面還在蠕動不停的嫩肉,一片都是不正常的紅腫,在目光的注視下擠來擠去。男人一只手抓着他的腳腕,兩指插進了軟爛得不可思議的後穴裏,立刻被滑膩的嫩肉緊緊地吮住。

“啊……啊……”

章青已經軟成了一灘泥,在這個小小的後備箱裏窩着,渾身亂顫,身體燙得像是發燒。他不知道為什麽兩根手指就能帶來這麽強烈的快感,插得他死去活來。這讓他開始不由自主地信服男人所說的話,恐怕現在任何一個人的插入都能讓他到達高潮。他的陰莖再次硬了,這次不是想射精,而是想尿尿。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酸麻充盈了他的膀胱,又刺激着盆腔裏的其他組織,穿來穿去。

他死咬着牙來抵禦這樣的感覺,失禁的一刻來得相當快,喉嚨裏失聲了,他繃緊了大腿,病态地顫着腰肢,羞憤得恨不得立刻死去,細流從陰莖前端打到肚子上,又淅淅瀝瀝地滴下來,排洩的聲音響得可怕。

不行……好惡心……他真的做不到……他管不住自己……不能被別人看到……

他徒勞翹了翹被強制分開的兩條小腿,左腳腕還被牢牢地抓在男人的手心裏,這種被人撫摸的感覺卻意外地讓人心安。

“老公……我、我做不到……我真的嗚沒用……”

“乖。”男人簡短地說,像在和他商量,“那我們怎麽辦?”

章青艱難地思索了一陣,從未收緊的酸痛齒關裏擠出句話:“再把我……再把我關起來吧……”

他不該出來的。

男人伸手撫摸着他濕透了的臉頰,章青的下巴動了動,想要緊貼他,胃驟然痙攣起來,帶來種仿佛要将胃酸都傾湧出來的作嘔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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