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青從前對于肢體接觸一向是沒什麽感覺的,他愛玩,有時候在外面喝多了不知道摟着誰就睡了,現在麽,直白點講,他真是被那段恐怖的經歷搞害怕了,心裏有陰影,連帶着身體上都有點應激反應。
已經過去兩年了,他對自己說。
他因為那種愈發強烈的脹痛回神,坐在餐桌上,慢吞吞解家居服的扣子。他們怕吵醒章珏,先出了主卧。
衣領一敞開,裏頭裹着的柔軟全露了出來。奶尖都被漲成了誇張的嫣紅色,挺立着,還有點濕。一圈的紅暈嫩生生的,章青太白了,鼓起來的小奶子上攀爬着明顯的青色血管,透着種脆弱。
大抵是覺得有點尴尬,兩個人都沒說什麽。樓鶴重的手撐在桌子上,他腿旁邊,微低下頭,離他的胸越來越近,章青不敢看了,仰起了脖子,頸部的線條修長流暢。再然後,左邊的乳頭一下被黏熱濡濕的口腔裹進去,比吸奶器要強烈一萬倍的觸感讓他的腰情不自禁彈了一下。
樓鶴重吃得很認真,仿佛就是在幫他解決漲奶的問題。櫻桃大小的乳頭被嘴唇,舌頭一同發力造出的柔軟空間給包在裏面吮吸,雪白的乳肉顫起來,乳汁在樓鶴重嘴裏流出,一股清甜的味道。
“唔……唔……”章青擡起手,搭在樓鶴重肩膀上,脹痛緩解的同時,異常鮮明的快感流竄全身,他搭在桌沿邊的腿都不自覺地晃來晃去。
樓鶴重短暫地從他的胸口離開,乳頭磨過舌頭,又擦過嘴唇,最後濕漉漉地在空氣裏彈動了幾下,被口水浸得更加紅豔。他下唇上還有點乳白的水液,問章青:“這樣可以嗎?”
“……可以。”章青難為情似的,飛快說。
樓鶴重就又低下頭吃。章青的臉早就漲紅了,他一低頭就能看見樓鶴重的鼻梁正頂在他的乳房上,嘴唇動着吸吮,發出了些口水聲。樓鶴重的舌頭正在反複地繞着他的乳頭打圈兒,紅潤的乳孔微微翕張着,不住地排出奶水又被咽進肚子裏。
眼前甚至有些發暈,他感覺樓鶴重吃得越來越用力了,嘴張得越來越大,把乳肉都給吮得發麻,他沒喂過兒子,他的丈夫在拼命地吸他的奶。
章青開始細細地呻吟,他已經很久沒和樓鶴重做什麽親密性的接觸。今晚這樣的行徑顯然是讓兩個人都失了控,他被吸得受不了了,後仰着身子,樓鶴重就追上來,臉往他的胸口上拱動,單純吃奶的行為早就變成了富含性意味的挑逗,粗糙熾熱的舌面重重地來回刮着乳頭撥弄,小奶子跟着抖來抖去。
“等……唔!慢點……!”章青幹脆閉上了眼睛,不住地吸氣,身體顫抖。樓鶴重的手掐上了他飽脹的乳房底部,把兩個渾圓給捏得變了形,乳頭周圍的綿軟乳肉從虎口溢出來,捧着他的乳房惡狠狠地吮,吸一下,章青就咬着嘴唇軟綿綿地叫,手掌在樓鶴重的肩膀上亂摸。
樓鶴重就像接吻那樣,轉來轉去地用唇舌碾磨他的兩個奶尖,章青繃緊了大腿,哆嗦個不停,左邊的乳房已經被吸空了,再排不出什麽奶水,嘴唇一松開,那個小乳頭完全是被玩慘了,一片狼藉,又紅又硬。樓鶴重給他吸右邊的,乳暈都含在嘴裏,快要把章青給含化了,一只手伸下去把硬挺的陰莖弄出來,在章青膝蓋上頂。
章青的臉白了。他開始害怕,樓鶴重感覺到他的顫抖,挺直身子壓下來親了他一下,章青嘗到了奶水的味道,是種發着腥的甜,莫名其妙地讓人頭昏腦脹。
身前的男人隐忍地小幅度用下體頂他的大腿,“青青……幫一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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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青看着他通紅的眼睛,有些愧疚。樓鶴重是個正值壯年的Alpha,有生理需求很正常。他為他做的已經夠多了,想到這裏,章青慢慢地伸手把他握住了,陰莖瞬間跳了兩下,青筋鼓動着磨章青的手心,樓鶴重的喘息驟然急促了,又低下頭去拼命地吸吮他右邊的乳房,兩個人的身子錯亂地疊在一起拱動,到最後樓鶴重一邊給自己打,一邊吃着他的奶水射了出來。
回到床上之後,章青摸了摸自己的後頸,腺體的反應很大,熱乎乎地貼着手心,仔細用手指按一按,還能夠感受到凹凸不平的舊齒痕。
第二天,章青醒過來,身邊早就空無一人,嬰兒床也是空的。他起來洗漱,到客廳先聽見一陣笑聲。
天氣不錯,陽臺窗簾大敞着,整個房間都充盈着暖和的太陽光。樓鶴重見他出來,停下了逗章珏的手,告訴他趁熱吃早飯。
他臉上神色很自然大方,絲毫不見昨晚的錯亂。章青站在光線止步的盡頭,看着客廳裏的那對父子。章珏把他們這個家的裝飾風格都改變了,變得更加溫馨而童真,地毯,玩具,貼畫……任誰看這都是個毫不摻水分的幸福家庭。
章青吐了口氣,去吃飯。這樣日複一日的生活很平靜,卻又有種暗中的活躍。
章珏這個年齡,看得最多的是繪本,動物,水果之類的,很高級,一按就能發出聲音。學習就是從模仿開始,章珏用短短的小手指頭按一下繪本,跟着裏面發出的聲音含糊地叫,樓鶴重跟他說話的時候不自覺也把聲音給放輕緩了,聽得人昏昏欲睡。
章青就在旁邊趴着打網絡麻将。
差不多快把虛拟幣給輸沒的時候,章青接到了孫照的電話,他翻了個身,躺在沙發上,“喂?”
“早上好啊,”孫照笑着說,“你在哪呢?”
“這都幾點了,還早,”章青看了眼客廳裏的挂鐘,“我在家,有事嗎?”
“周末,我請晏子群吃飯,你來不來?”
“你說誰?”章青的聲音揚高了,正低垂着頭看繪本的章珏都被他吸引了注意力。
“晏子群啊,你初戀。”孫照言語之間帶着幾分幸災樂禍,“你不會把他給忘了吧,就你初二那時候那個……”
“我沒忘,”章青望着樓鶴重的臉打斷了孫照,“他不是在加拿大嗎?”
“是啊,上上周剛回來。他跟我說聯系不上你,問我能不能也叫你出來聚一聚。”
章青想起來了。晏子群出國之前,他們還偶爾見一面。出國之後,晏子群就逢年過節給他發個祝福的郵件或者短信,不過兩年前,章青把所有的聯系方式都更換了一遍,大概把他給漏了,所以沒再聯系上。
“你來吧,”孫照明顯是閑着沒事兒幹想拱火玩,“允許攜帶家屬,樓老師要有空也一起來玩呗。你修身養性也不是這麽個修法,這都多長時間沒見你出來浪了。”
電話直接被挂上了。
章青拿着手機發愣。算起來,他和晏子群起碼也有四五年沒見過面了。其實孫照說“初戀”不太準确,比起初戀,章青心裏更多地還是把晏子群當成個老朋友,就那種雖然很長時間不見面,但見了面說話一點兒都不尴尬的那種老朋友。
“走,我們開車車玩。”樓鶴重單手托着章珏把他給抱起來,一邁步跨出游戲圍欄,又轉頭坦然地問章青:“怎麽了?我聽電話裏好像提我了。”
“哦……”章青表情有些呆,心想樓鶴重會不會把初戀也給聽到了,“就是,有個老同學回國了,孫照給他接風,讓你跟我一起去。”
樓鶴重笑了,唇彎起來,一貫的那種溫和,手裏拍了拍章珏,“你希望我跟你一起去嗎?”
這個問題讓章青意外,他覺得現在的樓鶴重有一點點陌生,就像昨天晚上,他盡可能自然而然地也露出一個笑,有點讨好地說:“當然了,我們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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