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動手了呀
寒星回到家,站在家門口,卻沒有進去。
他低下頭,注視着地面上的那個方方正正的包裹。
包裹通體是黑色的,上面沒有任何标識。
按道理,星際的包裹進行運輸時都會貼上相應的标簽,上面寫上包裹的信息和來路。
而這個包裹上面,什麽都沒有。
寒星蹲下身子,伸出兩只手,抱起包裹,走近房間,用腳帶上門。
重量合适,沒有标簽。
看來,這裏面裝的就是那個龍神說得qiang了。
他微微側身,拿過桌角的小匕首,小心的打開了包裹。
根據現有的消息來看,那個龍神似乎并不屬于他們星際聯邦。
在星際聯邦,就連星盜,使用的語言也是星際聯邦通用語。
他擁有自己的語言,莫非是漂浮在星際最邊緣的那些被驅逐流放的流民?
不,不太可能,那些流民沒有星球或者是飛船的庇護,壽命非常短,貧困的難以想象,根本不可能有條件和他在這裏溝通。
思考間,包裹已經被拆開了。
寒星看着手中巴掌大的小型手持激光qiang,眸中劃過一絲驚訝。
真沒想到,竟然是這種qi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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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手持激光qiang,體型小易隐蔽和攜帶,聲音小殺傷力高,并且不需要裝填子彈是絕佳的暗殺和防身的工具。
但是相應的,價格也高得離譜,并且獲取的渠道也相當困難,這類武器幾乎被軍方壟斷。
這個龍神……倒是真的舍得花錢啊。
他上輩子的手腳可是一點都不幹淨,這種qiang,用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他冷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被qiang別在腰間,掏出那塊沾滿了血跡的手表,用桌面上的帕子輕輕擦了擦。
他把手表翻過來,看着表後面的那個“霍南”。
說實在的,當他看到這個字時,他就已經改了主意。
他不光要偷走這塊表,還要讓那個盧集斯知道,這塊表是他偷得。
那個家夥……确實還有點利用的價值。
他拿起手表,把它纏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啊。
真髒啊。
“你是說,有人傳入了高山神殿的後山,”神樹的聲音聽起來難得有些詫異,“這怎麽可能?”
“老樹,”沙沙伯格癱在王座上,有些無奈地看着它,“能不能不要我一說一個問題,你就開始質疑它的真實性。”
“抱歉,”神樹道歉得很快,“主要是您這個不靠譜的形象已經深入樹心了。”
沙沙伯格攤了攤手。
“可是您怎麽就能确認,那個闖入的獸人一定是帶有惡意的呢?”神樹依舊反問,“萬一他只是一個對您充滿敬意的狂熱份子呢?”
“你覺得那個的可能性有多大,”沙沙伯格漫不經心地說,“他要是真的崇敬我,在山腳下拜一拜就行了,幹嘛非得闖進來?這跟闖進別人的家有什麽區別?”
神樹沉默了一會兒。
“陛下,您覺得那個闖入者離開了多久?”
“時間不長,”沙沙伯格立刻說,“那個刺鼻的牛膻味還濃的很,聞起來是一個牛獸人,而且……應該還沒走遠。”
“您現在去找,”神樹說,“興許還能找到。”
“不去了,”沙沙伯格擺了擺手,“随意吧,這種事情……如果獸人們真的是這個态度,那我做什麽都無濟于事。”
可是他的話音未落,那股刺鼻的味道又再次湧了上來。
他目光一凜,“蹭”得一下站了起來。
“他還沒走,”沙沙伯格咬着牙,“不行,這委屈我可受不了。”
沙沙伯格的本意,要是對方已經離開了高山神殿的管轄範圍,那他就打算放對方一馬,不再追究。
可現在,人家已經在自己的家裏閑逛了。
沙沙伯格很生氣。
憑借他的神力,想要揪出對方自然不難,只是當他鎖定了對方的位置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他愣愣地扭過頭,看向宮殿的門口。
一個頭上長着牛角的老獸人,此時正一臉惶恐的站在門外。
“喂,”沙沙伯格沉下聲音,神色收斂,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你想死嗎?獸人?”
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正當沙沙伯格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老獸人卻“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龍神大人……龍神大人恕罪……我只是過于崇敬大人,想來看望大人,誰知剛到山腳下,我,我就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的時候,就在大人您的神殿裏面了……”
話雖這麽說,老獸人的聲音雖然有些顫抖,但其中似乎還蘊含着莫大的喜悅。
沙沙伯格看着他,皺了皺眉。
失去……意識?
“你叫什麽名字?”沙沙伯格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艾因……我已經主持了好幾次的……祭祀大會了。”老獸人微微擡起頭,“您在300年前救了我祖上一家子,這些我都知道吶。”
對上老獸人那雙淺灰色的,充滿感激的眸子,沙沙伯格突然感覺內心一顫。
他後腿兩步,看着眼前的這個獸人,一時不知道做些什麽。
“我沒有打算上來的,”艾因再次解釋,“我只想在山腳來拜見您,誰成想一眨眼就上來了……我又不識路……不過,能見到您真的是太好了龍神大人……龍神大人我……”
沙沙伯格不知怎的,看到他這副模樣,頓時有些無所适從,先前那份想給人一個教訓的心情,也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又後退了兩步,但又想維持住自己的龍神的威嚴,一咬牙,回過頭對神樹說道:“老樹,你把他帶走。”
神樹頓了一下,似乎是愣住了,然後才緩緩伸出了藤蔓,纏住了艾因的腰,把他帶了出去。
一路上艾因似乎一直都在說着些什麽,但他的聲音漸行漸遠,沙沙伯格最後什麽也沒聽進去。
“告訴所有獸人,以後盡量不要再靠近高山神殿了。”這是沙沙伯格最後對艾因說的話。
“喂,”不知過了多久,神樹伸出一根枝丫拍了他一下,“就這點出息。”
沙沙伯格側過頭看它。
“三百年前你鎮壓那場天災時,不也這麽受人歡迎嗎?”神樹說,“那時怎麽沒見你慫成這樣。”
“你把人帶下去了?”沙沙伯格走回他的王座,拿起板子,坐了下去。
他可不想再被咯屁股了。
“嗯。”
“今非昔比了,老樹,”沙沙伯格這麽說,“不過就算是三百年前,我再怎麽受歡迎,也沒有和他們有過直接的接觸。”
“不過,這麽看來,不用讓你替我保管龍鱗,我還是很開心的。”
“剛才那人提到了失去意識,”神樹岔開了話題,“和你那天的狀況一樣。”
“那個時空裂縫肯定不簡單,”沙沙伯格低頭看着手中的水晶板,“只不過我們現在還對它無可奈何,我只能讓他們遠離我這個地方。”
神樹不說話了。
“這個,”沙沙伯格舉起了手中的水晶板,“老樹,這個東西的使用,會影響到那個時空裂縫嗎?”
“如果會的話,你會銷毀它嗎?”神樹問。
沙沙伯格沉默片刻,無聲地點了點頭。
“不會的,放心吧,”神樹這麽說着,“這個智腦,它的使用不會對時空裂縫産生任何影響的,陛下,您可以放心。”
待沙沙伯格再次打開水晶板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昨天晚上和神樹學了不少寒星的語言,學着學着學困了,就直接睡了過去。
他打開水晶板,去看寒星時,看到的畫面,卻一下子讓他精神了起來。
只見寒星一身血污的坐在床邊,腳下放着一把沾滿血的匕首,他的雙手正在拿着一張娟布,慢吞吞地擦拭着沙沙伯格給他的那一把qiang。
【寒星,你怎麽了?】
沙沙伯格立刻打字問道。
寒星擦拭的動作一頓,微微擡眸,看着眼前的那一行字。
這行字看起來竟然比以前流暢不少,起碼沒有那種奇怪的斷句了。
只是……這家夥今日起的還真早,到底還是被撞見了。
不過,他也确實等不及了。
他低下頭,看着手中的qiang。
或許是沙沙伯格的話刺激到了他,又或許是別的什麽的,他竟然難得的坐不住了,提前出手了。
所幸,一切還算順利。
他擡起頭,看向外面黎明的天空。
今早過去,世間就再無霍南。
他想起來上輩子霍南的那個地下室,想起了裏面關押着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
他把這麽一個畜牲殺了,應該不算是……做壞事吧?
于是他擡起頭,擦了擦眼皮上的血污,笑了:“沒什麽,只是不小心,把我自己弄髒了而已。”
沙沙伯格皺了皺眉頭。
他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會分辨不出來那些血污?
正當他想追問的時候,寒星卻揚起腦袋,楚楚可憐地說:“您別問了好嘛?我現在真的好難受……”
髒得難受。
好髒……
沙沙伯格打字的動作一頓,他微微垂眸,看着寒星眼角滑落的淚水,眉心一跳。
【好,不問。】
【不哭。】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9-07 13:47:03~2022-09-07 21:13: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華卿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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