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天鵝湖
“行!我想怎麽睡, 就怎麽睡。”秦見川居高看她。然後,突然彎腰将宜笙公主抱起。
兩人都只穿着單薄睡衣,又是極輕薄的緞面材質。肌膚觸及時, 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瞬間升高的體溫。
特別宜笙穿的是一件吊帶睡衣, 絲滑的面料随着突如其來的動作弧度, 細細一根織帶順着滑嫩肩線掉落在臂彎處。
用活色生香,月色旖旎形容再合适不過。
她順勢抱着秦見川脖頸,仰頭瞧他。
即使睡衣領口的紐扣被他系得嚴嚴實實,但還是藏不住這人身形之下的欲色。
宜笙腦中一瞬間便想象到了接下來會發生得無數種可能。
或許這人會非常溫柔;也有可能心中還有怨怒, 便會在動作上暴虐一些。
還有可能兩人小別勝新婚, 會像初夜那般,是缱绻暧昧的。
所以,秦見川将她輕輕放到床上時, 宜笙的手都忘了松開。
于是秦見川因為重力與慣力,頭剛剛好埋在了宜笙胸脯前。
馨香溫熱的觸感,激得人呼吸都要停滞。
而宜笙,也因為這一幕整個人癱軟如溫水。
特別是當秦見川的呼吸順着她周身彌漫開來, 從內而外的空虛感, 幾乎将人籠罩。
而宜笙也在是否要保持理智中, 搖擺不定。
秦見川這時擡手, 指腹順着她腰側肌膚順勢向上,再拉過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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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宜笙以為兩人要完成新婚之夜未完之事時,她被秦見川整個包進被褥之中。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去睡老婆準備的次卧。”說完, 秦見川直起身子, 連帶她環着脖頸的手臂也被掙開。
宜笙便看着秦見川轉身, 邊解上衣紐扣邊走出卧室。
但還不忘重新為她調整空調溫度。
卧室門合上那一刻,宜笙從床上坐起身子。
半晌才反應過來,這男人撩了她一下,然後潇灑地去睡次卧了。
“秦見川,你是不是不行呀!”宜笙氣鼓鼓地對着空氣來了一番重拳出擊。
而走出主卧的秦見川,先是在次卧浴室洗了兩遍涼水澡,才勉強克制住那肆意湧動的火氣。
他就是想看看小狐貍抓狂的模樣。只是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行為,在他手腕發麻時決定只此一次。
翌日,宜笙六點起床。
因為今天不能去舞團,所以便選擇站在二樓的落地陽臺對着花園練功。
秦見川打開卧室門時,小天鵝一身黑衣白裙練功服正在熱身。
烏黑長發被她挽在腦後,白皙天鵝頸對着私家花園,宛如一副精致畫卷。平和又溫柔。
而那件低背緊身設計的上衣,又恰到好處地露出她性感漂亮的蝴蝶骨。
于是那份溫柔下,便平白又添了幾分性感。
并不知道背後出現一個人的宜笙,在熱身動作完成後,雙手各抓裙擺一端于腰間。
只見她足尖輕點,優雅又輕盈地旋轉一個圈。
當她視線随着旋轉發現身後的秦見川時,動作并未有半分停頓。
她視若無人的,靈動、輕巧地如八音盒上精致的舞蹈精靈。
那一刻,窗外雅致的花園別墅景觀成為了天鵝公主的陪襯物。
晨光熹微,柔和躍動的光點落在她肩胛之上,披灑在她裙擺之間。
室內分明無風,甚至溫暖馨香。
這也不過是宜笙的工作日常,對于她來說再不過尋常。
而秦見川便端着一杯清水,立于距離她不遠處,整整看了半個小時。
當她的舞步落于樂符最後一個音調上時,秦見川喉結也抵着睡衣衣領上下克制滾動一番。
那緩緩落下的裙擺劃過宜笙纖長勻稱的腿部肌膚,同時也滑落在秦見川心頭。
他單手扶了扶眼鏡,嘴角是微不可查的溫潤笑意。
“過來,喝口水。”秦見川對着她說道。
宜笙拿起一邊的毛巾,邊擦汗,邊喘着氣朝他走去。
兩人也格外默契的,在距離只有一臂時,交換手中所拿之物。
宜笙仰頭喝水,秦見川低眸為她擦汗。
她臉頰紅暈未散,瞳孔內是平和的靜。
清亮眸光逢上他晦暗不明的眼神時,窗外晨露也消融在天光大亮時。
“秦見川,你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有點...”悶騷。
宜笙盯着他半晌,還是沒好意思說出最後兩個字。
畢竟如果放在從前,這個時候他不會只為自己擦汗。而且作為芭蕾演員,體力是非常好的,她還能再承受半個小時的體能加練。
“有點什麽?”秦見川擡眸,對着她輕挑眉峰。似是在警告,一定三思而後言。
宜笙眼中是狡黠笑意,她将手中的水杯塞回到秦見川手心,然後輕輕踮腳,在他下巴處落下蜻蜓點水一吻,“有點帥!”
說完,天鵝公主便輕盈逃走。
只給人留下缱绻的、散不盡的回味。
早上八點,小兩口準時到達宋家。
宋璟茽老爺子的助理正站在門口等待迎接。
宋家是古樸的老式四合院,庭院以亭臺回廊相連。
院落之中有開墾田地,種了不少中草藥和農作物,田頭還有木板與石墨标注得各種植物名稱。
宜笙與秦見川一路踩着青灰色石磚,穿過紅木大門後,正見宋老爺子與其夫人坐在客廳圍着暖爐聊天。
“小秦來了。”見他們身影,最先起身的宋夫人林珺芝。
她穿一身素色旗袍,裙擺繡着與宋璟茽長褂上相同暗紋的刺繡。或許是一輩子行醫助人,淺笑時的眼眸給人慈眉善目之感。
“宋老,林老。”秦見川為宜笙扶着門,等她走進去,自己再跟着進門。
“聽說你們是新婚,今天還是回門日。但明天我和宋醫生要去一趟滬上,只能約你們今天早上,希望不打擾你們。”林珺芝和顏淺笑。
“是晚輩打擾您和宋老清修。”秦見川謙遜回道。
“嗯。既知打擾,還三番兩次送拜帖。”這次,是一直坐在爐邊的宋璟茽開口。
一輩子行醫的宋璟茽桃李滿天下,但脾氣也是出了名得又臭又倔。除有急診病人敲門,他那扇紅木大門從不開啓。
“其實,也是因為晚輩得了個好物。送旁人恐辜負了,思來想去,送給宋老最合适。”秦見川說着,将一個木質雕刻的錦盒遞給林珺芝。
宋璟茽瞥看一眼,沒好氣道:“年紀輕輕,學那些圓滑做派。老頭子,行醫救人,多貴的草藥都不收費。還會稀罕你的禮物?”
林珺芝先打開盒子,然後用手肘碰了碰宋璟茽,“行了。你先看看小秦送的是什麽,再兇人家孩子。”
聽了夫人的話,宋璟茽才收起脾氣,接過錦盒看了又看。
然後不出半刻,便變了臉色,“這是你從哪裏得的?”
“前段時間,晚輩聽說洛杉矶一家拍賣機構有場中草藥專場。雖然僥幸拍得了此中草藥種子,但苦于無人能栽種。放眼國內外,估計也只有宋老可以一試。”
宋璟茽眼角是藏不住的滿意,笑着和林珺芝說:“還記得麽,咱們以前專程帶着一批學生去山裏采它。找了七天七夜,也沒找到。”
“是。何止找了七天七夜,真算起來,咱們找了一輩子。”林珺芝笑着點頭,“所以呀!得謝謝小秦,這孩子有心了。”
宋老爺子挑眉,癟了癟嘴,還帶着幾分不願意折骨的傲意,“是老頭子誤會你了,謝謝你。”
“這是晚輩該做的。不過,晚輩也确實還有另外一件事想聽聽您的意見執導。”
宋璟茽也不接他話,只笑着指了指暖爐上烘烤的糕點和茶,“這可是林醫生一早做的,多少人求之不得,快嘗嘗。”
林珺芝無奈笑,幫宜笙盛了碗熬煮粘稠的銀耳紅棗羹,“這個美容養顏功效最好,很是适合女孩子。”
宜笙接過瓷碗,“謝謝林老。”
“聽說笙笙是芭蕾演員,怪不得一見你,就覺得高挑漂亮,氣質也絕佳。和小秦站在一起,般配極了。”
“這小姑娘乖巧得很,還沒進來時,林醫生就一個勁誇了。說,單是看着,就讓人覺得歡喜。”對比與秦見川的态度,宋璟茽同宜笙講話時,不由眉眼和藹。
“林老、宋老謬贊了。您再誇我幾句,我就要變成天鵝飛走了。”宜笙嬌軟着聲線,同他們打趣道。
“你瞧瞧這孩子,性格都這麽讨喜。”宋璟茽抿一口茶,“不過小秦看起來似乎更加沉穩。嗯...也算般配。”
老爺子那份私心的偏袒過重,輕而易舉便能讓人聽出話音。他覺得秦見川有些老派,配性格活潑的宜笙委屈了人家姑娘。
宜笙順着宋璟茽的視線看向秦見川,心想,他穩重?他會得可多了。他現在這幅沉穩樣子都是裝的,衣服就是封印他德行的符咒。
“所以小秦。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姑娘,不然真就像天鵝一樣,飛走了。”老年人,面對欣賞的晚輩,聊着聊着,就開始玩笑起來。
“是,我很幸運。”秦見川放下茶盞,也挑眉看向宜笙,“天鵝公主對我各方面可還滿意吧?”
明明是再平常一句話,宜笙卻因為他過于直白的眼神,莫名紅了臉,“滿意。”
“有什麽不滿意的,可千萬要和我說,給我改正的機會。不要一聲不吭的,就飛走了。”秦見川說着,為她主動斟茶,“我的幸運,可全用在遇到天鵝公主這一件事上了。”
所以,他在放低姿态,好言祈求公主。不要再抛下他,一個人離開。
宋璟茽和林珺芝相視一笑,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模樣。
而倔強的宋老爺子,也是看到秦見川對宜笙關懷又處處尊重的态度,逐漸對這個後輩的印象有了改觀。
執拗的宋老爺子,對夫人林珺芝是一見鐘情,從醫科大學追到研究生畢業。這一輩子,除了對醫學感興趣外,就是尋思夫人的喜好。
所以,他也認為,一個男人對事業的專注度和責任感,可以通過他對待妻子的态度得出。
“小秦呀!咱們聊聊你的淮島一號吧。”宋璟茽茶盞一放,瞬時,林珺芝為他鋪平宣紙與油墨。
多年間的夫妻默契,宜笙癡癡看向林珺芝。眼中是羨慕與欽佩。
而林珺芝也觀察到宜笙的神情,握住她的手在自己手心拍了拍,似是在和她說:婚姻便是用心經營,互敬互愛,終會得圓滿。
宜笙聽不懂他們聊的醫學和商業。
但卻能看到宋璟茽在看不清字時,林珺芝戴着老花鏡為他念。
而在林珺芝稍一擡手,宋璟茽立刻便為她遞去書籍。
她眼眶閃動的,同時還有秦見川的謀略和才能。
他字字句句都是為國利民,是在商言商中,不失國民本心的善。
“林醫生,你聽聽,這就是咱們中國的青年人。”宋璟茽這次是真得對這個後生徹底刮目相看,他不是養尊處優、纨绔享樂的富家子弟,他有雄心有抱負。
對比一些将利益放在第一位的商人,他或許青澀,但值得為之一試。
“小秦呀!老頭子我,已經很多年沒遇到這麽有共同話題的人了。你的項目,你的為人、秉性,包括你太太,老頭子都很欣賞。”宋璟茽彎着眉眼,“容我整理行裝,選拔人才,組織隊伍,随時與你奔赴一線。”
淮島一號項目,最難得就在于人脈的梳理和資源的運用。
特別此項目最大的關聯點在各種偏遠地區,說服那些被山、海困住眼界的人,便是他們第一道難關。
而宋老爺子向來致力于科研,他曾勇于走出實驗室這一舒适圈,長期帶領團隊紮根于底層群衆中尋找科研案例,有着豐富的經驗和人脈。
宜笙再看向林珺芝,只見她一臉驕傲地看着自家老頭子。
然後宜笙也看向秦見川,兩人便在這一刻四目相逢。
她想,自己愛這個男人,或許初時是因為皮相。
但,她現在更愛他風骨。
宋璟茽和林珺芝一直将小兩口送到車上,還又送了不少自己種的珍惜中草藥作為新婚禮物。
車子逐漸駛遠,宜笙都還回着頭看那對老夫妻相攜着手仰頭看門口那顆柿子樹。
然後再回頭,就見秦見川正在看她。
“怎麽了?”宜笙問道。
秦見川湊近她,在她臉上反複打量,“首先,我這個人是無神主義者,也不信玄學等。但我确實發現,你總能帶給我好運。”
一直遞送的拜帖從無回音。是他在倫敦遇到了宜笙之後,于翌日早晨接到洛杉矶那家拍賣機構臨時有一場中草藥專場的通知。
平時見不到的建交大使,也是在去觀看宜笙芭蕾演出時,偶然相遇。
就連今日一直僵持不下的項目溝通,也是宋老和林老先對宜笙發表欣賞之情開始的。
宜笙眨了眨眼睛,語氣裏帶着驕傲,“秦總,這就是你沒見識了。娶了本公主,你的好運氣還在後頭呢。”
“行,我的神女殿下。”他勾起唇角,擡手刮了刮她鼻尖。
他們到達宜家時,歐式別墅莊園外已經停了不少豪車。都是宜家的親朋與合作密切的商業夥伴。
對于世家來說,子女的婚姻,也是一場大型的商機。
所以宜笙再下車,臉上的笑容便有了微妙的變化。
她先是理了理身上的紅黑相間CHANEL套裝,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你在害怕麽?”秦見川突然問道。
宜笙先是一愣,瞬間流露的表情還是沒藏住她內心真實想法,“沒有,回自己家有什麽害怕的。”
“宜笙,從前那些人如何輕視你、欺負你,都已成過去。你現在是秦家的女主人,是那些人一輩子攀越不到的山。再者便是,我們之間無論發生怎樣不愉快的過往,我永遠都是你丈夫,自然也會不問原由的,無條件站在你身後。”秦見川透過她那故作堅強的神情,看到她靈魂深處對宜家與之俱來的畏懼,然後伸出自己的手,直視着她眼睛說道:“牽着。”
他手心幹燥又溫熱,宜笙被握住時。秦見川先是用指腹在她手背摩挲兩下,再與之十指相扣。
“秦見川,有你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怕過。”宜笙抿着笑,燦爛又豔麗。
夫妻二人,眉目皆是含着笑,走進了宜家大門。
最先看到宜笙的是一早就坐在院子裏等的宜恪,“姑姑!”
宜恪從臺階上跳下來,看到宜笙和秦見川十指相扣的手,強行插到兩人中間,拽開來,“姑姑,你不在家的兩天,我可想你了。”
秦見川輕拍了宜恪後腦勺一下,男人十分幼稚,絲毫不願落了下風,“怎麽辦,小朋友。你姑姑今晚還得和我回家。”
聞聲,宜恪立刻擡頭,瞪了眼秦見川。然後整個人抱住宜笙貼着秦見川的手臂,“姑姑,你有沒有想我?”
秦見川頓了一步,從宜笙身後繞過,再去牽她另一只手。
她便看着一個小孩,一個大人似的小孩,來回追着搶自己。
“這是我姑姑!”
“這是我老婆!”
最後,宜笙看到站在門口的顧鶴澄,一臉羞澀地拉了拉秦見川,“你多大的人了...”
“聽到沒有,我姑姑更愛我。”
“行行行,在你家,不和你争。”秦見川終于妥協地松開她,“老婆,等回我們家的時候,再好好牽手。”
一輪新戰争,再次打響。
宜恪拉着秦見川,不許他挪步。
宜笙不再理睬這兩個幼稚的‘小孩’,快步上前,“嫂子。”
“一嫁人,果然不一樣了。”顧鶴澄挽住她,兩人齊齊進了廳內,“昨天聽到你們之間的傳聞,我整顆心都是七上八下的。今天看到你們夫妻和睦甜蜜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宜笙故意逗她,“萬一,我們是演的呢?”
“不好意思,宜笙小朋友。你嫂子是頂尖律師,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出來了。”顧鶴澄長嘆口氣,“以後,我們笙笙就是有人撐腰的公主了。”
“嫂子,你看人這麽準得麽?”宜笙貼在顧鶴澄肩頭一臉驚訝,“你再看看,年後舞團首席考核,我能不能成功晉升。”
“能,未來還有望成為團長呢。”姑嫂二人站在窗邊笑鬧着,再看庭院內,宜恪已經纏住秦見川,姑父長、姑父短。
“太太,宜總找您。”這時家裏的阿姨過來,對着顧鶴澄道。
宜笙:“嫂子你去吧,我去看看那兩個幼稚鬼在說什麽呢。”
目送顧鶴澄上樓,宜笙便見庭院內只剩下秦見川一人。
然後此時宜家大門進來兩個女人,相攜着手,十分親昵。
一個是林藝,林胤的娘家外甥女,也是從小欺負宜笙的人。
另一個挽着她的,是桑晚蔚。
她們看到秦見川,徑直便朝着他走去。
“我們有些關于伊森,也就是宜笙的事情告訴你。”林藝抱臂仰頭看向秦見川,開門見山說道:“保證讓你,重新認識這位新婚妻子。”
夫妻二人似有默契一般,秦見川擡眸往廳內看時,剛好與她遙遙四目相望。
并不是多遠的距離,宜笙聽到秦見川好脾氣的回,“行,你說說看。”
林藝本還以為他有多難說服,沒想到輕而易舉就獲得話語權。
然後她從手包內拿出一個信封,“你看了就知道。”
秦見川挑眉,接過信封,裏面一共有三十多張照片,都是宜笙的。
準确來說是宜笙和一個男人模糊到認不清五官的親密照片,而那個男人對于秦見川來說也并不陌生,正是他本人。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我看了,但還是沒有理解你的意思。”秦見川斯文地将照片整理一番,重新裝回到信封內。
林藝此時覺得秦見川就是被宜笙給迷住了,她出軌的證據都被擺到他面前,這個男人還是選擇不信。
“你還沒認清宜笙的真實面孔麽?她在國外交流演出時,就交往了一個男人,他們整整厮混了二十八天。宜笙甚至為了這個男人,拒絕回國聯姻,企圖将宜家和秦家的臉面踩在腳下,讓兩家成為整個京城笑話。”
秦見川眉頭顫了顫,挑出那一大段話中的其中一句問道:“她為了那個男人,拒絕回國聯姻?”
“對!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桑晚蔚,她和宜笙同一個舞團。”
秦見川再看向桑晚蔚,“你說說?”
桑晚蔚其實也不知道宜笙在國外是否真的交往了一個男朋友,但昨晚等人都走了後。朱倩雪突然攔住她,給了她一沓照片。
包括以上林藝說的宜笙在國外的風月情、事,也是朱倩雪告訴她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沒有理由不信。
“宜笙在國外,确實交往了一個華裔...”
“不,你就只需要告訴我,她是怎麽為了那個男人拒絕回國聯姻,最後又是為何妥協的。”
作者有話說:
當天淩晨,秦見川站在陽臺抽着事後煙。
撥通了怨種兄弟白鵲洲的電話。
白鵲洲:你幹嘛,結了婚就不需要睡覺了是吧?
秦見川:醒醒,我給你講,我老婆為了我,拒嫁秦家這件事。
白鵲洲:腦子不好就去看醫生,你這種情況,建議去看神經科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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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川其實屬于二代文,是《初戀》一文中女二秦妙的孩子。
關于秦見川父母之間的前緣,可以去作者專欄《初戀》看。
包含劇情在:第五十章、五十一章、七十四章、七十五章、七十六章、番外:妙妙,都是關于秦奈的故事。
可以選擇看,或者這也是本文一個伏筆,等桃子寫到時,也會知曉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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