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天鵝湖
宜笙站在則靈家門前敲了半晌的門也不見人開, 最後是給她打電話,聽到了裏面的手機音樂鈴聲。
“則靈,我聽到你在家了。”
見事情遮掩不下去, 那扇米白色的門才緩緩打開。
白鵲洲着一套淺粉色家居服, 本就長相帶着幾分痞氣的人, 又多了幾分流氣,對着兩人say hello。
“則靈呢?”
“在卧室。”
宜笙推開白鵲洲,徑直進了房內。
精致的小法裝修,屋裏的家具一應也都是Bling bling的裝飾。
米白色皮質床頭軟包, 則靈穿着條豆綠色睡袍, 包裹嚴實地倚躺在那裏。
而最先映入宜笙眼眶的是她額頭上包着得層層白色紗布,不知是心虛還是虛弱,她臉色蒼白乏力。
“笙笙。”則靈擡手想要去拉她, “不是你想的那樣。”
“虧我們是好閨蜜,什麽都不告訴我。”宜笙關上卧室門,坐到她床沿邊,“你這個傷是怎麽回事, 還有你怎麽和白鵲洲...在一起了?”
則靈摸了摸頭, “昨天我太着急離開了, 遲遲等不到電梯後就想着走樓梯, 結果被鞋跟絆到。你知道,我家裏最看重新春,我受傷不敢回家,白鵲洲就照顧了我兩天。”
“但是, 我們之間什麽都沒有發生, 清清白白。”
宜笙湊近, 盯着她眼睛, “白公子這麽樂于助人的麽?陌生姑娘受傷,都能住到人家家裏寬衣解帶的照顧兩天。”
“哪就寬衣解帶了,是他衣服被我的血染髒了。一時之間沒有合适的衣服,他才穿了我的睡衣。”
Advertisement
“這是重點麽?所以,你們到底怎麽回事,看起來很熟的樣子。”
則靈扶着額頭,“他就是我高三時,被我爸媽逼着出國留學,給我補課的那個單純海龜。”
姐妹倆幾乎知曉彼此所有的事情,而則靈就是一個不羁的靈魂出生在守舊的文學之家。
高三時,則家父母一致認為跳舞不是件終生的事,逼着則靈必須出國留學。
驕縱的千金小姐一連氣跑了四五個雅思老師,白鵲洲是她父母朋友家的兒子,從小留學海外。
彼時的白鵲洲還是個性格乖巧的單純大男孩,面對驕縱小姐,總有一套自己的應對方法,搞得則靈每天都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後來大小姐想了一個損點子,只要讓她那思想保守的父母覺得出國留學就是放虎歸山,是一件比她跳舞還嚴重的事,那一切危機便可以迎刃化解。
從那之後,原本每天給白鵲洲倒白醋水的人,一整天托腮看着他。
白鵲洲問她這道題學會了麽?
她回人家,你教教我怎麽解你這道題吧…
起初,白鵲洲都是以無視代表發言,直接翻開下一題繼續講。
後來,白雀洲會因為她的突然靠近和撩撥紅了臉頰。
“結果你把如何撩撥補課老師的過程發網上火了,還十分不巧地被人家看到那個?”
“是他。”
當時就把人氣的憤然離開,但白鵲洲還不忘出國前找則家父母主動開導,這才有了則靈重返舞校的事情。
宜笙更覺疑惑,“你确定沒認錯人?”
畢竟她對白鵲洲的第一印象便是,婚禮當天他喝多了在臺上将頭埋到秦見川懷裏唱歌。
秦見川的兄弟三人組,他也是畫風最歡脫的那個。
“他可能就是當初被我傷到了,所以才……”
“懂了。能讓浪子回頭的,一般都是那個讓他變成浪子的人是吧?”
則靈雙手合十,給宜笙做了個揖,“公主大人,您就……”
“好吧。這門親事我暫時認可了,畢竟誰讓咱們理虧呢。”宜笙說完,又看向她,“我沒記錯,他剛剛在電話裏叫你寶貝,還給你放洗澡水?”
“您也知道他現在和從前不一樣,可能他覺得叫寶貝兒屬于一種社交禮儀吧。”則靈搪塞道。
“行吧,那我們就先走了。你注意休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辛苦秦總跑來一趟。”
宜笙起身,準備擰動門把手的時候,又突然折返,從包裏拿出兩個小方盒塞到她手心,“你家肯定沒這個,如果發生點什麽,享受的同時要注意保護自己。”
在則靈還沒反應過來時,宜笙推門出來。
白鵲洲正和秦見川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白鵲洲立刻起身,“嫂子,可不是你看到的樣子,我就是照顧她。”
宜笙看他一眼,只笑着拍他肩膀,又對身後的秦見川說道:“老公,我們走吧。”
不明就裏的人就這樣跟着下樓,一臉不解問道:“什麽情況,不明不白來了,不清不楚走了。”
“多年後師生再相見,諸多情誼需重續。”宜笙挽着秦見川,摁下電梯負二樓,“白公子沒和你講過他從前給則靈補過雅思這件事麽?”
“知道他給一個姑娘補過雅思,但不知道都發生了什麽事。反正那年他再回到洛杉矶,像是變了個人。”秦見川回憶道:“他們之間什麽事?”
宜笙嘴角顫了顫,看來他們兄弟之間,是沒有互相分享被女孩甩掉這種事的習慣。
“還能有什麽事。風月情、事。”
正月十五,秦家有到法京寺燒香拜佛的習俗。
為顯虔誠,兩輛豪車停在山腳之下,四人徒步上山入寺。
宜笙挽着蘇明熙走在前面,秦見川則攙扶着秦奈跟在後面。
初春的陽光和煦溫暖,穿過茸密的松針葉灑落在青石板路上。
宜笙打扮素麗,掐腰的連衣裙外搭了件淺色呢子外套,偏中式的設計給人的氣質中添了份靜谧。
秦見川視線時不時便會被宜笙搖曳的身姿吸引,特別稀疏的金色流光順着人穿行時,從纖細的腳踝絲絲縷縷攀爬至腰。
她和蘇明熙邊聊邊笑,那光将人映得極其鮮活美麗。
秦見川含着淡淡的笑,第一次覺得陪着父母上香也是件趣事。
約走了二十分鐘,四人抵達山頂的寺廟。
十五是燒香拜佛的好日子,所以一早,古寺便被籠罩在青灰色煙霧之中。
雖是喧嚣,卻又莫名神秘。
自進了寺,蘇明熙和秦奈直接被穿着僧袍的小師傅帶去後院,倒是沒帶上他們小夫妻。
宜笙第一次來法京寺,對此并不熟悉。
秦見川便給她介紹,這裏供奉了四位菩薩。
東南西北,各有主事。求子、求學、求安康與事業。
西苑還有一株百年老槐樹,最是神奇。
只須在紅綢緞上寫下所求之事,然後将綢緞抛高挂到樹枝上,抛得越高,心願越能被實現。
“能求幾件事?”宜笙拉着他便要往西苑走去。
秦見川輕笑,“你有多少事要求?”
“那可就太多了。”宜笙一臉神秘。
“那就有多少寫多少,我多捐點香油錢就是。”
宜笙握住他的手,“我以為你會說,不如把願望告訴我,我給你實現。”
秦見川挑眉,“你可以求老槐樹一遍,再和我說一遍。雙重保障。”
到達老槐樹前,有專負責的小師傅坐在桌前發紅綢。
“兩位施主好。”
秦見川付了香油錢,領了兩條紅綢。
然後轉身全部給了宜笙,他顯得風流潇灑,指了指一旁的石墩,“去那裏寫吧。”
宜笙拿着筆,再次問他,“你真的沒有要求的麽?”
秦見川負手而立,看着滿是紅綢的老槐樹,微風過,沙沙作響。
“笙笙,我只求一個你。所以,比起求神佛,求老槐樹。”秦見川頓了頓,看向她的神情認真又虔誠,“不如求天鵝公主來的直接。”
宜笙擡眸看他,煙雨覆進青霧中,滿園春色,都不抵他溫柔眸色。
他身上從前分明很少有煙火氣,像個不落凡塵的谪仙貴公子,游戲人間永遠及時行樂便好。
但自兩人真的結了婚,這人幾乎是用生命在愛她。
“阿川。”宜笙回道:“不用你求,我就是你的。”
秦見川又笑,說自己只求她快樂就好。
然後催着她快寫,自己好給她挂紅綢。
兩條紅綢,原本她有好多願望。
但真的開始落筆,心裏又只剩下兩個。
第一條她寫:阿川平安。第二條她寫:月亮健康。
沒有一條是為自己求的。
秦見川應着她,将兩條紅綢分別抛高。
這時蘇明熙和秦奈從後院走出來,看到他們招呼着人過去一起到神佛殿磕頭。
只是他們剛走,一陣風過。
最頂端的紅綢被輕飄飄吹起,直翻過寺廟落到了山腳下的湖中。
過了正月十五,各行各業正式複工。
秦見川因為淮島一號項目準備出差,小夫妻即将迎來異地生活。
臨別前晚,宜笙和劉阿姨将秦見川所有的行李整理齊全。
待劉阿姨下樓,宜笙還止不住的往返于客廳和衣帽間。
“老公,不需要備藥麽?”宜笙清點完所有清單,問道。
“有宋老和一整個醫療團隊,你覺得需要麽?”秦見川倚着卧室門框,“已經很齊全了,有什麽需要的,我在路上買就好。”
“你們去的都是荒郊野嶺,萬一買不到呢。”宜笙又開始核對清單。
秦見川嘆了口氣,走過去将宜笙手中的清單抽走。
一只手扶着人腰肢直接扛起,手掌還不忘打了一下她翹越的臀,“之後可要半個月見不到,我現在最需要的是你。”
舒軟的床塌,宜笙倒下的瞬間想要撤開,又被他抓住狡猾直接拉到床邊。
像是欲拒還迎的戲碼。
溫度适宜的卧室,加上即将新婚的離別,秦見川的動作多了幾分急。
他口腔內是剛剛洗漱後殘留的薄荷味,赤、裸的胸膛上是清冽的雪松木質香。
手指燎原點火,攪弄潮波。
宜笙推着他的肩,卻被更深的氣息融入懷中。
燥熱随之而來,全身虛軟得再難說半句抗拒。
“我走了,你會不會想我?”秦見川咬她下唇,邊使壞,邊問到。
宜笙勾着眼尾,桀骜不馴,風情萬種,“你走了,我就借着這段時間,好好去找找樂……”
“不乖的很。”秦見川銜摘紅櫻桃,再不乖的人也瞬間屈服。
那晚,宜笙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撞壞了。
最後連什麽時候睡着得都不知道。
早上醒來,秦見川又恢複一派斯文,正在扣襯衣領扣。
小狐貍恢複了體力,趁着人即将出發,想要報昨夜之仇。
說着給人系皮帶,手指卻是勾撚山火。
秦見川擡了擡手腕,說:“還有半個小時。”
宜笙頓了頓,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托着臀抱起。
最後仇沒報成,臨了讓人飽餐一頓。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去一趟醫院,今晚需要早睡,就少寫了一點。
明天上午或者下午會補二更,一天6K的更新量絕對少不了!!!
愛你們~
---------------------------------------------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