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天鵝湖
白鵲洲和則靈的詭異行為, 宜笙一連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
“笙笙,會打麻将麽?”秦見川這時朝她擺擺手, “來玩牌。”
林胤最愛打麻将, 也教過宜笙, 只是多數時候她都被當做吉祥物,單坐在林胤身側幫她摸牌碼牌。
宜笙收起電話,朝着人群走過去,“打得不熟。”
“會打就行, 這麽多人, 愣是湊不齊一桌麻将。”辰和銀行家的二公子調侃道。
秦見川主動為她拉開座椅,又有模有樣得給人投第一把莊。
“秦少爺給大家開局,真是難得了。”
宜笙邊摸牌, 邊問他:“你不會打麽?”
“你先替我打着,我和老黎談點事。等你累了,我來換你。”秦見川為她倒一杯水,擱在右手邊。
“你不陪着我呀?”
“秦太太, 麻将也不興商量着來。”辰和二公子逗笑道。
宜笙又看了秦見川兩眼, 終是把人暫時扣到了身邊的凳子上。
“陪你兩局, 等你和他們熟了, 我再去找老黎。”
“好。”
從前和林胤打麻将有講究,誰家的牌能吃,誰家的牌不可以胡,拿到的單吊是否可以自摸, 都要看牌桌上不同的人。
宜笙便是拿不定這主意, 就想拉着秦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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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圈後發現, 桌上的少爺們都是純玩咖, 不摻雜利益相關。
“你去和黎董聊吧,我可以了。”
秦見川起身,揉了一把人腦袋,又低聲湊到她耳邊,“在你老公這裏沒有那麽多規矩,他們都得陪你玩。”
宜笙擡眸抿着笑看他,“什麽都被你看出來了。”
“玩吧。贏了算你的,輸了老公來平賬。”說完,秦見川一撩衣擺起身。
秦見川一走,牌桌上的氣氛莫名變了變。
“從前只聽說過宜家千金小姐,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辰和二少說道:“所以,你真的特別旺運是麽?”
宜笙笑了笑,“也不知道怎麽傳出去的謠言,還真有人信呀?”
“不然秦少爺怎麽會娶你?”
一句話,全場沉默不語。
宜笙舔了舔唇角,面不改色看向辰和二少問道:“那你說說,他為了什麽娶我?”
“秦家的地位不需要依靠聯姻來鞏固,但對于未來的女主人身份也會有特定要求。”簡單的意思便是,宜家雖然短時間爬到了世家行列,但總歸還是個新貴。而你宜笙又是養女身份,能嫁到秦家,請問你有什麽手段和能耐?
“幹嘛問這些,你又不是秦少爺,安知秦少爺之樂。”在場立刻有人解圍道。
宜笙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只是手掌托着腮,睨起的眸子妩媚不妖嬈,“這個嘛,我也不知道,要不把秦見川叫來回答你?”
一句話,辰和二公子立刻擺手,“不用不用,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又打了兩圈,宜笙徹底乏了。
她回頭看了兩眼秦見川,都只見他拿着iPad和黎錫然比比劃劃,全然沒有注意到她。
“還有誰想打,我有點累了。”宜笙說道。
這時尚禧暖突然出現在她身後,“阿川舅媽,我想打。”
宜笙起身,把位置讓給尚禧暖。
她先去了一趟衛生間,就在準備出去時,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和議論聲。
“不是說秦少爺不喜歡他太太麽,今天看着好寵溺呀。”
“那一看就是演的。不然辰和二少問她的時候,你沒看臉都紅了。”
“假千金就是假千金,上不來真臺面。不然秦少爺寧願去陪黎董,也不坐在她身邊。”
“誰說不是呢。估計一會兒回了家,一個人進主卧,一個人回客卧。”
哄笑聲漸遠,宜笙才推開了隔間門出來。
自新婚夜他們分房睡了一晚後,這謠言便像止不住的瘋傳,到現在也沒人辟謠。
宜笙回去包廂時,依舊還是一群人圍在牌桌前鬧。
更有幾個千金少爺為尚禧暖端着果盤和飲料,滿臉都是谄媚的笑。
宜笙揉了揉長發,往秦見川那邊走去。
随着步伐逐漸靠近,她聽到黎錫然問道:“淮島一號,你也不避諱你太太的麽?”
“為什麽要避開她?”
“你那位岳母可是垂涎已久了,不然也不會忍痛割愛,把家裏的福星嫁給你。”
“我太太和她媽媽不一樣,而且就算我那岳母真的向她提出來,我老婆也會無條件站在我這邊。”
宜笙蜷縮在袖口的手緊攥成拳,她剛想轉身重回牌桌前,就被秦見川叫住,“玩累了?”
“嗯,太費腦子,不想玩了。”宜笙淡淡笑着,坐到他身邊說道。
“晚上想吃什麽?”秦見川順勢将手穿進她皮草大衣內,環着人腰摩挲。
宜笙:“讓劉阿姨做點菜,邀請黎董和暖暖一起來家裏吃吧。”
黎錫然溫和回道:“我和暖暖一回兒就要回滬上了,下次有機會再一起吃飯。”
秦見川抱她更緊,仗着衣服遮蓋面大,手掌已經撩開人裙子下擺,摸到了腿心,“那咱們夫妻吃個團圓飯呗。”
團圓飯各有吃法,宜笙掐了他手背一下,“好。”
大年初二。
按照壹京習俗,出嫁的女兒要回娘家拜年。
宜笙一早醒來,秦見川起床時就見一個乖乖女坐在梳妝臺化妝。
昨晚還風情撩火,現在又搖身乖巧。
秦見川揉了揉頭,掀開被子下床。
“你怎麽這個眼神看我?”宜笙皺着眉問道。
秦見川倚着浴室門框,又看她多時,突然開口道:“我終于知道為什麽你這樣打扮怪怪的。”
“為什麽?”
“像未成年。動起手來,總覺得在犯罪。”
宜笙瞥他一眼,狐貍眸子閃動壞心思。
只見她雙腿合攏,又乖又嗲得朝着秦見川說了句,“秦叔叔,我今晚就成年了哦。你再等等。”
秦見川低聲罵了句艹,然後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再出來時,他帶着清涼薄荷味,見她正拿着眼影掃掃畫畫問道:“還沒塗口紅?”
宜笙從鏡子裏看他,一張嘴又是乖嗲音調,“是的呢,秦叔叔。”
秦見川摘下眼鏡,手掌捏着人下巴便親了下去。
舌尖撬開貝齒,奪息的吻比平時更要兇上幾分。
“想親叔叔呀。滿足我們笙笙寶寶。”他嗓音低沉,連笑聲和調侃聲都帶着慢條斯的欲。
“秦見川,你耍流氓。”宜笙被這帶有cos角色的吻激蕩心緒,半晌才嬌嗔一句。
“再親一下。”
“原來這就是泡學生妹的感覺呀。”
宜笙推開他去撩自己旗袍的手,“禽獸。”
“老婆,你別說。做禽獸的感覺還挺好。”秦見川拿起護膚品往臉上塗,“改天,讓人定制一件學院校服,玩點新意?”
宜笙撩了撩長發,狹長的狐貍眸子睨着看他,“我怕你第二天下不來床去上班。”
“試試不就知道了。體驗完禽獸,體驗從此君王不早朝。”
“...”
小夫妻又在房間鬧了一會兒,才慢悠悠下樓。
于是在路上,陳叔便不由被催着加快車速。
秦見川幾次去摸宜笙的腿,也都被她一臉正經的推開。
不像去娘家拜年,反而像去參加代表大會。
抵達宜家,陳叔将車上的禮品一一搬下去。
小夫妻相攜着進門,滿臉甜蜜。
今日宜清衍也陪着顧鶴澄回娘家,偌大的歐式莊園,除了零星前來拜年的親戚,就只有宜笙和秦見川。
“見川,會下棋麽?”宜彬主動詢問道。
秦見川點頭,“會一點兒。”
翁婿二人下着棋,林胤站在二樓朝宜笙招手,示意她上去。
宜笙咬着牙關,起身上樓。
“見川,專心點。”宜彬點了點棋局,将秦見川的視線拉回。
母女二人,一如往常。
林胤坐在書桌前,宜笙站在她面前,宛如下屬彙報工作。
“聽說你們舞團又出事了。這次居然還直接叫停了首席評考,實在荒謬。”林胤嚴肅說道:“那你接下來準備幹什麽,總不能停職期間什麽也不做吧?”
宜笙緊攥着雙手,咬了咬唇,“阿川在家裏給我布置了一個舞蹈房,停職期間,我也會照常練習的。”
“我的意思是,阿川年後出差,你就陪着一起去。畢竟你們是商業聯姻,感情總不能就依靠着新婚這一點甜蜜勁過一輩子吧?”
宜笙已然聽出了林胤話中的意思,陪着秦見川出差,無非便是記挂着淮島一號項目。
“我也想陪着他,只是舞團出了事,我們幾個評考首席的演員被芭蕾委員會要求不許離京。”
“一年前沒評考上,一年後又鬧出這種事。宜笙,你到底還有沒有點用處。”自新婚回門,林胤就對她開始各種不滿。此刻更是氣惱地瞪她,“昨晚,你們沒有去參加京洛商會,知道外面都怎麽傳的嗎?”
“京芭董事會一個小秘書喝多了。說秦見川在國外有個初戀女友,棒打鴛鴦回國娶的你。人前裝甜蜜,人後各疏離。”
“宜笙,你眼裏是不是除了跳舞,就沒有其他在意的事情了。還是你想着,既然嫁到了秦家,單是秦家的祖業,就夠養你一輩子?”
宜笙低垂着眸子,“媽媽,我沒有那樣想過...”
“宜笙,我還是那句話,不要忘了因為你是宜家的女兒才嫁到秦家,脫離了娘家,你就可什麽都不是了。”
宜笙的指甲嵌入肉中,習慣讓她不敢擡眸看林胤,“我知道。”
“還有,你真以為淮島一號是為了我自己麽?”林胤拍了拍桌,加大音量,“參與進去淮島一號,就能獲取全國的病例詳情樣本。也能更方便地找月亮的配型,她已經二十五歲了,再不做手術,以後的風險有多大你自己心裏清楚。”
宜笙沉默多時,緩緩開口,“阿川,阿川如果知道月亮的事,他是會願意幫忙留意配型的。”
“我勸你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記在心中。他現在覺得你是因為愛他,才嫁給他,你說了,就會變味。”林胤一字一頓,“到時候,你就是為了妹妹,不得已委曲求全。往後那些夫妻甜蜜,在他心裏便會全部夾雜着利用。”
宜笙眼眶通紅,想要辯解,秦見川從來不是種人。
“他屢屢維護你,那是因為你是他妻子,他維護得也是自己的面子。你打破了這份幻想,就不要想着日子長了,你們生了一點點嫌隙矛盾,他還能像新婚時這樣對你。”
“媽媽,我覺得他不...”
“月亮也在,你要不要先看看她,再決定怎麽回媽媽的話。”林胤打斷宜笙,直接轉移話題道。
在聽到姜望舒被接來宜家,她心中立刻升起警惕,“月亮不該在醫院麽?”
“月亮該在哪,是你的态度決定的。”林胤起身,推開書房門。
上次見姜月亮,還是在她和秦見川的婚禮上。
因為林胤一直嚴格把控着兩人見面,這十年,幾乎只有在宜笙表現出色時,才會被林胤獎勵姐妹倆見上一面。
此時再見,小姑娘比她剛回國時還要消瘦蒼白。
“不是說用了新配型研究的藥麽?”宜笙看着還在睡夢中的人,哽咽看向林胤道。
“血液病項目一直在穩步進行,其他幾個和月亮同時參與治療的孩子都在逐漸恢複。只有月亮一直存在着排異情況。”林胤揚着眉眼,“從選出和月亮各項指标相同的孩子,再到一期一期的治療,這已經耗費了不少時間。”
“當然,也不是不能一期一期的耗,只是月亮還能耗幾個半年呢?”
宜笙看着蒼白的女孩,甚至不敢上前摸她一下。
生怕她會像水中的倒影,一碰就破碎掉。
“媽媽,再試一試好不好?阿川那邊,我會想辦法的。”宜笙近乎祈求道:“您也知道,我們只是新婚,他工作上很多事情都會刻意避着我,您再給我一點時間。”
林胤的目的達到了,笑着為宜笙撫了撫身上旗袍的褶皺,“笙笙,你這樣想就對了,不要忘了,我們最初的協議。”
說完,林胤退出房間。
宜笙輕輕坐到姜月亮床邊的椅子上,看着她模樣出神。
初次見她,小姑娘也是躺在床上睡覺,那時她還只有七歲。
她們一個是醫院轉移到福利院的小孩,一個是第二次被領養家庭送回的小孩。
相同的命運身世,讓她們格外親昵。
那個時候所有人只叫她姜月亮,因為被抛棄時,身上的毛衣繡着一個姜字,後面是一個月亮圖案。
宜笙問她最喜歡什麽,她說太陽,因為見一次太陽好奢侈。
福利院再次為兩人重新落戶時,宜笙給她取了新名字,姜望舒。
被宜家領養時,宜笙唯一的條件就是把月亮一起帶走。
林胤詢問了小姐妹之間發生的事情,臉上是得體的笑,一臉慈和回當然可以,只要笙笙以後聽爸爸媽媽的話。
“姐姐?”虛弱的聲音,将宜笙的思緒拉回。
“你醒了,身體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宜笙關切地湊近問道。
“見到姐姐,我就舒服很多了。”姜月亮眼底是烏青,滿臉都寫着疲憊和無力,“姐姐怎麽哭了?”
“我就是太想你了。”宜笙有無數次想要去醫院探望她的念頭,但都害怕被林胤知道後,再影響對姜月亮的治療,便次次都忍着。
“我也想姐姐。”姜月亮伸出冰涼的小手抓住她,“對不起,那天玩手機的時候,被林阿姨撞見了,她就沒收了。”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姐妹倆都是失聯狀态。
“姐姐,你又漂亮了好多。人家都說,被愛的女孩子,就會變的很漂亮。聽林阿姨說,姐夫特別疼愛你,還幫你兇了總是欺負你的二姑母和林藝表姐。”
“嗯,他人特別好。”
姜月亮眼中是羨慕的光,“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那一天。”
“姐姐在努力,你一定會有康複嫁人的那天。”
“姐夫是不是也來了,我能見見他麽?”
宜笙心中劃過遲疑,大約是想到了林胤所說的話,“等之後吧。一定讓你們見面,好不好?”
“那等我康複了,你能把我接去你家住麽?林阿姨家裏雖然很好,但我還是想在姐姐身邊。”
“好,等你康複了,我就把你姐夫趕到次卧,你和我睡,好不好?”
姜月亮被逗笑,慘白的小臉上終于有了幾分血色,“我已經長大了,不用每天和姐姐睡。只要能見到你,我就很滿足。”
宜笙握着姜月亮的手,看着她單純的笑。
因為小姑娘的命運太苦了,所以宜笙從來不會和她講自己在宜家的處境,林胤也默契得只扮演着慈母角色。
即便一次次被林胤敲警鐘,她都要為了姜月亮撐起一片天空。
“月亮,姐姐唯一求的,就是你健健康康的。”宜笙再也忍不住眼眶的淚珠,她低下頭,悶在月亮的手心,那裏有一條深深的刀疤,卻盛不下一捧眼淚,“姐姐在這世上的親人太少了,你是最重要的,所以千萬要陪着姐姐好不好?”
姜月亮看着她,粗喘幾口氣,“姐姐,你說過遇到再大的事都不能哭的。我們要堅強。”
“好,要堅強。姐姐想辦法治你的病,你堅強活下去。”宜笙拉着她的手,“還像小時候,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這時,林胤敲門,“宜笙,吃午飯了。”
宜笙不敢多停留,為姜月亮掖了掖被角,從房間走出來。
母女倆相視一眼,誰也沒說話。
那晚回家的路上,小夫妻一路相顧無言。
宜笙看着車窗外倒流的風景,第一次覺得,原來她的人生并沒有前進。
停滞不前的職業道路,無法割舍的親情血脈,抉擇與叛離的愛情。
她以為從牢籠裏飛了出來,卻發現,牢籠之外還是牢籠。
她想呼救,卻又有一個與她生命相連的孤女苦苦看着她。
多時,一張幹燥溫熱的手掌握住她,“笙笙,有任何事,都有我在你身後。”
秦見川雖然不知道她們母女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妻子每每回娘家之後,都會情緒抑郁。
宜笙一歪頭,窩進他懷中。想了許久,還是無法告知他關于月亮的事情,“沒事,還是因為舞團停職的事。媽媽比較在意,我也很傷心過于坎坷。”
秦見川撫摸她發絲,輕聲安撫道:“我們就當好事多磨。”
“嗯,我還年輕。”宜笙蹭了蹭他下颌的胡茬,心底都開始安心起來。
“其實,我曾經還想過買下你那個小舞團,然後讓你做首席。”秦見川故意逗趣道:“但後來想了想,我老婆那麽優秀,根本不需要我出手。”
宜笙勾起唇角,“秦見川,你真好。”
好到,她不願讓林胤沾染秦家半分的淨。
“不要說我真好。你要說:老公,我真愛你。”
兩人到家,宜笙直接去換下僞乖的旗袍。
這時則靈打來電話,宜笙急忙接通。
“你這兩天怎麽回事,我給你打了無數電話都不接。”
則靈軟着聲音,有氣無力道:“這不是有點急事嘛,一處理完就給你打電話了。”
宜笙倚在梳妝臺前,“什麽事,需要大小姐處理兩天?”
那邊則靈還沒回答,宜笙便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出來,“寶貝,洗澡水放好了。”
則靈的電話立刻慌亂挂斷,宜笙在淩亂中尋找靈魂。
她覺得一定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導致她出現了幻聽現象。
“老婆,洗澡麽?”這時,秦見川從衣帽間走出來,他穿着一身綢制睡袍,還故意撩開胸腹處企圖引誘她。
宜笙只淡淡看了他一眼,坐回到梳妝凳上,“我一會兒再洗。”
“一起洗的快。”秦見川不依饒地貼到她身邊。
宜笙再也坐不住,推開秦見川,“則靈家裏有個男人!”
“所以呢?”秦見川洩氣地坐在床上,“她是成年人。”
“不行,我不放心,我要去看看。”宜笙說着,便往衣帽間走去,準備重新換衣服。
“她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秦見川攔住她的動作,“現在過去,不會覺得很打擾人家麽?”
宜笙長嘆一口氣,看着秦見川認真說道:“如果我說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白鵲洲呢?”
秦見川頓了三秒,開始解睡衣扣子,“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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