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天鵝湖

宜笙演出結束, 只卸了妝,身上還有各種彩色閃片沒來得及洗掉。

又沾了汗,面對秦見川的親近, 她便抗拒地掙紮。

“洗澡, 再...”

話音被緘默在深吻中, 秦見川撩着人衣擺,“一會兒,我陪你一起去洗。”

宜笙咬他唇角,嬌嗔着哼咛, “有汗。”

“是香的。”秦見川手肘撐起上半身, 将人囚于懷中。鼻息在宜笙耳畔流轉,嗓音低沉,缱绻又暧昧, “天鵝公主什麽模樣,都足夠吸引我動、情。”

夜裏的酒店頂樓,從單面玻璃可俯瞰整個茱海。

不時便會有觀賞游輪閃着一串彩色燈光載着一船游客駛過,為這座不夜城再點亮一寸燈火與喧嚣。

宜笙何時被抱到窗前的, 要從秦見川接到了助理譚松的電話開始。

電話那邊的人嚴肅彙報着淮島一號項目最新工作進度, 另一端, 公放的電話被孤零零扔在绀色辦公桌上。

“秦總, 以上就是最新進度。年後即可前往第一站——嶺山村。”

秦見川的唇被壞心眼的姑娘占着,故意使賴不給他回複的機會。

于是,男人直接扣住她兩只手腕,将她摁在落地玻璃上, 直接挂斷助理電話以示明白。

“不乖。”秦見川剛還是斯文的, 此刻直接将鼻梁上的眼鏡摘下。

宜笙剛剛只是單純想要逗逗他, 誰知直接把人火氣也逗了上來。

溫泉水浸泡濯滌雪域高原上的紅櫻桃, 灼燙熱氣連将本就細嫩的果皮暈得似若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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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她眼眶內一半是不夜茱海的輪渡,一邊是撕碎溫良的儒士。

奪息的吻讓兩人唇畔皆泛着晶瑩水光,而宜笙頰側都是燙紅的緋色。

她向後仰着脖頸,眼波迷離。

這還僅僅是個吻。

那沾染了雪山薄荷煙草味的舌尖,又帶着柑橘桂花的馥郁,在這一半燈火一半良夜的缱绻媚色中,于滬上的茱海點起一撮火苗。

秦見川手指勾起她不住颔首的下巴,越是白日斯文的人,在夜色裏染上欲、望,就越是癡狂。

他摁着她去看窗外,還故意在人耳邊作惡,“你說外面的游客會不會看到我們?”

宜笙已經被他吻的在缺氧中失去判斷力,僅存得一點羞怯讓人想要掙紮,“別...”

秦見川還真的聽了她的話,抱着人去浴室躲避。

只是待到兩人站在花灑下,他伸手反鎖住了玻璃隔門。

僅僅住了一晚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另外一邊還是整扇落地窗,環繞的場景是另外一半茱海,又附連了旅游打卡聖地茱海廣場,倒比書桌前還要熱鬧。

“你騙我?”

“這分明是我答應你的,陪你洗澡。”

水汽中。

香腮緋紅,風情清媚。

再揉于床榻之中,宜笙徹底沒了力氣。

窩在秦見川懷裏抓着人手把玩,“你昨天是不是就想了。”

“嗯,你晚上睡着後,我去洗了兩次澡。”秦見川嗡着鼻音道:“畢竟,你先生正值二十八歲血氣方剛的壯年。”

“阿川,我和你的心情是一樣的,也對你有着深深的迷戀。”宜笙吻他鼻尖說道。

只是自倫敦回國後,宜笙确實感覺到自己不如在國外時與他肆意。

一是要上班,二大約便是故土多情怯。

但剛剛那一刻,恍然間讓人回憶起曾經。

“好懷念我們那段聲色犬馬,晝夜荒淫的日子呀!”宜笙貼近他,抵着人再次升起的旗杆。

秦見川心底的湖泊被春水吹起漣漪,隐秘的火也開始顫動。

“秦太太,你丈夫說收到了你的暗示。”

翌日。

清晨。

秦見川先醒來讓客房服務将早餐布置好,才将哼唧着不願睜眼的宜笙拉起。

“好不容易春節放假了,居然還要早起。沒天理!”一連一周的朝五晚十一,宜笙整個人困乏到脫力。

于是,宜笙是被秦見川抱到浴室洗漱的,然後再将人背到餐桌前。

像照顧小孩子,盡心又盡力。

秦見川邊将筷子遞給她,邊說道:“吃完早餐就該回家了,下午我還得去一趟公司。”

“...”

顧念秦見川還有工作,宜笙也不好再和他鬧。

只是她剛吃了兩口水晶包,卧室的手機便響個不停。

“公主繼續吃,我去給你拿。”

一臉起床氣的人這才平複下心情,慢條斯理的繼續優雅吃完那只水晶包。

“誰的電話?”宜笙看着走來的秦見川問道。

“親愛的則靈大小姐?”秦見川舉着她手機,一字一頓得将備注念出來。然後又看置頂那欄,“秦見川...”

宜笙心虛沒接話,伸手拿過手機,“寶貝,怎麽這麽早打電話?”

按照往常,則靈會立刻調侃她,怎麽,打擾你和你老公的晨間運動了?

但今天則靈卻是十分嚴肅,“乖乖,南蘇劇院出事了!”

宜笙放下筷子,立刻聯想到,“桑晚蔚?”

則靈說昨日她們在國家劇院演出結束後,便見黎之槐接到許匿的電話。

原本按照正常流程,演出結束,每組的帶隊編導會向團長報備。

“許匿打來電話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醫院的搶救室。說南蘇劇院正在演出時,前兩排的觀衆突然打了起來,其中一個觀衆揮拳時,不小心将手腕上的串珠甩到了舞臺上。好巧不巧就被桑晚蔚踩到了,她腳下失了平衡,直接從三米高的舞臺上仰面摔了下來。聽說摔到了後腦勺,現在還沒出搶救室。”

消息過于震驚,宜笙半晌說不出一句話。

“笙笙,你聽到了麽?”

“我只是覺得太震驚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則靈也覺得十分意外,這已經是團裏近月來發生得第二起演員受傷事件。

“現在團裏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接二連三的發生演員演出事故,搞的大家人心惶惶。”則靈又道:“而且團裏還決定暫時停止首席評考,并要将此事聯合朱倩雪的事一起上報至芭蕾委員會。”

宜笙這下徹底沒了吃早餐的心,“我下午就回團裏。”

則靈頓了頓,才又弱下聲音道:“現在團裏和桑晚蔚關系好的,都在議論是你做的。”

“我?”宜笙差點笑出聲,“那昨天如果是我摔下臺...”

“我也會第一個就聯想到是桑晚蔚!”則靈立刻接話道。

宜笙揉了揉頭,格外無力,“我不屑這種卑劣手段。”

“放心寶貝,任何事情都有咱們姐妹一起往前闖。”

“好,謝謝寶貝。”

臨挂電話,則靈終于補了一句,“這麽早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和你老公晨間運動吧!”

宜笙的電話雖然沒有外放,但安靜且僅有兩人的室內。

她還是憑借秦見川那微變的臉色猜出,他聽到了。

“挂了!再見!”

宜笙舔了舔嘴唇,覺得自己已經被各種消息撐飽了,“不吃了。我去收拾行李。”

秦見川摁住她肩膀,往自己懷裏一攬,“我聽到了。同事意外受傷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如果你因此煩惱不吃飯,我也會擔心你的。”

宜笙索性将臉埋進他懷中,“不是的。我只是難過暫停首席評考,你知道,我為這次演出付出了很多努力。”

“那我家太太這段時間,确實特別辛苦,我是有目共睹的。但你并不是從這次演出才開始努力,而是一直在為了首席評考而努力。所以,你只需要保持狀态,等待事情得到最完美的解決。”秦見川知道宜笙真正難過得點在于他人受傷,而她又要被輿論無辜牽連。

“團裏已經決定,結合之前朱倩雪倫敦受傷事件一起上報至芭蕾委員會,不出意外,我作為輿論人物,也會被傳喚,要求配合審理。”宜笙嗡着聲音說道:“再不幸重提倫敦的話,可能還會連累到你。”

“笙笙,夫妻是共同體,共擔風雨才是常情。”

“你難道不會覺得,自從遇到我以後發生了很多麻煩事麽?”

秦見川颔首看她,伸出手指撩開她額前碎發,“确實遇到了很多事。有刻骨銘心,意外驚喜,但唯獨沒有麻煩事。我甚至十分慶幸你需要我。”

宜笙環抱住他脖頸,“老公,你真好。”

“那你現在還為那件事煩心麽?”

“不!”宜笙回道:“那又不是我的錯。換任何一人受傷,我都會共情惋惜。”

秦見川挑眉,“那快吃飯吧。這些可都是黎錫然家的招牌,出了滬上就吃不到了。”

宜笙這才發現今日的早餐與往常的酒店服務盡不相同,“原來是黎董在招待我們。”

“他人就這樣,細心入微的爹系。”秦見川又給宜笙講他們一起在麻省求學得那段日子。

下午,他們的班機剛一着陸,宜笙便直接去往舞團。

還沒進入大門,便見則靈和虞以丹站在京芭牌匾旁邊喝奶茶邊等她。

“美女,這裏!”宜笙循聲走過去。

“寒風臘月,站在這裏?”宜笙接過其中一杯,搓了搓手說道。

不得不說,臘月的壹京,小風吹過,猶如刀割。

“裏面桑家人在鬧,罵得實在難聽,我們出來避避風頭。”則靈攏了攏身上富貴的皮草大衣,“不行,太冷了,去我車上聊吧。”

三個小姐妹擠到紅色法拉利上。

“裏面具體什麽情況?”

“桑家人認為根本不是什麽觀衆打架,而是此次首席評考的惡意競争,要求團裏好好查你們參與評考的四人。”

宜笙無奈仰天,“為什麽到我考首席就一波三折。”

“看伊森姐考首席都這麽難,那到我的時候,豈不是地獄級別。”

幾人正說着,便見桑家人浩蕩離開,“看來今年是沒辦法過個安穩年了。”

黎之槐一見到宜笙,便朝着她招手,“你來二樓會議室。”

宜笙上去後發現,其餘四位參與評考的演員也已到齊。

他們顯然是已經正面迎接了桑家人,此刻一個比一個萎靡。

剛剛宜笙一路走來時,不少小演員都在看到她後小聲竊竊私語。

好在他們幾人是同批考入京舞芭蕾系,再到京芭舞團,都是知根知底的同窗情誼,也沒人胡亂猜想。

“伊森,你這就不地道了,挨罵受冤枉怎麽可以不一起。”

“晚上我請吃飯好不好?”

四人往椅子上一攤,“明天就是除夕了,我們要回家。”

黎之槐這時與翁香雲一同進入會議室,大家立刻端坐整齊。

“過年發生這種事,相信都是大家不願看到的。”黎之槐先開口,“我也相信大家都是憑借真實能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但是,因為桑晚蔚傷勢實在過重,我們需要拿出一些态度和解決方案給到家屬。”

“你們四人,暫時先停職留團。過年期間也不許離京,待到年後,正式配合芭蕾委員會調查。”

停職留團的判定,幾乎給四人打了個措手不及。

單是朱倩雪的事,許匿就被停職留團,時至今日還沒有完全恢複工作。

“黎團長,這對我們不公平,演員的生命應該在舞臺上。”

“那對桑晚蔚就公平麽?”翁香雲這時開口道,冷冽的語氣将衆人的話堵了回去,“她傷到了脊椎,估計以後就要在輪椅上坐一輩子了。”

其中一位參評演員盧迪冷嗖嗖道:“當年許匿受傷,也不見團裏這麽認真對待。桑晚蔚平時不是逃訓練就是拉幫結派搞不團結,建議團長和副團再查查我們的觀衆投票箱。”

“就是!”另外一位參評演員也附和道:“既然要查此次首席評考是否有人搞貓膩,耍陰損手段,那就一視同仁,全部徹查。”

“最好,連帶上許匿受傷一起查。”宜笙點了點桌子,聲音不大,但震懾力卻是不小,“總不能每次演出都發生受傷事件,我們也會害怕的。誰知道,下次是不是就輪到自己了。”

“伊森說得對。既然懷疑團裏有老鼠屎,那就一鍋端。坐在這片棉花地裏,誰也不要想摘幹淨。”

翁香雲氣到拍桌,“你們是準備翻天麽?團裏既然下達了決定,就無條件服從和執行,哪裏來得那麽多委屈和抱怨。現在最委屈的是桑晚蔚。”

“翁副團,受害者有罪論和受害者無罪論快被你玩透徹了吧。”

“盧迪,你如果不服這樣的決策,大可以寫辭呈滾出舞團。”

盧迪氣紅了臉,宜笙從桌子下拉住她,勸她不要沖動。

“好了,都少說兩句。大家只是配合調查,并不是嫌疑兇手,不用有過重的心理負擔。你們都是舞團的砥柱,我和翁副團自然是相信大家的。回去好好過年,散會吧。”

再走出那間會議室,大家情緒都不甚好,盧迪更是被翁副團罵哭。

哄好她,人群才紛紛散去。

宜笙走出舞團大門時,便看到陳叔已經站在車門前等她。

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的紅還未散去,“別告訴阿川...”她哭了這件事。

陳叔笑着點頭,為她拉開車門,然後便見裏面還坐着一個人。

“不要告訴我什麽?”秦見川穿着全套黑色西裝,剛從公司出來,手裏還有一份文件。

“你怎麽來了?”

“來接秦太太下班,過年。”

路上,他們對于舞團的事只字未提。

晚上,宜笙立于衣帽間選明日前往老宅吃飯時穿的衣服。

秦見川洗完澡,也晃了進去,從後面抱住她說道:“你就選自己想穿得就好,爸媽沒有忌諱。”

顧念是春節,宜笙還是選了一套乖覺的衣服,“這套紅色旗袍如何?”

秦見川接過,在她身上比劃大小尺寸,“挺好,就是太乖了。”

“乖就對了,畢竟是見爸媽。”

“可你老公,就喜歡你桀骜反骨的樣子。”

說完,秦見川将那件旗袍往衣架上一挂,抱着人回了床榻邊。

宜笙又被折騰半夜,洗完澡後兩人相擁着,明明困倦,宜笙卻久久難以入睡。

“團裏怎麽安排的?”秦見川突然問道。

宜笙眨了眨眼,回道:“停職留團,配合調查。”

秦見川颔首輕吻人額頭,“那你剛好可以趁着這段時間休息,我們去把蜜月度了?國內還是國外,你選,我陪着。”

“京內吧。”宜笙被他逗笑,“配合調查,不許離京。”

秦見川:“那算了,等事情結束了,咱們再正式得把蜜月補了。”

因為桑晚蔚的事情,宜笙這個年注定不會過于歡愉。

特別她偶爾還會收到桑晚蔚的謾罵信息,盧迪幾人告知他們都沒有收到。

大年初一,宜笙強裝喜悅站在蘇明熙身邊,招呼一波又一波前來拜年的親戚。

秦見川從院中走來,一眼就看出宜笙那副假模假樣的開心。

“笙笙,老黎和白鵲洲他們在南亭會所組了個局,讓我們一起去玩。”

宜笙挽着蘇明熙,“媽媽說晚上還有京洛商會的聚會,我們不去估計不合适吧?”

蘇明熙拍了拍她的手,“你們年輕人有局就去玩,商會那邊有我和你爸爸在。”

“對!你不是想給則靈介紹對象麽?一起叫她過來玩,全京城優質公子哥都在。”秦見川想哄宜笙開心,拉着她誘惑道。

小夫妻得了父母允許,坐上車先回家換衣服。

“不穿你的紅旗袍了?”秦見川看着宜笙換下旗袍,再從衣櫃裏拿出一條黑色吊帶連衣裙。

“你不要亂扔我衣服,明天去我媽那裏還要穿呢。”宜笙搶過秦見川捏着的衣服,又規矩挂起來。

束身連衣裙最是凸顯身材,勾勒的人胸線與腰線撩人惹火。

特別宜笙本就長相明豔,穿上此類性感衣裙,襯的人奪目。

“搭這件黑白相間羽毛皮草如何?”宜笙穿在身上,半露香肩問道。

秦見川托腮,視線從人胸前流連到腰間,“可以,再換來換去,我火氣都要上來了。”

邊說,邊還撩起衣服一端,指腹刮着宜笙臀線而過。

“流氓,快走吧。”宜笙抽出他的手,推着滿臉壞笑的人出門。

“你別忘了給則靈打電話。”

“差點忘了,只顧換衣服了。”

新春的則靈,一身紅旗袍站在客廳中央,聽着長輩們還像幼時那樣哄她,靈靈給爺爺奶奶跳一支舞吧。

則靈嘴角抽了抽,想說自己都二十八了,怎麽還輪不到讓侄子侄女表演節目。

這時她手機響起,一看是宜笙電話,頭也不回的,“奶奶,是笙笙電話,我得接!”

“去吧,去吧。笙笙的電話,就快去接。”老太君無奈笑,放跑了心早已飛出去的孫女。

“姐妹,你真是救大命了。再晚一分鐘,我就要當着全家表演芭蕾了。”

“還沒逃脫表演節目的使命呢?”

“距離我那小侄女承接姑職,還得再有兩年。”

宜笙笑,“給你發了個地址,不是要介紹對象麽?快來!”

則靈又反複确認今天是大年初一,“你新媳婦兒都不用陪公婆過年的麽?”

“嗯...新媳婦兒這不是陪老公過年嘛~”

“今天,你務必給我介紹個像你老公那麽好的。不然明年我鐵定得在家跳芭蕾。”

南亭會所夜莺廳,白鵲洲的私人包廂。

宜笙和秦見川到時,300人的包廂不到10人。

“不是說全京城的公子哥都在麽?”

“優質的。”

在場九位男士,除去白鵲洲、黎錫然和秦見川。

宜笙簡單看了看,也有差不多可以勉強入眼給則靈介紹的。

“那個穿白衣服的。家裏是做金融的,辰和銀行家的二公子。”

“二公子呀?那就是不能繼承家業呗。”

“那個戴耳釘的,職業賽車手。”

“賽車雖然有點危險,但說不定則靈就喜歡這種類型。”

“其餘得都有婚約,不好挑了。”

宜笙遺憾嘆了口氣,其實她有點相中坐在角落正打電話得那個男人。

“幹嘛呢哥哥嫂子,說悄悄話不去玩。”白鵲洲湊上前,分開小夫妻。

“白少爺,你還有優質好友麽?一會兒我閨蜜要來,準備給她介紹對象。”

白鵲洲放下酒杯,拍了拍自己,“嫂子,這麽大一個優質單身青年才俊,還不行麽?”

宜笙狐疑看向秦見川,想說自己越看他越像纨绔二世祖。

“鵲洲其實挺優秀,性格和內裏有着極大反差。說不定你閨蜜真的喜歡這種類型。”秦見川還是選擇幫自己好兄弟說了句公道話。

“那也行。她還真不是個會喜歡穩重悶葫蘆的性格。”宜笙看了眼手機,“到了,我去接她。”

等人來的間隙,秦見川拍了拍白鵲洲,“好好表現,不要讓我老婆丢面子。”

“本少爺要模樣有模樣,哪裏就會讓嫂子丢面子。不過嫂子朋友肯定差不了,等着喝我喜酒吧。”

兩人正說着,就見宜笙推開門,挽着一個穿紅色旗袍格外喜慶的女孩,與這一屋子的夜店風格格不入。

“剛從長輩那裏出來,我哪來得及換衣服呀。”則靈邊抱怨,邊跟着宜笙往裏面走。然後看到一個人後,頓住腳步,“我想起來還有急事,走了。”

“急什麽?”宜笙不懂她立刻轉身回頭是為何。

“急着回去給我奶奶跳芭蕾。”說完,則靈一推門逃命似地逃了。

宜笙再回頭,秦見川也是一臉疑惑。

“你們玩,我出去一趟。”再看白鵲洲,吊兒郎當大少爺把酒杯往秦見川手裏一塞,也跑了出去。

小夫妻面面相觑,“你朋友不會也急着回家給奶奶表演節目吧?”

“很明顯,是急着給姑奶奶表演節目。”秦見川晃了晃酒杯,抱住人,“你想看什麽節目,晚上回家我也給你表演一個。”

作者有話說: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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