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天鵝湖
宜笙被秦見川抱着, 低沉的聲音還徘徊在耳畔。
他說,笙笙呀!
愛一個人,就像冬去春來, 是永恒不變的。
臨近傍晚, 宜笙才算徹底退燒。
兩人前段時間都在忙着工作, 好不容易才有了自由玩的時間。
秦見川便提議出去吃飯,順便再逛一逛港城。
宜笙自然樂得,被秦見川在連衣裙外披了條HERMES圍巾後,才相攜着出門。
兩人所住的酒店剛好又位于港城最為繁華的澳門街, 吃喝玩樂幾乎涵蓋齊全。
白家做煙草生意, 連帶一些周邊産業也有涉及。
澳門街裏,便剛好有白鵲洲開的西餐廳——鵲靈花影。
聽說宜笙和秦見川在這邊,白公子親自給餐廳經理打招呼接待二人。
鵲靈花影就開在酒店旁邊, 小夫妻散着步走過去。
經理正站在門口等待,“秦總,太太。”
私人花園式西餐廳,一進門, 便能看到一面照片牆。
旁邊是種植的鮮花, 形成了一片天然花牆。
據經理介紹這是白鵲洲設計的, 全國各門店雖是裝修不同, 但門口都會留有一面照片牆,供情侶留下合影留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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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笙好奇,上前一步便看到中心C位貼着則靈穿校服站在白鵲洲身邊的照片。
“你如果早點遇到我就好了,我們也能穿校服拍照。”宜笙拿出手機拍下, 一臉羨慕說道。
說完, 她又想校園時期沒有遇到也挺好。
畢竟學生時期的她, 除去跳舞便是悶頭學習, 也并不似如今這樣活潑。
秦見川跟在宜笙身側,笑着揉了揉她腦袋,“你怎麽就知道,我們校園時沒遇到過。”
宜笙癟嘴,挽着他手臂向私人包廂走去,“哥哥,你從小留學海外,還真的遇不到呢。”
“白公子也從小留學海外,不照樣被則靈大小姐拿下。”說完,秦見川又挪谕道:“但不得不說,你和則靈真不愧是好閨蜜。”
白鵲洲因為少年一吻,念念不忘十年。
秦見川也因為舞臺那遙遙驚鴻一瞥,甘之如饴做天鵝公主一生的裙下之臣。
宜笙自然聽得出秦見川話中另有歧義,瞪了人一眼,“你好像很冤屈一樣。”
秦見川攬着人肩,又低聲哄道:“沒有,沒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
如此缱绻夜色,他好言相哄故作嬌嗔的小妻子多時,才終于将這個話題掀了過去。
考慮到宜笙剛剛退燒,秦見川拿着菜單連翻了幾頁,才将菜品确定下來。
因為宜笙愛吃堅果一類的食物,前菜特地給她安排了花生核桃堅果沙拉,又配了開胃的石榴油醋汁。
主食單獨給她做了白茶烹水鴨,清淡又能補充營養。
最後的冰激淩冷飲自然是不許她再吃,就連鵲靈花影招牌朗姆酒杏仁醬布丁,也因為含有酒精被抹去。
宜笙托腮不依,說那還有什麽吃的,強行給自己加了份椰奶雪蛤凍才肯罷休。
等所有菜品上齊,經理又送了份木薯粉奶油糯米珍珠。
說這是則靈最愛吃的,白公子特別贈送。
宜笙雖是剛剛退燒,但胃口卻是十分的好。
還又嘗了秦見川的黃山毛峰煨黃牛排,含着淡淡茶香的牛肉十分爽口。
“為什麽白公子各地都開了餐廳,唯獨京城不開。這幾道菜,我往後怕是會時時想念的。”走出餐廳,宜笙才呢喃道。
秦見川攬着人腰肢,走的緩慢。
這樣悠閑恣意的慢生活,自他們從倫敦回國後,已經很久沒有享受了。
“若開在京城,只怕第二天就會把你和則靈吸引去玩。”然後照片牆的秘密也會瞬間曝光,那他白公子還要不要面子。
宜笙笑,說追老婆就不能貪圖面子。
這一點秦見川倒是十分有心得,畢竟當初但凡他耍半分大少爺脾氣,那麽這樁婚事都要就此告吹。
“還好。”秦見川兀自感嘆一聲。
翌日,便是港城最具盛名的老太君霍臻葶七十大壽。
霍臻葶曾是響徹整個港城的上流名媛,卻又區別于名媛。
她除了經商外,還會騎馬射箭,槍法也是一絕。
而霍臻葶年輕時,更是港城最耀眼的明珠。
男人們愛她又懼她,一邊追捧她又一邊想要拉她下神壇。
可霍臻葶卻是終生未嫁,只曾在京城讀書時,和一位大少有過段情。
傳聞大少出生在紅旗下,世代從政,所以家中父母對于這位來自港城的堂會女爺,多看不入眼。
霍臻葶年少氣盛,一怒之下懷着孩子回了港城。
獨自生子,又養育成人。
這些年她身邊男人,情、事不斷,所以港城媒體對她褒貶不一。
對于這些評價,霍臻葶皆是一笑而過。
無非偶爾被戳中痛處時,直接命人将記者綁來,再吓唬砍掉點什麽...
自此,港城媒體輕易不敢編排霍臻葶為人。
今日她七十大壽,幾乎整個港城名流圈的人都過來賀壽。
場面之大,港府天宮的聯排莊園滿是賓客。
宜笙和秦見川是京城為數不多被邀請來賀壽的。
不少人認出秦見川,還未進門,先被拉着一陣寒暄。
宜笙向來不懂生意上的事,便站在他身側,做一支名貴花瓶。
無聊之時,還會單手撩起宮廷風的裙擺,用高跟鞋尖去攔螞蟻的路。
“玩得這麽不亦樂乎?”秦見川與那人告別。又觀察宜笙許久,才逗趣說道。
宜笙瞥秦見川一眼,“你們再聊一會兒,就錯過給霍老太君賀壽了。”
于是,秦見川一手攬着宜笙腰肢,一手拿着準備送給霍臻葶的字畫。
終于是進了霍家主宅,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堂會女爺。
在見到霍臻葶之前,宜笙覺得她是一位飒爽英姿的女中豪傑。
可真正見了她後,才發現霍臻葶面若觀音,長相大氣。
無論與誰說話,都彎着一雙月牙眼十分親和。在她那張保養得當的面容上,幾乎看不出任何歲月痕跡。
“霍爺。”在港城地界,人人稱霍臻葶一聲爺。
“宜家笙笙。”霍臻葶帶着港城的口音,笑着同宜笙說話,“我對你印象深刻。”
宜笙原本還有點忐忑,但霍臻葶同她說話時,就與家裏和藹的長輩語氣幾乎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不近人的架子,甚至在收到宜笙夫婦送的禮物後一臉驚喜,又送上一份回禮。
“一直聽講你系芭蕾界嘅天鵝公主,真巧,我家也有位天鵝。”霍臻葶打趣道,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女人。
宜笙順着霍臻葶視線看過去,只見她穿淺色旗袍,長相古典,氣質優雅婉約。
一臉的矜貴淡漠神情,确實有那麽幾分天鵝神緒。
“原來,沈小姐就是您的兒媳。”宜笙從前或許不知霍家兒媳是誰,但見了面自然認得出。
兩人曾就讀同所中學,宜笙在藝術部,沈顏卿在國際部。
本來八竿子打不着的兩個人,因為沈顏卿曾在宜笙被欺負時出面制止過,所以幼時也算相熟的朋友。
再相見,兩人都帶了幾分尴尬。
“知你和顏卿系舊識,所以才貿然邀請你哋夫婦前嚟”
沈顏卿淡漠看了眼宜笙,然後便挪移開視線。
再看她旁邊站着的男人,身形格外挺闊,身高足有一米九,面上帶着幾分兇相。
與傳聞中霍家小爺的形象幾乎如出一轍,宜笙猜想那便是霍臻葶幼子——霍星來。
這是位在血色裏長大的主兒,還沒學會走路,便已經會熟練拆卸玩具槍。
後來因為實在混蛋,被霍臻葶踢進部隊一待十年。所以不似秦見川身上有股儒士的斯文,而是看誰都帶着一股侵略味兒。
這便和書香溫婉的沈顏卿形成了鮮明對比,夫妻二人站在一起,如何看都不像一對。
“想去打個招呼麽?”秦見川看出宜笙是想過去找沈顏卿的,便主動提出。
可兩人自高中後,沈顏卿去往麻省留學,她繼續追尋芭蕾夢。
整整十年,兩人沒有半點聯系。
關于沈顏卿嫁人,也是年前才傳出的消息。
宜笙那時正和秦見川鬧着誤會,自顧不暇,便也顧不得關心沈顏卿。
只是同樣是世家聯姻,沈家老爺子是出了名地掉進錢眼裏的商人。
沈顏卿與其兄的婚事,也同她一般,只關乎家族利益,唯獨不關乎個人幸福。
“顏卿。”宜笙最後還是決定主動與沈顏卿打招呼。不為別的,只為林藝在寒冬朝她潑了整盆涼水後,只有沈顏卿叫來自家司機陪她去沈家換衣服。
沈顏卿雙手交疊,端在腹前。
見宜笙主動過來,才微微勾了勾唇角,“好久不見。”
霍星來本還同其他人聊着,突然聽到身邊人開口,好奇看了過去,“認識?”
只是一記眼風,宜笙便被吓得顫了顫,緊張挽緊了秦見川的手臂。
她自小就怕長得兇的人,而霍星來便是那樣的長相。
雖然帥氣,但過于硬朗的五官線條反而滿是讓人不舒服的侵略感。
“秦少爺。”霍星來打量一遍宜笙,想起了沈顏卿書房擺着的各種相框,其中便有一個和這位長相明豔女人的合照,“我們也好久不見。”
上次見面,還是麻省留學生自主組織的交流晚會。
霍星來作為沈顏卿的未婚夫陪同出席,而主辦方的策劃之一便是秦見川。
本就是一場同學間的利益往來,但那場交流晚會,他們都給彼此留下了深刻記憶。
作者有話說:
桃子準備要寫京港滬豪門世家系列,霍家便是來自港城的豪門~~~~也會是之後的男女主,同樣先婚後愛,只不過多了些強取豪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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