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天鵝湖
“停!膩歪!”則靈身着一條紅色連衣裙, 處處都洋溢着新婚的喜悅,“你和秦少爺怎麽比我們新婚夫妻還能撒狗糧。”
宜笙歪頭,嬌俏的一撩長發, “我們天天都是新婚。”
“你們還天天都是洞房花燭呢。”則靈坐在她身邊, 鼓着腮幫子掐她腰間軟肉。
宜笙一愣, 只攥着則靈的手,“除了我不方便的時候,我們還真是天天洞房...”
則靈咂了咂舌,臉上的表情管理差點失控, “真是不把我當外人。”
“外人?在沒有他們兩個之前, 咱們兩個天天泡溫泉,做身體護理,你屁股上有顆痣我都知道。”宜笙邊說邊伸手去拍則靈臀, “就在這裏。”
則靈似是突然想到什麽,臉頰一紅,“那我和白鵲洲也屬于純情初戀組,和你與秦少爺的幹柴烈火、一觸即燃不一個類型。”
宜笙抿着壞笑, 挑眉湊近道:“所以我送給你們的精剪小視頻看了嗎?”
面對宜笙火熱的視線, 則靈咬着唇克制笑意, 但還是抵不住她熾熱追視, 只好妥協點頭,“看了,昨天他就像瘋了一樣。到最後眼睛都是紅的,我差點以為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哪有那麽誇張。”宜笙笑出聲來, “然後呢?”
“然後他就騙我馬上就好, 結果一直到太陽起來, 才結束。”則靈還撩了撩衣服給宜笙看, “你瞧這手指印,幸虧最近幾天不用在舞團排練,不然...”
宜笙眯了眯眼,又拉過則靈教道:“那你下次故意親他...”
從前宜笙初嫁秦見川時,兩人還帶着婚前那段不愉快的經歷。
所以剛和好,秦少爺偶爾會有失控的占有欲。于是在床笫之事上,宜笙便經常被折磨。
不休的厮磨,齒鋒的啃啄,導致宜笙白皙細嫩的肌膚上常留有緋紅落梅,惹人遐想連篇。
後來,宜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每天在秦見川耳後印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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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之後,秦見川便學會了專選隐秘卻極其折磨人的地方。
比如雪山頂,比如溫泉口。
他喜歡雪□□嫩的東西,所以也最愛在雪□□嫩的地方留下印記。
“大小姐平時對着各種小說色眯眯,怎麽到了實處,反而開始退縮。”
“羞羞羞,不說了。”則靈捂住耳朵。
“行行行,不說了。反正師傅領進門,修性看個人。。”宜笙笑着戳戳她肩膀,“那我們傍晚就去往機場了哦,你忙完就快點回倫敦找我,咱們時間緊,任務重。”
“知道了。記住我們的約定,不可以偷偷變強,等我回去再一起進步。”
“好的,一定邊摸魚邊等你。”
傍晚時分,則靈夫婦開車去機場送兩人。
那一路,白公子接連打了兩三個哈欠。
“你們最近還是讓司機接送的好。”宜笙低聲對着則靈說道。
則靈聳肩,臉上的表情寫滿了,還不都怪你,“知道了。”
飛機安全着陸于倫敦時,已是清晨。
宜笙着急去見姜月亮,所以也沒回公寓,車子直接駛向醫院。
此時的高級護理病房區靜谧無聲,到了姜月亮的病房門口,宜笙先是透過玻璃窗往裏看,正見姜月亮坐在床上,手裏捧着畫冊描描畫畫。
被燈光照亮的室內,透着暖意。
姜月亮似是在等他們,剛一聽到門把手擰動的聲音,立刻便朝着門口看過去。
“姐姐!”激動的聲音,連将在次卧睡覺的蘇明熙也一同驚醒。
今日是姜月亮第二次配型手術成功的第三天,但已經能明顯感受出小姑娘正在快速恢複的狀态。
從前蒼白枯槁的人,現在臉頰都逐漸圓潤起來,氣色也透着健康的血色。
宜笙自然地将背包遞給秦見川,走到姜月亮身邊,“剛剛手術完,怎麽不好好休息,一大早就在這裏畫畫。”
姜月亮拉着她手撒嬌,“知道姐姐今天回來,所以就想等着你嘛。”
小姑娘的黏人程度近來也愈發強烈,就連回國那幾日,她都要不停打電話。
宜笙坐在窗邊,給她剝水果吃,像是哄孩子般說道:“那等醫生查完房,你就繼續睡覺。這幾日姐姐會天天過來看你,好不好?”
聞言,姜月亮滿足點頭,“姐姐一定要來,不然下個月我就要和明熙阿姨去洛杉矶養身體了,我們就又不能時時見面了。”
宜笙看着姜月亮,眼中盡是疼惜,“好,姐姐答應你。”
姜月亮滿意地蹭進宜笙懷裏,雖然已經是二十五歲的大姑娘,可因為生病的原因,如何看都像個小孩子。只要宜笙在,姜月亮就會像只小黃鹂一樣,恨不得将自己覺得所有有意思的事情都分享給宜笙。
往往此時,蘇明熙就在旁側陪着,或是削水果,或是剝見過。
什麽也不說,只微微淺笑溫柔注視着兩人。
這樣的日子一直延續到九月中旬則靈新婚假期結束,宜笙開始忙碌國際芭蕾大賽。
秦見川的淮島一號同時成功上市,着手打通倫敦和洛杉矶的海外市場。
姜月亮也終于認了蘇明熙做幹母親,母女二人一同去往洛杉矶養病。
每日都會給宜笙拍下許多照片,再一張一張同她講在做些什麽。
所有的日子都開始變得平淡而溫馨,在波瀾不驚中溫柔閃着光澤。
國際芭蕾大賽也于九月末悄然而至,金光燦燦的文森特花園歌劇院繁花似錦,團團錦繡。
弓箭大街更是成為芭蕾天堂,随處可見各國最優秀的舞者。
此次大賽,分為單人組與多人組。
年齡也包含了從兒童、中學生和成人三個階段。
宜笙和則靈報名了多人成人組,自編了中國神話傳說《白蛇》為整個比賽舞蹈的故事基調。
連帶舞裙,都是提前半年開始定制,融合了許多中國傳統文化元素。
經典的浪漫主義TUTU芭蕾裙和中國水墨風設計相結合,考驗演員身材的同時,也将視覺美感與動作美感結合放大。
宜笙和則靈常常從早排練到晚,又因為加入了許多高難度動作,身上更是各種淤青從不見好。
腳趾也随着天氣逐漸入秋而開始皮膚幹裂,關節處盡是黑色厚繭。
醜陋中帶着猙獰,那是她們唯一不夠美麗的地方。
秦見川每晚便給宜笙泡腳按摩,再仔仔細細地給人塗潤膚露。
往複每日裏,秦見川不知動情幾次。可又實在心疼宜笙,連房事都減少了。
總會等她睡着後,将人從沙發直接抱回床上。
每天看着她疲憊入眠,只恨不得替宜笙受這份苦。
終于挨到比賽當天,秦見川和白鵲洲推掉所有工作,陪着各自老婆做助理工作。
整個化妝間,兩個矜貴的京城少爺,一手端着咖啡杯,一手搭着毛毯。
只要太太有任何吩咐,都能第一時間滿足,宛如兩位哆啦A夢先生。
上午九點,所有演員妝造結束。
按照不同組別彙聚至各自的比賽大廳。
宜笙與則靈按照指示牌前往,然後熟悉的舞臺映入眼簾。
那是她曾經交流演出時,表演《天鵝湖》的廳室。
再回來,不由感慨萬千。
她站在舞臺上,看還未熄燈的觀衆席。排排整齊的紅絲絨座椅,因為是封閉式比賽,所以并沒有觀衆。
可宜笙還是莫名覺得看到了在席中坐着的秦見川,他依舊眉目含情,溫柔注視着她。
本還因為遇到勁敵緊張的人,瞬間放松下來。
這時主持人登臺,宣布比賽流程。
第一環節,每組參賽選手需按照號碼牌,每十組一隊進行PK。然後根據随時變幻的舞曲即興創作,這便考驗多人組演員的默契和基本功底。
半個小時的即興創作比賽每三分鐘更換一次舞曲,中外風格各不相同,或激昂或舒緩缱绻。緊張時,連互相使眼色的時間都不夠。
而更殘酷的便是每十組就要淘汰一半,最快被淘汰的一組上臺甚至不過十秒鐘。
看着LED提示板上猩紅色的號碼牌,宜笙和則靈的手心都在等待中滲出濕漉漉的汗粒,
“我好緊張。”則靈大口呼吸着,“簡直比我第一次跳A角還要緊張。”
宜笙拍了拍自己臉頰,強行清醒,“我們叫不緊張!”
待到兩人上場,剛剛還擠擠攘攘的走廊過道已經寥寥不剩幾組。
“太殘酷了,如果第一關都過不了,那就等于辛苦編排了一整年的舞蹈根本不會被評委看到。”
“靈靈,我們就還像大學自由舞時那樣配合。再次拿出京芭雙姝的實力,大殺四方。”
宜笙的舞風屬于傳統式的優雅,則靈則是帶着海派的精致,
一個慵懶,一個驕矜。一急一緩,從開始的節奏上便豔壓其他組合。
當她們上臺時,正是悠揚舒緩的曲調,接下來的舞曲也都是文藝複古風格。
這便于與她們獨特設計的舞裙相呼相應,足尖的每次點立旋轉,裙擺的每次轉動,都吸引了在場每一位的評委。
第一環節,宜笙和則靈不出意外地拿到全組第一名,直接跳過飛賽,進入總決賽中。
下午是晉級賽,兩人便可以在休息時間好好養精蓄銳。
直到晚上,每個單元就只剩下五組參賽演員。
華燈初上裏,真正的角逐與厮殺展開帷幕。
宜笙和則靈壓軸出場,這便意味着可以吸取前面幾組的經驗,但同時也在等待中坐立不安。
“緊張嗎?”宜笙将手掌拍在則靈膝上。
“不緊張,我們可是京芭雙姝,咱們的組合,向來都是大殺四方的。”
氣氛就此被活躍起來,屬于她們的并肩之戰也正式開始。
“下面有請來自中國壹京芭蕾舞團的參賽選手——伊森、靈,為我們帶來曲目《白蛇》。”
宜笙與則靈,前者是白蛇裝扮,手持一把油紙傘,後者是青蛇裝扮,手持利劍。
中西結合的水墨交染,剛柔并濟,從初時登場那一刻的亮相,就為這段別出心裁的編舞先獲得高分評價。
前半段的輕快,展現了曼妙與靈動。
而在三分之一處時,樂點又突然急轉直下,帶着竹林蕭瑟的簌簌落葉,宜笙握着傘柄,輕輕一抽,便是另一把利劍。
全場評委,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表演形式。
芭蕾與傳統武術的結合碰撞,靈動的裙擺都帶着殺氣。
但在樂曲最末時,劇情又轉至似水墨丹青的寧靜致遠。
是退隐江湖後,姐妹的竹林嬉戲,馨和美好。
筝與弦的結合,中國古典與西式古典的碰撞,為兩人贏得全場喝彩。
随着她們表演結束,整個國際大賽也進入到緊張的評分階段。
這時,所有演員都可以去換裝修整,等待公布決賽成績。
宜笙與則靈在頒獎禮服的設計上也別出心裁,她們将漢服元素融入芭蕾舞裙,在一衆高定禮服中成為最亮眼的存在。
這一晚,她們無疑是主角。
兩個小時後,評分結束。
所有演員按照組別次序入座。
總是站在舞臺上的人,少有坐在臺下。
那種仰望鎂光燈的感受,更是激得人大腦皮層眩暈亢奮。
喧鬧聲漸落,英國皇家芭蕾舞團團長上臺致辭。
然後開始宣布各組成績。
最先宣布的是少兒組,從三等銅獎依次公布。
陣陣掌聲中,宜笙也見到不少熟悉面孔。
其中銀獎獲得者便是來自中國的芭蕾演員。
她們臉上還未褪去童真的嬰兒肥,恍惚間,宜笙就像看到了童年的自己。
少年組全部揭曉後,便是中學生組。
成人雙人組按照往屆習慣壓軸公布。
“我手都快要麻了。”宜笙攤開手掌,灼眼的紅密密麻麻。
“馬上,馬上就到我們了。”則靈也緊張地開始腿軟。
終于,在萬衆期待中,開啓了成人多人組的揭曉。
此次獎項由英皇團長作為宣獎人,她拿着燙金卡片,視線掃過前排成人組座位席。
在全場的屏氣凝神中,英皇團長宣布出銅獎和銀獎的獲得者。
待他們領獎下臺,便進入到了全場最激動人心的時刻。
大屏幕上是三組參賽演員的雙人海報,是成是敗,都足以緊張到全場氣氛落針如地震。
然後在緘默聲中,宜笙和則靈聽到英皇團長宣布道:“國際芭蕾大賽,成人多人組金獎獲得者——伊森、靈。”
在掌聲雷鳴裏,兩人僅對視一眼,便看到了彼此瞳孔內泛出的淚光。
這是所有芭蕾舞演員終其一生追求的殊榮,終于在她們二十九歲時榮獲,是幸運也是實至名歸。
兩人攜手上臺,一同接過金燦燦又沉甸甸的獎杯。
再看向臺下時,立刻發現了最後一排坐着兩個人。
宜笙一眼便認出那熟悉的鏡片反光,即使是如此遙遠的距離,她還是感受到那雙四月春水的溫柔。
這裏曾是她的起點,逆襲首席的起點,也是走上職業新高峰的起點。
包括與她平生相守的男人,相識的起點。
宜笙發言時,她講倫敦對于她來說是一個幸運的城市。
友情、親情、愛情都在這裏發出嫩芽。
愛造就她一鼓作氣,攀岩高峰。
與此同時宜笙和則靈在倫敦獲得國際芭蕾金獎的消息也傳回了國內,一時間兩人成為京圈各界最具熱度的人物。
京芭更是在兩人剛回國,就邀請壹京城各界名流參加慶祝晚宴。
宜家和則家也因為女兒再次被推到熱度之中,不少更是激烈評論。
從宜笙和則靈的家世到長相,再到嫁的男人,羨慕之聲不絕于耳。
慶功宴就設在宜笙與秦見川舉行婚禮的酒店。
身為主角的宜笙一身紅色亮片魚尾禮服裙,烏黑長卷發妩媚撩人。
出場時,她挽着秦見川手臂。
臉上表情帶着勝者的得意與嬌俏。
從宜氏發生變故後,宜清衍登臺亮相,她這個從前被藏在金屋裏的福星千金也展露出來。
議論聲都在她眉目缱绻中紛紛揚揚,有豔羨,有嫉妒。
從前多的是看不起她的世家名媛,現在都不得不感嘆她那好運氣
他們便豔羨地看着,宜笙站在最耀眼的金殿之下,挽着全壹京城多少女孩想嫁得男人。
實在美豔的人,帶着清冷的具有攻擊性的美感,在出場那一刻豔壓群芳。
她紅唇泛着珍珠光澤,矜貴如神女降臨。
面對所有人的恭維,她不過度自謙,也不炫耀。只拿捏着最好的姿态,面對各界名流的恭賀。
這也使得從前和她同所中學的幾位世家名媛與林藝站在一起,差點白眼翻上天。
“上不了臺面就是不上臺面,一個戲子罷了,這也好意思嘚瑟?”
“人家現在可是為國争光,是争氣的戲子。”
面對兩人的刻薄冷嘲,林藝便顯得心不在焉。
“我之前一直聽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怎麽今天看起來也挺甜蜜的?”
“還能為什麽,肯定是演的呗。”
這時其中一人看向林藝,問道:“藝藝,你知道內情嗎?”
林藝看着宜笙背影發呆,她現在最不想招惹的人就是宜笙,搖頭道:“我怎麽會知道她的事”。
“你從前不是最愛找她麻煩嗎?”
聞言,林藝差點火冒三丈,氣急敗壞地對着那人道:“華璇,你最好不要亂講,我可沒有!”
華璇一愣,似是沒料到林藝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也十分不爽回道:“你怎麽沒有,大家一開始針對宜笙,不就是因為你?”
林藝眼眶瞬間一紅,“你最好少将我和宜笙一起提。”
說完,林藝憤然離開。
留下的兩人面面相觑,“都說她最近在犯神經,我本來還不信。現在看來,傳言是真的。”
林藝消失在宴會之上後,兩人又重新将注意力落在宜笙身上。
再看着此刻與宜笙強烈的身份地位和心理落差,直讓她們酸得心髒發苦。
宜笙初來時,她們這群女孩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認為一個從窮鄉僻壤裏帶回來的山雞,是無法和他們出生在首都城裏的大小姐相提并論的。
那時他們最愛嘲諷宜笙普通話和英文發音不标準,而現在宜笙正流利切換着中英雙語同文化、部長和一衆外國領事交談。
即使是在人群中,也能使人一眼就關注到她。
“她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變化,又當又立。誰不知道父母輩的養女在家裏都是做什麽的,看她這個樣子肯定就是。”此話立刻惹得周圍人一陣嬉笑,衆人再看向中心主角的視線便變了些味道。
“她一開始被人關注到就是靠跳舞,不然也不會被那誰追了大半年。後來得知她是現代瘦馬,才果斷放棄了。”
“這也就解釋了她和秦公子新婚燕爾就分房而睡的原因,不然你想誰被騙婚娶一個現代瘦馬不覺得惡心。”
話音逐漸吸引了旁側幾個公子哥,一陣如龍卷風般的小型風暴開始席卷,愈發離譜的謠言也洶湧起來。
“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我知道的。聽說秦見川之前在國外就有一個初戀女友,兩人甚至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宜家強勢插了一腳,拿利益置換,才拆散了那對苦命鴛鴦。”
“不然宜笙也算個美人,秦見川日日夜夜對着,不可能不動心。”
“但是說歸說,宜笙現在畢竟不比從前。惡心蟲搖身一變,成了握着家族第二大股權的股東,放眼整個壹京,也沒有哪家嫁出去的女兒有這樣能耐的。”
幾個待嫁得名媛怏怏,她們頂多便是得幾處家裏的房産和零星股權。
“所以,這門婚事不是被騙,就是利益相關。”
大少爺想要國內勢力,宜笙靠着不可言說的本事,幫他結識駐國大使乃至港城的資源。
小孤女想要高飛,秦見川便給她秦家太太的頭銜。
“那這麽說,其實也算強強聯合?”
“呵。這也算強強聯合?頂多屬于是各取所需罷了,現在各自得到了想要的名和利,估計很快就要分道揚镳。”
剛剛還在惋惜秦見川的幾個名媛,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們還會離婚?”
有人信誓旦旦,指了指秦見川單手插兜的動作,半點要和宜笙親近的意思都沒有,“這一臉的疏離,離婚意圖再明顯不過好吧!”
“你就細數他們結婚這一年傳出多少風言風語。新婚夜分房而睡,秦見川國外的初戀,華京的小模特,宜家變故,各自事業上的風生水起,聽起來就不像正常夫妻會發生的事。”
“前些年不就有過這麽一出戲,聯姻各取所需後再和平離婚,男婚女嫁,互不相幹。”
逐漸激昂起來的聲音,透着雀躍。
男男女女,眼神裏都有藏不住的欲望。
“離了也好。年前不還有個賭局,你們知道嗎?”
那場賭局是在一位公子哥的酒吧裏傳出來的,聽說他從第一次見到宜笙就開始苦苦追求,一直到宜笙嫁給秦見川之前,都不得正眼。
于是在兩人新婚之夜傳出分房而睡後,開了個賭。
不同兩注,一注壓兩人夏天分手,一注壓年前離婚。
“我當時壓得夏天分手,真的後悔。看現在的情況,一準是年前離婚。”
“蠢,那麽大的項目,肯定也要一年才能完成。所以,我就比較有先見之明,壓得年前離婚。”
笑聲吸引不少人望了過去,連帶宜笙和秦見川都好奇地看向那處角落。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心想年輕人便是如此,只要聚在一起,總能散發青春洋溢。
“也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麽,好像很有意思的感覺。”
秦見川接過她手中香槟,瞧着人臉頰泛出醉意緋紅,“是不是應酬累了?”
宜笙抿了抿唇,口腔中都是疏解不開的酒精味,“确實好累。咱們去天臺吹吹風吧,順便繞過去聽聽他們在聊些什麽。”
秦見川将酒杯放到适應生的托盤之中,攬着人腰肢,“好,都聽你的。”
宜笙因微醺而臉頰緋紅,揚着下颌看秦見川寵溺目光。
然後便見他将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披到宜笙肩上。
紮眼的紅色禮裙隐立刻隐入燈光之下,兩人刻意繞一圈去往天臺。
刻意繞行至熱鬧處的兩人,在還未靠近時,就聽到了各式不堪入耳的嘲諷。
秦見川攬着宜笙腰肢駐足,跟在兩人身後的助理立刻聯系現場各處,隐形攝像也對準了風波中心。
“人果然是不會輕易改變的,讀書時我就最讨厭宜笙那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現在依舊。”
“可惜錯過了那場賭局,真是想看宜笙和秦見川離婚。她一個土雞鄉巴佬,上不得臺面的現代瘦馬,憑什麽踩在我們這一衆真正的千金小姐頭頂之上。”
“要不,咱們再開個賭局呗。”立刻有人提議道:“就賭,他們是元旦離婚,還是新年離婚。”
此時,正逢激昂的薩克斯樂團突然停止演奏,那處激昂的讨論聲一瞬間擴散整個禮堂。
在場所有人都循聲觀望過去,有驚訝,有看熱鬧。
一時間倒比LED屏幕正播放的宜笙與則靈獲獎片段還要精彩非凡。
而待他們一衆人後知後覺時,剛一轉身,就見到秦見川與宜笙并肩而立,正攜手站在風暴旁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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