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Chapter 啊,...

小惠住的小區出門不到百米的地方就有個酒吧,老板是個有點年紀的男人,聽說他不喝酒不抽煙,一個開酒吧的男人不喝酒?這點還挺出人意料的。

小惠一家子,不對,是住在小惠家裏的一幫子人約好在這裏聚會。對于這第一次的聚會,小薛顯然是很興奮的,她早早的拖着小惠、麗莎去占地。

于是三個女人坐在一塊兒各自點了一大杯的啤酒。

場子最上方有一個舞臺,某個不知名的樂隊正在演奏,其中一個抱着吉他的女人坐在上頭唱着舒緩的情歌。而底下不時傳來幾聲議論的,都在說這歌好聽之類。

小薛卻蹭到小惠身邊,一只手在小惠肩膀上摸來摸去,笑的很猥瑣。

小惠啪地一聲拍飛了她的手:“薛大小姐,如果你身體發癢了,我不介意幫你松松筋骨。”

此言一出,小薛立刻把屁股挪開,纏着麗莎去了。

想不到被她這麽一碰,麗莎的手滑了……然後出現一只大啤酒杯在地上“燦爛綻放”的情景,還有啤酒冒着白色的泡沫在腳下蔓延壯麗景觀。

小薛雙手高舉,低聲喊着:“我什麽都沒做啊。”

小惠和麗莎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還好你什麽都沒做。”說完兩人一起笑開了。

小薛挺直了脖子:“你們倆什麽意思?”

這期間小瘋子進來了,他看了地上的殘局還有三個女人的表情,大概就明白了這闖禍頭子到底是誰。他嘴角微微揚起,攔住正要趕過去的服務生把賠償先結了。

小瘋子在老姐旁邊坐下,不經意地問了一句:“小灰灰,你出來的時候沒看到姐夫嗎?”

說到這個,小惠的火氣又上來了:“他如果識相的話,就該一邊呆着面壁去,還有……”她的目光鎖定在小瘋子臉上,挺鄭重的樣子,“他是你哪門子姐夫啊?以後再叫,小心我連你一塊揍。”

小瘋子保持微笑,不過身體還是自覺的挪了個位置,換到了薛姑娘那邊,跟她聊起電動了。

小惠揉了揉耳朵,懷疑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小薛說:“你說你還真是笨,教你這麽多次這游戲都還不會,看樣子我得多帶你實戰演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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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因為小瘋子用一臉“受教了”的表情附和着。

這現象絕對不正常,小瘋子就是游戲編程專業的,玩游戲方面已經不是高手,而是玩弄高手的人了……他還需要薛姑娘來教?小惠嘆了一口氣:這現象叫什麽來着,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分析完他倆之後,小惠觀察到麗莎今天實在是不在狀态,,只見她眼睛盯着桌上的酒杯一直看啊看的,卻一句話都沒說。

小惠聯想起前幾天麗莎跟蘋果君一夜未歸的事,後來被審問的時候兩人口徑很統一,對外一致說“沒什麽”,結果這幾天,兩人就跟約好了似地——兩人絕對不同時出現。

小惠眼角一挑,湊到麗莎身邊,低聲問:“那天晚上,你跟蘋果君不會是做了吧?”

麗莎猛地轉過頭,盯着小惠就是不說話,不過她的臉上明顯有寫 “做賊心虛”四個字。剛好小惠認識這幾個字,于是就心領神會地明白了:麗莎和蘋果有了質的飛躍。

蘋果君進來的時候,他自覺靠邊坐,只是跟小惠說:“天哥會晚點到,要我們先喝起來。”他的眼神自動回避麗莎,明眼人一看就有貓膩的那種回避。

小惠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遞給蘋果君。這會兒麗莎的手動了一下,她張口想說什麽。不過小惠卻沖她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一種安撫的意思。

結果麗莎就那樣看着蘋果君接過酒杯,看着他難得豪放地喝了一口,也看着他的唇覆蓋在一個唇印上,貼得還蠻合拍的。這讓她想起那晚上的吻,不覺勾起了嘴角。

小惠滿意地看着他們倆的反應,微微一笑,低聲跟蘋果君說話:“我沒告訴你,這杯酒是麗莎喝過的嗎?”

蘋果君瞥了一下頭,咬牙切齒地說:“你——很好!現在我喝都已經喝了,你還想怎麽樣?”

小惠聳聳肩:“要不你自己把喝進去的酒還給麗莎?”說完她就笑了起來。

看着蘋果君無可奈何又壓抑暴躁的表情,麗莎也笑了:小惠這招雖然不厚道了點,不過蘋果那不上道的小子确實該好好被調教下。

蘋果感覺手裏的酒杯就跟火裏烤過一樣,燙得手心直顫抖,他像是做出了重大決定一樣,一咬牙一跺腳,吼道:“小惠,雖然天哥一再強調不讓我跟你說,不過就咱倆的關系,我還是不能告訴你……”他的聲音成功地吸引了在場四個人的注意,他咽了一下唾液正想開口,卻不想不遠處傳來一個随性的聲音:“蘋果君,你這是在說什麽呢?怎麽也不等等我,太不仗義了吧,恩?”

最後那一聲“恩”還是依舊的經典,蜿蜿蜒蜒,好像要鑽到人心裏,準備不輕不重地咬一口。

小瘋子笑了:“姐……恩,大哥,正好你來了,蘋果君要爆料,關于你的。”

天哥平複了一下呼吸,天知道他剛才跑的有多快,還好他來的夠及時,不然這蘋果君是不是就該把他的秘密抖出來了?他眼睛親切地在蘋果君身上掃了一圈,當然是親切地封殺。

蘋果君嘆了一口氣:我果然還是鬥不過這一對奸-夫-淫-婦,被紀天航威脅不說,還要被小惠各種調戲,蒼天啊,這太不公平了!

天哥對他微微笑一下,很自然地把他擠到一邊,自己則是貼着小惠坐下,手裏還拿着一只香奈爾紙袋。

小薛“呀”的一聲叫了出來,盯着那袋子吼:“天哥,你去香奈爾買東西了啊?”她撲過來,想搶了袋子看看裏面是什麽東西。

天哥把袋子塞在小惠懷裏,眼睛溫柔一瞪:“薛姑娘,趕緊坐好,沒看到小瘋子看着你嗎?”同時他給小瘋子遞了一個眼神,大意是:管好那丫頭!

小惠微笑,拎起袋子仔細研究了一下袋子上香奈爾的“X”标志,一字一頓地吐出一句話來:“很好啊,原來你有錢,那就還我錢吧。”

天哥在腦袋上撓了幾下,而眼睛卻四處搜索,終于在看到某個體型微胖的男人走過來的時候,他裝作感慨地嘆了一口氣:“我現在才知道沒錢是多麽艱難的一件事。”

微胖的男性随即朗聲大笑:“又看到你了,小兄弟。”

他這話是對着天哥說的,說這話的時候兩人還進行充分的眼神交流。

一群人看着變戲法一樣出來的男人表示很吃驚,那男人四五十歲的樣子,面目慈祥,跟彌勒佛有點像。他很霸氣地讓服務員加了一把椅子,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準備開口說話。

他在天哥肩膀上拍了兩下:“現在這社會真是很難看到像他這樣的男人了,真的找不到了,哎……”他感嘆了好久,可是還沒有講到重點上來。

天哥給他眨了好幾下眼睛,就是為了提醒他說關鍵的。

小瘋子笑了:“這位大哥,你是說天哥人很好嗎?他幫你擦桌子了嗎?”

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吃驚地說:“你怎麽知道的?對的,他就是幫我擦桌子了,我跟你們說他真的很難得,我這裏一共有五十張桌子,每張桌子從頭到尾擦兩遍起碼要十分鐘……”

天哥微笑地看了小惠一眼,有點讨獎勵的意思。

小惠撫額,這搞笑的場面啊,看着怎麽更像是紀天航表彰大會,而且是早就排演好的大會,演員陣容有天哥、神秘出現的男人,還有小瘋子?

她盡量保持微笑:“他是不是還幫你接待客人,順便陪客人喝喝酒,還苦苦哀求你?”

在天哥能開口之前,那中年男子很激動地回應:“沒錯,這位妹子真是聰明,他昨天幹了很多事情。”

小薛開始跟小瘋子竊竊私語,大概就是在聊酒吧老板很有趣這件事。

麗莎和蘋果君也各自笑了,大有看好戲的意思。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酒吧老板也跟着笑了起來:“你們要相信我,這位兄弟真的在我店裏幹了很多活,說是要抵了今天的酒費,而且我跟你們說,他還自己縫了一條裙子。”

小惠實在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了:“你是說天哥他穿裙子?”她揶揄地打量了天哥一眼,沖他豎起了大拇指。

天哥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麽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這老板絕對是來給他抹黑的,用心不良啊。

那老板興致來了,他讓服務員再來一打啤酒,重要的是免費:“妹子,你還真是聰明。不過,我猜這裙子現在就在你手上。”

小惠重複了 “我很聰明” 這幾個字眼,對老板那詭異的邏輯表示五體投地。而當她示意她手上沒有東西的時候,那個香奈爾的紙袋就出現在大家眼裏。

小薛指着袋子:“老板,你是說裙子在袋子裏?”

老板一邊幫他們開啤酒,一邊點頭:“是啊,袋子還是我借給他的。”

小惠很好奇地打開袋子,想看看那條天哥要穿的裙子到底是什麽個神模樣,沒想到卻看到了一條很眼熟的裙子,她滿頭大汗了:“紀天航,你不是吧?”

老板把啤酒推到他們面前,笑容滿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天航口中的小丫頭吧?”他指着小惠繼續說,“你果然跟天航說的一樣,身材很好。”

當小惠仇視的目光狠狠地戳向自己的時候,天哥深刻地意識到他今天導演的破冰計劃失敗了,天知道老板大哥竟然是個卧底角色,完全不按照劇本來有沒有!本來他們設計好的是,由老板出面說明自己是多麽辛苦努力地付出體力勞動,就是為了請大家喝一杯酒,同時還非常誠懇地彌補前幾天的錯誤,幫小惠把那條撕破的連衣裙縫好了。一個大男人拿針線,這是多麽有誠意的一件事啊……

慘痛的事實告訴他,設計是美好的,現實很殘酷,尤其是遇到一群不買賬的朋友。

蘋果君多事地問了一句:“天哥,你為什麽要補裙子?難道是你撕破的?”

小薛大呼:“好重口味啊,難怪這幾天小灰灰都不肯理天哥了……”

這下輪到小惠風中淩亂了,她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把還剩小半瓶的啤酒罐往桌上重重一放:“紀天航,你就這麽想我把你偷我衣服去穿,結果撐破的事情抖出來啊!”

這是在酒吧,她的一聲吼,很有氣勢,周邊的人也聽到了。臺上抱着吉他的女人手抖了一下,歌聲頓了一下。大家把目光齊刷刷地把注目禮送給那個“紀天航”,好奇葩的一個男人喲。

看着服務生送來的一杯兩杯色彩斑斓的酒,大家“萬分感激”地對天哥笑了不止一下。要不是天哥的傾情演出,老板也不會興致一高免費贈送他們這些特色酒。

小惠拿到的是一杯鮮紅色的液體,放在鼻下輕輕一嗅,似乎還有那麽一股紅莓的味道。她掃視了一圈,麗莎是天藍色,蘋果君是淺黃色,小薛是墨綠色,小瘋子是紫羅蘭,唯獨紀天航杯子裏的液體是無色的。而恰恰是這種無色,在一堆花花綠綠中顯得格外的特別。

小薛最是性急:“我聞到了猕猴桃的味道,趕緊的,你們都喝了看有什麽好東西。”只見她一咕嚕喝了好幾口,那豪飲的方式簡直是暴殄天物。

小惠忍不住笑了:“薛大姐,你這是幾天沒喝水了,有你這麽把酒往肚子裏灌的嗎?”

小瘋子也喝了一口,他砸吧了一下回味嘴裏的味道,眼神慢慢變得有點微妙:“好像有各種花香,不過沒酒精啊。”

天哥像是事先做過功課一樣,嘴角一揚開口科普了:“這是某公司最新研制出來的健康飲品,提取蔬果植被的精華汁液,保證純天然,口味獨特,而且有預防和治療多種常見疾病的功效,絕對是好東西。”

麗莎眼睫毛動了一下:“我比較好奇你說的那家公司,正好我們公司在尋找食品方面的合作者,可能可以……”

天哥笑:“絕對是職業病,今天是咱幾個第一次聚會,只談情不談工作。”

麗莎聳了下眉,視線落在還在觀察中的小惠:“你看什麽呢,這麽認真?”

小惠擡起頭臉上帶點疑惑:“我在想,這東西真的能喝嗎?喝了之後不會有副作用?”

蘋果君差點把嘴裏的液體吐出來:“要有問題也是你跟天哥那兩杯,反正我們都已經喝過沒問題的。”他用舌頭舔幹淨唇邊的液體,大贊這味道清爽宜人。

天哥臉上在笑,心裏頭更加是在笑:哥哥我親手調的東西怎麽會不好喝呢?

小惠嗖地一下把兩只眼睛戳在紀天航臉上,帶着審問意味,看了好幾秒這才開口:“我總覺得有問題,而且跟你脫不了關系。不行,咱倆換一杯喝喝。”

說完她不由分說地從天哥手裏接過酒杯,同時把自己的酒杯塞給他。跟紀天航打了二十幾年的交道了,小惠當然知道這位大哥花樣繁多,有時候她一不留神還會着了他的道,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她怎麽能不用點心呢?

天哥伸手攔了一下:“紅色這杯美容養顏,特別适合女性,你确定不喝?”

小薛笑了:“你們倆這算是在喝交杯酒嗎……”好吧,薛姑娘就是來拉仇恨拉笑點的,她以娛樂精神娛了小灰灰樂了其他人。而小惠用眼神告訴她,姑娘,你說的太多了。

倔強的小惠最後立場堅定地舉杯,照例嗅了嗅液體的味道,清淡的酒精味,應該是度數比較低的,她安心地笑了一下了,然後酒杯貼在唇上,右手手腕微微一擡。透過玻璃杯,她還能看到紀天航想阻止的模樣,看到他搖了好幾下手……

而在液體從喉嚨一咕嚕滑下去的時候,小惠終于知道她錯了。

好像是在喝完的一瞬間,小惠的眼睛就開始張大,臉上蹭的一下撲上一層腮紅,然後繼續撲,繼續……不到一會兒的功夫就小臉通紅。她艱難地咽了一口唾沫,張嘴,哈出一口酒精味。目光對準紀天航,她怒了:“紀天航,你一定是故意的!”

紀天航嘆息:“我冤枉啊,大家可以見證,我什麽都沒做,是你主動跟我換酒的。”

他剛一說完大家,結果大家都沉默了,一個個臉上就跟被門擠過一樣憋屈,半秒之後,四個人集體開口:“服務員,洗手間在哪裏?”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作為一群人中唯一完好無損的人,紀天航這下是完全逃脫不了罪名了。

小惠躺在沙發上,眼睛有點朦胧,大家可以試想一下,一杯倒的某姑娘喝了某種高純度的白酒之後的情況。

盡管現在腦袋裏都是酒精味,她還是努力撐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紀天航:“你妹的,到底你幹了什麽?不會是下毒了吧?”

天哥無奈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兩人的衣服就扛起小惠,大步朝門口走去,那架勢像極了人口販子。

小惠朝附近的人吼啊吼的,但還是酒吧老板親自壓陣,在那邊說什麽“這是小情侶倆打打鬧鬧,大家繼續喝酒吧”,好吧,小惠暈了,眼睛有點冒花了。

在四個人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位置上已經沒有一個人了,小薛急了:“他們去哪裏了?”

小瘋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肚子還痛嗎?”

小薛搖頭:“蠻奇怪的,拉完之後覺得身上好像跟洗過一樣很舒服。不過他們倆呢,不會是偷偷找地方拉肚子去了吧?”

麗莎觀察了一圈,忽然嘴角一彎:“不可能,去洗手間需要帶外套和包嗎?”

她這麽一說,大家果然發現,座位上早已經沒有小惠和天哥的東西。

蘋果君笑了:“他們是自己走的?不會是嫌我們礙事了吧?”

麗莎:“找老板來問一問就清楚了,我們剛才為什麽會突然肚子疼,為什麽現在又好了,應該跟這東西脫不了關系吧。”她端起那杯天藍色的液體,思索着:這東西可是老板贈送的,老板又是因為天哥的突出表現才送的,天哥好像很懂這東西的樣子……看來這裏頭的名堂不小啊。

……

記得某男同學說過:G大的夜晚總讓人有犯罪的沖動,其實G市也一樣。

朦胧而迷人的霓虹燈塗抹上粉妝,閃耀出精致而勾人的光芒。廣場上噴泉晝夜不息,源源不斷地沖天湧起,在空中劃出一道華麗的弧線,而後跌落水面,激起一陣陣水花。坐在長凳上有好幾對情侶,在夜晚的浪漫氛圍下親親熱熱地交談、擁抱、接吻。

同時又有兩個人,他們是一個抱一個坐在噴泉池邊上的,被抱的那個眼睛迷蒙,口裏還不停地發出小聲咒罵:“你妹的紀天航,就知道你用心不良……不知道姑娘我沒有酒量嗎……你他媽的混蛋……”

天哥的手抖了一下,他連連應聲:“行行行,我是混蛋,不過你能不能不要亂動了啊,說實話你有點重……”

話剛說完,砰的一聲,某女的拳頭晃晃悠悠招呼上來,天哥緊張地躲了一下,這才喘了一口氣:“大姐,你消停點行不行,我要準備跟你說心裏話呢。”

他懷裏的小惠睜大眼睛瞪:“你放屁,姑娘我吃奶的時候就認識你,你那鬼話連篇的德行,我還能不清楚,說心裏話?我呸!”不過很顯然她的眼睛對準的是天哥背後某個地方,天知道一個喝醉的人眼神是有多麽的好啊!

天哥笑了,把她的腦袋擺正了,固定在自己的面前:“你說你啊,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我跟你說過紅色的對你好,你就是不信我。那可是我特意幫你調的,保證不會像他們一樣需要跑廁所,也不會像現在一樣喝醉了。”

“信你?”小惠朦朦胧胧地說了這麽一句,伴随着兩聲意識不明的輕笑,這妞到底腦袋清醒不清醒呢?

天哥皺眉:“信我怎麽了?哥哥我頂多就是跟你開個善意的玩笑,哪次存心騙你了?再說了要不是你個傻丫頭太自作聰明了,我用得着這麽幹嗎?還要去相親?你也不問問我的意見,你是該去相親的人嗎?你身邊就有這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好男人在,你還相親個什麽勁!”

小惠咯咯咯地笑起來,似乎是對天哥的話表示極度的藐視。

天哥這會兒腦子裏又浮現了很早之前的一個場景,小惠為了報複,騙了自己喝了小半瓶的紅酒,而她自己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小口。而就是這麽一小口,她還是兩眼冒金花,只能瞪着自己吼:“混蛋紀天航,你敢不敢承認你不如姑娘我!”然後她忽然咧嘴一笑,“所以,你從了我吧。”雖然這段從與被從的關系持續不到一個月,卻結結實實是兩人真正糾纏的開端。

天哥忽然笑了出來,看着小惠那張紅撲撲的臉,只覺得跟好幾年前一模一樣,紅的他心裏頭癢癢的。他俯□,貼在小惠的耳邊,低聲說:“江姑娘,你是醒着的吧?仔細聽着,我XX。”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的聲音被突然出現的喧嘩聲取代。

原來有一群年輕人經過,他們高聲唱歌、交談,手裏還拿着樂器,應該是某個街頭樂隊收工了。

紀天航懷裏的小惠動了一下,倏地睜開眼睛,緊盯着他:“你剛說了什麽?”

天哥表情很遺憾:“我已經說過了。”

小惠怒:“你他媽的……”

眼神僵持之際,天哥忽然俯身,兜頭兜腦地吻上了那張正準備開口的嘴……他來勢洶洶地撬開某女的牙齒,貼着舌尖相互糾纏。同時手臂用力抱緊,小惠的胸部就那樣猛地撞在他胸膛之上,柔軟的觸感激起一陣狂躁的熱流,瞬間開始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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