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呸,...
一個個回到房間,癱坐在沙發上,不過沒看到天哥的影子。
小薛性子最急,是絕對憋不住事情的那種人:“我說,我們就這樣把天哥留給那黑衣男嗎?萬一天哥被他綁架了怎麽辦?”
蘋果君笑:“兩個人的身高差不多,就看功夫高低了。”好吧,實際情況是,他有點幸災樂禍,沒天哥在,就會少一個人擠兌他。
麗莎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覺得這兩人打不起來,沒聽到那人喊少爺嗎,保不準就是紀老爺子派來的貼身保镖,專門伺候天哥的。”
此言一出,小瘋子跟老姐對了一眼——他們姐弟倆最清楚,天哥的家庭狀況。
小惠眼光橫掃全場,氣勢凜然:“不早了,都去睡吧。除了薛姑娘,你們都是領工資上班的人,跟着瞎鬧和什麽。”
薛姑娘中槍了:“喂喂喂,我也是正正經經地在經歷實習期好不好,等實習期一過,我就馬上是正式的……”
小惠眼角一挑:“是嗎?那你更是罪加一等,實習期還混在我這裏不好好工作,說你什麽好呢?”
薛姑娘淚目:“我那是為了紀……”忽然想起天哥威脅的話,無辜的某姑娘忽然收住話,用沉默的力量反駁無理的指控。
最後大家都被趕着回去睡覺了,不過在進房之前,小瘋子拉住了薛姑娘,盯了她半響,盯得薛姑娘心裏沒着沒落的,也忘記了之前還氣的要掐死他。
而她終于想起自己還記着仇,一把甩開小瘋子的手,手抽了兩下,猶豫要不要扇他一巴掌。這會兒,小瘋子忽然咧嘴笑了一下,善良無害的模樣:“如果找不到工作,我可以幫你……”
在薛姑娘炸毛之前,小瘋子先一步逃竄進了房,背貼着房門,他忽然笑了一下,因為就在剛才他差點說出讓那句話:沒關系,我可以養你。他笑着抽了自己一嘴巴,這才剛接觸沒多久,他怎麽就有點控制不住了呢。沒錯,他是有點控制不住了,想着要裝不認識她,跟她重新開始建立關系,這事他想想就覺得頭痛。
薛姑娘盯着又從房間裏出來小惠,莫名其妙地指着自己的臉問:“姑娘我就這麽像找不到工作的人嗎?好歹我也是拿着獎學金去留學的好不好!”
小惠都沒有看她一眼,只是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嗯地應了一聲——那模樣十足的敷衍。
小薛無力扶額,而當她想拿出點有力證據的時候,她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小惠換上一套休閑裝,而且她貌似還要出門去?
當下她嗅到了某種不同尋常的訊息,她堵在門口,下巴點了一下:“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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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去運動一下。”
薛姑娘伸手在她腦門上貼了一下:“你糊塗了吧?這大晚上的去運動?萬一出現什麽變态男人,你喊破喉嚨都沒人聽見!”
小惠做出跆拳道動作,輕聲吼了兩下,吓得薛姑娘連連閉眼,求饒道:“人家只是關心你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暴力?”
小惠笑:“對啊,像我這麽暴力的,你覺得我會輕易被人欺負嗎?再不讓開,小心我真的那拳頭招呼你了。”
小薛自動閃身讓她出去,看着房門随着她出去自動扣上,她掐了一下自己的臉,喃喃自語:“當我不知道你去找誰了啊,小樣!”
明月當空,地上霓虹,微暗的光亮碎落在不遠處的汽車上,一泛一泛,冷豔而神秘。
小惠的腳朝前朝後轉了無數次,一邊安慰自己說:我只是去看看他有沒有被壞人抓走,畢竟紀老爺子那德行我是再清楚不過了。
但另一邊,她又會搖頭:我算什麽人,青梅竹馬?去它的,這東西最不靠譜了,明明是無親無故的兩人非要因為小時候家裏住得近就牽扯上這麽親昵的關系?
夜色灑下,在她發梢上抹上濕意。
而車內,天哥從沒有這樣認真地……盯着玻璃看,其實他不是在看玻璃,而是在透過玻璃看天上的星星。他記得某個女人小時候特別喜歡在這樣夜晚拉着他出來一塊看星星,然後問他那是什麽星座這是什麽星座,其實他就比她大不了多少,不過幾年的年齡差足夠他說謊不打草稿了。他說,最大的那顆是彗星,她信以為真,還歡天喜地地說:星星裏有我的名字啊。
天哥忽然笑了,不得不說,小時候的她還蠻好騙的,一句話簡介:很傻很天真。
西裝男開口打斷了天哥的回憶,而且還是用一句很沒創意的話:“紀少爺,老爺請你回去。”
天哥迅速收起笑容,他的笑容那麽寶貴,怎麽舍得浪費在不相關的人那裏。他說:“你去告訴老頭子,別浪費錢了,坑了那麽多人才賺來的錢,沒必要花在找我上頭。”
西裝男冥頑不靈:“他可以做出讓步,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回家。”
天哥應付自如:“他這也太不誠意了,要是想見我,直接過來不就行了,何必還要花錢請你們這些人來跑腿。話說他給你們多少跑腿費?如果低于五位數就不要幹了,出手不大方的老板跟着也是吃虧的。”
西裝男顯然有點吃驚,他想,是不是應該跟上頭要漲工資呢?不過他很快意識到這很可能是紀天航的離間計,于是正色:“老爺已經料到你會這麽說,他要我問你一句,沒錢花的滋味好受嗎?對了,這房子的江小惠的吧,G大形體老師。”
說到這裏,西裝男閉嘴了。
因為天哥眼露寒光:“繼續說啊,老頭子他是什麽意思,要‘曲線救國’,奈何不了我就從惠惠這邊下手?”
西裝男很誠懇:“嚴格來說,不排除有這種可能性。”
天哥哦了一聲,然後趁西裝男不備,一拳劈在他的後腦勺。
接住,西裝男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紀少爺,你打不過我的。如果我……”他的話剛說了一半,鏡子裏忽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女人的臉。
天哥朝後微微一笑:“女人,合作愉快。”聲音未落,天哥另一只手砸在西裝男臉上,硬生生砸出一個指關節模樣的紅印,而小惠抓着西裝男的雙手也随着放開了。
逃竄,兩人逃得飛快,就跟之前演練過很多次一樣。西裝男捂着臉暗自傷感:如果我要抓你回去的話,我還用得着好言好語勸道嗎?我只是前期探探路的小喽喽而已啊,打我幹什麽,太不公平了……
跑得老遠,回頭沒看到車影子跟來,小惠松了一口氣,這才意識到兩人一直握着手。于是忙把手從天哥掌心抽了出來,同時很心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姑娘我又救你一次了。”
掌心忽然一空,天哥有點怔忡,不過他還是挑眉笑了:“果然是女俠,這些年身手又進步了。”
小惠眼角一彎,手掌攤開橫在天哥面前:“保镖費。”
天哥難得升起的一點點的感動被這女人的勢利消磨掉了:“女人,我已經欠你一屁股賬,你還想再記一筆嗎?”
“這個建議很好,就這樣吧。”
天哥九十度仰望天空,嘴角微揚:“嘿,你看彗星。”
小惠下意識回應:“神經病。”
天哥一只手在小惠頭發上胡亂抓了幾下,然後得逞地笑:“行啊,不會上當了。”話音還沒落,腦袋上啪的被狠狠拍了一下,天哥捂着腦門吼:“要不要這麽暴力啊,我這好不容易才……”……好不容易才想跟你談談情說說愛的。
理順了頭發,小惠準備往回走,走了三步沒聽見天哥跟上來,她回頭,語氣照舊的不善:“你還不走啊。”
只見天哥已經躺在旁邊的一條長凳上,手臂枕着頭,斜着眼問:“你為什麽會下來?”
他的眼裏有光,小惠竟然因此看到了灼熱,她暗自啐了自己一口:肯定是最近言情小說看多了,順帶着還狠狠地鄙視了言情小說的坑爹。很顯然這個理由比起別的解釋更讓她感到輕松,讓她潇灑地回答:“來運動下,順便賺點外快。”
紀天航笑,失望的感覺掩飾的很好,只見他勾了勾手指:“那好,我告訴你一個可以賺更多錢的辦法。”
小惠心安理得地告訴自己:有錢不賺是傻瓜。于是……
天哥伸手一拉,小惠就那樣跌進他的懷裏。不過半秒之後,他重重地噗了一聲,感嘆:“女人,想不到你的美臀也是攻擊的利器啊。”是的,小惠将計就計一屁股砸在天哥胸口上,保證是全身的重量都下去了,不吐血才怪!
陪他玩了這麽久,曾經被诓無數次的小姑娘也是會長進的,不是嗎?
小惠伸手在天哥臉上“愛撫”了一下:“說吧,怎麽賺?還是說你想讓我再來一次?”
天哥的手抖了一下,忍着胸口的沉重粗聲開口:“你也知道的,我現在是半毛錢都沒有,所以壓榨我沒用。”
擋住小惠要掐死他的手,天哥着急解釋:“不過老頭子有錢啊,他可以花大把大把的錢來找人帶我回去,肯定是錢多的沒處花了。”
小惠挑眉:“然後你是打算告訴我你家保險箱的密碼,然後讓我帶着一幫子人去搜刮來嗎?”
天哥想笑,但是被某美臀壓着,他笑不出來:“不,我是說,你可以通過合理的手段讓他心甘情願掏錢出來。”
天哥好不容易被松開,然後給小惠騰了一個地方,兩人坐着談。談話的主題是怎樣從紀老爺手裏賺錢。
天哥使勁順了一口氣:“老頭子已經知道我住在你這裏了,所以他肯定會來找你麻煩的,要你把我交出去,如果你很簡單就從了,按照他那摳門的奸商氣質,肯定是不會給你錢。所以,你要編一點東西,讓他誤以為我有什麽不能離開你房子的理由。”
小惠看着他眉飛色舞說的起勁,忽然有種想笑的沖動:我也是犯神經,竟然會坐在這裏聽他講這麽不靠譜的話。
正想着,忽然天哥說了一句話,小惠被狠狠地震了一震,以至于半天沒想出該用什麽詞來罵他。其實她挺想說一句:紀大爺,別玩了,姑娘我不是你能調戲的來的。不過天知道為什麽,她竟然什麽都沒說,起身就走。
天哥在後面吼着:“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是很缺錢嗎?”
聽到這話,小惠收住了腳步,,慢慢轉過身來,嘴上挂着一絲威脅的笑:“你知道什麽?”
天哥心咯噔一下,暗想壞了:小丫頭脾氣最是倔強,她不喜歡別人介入自己的事情,尤其是家事。他扯了扯嘴角,做出不在乎的樣子:“你難道否認在存錢攢嫁妝?”
小惠繃緊的臉唰的一下松開了,她自嘲地笑了:“你又知道了。”她聳了聳肩,想自己怎麽會以為他知道點什麽呢,像他那種只知道風花雪月的公子哥兒做的事都不接地氣,可偏偏……小惠再看了他一眼,眼裏多了點鄙夷:這種男人絕對不能嫁。而當這個想法在腦中成型的時候,她卻被自己吓了一大跳:我呸,什麽嫁不嫁的。
天哥研究了一會兒,不能參透現在小惠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他只能再度提起那個建議:“要不你考慮一下,如果你答應的話,我保證老頭子會源源不斷地給你送錢的。你想啊,白白賺足了嫁妝,又不用費太大的勁,何樂不為呢?”
小惠在猶豫,她在猶豫這會兒應該一巴掌扇過去還是吐他一臉唾沫,也就他這樣的纨绔子弟能想出去如此坑爹的游戲。冷笑之下,她決定無視之,她确實很想賺錢,但不代表要為錢做任何發神經的事情,而且對象還是紀天航!
突然一道強光直愣愣地刺進小惠的眼睛裏,她下意識地用手擋住,垂在另一邊的手卻被某人拉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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