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心,...
天哥抓着手機,一邊讓B哥把小惠現在所在的位置還有路線發過來,一邊穿上外套就出門去。
這時候客廳鈴聲大作,剛到不久的蘋果君剛接起來不久就狂喊:“天哥,緊急電話。”
天哥的手還放在門把上,皺眉:“告訴他,我沒空。”
蘋果君捂着聽筒,壓低聲音:“對方自稱是你老子……”
聽到這話,天哥猶豫了一下,但是堅定地打開門。
蘋果君在背後補充了一句:“他還說是關于小惠的。”
砰砰兩聲接連響起,一聲是開門,一聲是甩門。然後天哥神奇地在蘋果君挂電話之前搶過電話,把先拉得老長,一直拖到陽臺,掩上了陽臺門才放心開口。
從陽臺往下看,天哥能看到那輛黑色的汽車,還有站在汽車外面的西裝男。耳邊聽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我想你最好現在回家一趟。”
天哥露出無恥的笑容:“哈哈,老頭子,那下手有沒有問你漲工資呢?他這麽盡職盡責地跟在我屁股後面,真的是要好好獎勵一下……”
“臭小子,少給我瞎扯,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半個小時沒看到你,很好,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
天哥還想說什麽,那邊已經耍酷地挂了,他狠狠地揚起電話想就這麽砸下去,不過腦子裏浮現某女暴怒的臉,他讪讪地将電話老實放回客廳。
滴答滴答,分針走過一小格、兩小格,天哥驟然起身。
和G市霓虹閃爍的夜晚不同,H市更多了幾分靜谧,又因為住在偏離市中心的郊區旅社,夜色就更加的平和純粹。旅社最高不過三樓,木質樓梯踩上去會發出咯吱咯吱的摩擦聲,不過還好,房間的隔音效果不錯,晚上不會因為這聲音而輾轉難眠。
而最別致的當屬樓頂的休憩臺,寬敞的平臺上安置了遮陽傘,豔陽天或者下雨天都不怕,環繞在遮陽傘下,還有幾張吊床,吊床兩端分別挂在兩邊的牆壁的銅環上。吊床是網狀材質,據店家說很結實,安全可靠,為了取信旅客,他們還派出鎮店之寶——一個體格壯碩的男子在上頭翻來滾去,使勁搖晃。
這之後,旅客更加放心地躺上去。調笑着搖啊晃啊,在悠閑與輕微的刺激中尋找到快樂。
鄭仁川在小惠身後輕聲問:“怎麽不去試試看?”
Advertisement
小惠暗自吐舌,她果斷不去,自從小時候被紀天航陷害,從秋千上掉下來差點摔斷了腿,她就再不敢把自己放在危險的地方。這吊床看起來雖然離地不過一米,但摔下去也是會痛的。
鄭仁川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徑直坐上那吊床,只見他手握住兩邊,像秋千一樣蕩了起來,邊蕩邊笑:“你很怕這玩意兒?連試試都不敢?”
面對一個男人,還是半途夭折的相親對象的挑釁,小惠聳了聳肩:“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今天謝謝你幫我找到修電腦的地,還有這旅店。”
鄭仁川微微搖頭,拿出手機,撥號、接通:“想聽聽我之前跟紀少爺說的話嗎?”
離他不到百米的地方,小惠收住腳步,轉身。她顯然沒想到這個陌生的電話竟然是鄭仁川,話說這男人閑的蛋疼是不是,這麽近的距離打什麽電話。
鄭仁川從吊床上下來,親手為小惠拉開一張椅子,很紳士地請她坐下,這才緩緩開口:“喝點什麽嗎?這裏的葡萄酒味道不錯,是農家人自己釀的,絕對純天然。”
“他跟你說了什麽?”
細致地倒了一杯淺黃綠色葡萄酒送到小惠面前,鄭仁川臉上溫柔得能掐出水來:“不喝喝看嗎?”
小惠瞟他一眼,語氣已經有點冷了:“抱歉,我從來不跟陌生男人喝酒。不管白天晚上,酒精加男人都是犯罪的潛在因素。”
鄭仁川笑了,自顧自喝了一口:“你是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麽?你不喝這酒,真會遺憾的。”
最受不了別人故弄玄虛的樣子,小惠坐不住了:“我這人學不來拐彎抹角,我就直說了,主任千方百計把我騙到這裏來,而你又剛好出現在這裏出差?好吧,就我觀察下來,你似乎不是來出差,而是旅游吧?你幫我引路,我很感謝,但是沒有你,我一個大活人照樣能找到地方安置下來,所以我不懂,你到底找我有什麽事?如果是要說紀天航的,麻煩你痛快點,不想說的話,我就去睡了。”說話間她就起身。
“我公司的訂單這幾天突然少了一成。”
小惠撫額:這位大爺,你公司裏的業績跟我有什麽關系,難不成我還能找人去破壞你生意不成?
“前幾天我問姑媽要了你家地址,在那裏見過紀少爺。”
姑媽?大概就是那愛做媒的主任了。不過見過紀天航?小惠不知道那又會發生什麽了。
“一開始沒認出他,跟他聊了幾句,他似乎誤把我當情敵了。”
小惠吐槽無能了:“鄭先生,你是要考驗我的邏輯思維嗎?很抱歉,我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麻煩你說清楚點。”
鄭仁川索性把剩下的葡萄酒一口幹了,低聲致歉:“我幹了這杯酒,希望能為給你們帶來的困擾道歉,不過還請你跟紀少爺提一句,我真不是故意要搶他女人,希望他也不要因此對我有什麽誤會。”
小惠托了一下額頭:“你是說,紀天航讓你公司業績下降?你這玩笑真的開大了,紀天航他自己還欠了一屁股債呢,他要真有那能力……”說到這裏,小惠頓了一下,她回味了“紀少爺”這三個字,忽然間有不同的想法:到底這個身份能帶給他多少的話語權,似乎小惠還沒有仔細考慮過。會不會……
她搖了下腦袋,紀天航是誰,跟她鬧了二十幾年的青梅竹馬了,他就嘴上功夫厲害一點,至于陷害別人這種事情,他是絕對不可能會做的。
想到這裏,小惠微笑:“你想多了。”
鄭仁川嘆息:“希望如此,不過我看得出來,他似乎很喜歡你,或者說對你的占有欲很強——當然這只是男人的直覺。”
從第三個人口中聽到紀天航喜歡自己這件事情,小惠忽然想笑了,憑什麽一個個都覺得自己是料事如神的神仙?鄭仁川是,紀伯伯是,自以為有點人生經歷就能夠妄圖猜測別人的心思嗎?
小惠笑着笑着臉就拉下來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跟紀天航之間的事情,但是希望你別自以為是,他是什麽人,他在想什麽,我很清楚,不用你來提醒我!”說完她頭也不回地下樓、回房。
鄭仁川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口一口地喝下,像是一個耐心的獵人,耐心地等待,耐心地教導手中的獵物走進他的陷阱中。至于陷阱裏到底有什麽,只有他最清楚。
一瓶酒快見底的時候,他還是很清醒,他想他有時候挺讨厭這好酒量的。好像在很多年前某一天,也是這個頂樓,也是這張吊床,有那麽一個她微笑着嬌嗔:“親愛的,咱就喝一小杯,就一小杯,老爸跟叔叔他們絕對不會發現的……”
他伸出手,似乎還能感覺到她在使勁地搖晃自己的衣袖,那樣讓人不能抗拒。驀地一瞬,他忽然睜開眼,猛地将手裏的酒杯砸得老遠,驚得不遠處的人都擡頭看他,眼神裏滿是驚詫和斥責。
他喉頭一緊,怒氣翻湧:“都看什麽看!”
……
從老頭子家跑出來的時候,紀天航真是非常無語,那冥頑不靈又擅作主張的老頭子竟然已經找過惠惠,難怪她會離家出走,原來是因為這個。
在出門之前老頭子還妄圖留他回家住,說什麽畢竟太擠了,而且住的人魚龍混雜。紀天航回應他的是:“我之前住這裏的時候,見過多少魚龍混雜的人,跟你們幾個比起來,他們實在是單純太多了。至少他們手上都幹幹淨淨,都只是努力工作,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嫖娼,最重要的是,他們不會害人。老頭子,要不然,你跟我過去住幾天試試?”
紀天航記得當時老爺子氣的胡須直立的模樣,不過說實話,他沒有一點成就感。在跟老爺子的對抗裏,他目前也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而且他還不清楚,惹怒老爺子的下場會不會報應在惠惠身上?
B哥在一個高級住宅區附近把車鑰匙扔給天哥,有點疑惑地問了一句:“天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到時候也好有個照應。”
天哥潇灑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B哥,我是去追女人啊,帶你去做點燈泡啊。還有,新飲料快推出了,你跟我去想偷懶是不是!”
B哥無奈:“天哥,你真是……哎,路上小心,車裏有一些食物還有換洗的衣服,對了,你的銀行卡我放在那只黑色皮夾裏。”
天哥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謝啦。”
B哥還想客氣一下,結果他還沒回過神,回應他的只有汽車屁股放出的尾氣,某天哥早已經走了。B哥長嘆:損友啊,完全的有異性沒人性。
……
B哥根據小惠筆記本的最後的IP地址追蹤到H市的一家旅店,天哥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了,店裏只有前臺一個男人在打瞌睡。天哥一進去,那人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問他是不是要住店。
天哥喘了一口氣:“我打聽下,你們這裏有住了一個姓江的女人嗎?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
那坐臺的男人當下煩躁地喊:“沒有沒有,我這裏也不是警察局。”
天哥恨不得掄拳頭揍那男人一頓,不過理智讓他冷靜下來,他掏出幾張鈔票,微笑着遞過去:“這位兄弟,幫個忙,我老婆跟我生氣一個人出來了,要再找不到她,我真的會急瘋了。”
那男人立馬換了語氣,好好收起錢,笑:“看你也是個好男人,好吧,我就破例幫你查查看。”
這會兒前臺電話響了,貌似是Room Service,只見那男人好好地應了幾聲之後,又在電腦上查了一會兒就說:“找到了,有一個叫江華的,28歲。”
“不是她。”
“還有一個,江小惠,25歲。”
天哥松了一口氣,果然沒來錯。他聲音都有點興奮:“她住在哪個房間,我去……”
坐臺的男人搖頭:“她昨天晚上就退房了,好像是朝着海邊的方向去了,這邊清早的日出很漂亮。”
天哥問清楚海邊的位置,就開車趕過去,一路趕一路想着,待會見到惠惠要怎麽跟她說清楚。習慣了耍嘴皮子的天哥竟然也有點緊張。
坐臺的男人遠遠看了一眼發現汽車開遠了,這才收回視線,正準備打個電話,忽然看到樓梯上走下來一個女人。他親切地問:“江小姐,要出門去嗎?”
只見小惠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她笑了一下:“聽說這邊早上的海景特別漂亮,想起看看。”
那男人卻搖頭:“其實啊,早上觀景最好是那個瞭望臺,一眼望去全城的景色盡在眼底,而且瞭望臺因為位置高,還能感覺到雲霧,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周圍都是五顏六色的,那景色才是一絕啊。”
男人很自然地給小惠指路,感嘆于這份熱情,小惠想,去看看也好。她昨晚基本沒睡着過,一直在想心事,天還沒亮就坐在窗前看風景了,看到了日出微露,就想着與其在房間裏發黴,不如出去看看風景,不然也浪費這麽大老遠出來一趟。
終于送了一男一女往兩個方向去,那男人才松了一口氣,一邊喊着:“哎,這種事情千萬別再給我來第二次,太折騰人了。”
有人坐在房間裏,目光掠過貼在牆上的照片,照片裏有時候是一男一女,有時候只有男人,有時候只有女人,但統一的是,他們都在笑,笑得很燦爛。想不到他鄭仁川也有這麽燦爛的青春,真是有點難以置信啊。
他握緊照片,撫摸了一下照片上的女人,低聲問:“然然,我只是跟他們開了一個小玩笑對不對,只是玩笑而已……”
此時,距離日出不過幾分鐘……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