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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吉鑫坐在地上半夢半醒睡得并不怎麽安穩,尤其是昨晚被吓得這麽狠,随着腳步聲靠近,他猛地驚醒,模糊看到眼前有個人影時,吓得一激靈貼着門,差點嗷出一嗓子。
等定睛瞧清楚是謝清風,才像是見到救苦救難的菩薩:“大、大師啊,你可回來了!”
他的小命昨晚上差點就那麽交代了啊!
謝清風從在謝家看出郝吉鑫有血光之災就知道他早晚會找來,但沒想到直接找到家門口,他還以為對方會向謝維歡打聽自己的手機號。
謝清風在郝吉鑫撲過來時前擡手虛虛一擋:“先進門再說。”
郝吉鑫立刻老實站好,經過昨晚那一遭,他覺得再瞧着謝清風渾身都像是冒着金光,讓人格外的安心。
謝清風用鑰匙開了門,等門一關上,郝吉鑫立刻像是倒豆子一樣把自己昨晚的遭遇都說了一遍。
他在酒吧裏先是差點被鬼給襲擊,後來更是在酒吧門口被車撞飛。
郝吉鑫那時候看到平安符變成灰燼以及先前腿上的灼燙感哪裏還不懂,他這是福大命大鴻運當頭遇到真的大師了,否則他昨晚上不死也殘了。
當時那代駕開着車猛地撞過來,要不是突然停下,那車速壓根躲不開,鐵定能把他撞飛。
結果詭異的是一群人被帶去警局,查了酒吧外的監控和跑車內外的監控,事情更是不太對勁。
那代駕上了車剛啓動開過來沒幾秒突然頭一偏就暈了一樣,手腳都癱在那裏壓根沒動,那車是自己突然加速撞過去的。
代駕後來醒來更是什麽都不知道,查了血也沒有飲酒或者磕什麽。
代駕醒來知道自己差點撞了雇主更是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害人的心思,他甚至都不認識郝吉鑫是誰,他就是幫忙開個車賺個小費,誰知道還能出這種事?
郝吉鑫清楚自己怕是遇到髒東西了,就和代駕直接和解了,理由自然是車可能出問題了,他也不能直接對人說可能是髒東西動的手,到時候別把他直接當成神經病給關起來。
這事說實話要不是親眼見到他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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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代駕私了後也沒敢告訴家裏人,車直接停在酒吧停車場是不敢開了,他幾乎是出了警局就打了個車跑來找謝清風了。
他沒謝清風的聯系方式,雖說謝維歡有,但白日裏謝清風剛和謝家撕破臉,他可不想再聯系謝維歡惹大師不痛快。
幸虧先前是他送謝清風回來的,他到了路口很快找到飯店。
謝家小吃店在旁邊開了很多年,熟人很多,他尋了個便利店一問,說是謝清風的同學,加上他穿的好對方也沒懷疑,就告訴了地址。
不過到門口已經後半夜,他怕時間太晚打擾謝清風一家休息幹脆窩在門口打算天亮再敲門,誰知道這一等就睡着了。
大概是……窩在大師附近,他覺得心安吧。
“大師你是不知道,你身上的正氣之光多厲害,我光是在門口這麽呆着,就感覺百鬼不侵,這幸福感一下子就上來了,這不就睡得格外踏實……”郝吉鑫好話一籮筐往外冒,說到一半,後知後覺想起來大師是從門外過來的。
郝吉鑫一拍大腿:“卧槽,大師你都會穿門術了?大師你什麽時候出門的?”
謝清風:“……你想多了,我昨晚壓根沒住在這裏。”
郝吉鑫:……他這算不算拍在了馬腿上?
郝吉鑫回過神直接當剛才那句話壓根不是他說的,幹笑一聲:“大師,你看……我能不能再買幾張平安符?要是可以的話,多多益善,多少錢都行!”
昨晚上那兩張平安符都變成灰燼替他擋災了,如今沒有平安符,他總覺得心裏不踏實。
謝清風看他一眼:“等晚上吧。”
郝吉鑫頓時蔫頭耷腦下來:“大師……不能現在嗎?”這麽一個白天他心裏沒底啊。
謝清風如今倒是能随便畫普通的平安符給郝吉鑫,若是以往倒是也夠擋事了,但他剛剛看了眼郝吉鑫身上殘留的陰氣,對方怕是已經沾了人命,這種就需要更高一級的平安符。
他昨晚上為了救養父不僅消耗了剛吸收到的稀薄靈力,還借了小金庫的一顆玉白菜,如果這會兒要寫高等級的平安符,就需要重新吸收一塊玉石。
但莫名的他不太想動小金庫裏的東西,雖然已經是跟着他過來了,昨晚上迫不得已,他也就用了,如今也不着急,就沒必要。
白天那東西對郝吉鑫造不成影響,等到晚上,足夠他吸收空氣裏稀薄的靈力。
當然這些話不能告訴郝吉鑫,他只是随意道:“我等下要去醫院,家裏也沒寫平安符的東西。”
郝吉鑫卻是一拍胸口:“我準備了!”他半夜過來的時候經過一家紙紮店,也是擔心謝清風又給他随便畫一張,雖然也有用,但要是用上朱砂黃紙豈不是效果加倍?他就順便買了一套最貴的。
此刻拉開拉鏈從懷裏摸出來一個紅紙包,遞到謝清風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等着投喂的小狗崽。
謝清風沉默了,但等瞥見郝吉鑫脖子上挂着的玉石,更沉默了。
質地一般,與小皇帝小金庫裏随便一件都沒法比,但這裏面蘊含的靈力也足夠畫上好幾張了。
想想郝家的家底,估摸着這玉石也不過是随便戴戴,想想後,他開了口:“我這裏還可以畫級別更高的平安符,效果比昨晚後來你買的那張更好,不過卻需要一樣東西。”
郝吉鑫一聽比昨晚還厲害,頓時激動的聲音發顫:“什麽東西?”別說一樣,七八樣都行啊!
謝清風指了指他脖子上戴着的玉石:“我需要以這個為引,至于能畫幾張,就看這個能引出多少了。”他也不占郝吉鑫的便宜,他若是付了玉石,別的就當成潤筆費好了,“至于畫符的錢,無論多少你只用給一張的價錢就好。但昨天給你的是打折價,今天就不是這個價了,一張平安符9998。”
郝吉鑫懵逼了,難以置信:這、這麽便宜的嗎?
只需要這玉石,就能給出好幾張?大師這是在做慈善啊!
他毫不猶豫将脖子上的玉石拽了下來:“給給給,大師你還需不需要別的玉石,我家裏還有好幾塊!”他脖子上戴的是最便宜的,也就十幾萬。
謝清風搖頭,淡漠接過來朱砂包和玉石,直接走到客廳的桌前,随意打開,很普通的一小疊黃紙,朱砂也一般,毛筆更是制作粗糙,但他畫的平安符跟這些東西無關,他準備妥當後,将店家已經裁剪好的五張黃紙鋪成一行。
一只手捏着玉石,另外一只手拿毛筆沾了朱砂,明明只是薄薄的一張黃紙,他甚至沒用東西壓,但提筆寫上去的時候符紙紋風不動,把一旁的郝吉鑫唬的一愣一愣的。
謝清風動作很快,幾乎筆下一連貫沒停,不到一分鐘,直接五張平安符一揮而就。
而下一刻,随着他放下毛筆,另外一只握着玉石的掌心打開,原本指甲蓋大小的玉石已經成了齑粉,被謝清風掌心輕輕一抖,那些粉末絲毫沒沾到他掌心,落在下方的垃圾桶裏。
這一幕讓郝吉鑫徹底傻了眼,卧槽……要不是那玉石戴了好幾天了,他都以為那是假的了,就、就那麽直接成粉末了?怪不得大師說要用這個為引。
郝吉鑫抖着手捧着謝清風很快疊成三角遞過來的五個平安符,回過神立刻拿出手機給轉賬,輸入數字的時候覺得大師要價太低,打算多輸一個零,被謝清風阻止了:“說好的是多少就得是多少。”
郝吉鑫還當是有什麽忌諱,也沒敢問,轉過去9998,感慨道:“大師你太良心了,這都和我買的這一套朱砂黃紙價錢差不多了。”
謝清風本來已經朝主卧走去打算收拾衣物,聞言腳步一頓:“什麽?”
郝吉鑫愣了下,指了指那套朱砂打包好的:“我專程讓店家拿出的鎮店之寶,獨一無二的一套,據說是什麽開過光的,一整套6666,特別吉利。”
謝清風:……
他沉默片刻,默默轉身去收拾東西了。
郝·冤大頭·鑫:怎、怎麽了嘛?為什麽大師看我的眼神這麽奇奇怪怪?
郝吉鑫小心翼翼收好五個平安符,等看到謝清風提着一個行李箱從主卧出來才想起來剛剛他說要去醫院的話:“大師,你是生病了嗎?怎麽要去醫院?”
謝清風朝外走去:“不是,家裏有人住院。”他不知道要怎麽對外稱呼養父,幹脆沒具體說是誰。
郝吉鑫立刻跟過去:“那要不要我去瞧瞧?”
謝清風直接拒絕了。
郝吉鑫本來還想送謝清風過去,但想起來他車還在酒吧,只能眼睜睜看着謝清風打了車離開了,好在謝清風離開前他死活把對方微信好友給加上了。
最後心安拍了拍胸口五張平安符,想了想,打算先回家一趟分給爸媽家裏人幾張,也算是盡一盡孝心。
打車回去的途中專門打了個電話給他朋友,想提醒一下他朋友那個酒吧老板,結果對方說他那朋友已經找了大師開壇做法,酒吧已經沒事了,還問他什麽時候把車開回去。
郝吉鑫想了想:“過兩天吧,我昨晚上被吓得不輕,夜裏沒睡覺就跑去找我認識的一個大師求了平安符,這才剛拿到。本來還想介紹大師給你朋友認識,既然他們已經請了那就算了。”
對方聽完哈哈大笑:“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別是被人騙了吧?”
郝吉鑫一聽不樂意了:“什麽啊,大師可厲害了,昨天我沒去酒吧之前大師看我一眼就說我有血光之災,還給我兩張符,就洗手間那次一張符救了我一次,後來門口撞過來突然停了,那就是又救了我一次!”
對方顯然沒信,他說朋友找了大師也是說謊的,壓根沒請,就是忽悠郝吉鑫,怕他真的被吓到不來了,可就少了一個大客戶,聽郝吉鑫還真的誇了起來,胡亂應付兩句也就匆匆挂了。
郝吉鑫還挺遺憾,他還沒說過瘾呢。
拍了拍胸口,很是心滿意足,就是司機把他送到別墅區門口時古怪從後車鏡看他一眼,他剛站穩,嗖的一下就蹿出去了,生怕被沾上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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