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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謝清風過來的這段時間格外難熬。
躲在郝吉鑫身後的幾人瑟瑟發抖,聽着外頭時不時傳來的桀桀聲以及風撞擊門發出的咣當聲。
一下又一下,讓人頭皮發麻。
“怎、怎麽還沒來?”有人大着舌頭快要哭出聲,他們怎麽覺得這門快不頂事兒了。
郝吉鑫知道這平安符有用,但擋不住還是怕:“才幾分鐘,就算大師往這邊趕也要時間。不怕,大師的符在門上,他闖不進來!”
這麽說也是給自己打氣,他們不能先自亂陣腳。
外面不知是不是聽到了,原本還有風一下下撞擊門的響動,突然就停了。
包廂裏頓時寂靜無聲,靜得有點可怕了。
茅岳吓得抖抖抖:“咋、咋突然沒聲了?他不會、不會已經進來了吧?”
“別……別吓唬人,肯定不能!”郝吉鑫被吓得不輕,死死盯着門的方向,可盯着盯着,想起什麽,猛地偏頭去看吓得早就慘無人色的栾老板,“這包廂……應該沒別的門窗能進來吧?”
“啊?”栾老板腦子亂糟糟的,愣愣看過去,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神智。聽懂郝吉鑫的意思,下意識朝包廂的洗手間看去。
衆人也順着他的目光去看,半開的洗手間剛好這時吱呀一聲打開,正對着衆人的是牆壁上半開的一道透氣窗。
郝吉鑫瞪圓了眼,暗叫一聲不好:“跑!”
說罷就要沖過去拿門上的平安符,好歹先用這個擋一下。
顯然那東西也想到了,郝吉鑫就在要碰到門上的平安符時像是被一股大力擋住,無法向前一步。
不僅如此,他的脖子像是被什麽攥住,一點點被提着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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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後腳跟擡起,慢慢到了腳尖,最後是整個人懸空到了半空中。
這一幕吓得其餘人嗷一聲四處亂竄。
郝吉鑫雙腳懸空,臉都憋紅了,說不出一個字來,他小命不會今晚就這麽交代在這了吧?
他死也不會放過這群臭小子,害死他了!
郝吉鑫被猛地掼在牆上時絕望了,天要亡他!
就在郝吉鑫覺得自己要沒氣時,耳邊響起一道踹門聲,嘭的一聲響身側的門一腳被踹飛了。
與此同時,郝吉鑫只覺得眼前光影一晃,原本還束縛住脖頸讓人窒息的力道消失殆盡。
他腿一軟倒在地上拼命張着大嘴呼吸,餘光瞥見處,就看到一身白色的短袖長褲的謝清風如同天神降臨,感動得痛哭流涕:嗚嗚,他小命保住了!
謝清風感受了一番四周的鬼氣,皺着眉,比他預期的要厲害很多。
不過也不算什麽事。
四周陰風陣陣,包廂裏沒開空調,卻冷得讓人發抖。
謝清風面無表情盯着一處,突然擡起手,出其不意直接上前,那麽輕飄飄修長的手指一攏,竟是虛空像是攥到一物。
對方本來正得意又多來一個“點心”,突然就被控制住,他難以置信瞪着眼。掙動間,導致四周陰氣喧嚣而起,甚至讓沙發茶幾移位,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其餘人躲在角落裏驚恐瞧着這一幕瑟瑟發抖,又來一個送人頭的?
緊接着卻看到那唇紅齒白不知道成沒成年的少年往前手臂往下輕飄飄一掼,似乎是将什麽東西按在了地上。
幾乎是同時,包廂裏的詭異動靜赫然停了。
衆人目瞪口呆:卧槽……發生了什麽?
謝清風偏頭去看拼命咳着終于恢複過來的郝吉鑫:“想怎麽處置?”
郝吉鑫是雇主,他付錢,他說了算。
郝吉鑫這會兒看到謝清風,一改剛剛慫噠噠的模樣,精神抖擻精氣神整個回來了。
對上謝清風的目光受寵若驚:“可以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立刻上前,繞着空氣轉了一圈:“大師,我能看看是什麽東西害我嗎?”
無冤無仇的,他得知道對方為什麽要害他!
謝清風面無表情看着郝吉鑫,沒說話。
郝吉鑫立刻道:“這是另外的價格,單獨付。”
謝清風滿意了,面上依然沒什麽表情,畢竟讓鬼現行需要消耗靈力,他一晚上也就吸收這麽點。
謝清風擡起空着的手,将靈力注入指尖,虛空畫了一道符文,流光一晃,下一刻,原本壓制着空無一人的地面上赫然出現一只穿着酒吧服務生制服的厲鬼。
之所以說厲鬼,因為對方面皮鐵青,臉色腫脹,一雙眼隐隐泛着紅光,周圍也有黑氣。
原本躲在角落的幾人還有不信謝清風就是大師的這下徹底信了。
畢竟大變活鬼,特麽這輩子都沒見過!
謝清風懶得控制這厲鬼,現形符都畫了,順便畫了個制鬼符,站起身,退到一邊。
這鬼眼睛已經紅了,顯然沾了人命,沒有送去投胎的必要了,稍後郝吉鑫處置完,直接原地鬼道毀滅。
郝吉鑫被厲鬼吓一跳,回過神,看厲鬼瞪着猩紅的眼惡狠狠的,沒忍住上腳去踹:“你還狂?都階下鬼了你還瞪人?”
結果踹個空,腳直接從厲鬼身體上穿過去了。
謝清風睨他一眼:“別碰它……”就在郝吉鑫以為有什麽忌諱時,謝清風說完後面兩個字,“晦氣。”
厲鬼氣瘋了:你才晦氣,你全家都晦氣!啊啊啊氣死鬼了!
他都死了還被人罵,是不是人?
郝吉鑫想想的确晦氣,畢竟是已經死了的,萬一沾上了倒黴咋辦?
“說,你為什麽要害我?我跟你無冤無仇的!”郝吉鑫這邊說着,那邊慫噠噠的幾人也悄摸摸過來,但因為害怕貼着牆沒敢靠得太近。
厲鬼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硬茬了,怨毒瞪着郝吉鑫。
他是跟郝吉鑫無冤無仇,甚至跟之前害的兩個人也沒仇,但誰讓這些人都是富二代是有錢人呢?
他死就是因為沒錢只能當服務生端茶送水,要不是那個富二代留下那麽好的一瓶酒,他也不能貪杯喝多了死的這麽窩囊!
所以他死後怨氣不散,先後這三個人包括郝吉鑫都是誤打誤撞剛好在他死的節點撞上來,都死了,那就拉幾個墊背好了。
郝吉鑫幾人聽完對方的理由目瞪口呆:特麽他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郝吉鑫咬着後槽牙:“大師,讓他死的不要這麽輕松!不對,他已經死了,還要怎麽辦?”
謝清風淡定吐出四個字:“魂飛魄散。”
郝吉鑫幾人一哆嗦:卧槽!
這厲鬼終于慌了,開始祈求,但顯然謝清風殺過不知道多少鬼,心硬如鐵:“你變成鬼害了兩個人沾了人命時就已經注定了這個結果。”
厲鬼知道求也沒用,想要暴起,但困在身上的制鬼符将他壓制得死死的,只能眼睜睜看着謝清風慢悠悠先是虛空在他身上畫了一道符。
頓時厲鬼身上憑空出現無數道金色的繩索将他纏繞起來,越勒越緊,疼痛讓那厲鬼嘶聲裂肺起來。
那繩索仿佛如同實質般灼燒着他的皮膚,能直接燒毀他的魂魄般。
偏偏很慢,像是故意慢悠悠折磨般。
郝吉鑫幾人卻只覺得痛苦,畢竟如果不是大師來了,被這麽折磨的可就是他們了。
謝清風按照雇主要求不讓他死的這麽輕松後,覺得差不多了,直接将指尖僅剩的靈力灌注在掌心,直接虛空對着厲鬼的天靈蓋一拍。
原本還痛苦掙紮的厲鬼立刻化作無數黑霧流光消失殆盡。
整個包廂再次靜了下來。
謝清風轉身淡漠看向還傻愣愣的幾人:“微信還是支付寶?”
幾人還沒從剛剛那匪夷所思震驚的一幕中回過神:“啊?”
郝吉鑫是最先反應過來的,連忙拿出手機就要轉賬。
謝清風:“這是厲鬼,兩萬一只,加急費一千,現形符三千,一共兩萬四。”
郝吉鑫知道謝清風規矩,他說多少就是多少。
很快轉過去兩萬四。
一旁的栾老板等人卻是傻了眼:才、才才才兩萬四?
想到他們重金聘請的那個騙子道士,只覺得當了冤大頭。
頓時瞧着這個年輕的大師雙眼放光!
平安符!他們現在只想要平安符!
郝吉鑫轉完賬,立刻看向栾老板:“還愣着幹嘛?大師救我是一回事,幫你除了酒吧的厲鬼是另外的價錢。給錢!”說完朝謝清風眨眼,聳肩,“他剛花十萬請了一個道士驅鬼,結果……大師你看到了。”
謝清風眯眼:十萬?才簡單驅個鬼?
栾老板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眼前絕對是個大腿,痛快付過去十萬:“大師,您看……能不能給我們幾個畫張平安符,就、就郝少那樣的就行。”
郝吉鑫怕謝清風還按照之前9998五張要價,提前道:“大師的平安符你們也看到了,能擋厲鬼,更不要說普通的鬼和黴運了,價錢可不便宜。一張兩萬,外加你們合夥提供一塊玉石。”
幾人立刻颌首:“應該的應該的。”他們都不是缺錢的主,更何況保命的東西,多少都不嫌多。
雖然奇怪為什麽還需要玉石,但他們平時有人會戴玉石護身什麽的,加上只需要一塊,有人立刻拿出一塊遞上去。
等謝清風半個小時後跟郝吉鑫走出酒吧坐上跑車時,瞧着賬戶上多出的二十來萬沉默了。
這難道就是原身記憶裏一夜暴富的感覺?
謝清風想到能吸收靈力的玉石,如果能買得起,他也不是非要用小金庫的玉石。
雖然小金庫已經是他的了,但裏面是小皇帝一樣樣選進去的,總覺得用了怪怪的。
要是能買得起再次遇到養父出事也不用動小金庫了。
謝清風瞧了眼格外興奮開車的郝吉鑫:“剛剛那塊普通的玉石,多錢?”
郝吉鑫順口道:“也不貴,三十萬左右。”
謝清風又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餘額,默默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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