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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風望着邁過去的指針, 再瞧直播鏡頭裏卞少的面相,将死之相已經改了。但如今面相依然不太好,恐有危險, 不過還在不會出現性命之憂。
卞少和助理已經直播間的兩撥觀衆看到眼睜睜在面前碎掉的玉石傻了眼。
【卧槽卧槽!這什麽情況?這玉怎麽碎了?】
【對啊,我瞪大了眼瞧着的,卞少壓根沒碰這玉石,這麽久都一直好好的, 突然就這麽碎了……這他們也太邪乎了吧?】
卞少看到自己護身用的玉石碎了心裏咯噔一下,顫抖着聲音:“大、大大大師,玉石碎了,我是不是……”完犢子了?
謝清風清冷的嗓音從手機裏傳來, 淡定沉穩,讓原本還焦躁擔心的卞少一人的心穩了下來:“玉碎了是幫你擋了一劫, 你面相已改,沒有性命之憂了。”
先前不說是怕卞少因為命不久矣生出恐慌,反而讓陰邪入侵反而對他自身不是好事, 但現在既然沒有性命之憂, 倒是能安撫心神。
卞少和助理頓時激動地差點蹦起來:“真的?那我們是不是能走了?”
謝清風的聲音緩緩傳來:“還不行,這四周早就被人設下各種迷幻陣,你若是一不小心踩進去,雖說沒有性命之憂, 但難保不會重傷。”
至于傷到什麽程度,那就不清楚了, 更關鍵的是,他不确定幕後之人在不在這裏,如果設計下這一切的人為了殺卞少不惜一切代價再次以命相搏,依然還不是安全的時候。
卞少立刻又乖乖坐好了:“那我們就在這裏等大師!”他現在只清楚一點, 只要熬到大師過來,他這條命才會徹底得救,否則就算活下來,萬一重傷昏迷或者怎麽着,也得不償失。
如今已經過去一小時,再熬一個小時大師就能過來了。
謝清風囑咐道:“我們會盡快趕過去,在此之前,繼續坐在那裏默念驅邪咒,無論四周遇到什麽情況,都不要離開。”這個地方是被太陽炙烤最多的地方,陽氣足,不僅如此,這個方位處于高位,只要不是對方孤注一擲拿命來搏,能撐到他們過來。
卞少這邊連連應是,直播間裏的衆人從一開始的不相信,到現在也覺得渾身毛毛的,神經也忍不住緊繃起來。
如果這是卞少夥同旁人來演戲,這演技特麽也太逼真了?
除非……卞少真的遇到事了,這不是在整活,真的是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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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然有一部分人不信,覺得這世上怎麽可能有鬼神什麽的,肯定是卞少自導自演。
肯定是上一次直播上熱搜了之後,卞少還想再來一次,但這個觀點遭到其他人的反駁,如果真的是想炒作熱度,上一次直播後就是熱度最高的時候,卞少應該繼續趁熱打鐵繼續直播,這樣才能穩住熱度,可一連消失好幾天。
一時間兩邊的人争吵不休,各說各有理。
謝清風這邊已經開出市區,在幾乎沒什麽人的小道上,司機大概也聽出他們是去救人的,雖然說的話不那麽靠譜,神神叨叨的,但司機知道不信卻也敬畏,開足馬力往目的地趕去。
卞少和助理這邊一直按照大師說的頂着日頭默念着驅邪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閉着眼一點都沒去看直播熱搜上吵翻天的熱搜,但就在離謝清風一行人快到的時候,手機上突然調出一個提醒【電量不足】。
這提示音讓卞少和助理心裏一咯噔,下意識睜開了眼,等瞧見上頭的确出現一個紅色的驚嘆號,因為電量太少,屏幕暗了一些,就要斷開直播。
卞少聽不到大師的聲音心裏沒底,去看助理:“充電寶有嗎?”
助理這會兒腦子早就不夠用,聞言立刻應着:“有有有!”他有個挎包,裏面裝的最多的就是充電寶,因為他們是幹直播的,耗電多,所以這些東西是常備着的。
他趕緊找到充電寶,拿過來給手機充電,果然下一刻屏幕再次亮了起來,可也因為這一番折騰,頭頂上原本還炙熱的日頭突然被陰雲遮住,赫然刮起一股風。
風帶動卞少一人的短袖,吹到身上卻只覺得渾身毛毛的,讓人不寒而栗。
直播間的觀衆有一部分等的不耐煩已經離開,還剩下的一部分人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渾身不舒服,一時都忘了發彈幕。
怎麽好端端的天怎麽陰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與此同時,載着謝清風等人的車吱呀一聲停在了**外,只是因為村子裏都是斷壁還有不少房子都塌了一半,加上地勢是從下往上,車是上不去的。
郝吉鑫連忙給司機轉了超出原本說的好幾倍的錢,拜托司機在這裏等他們,就連忙匆匆往山上最高處趕。
手機裏直播間卞少一人等充着點打算繼續坐下來念驅邪咒,這風吹得他們心裏慌慌的,搓了搓手臂就要坐下,可就在這時,感覺到四周仿佛有什麽聲音,黏膩的像是有什麽東西滴落在地面上。
這讓卞少想起上一次那個別墅的水鬼,艱難吞了吞口水,想坐下來,卻發現已經完全沒辦法動,旁邊助理快哭了:“卞、卞哥,我、我怎麽動不了了?後面是什麽聲響?怎麽這麽吓人?”
卞少也抖着嗓子:“我、我也不知道啊……”但心裏很清楚,他們怕是遭了,不會就剩這麽點時間撐不到大師來了吧?
卞少一人看不到,但直播間的衆人卻明顯感覺到不太對,把臉幾乎都貼到鏡頭上,瞪大了眼瞅着,的确不是眼花,卞少一人身後的半人多高的雜草叢被風吹得像是麥浪般抖動着,不僅如此,像是有什麽東西往這邊來。
之所以這麽想,因為雜草叢像是被人踩倒,就像是有人一步步往這邊來。
沒多久就到了近前,可随着最外面的一層雜草被踩下,那力道明明像是好多人,偏偏大夏天的壓根沒有任何人影不說,甚至影子都沒有。
【卧槽這特麽是不花錢能看到的嗎?這也特吓人了,大白天渾身發毛】
【這要是演的是怎麽做到的?】
【嗚嗚嗚這不是大白天嗎?】
【跑啊,主播怎麽不跑?還啥站着幹啥?】
卞少兩人動不了,他們也想跑啊,抖着嗓子這會兒卻求救的話都說不出來。
同一時刻,謝清風從直播畫面裏看到這一幕,再看了眼離他們還有段距離的山頭最高處,看了眼旁邊的景玺:“救人!”
景玺嗯了聲,知道是讓自己先去救人的意思,也沒再藏着掖着,在郝吉鑫跑得氣喘籲籲的時候,突然腳下一躍,直接往前飛出十幾米遠。
腳尖幾個輕點,已經只剩下一個身影,這一幕看得郝吉鑫差點腳下一個踉跄摔個狗啃泥,瞪圓了眼,手指抖着指着前頭的身影:“景、景景影帝……飛、飛了!”
謝清風邊繼續往那邊趕,邊說出早就想好的借口:“我學的是道行,他學的是輕功。”
郝吉鑫徹底傻了眼:卧槽,這世上竟然真的有輕功?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是萬萬不信的,但瞧着前方一步能飛出十幾米的景影帝,差點給跪了!
謝清風的目光落在前方已經快到地方的景玺,覺得小皇帝這還是顧忌着郝吉鑫在場收斂了,否則怕是真的要吓壞人。
另一邊,卞少一人只覺得天靈蓋都是麻的,四周天氣更加陰沉,風吹得更急,他們動彈不得,卻能清晰的感覺有什麽東西靠近。
他們低着頭,看不到身後的情景,但愣是瞧見地面開始濕漉漉起來,雖然沒有影子,但地面開始出現無數個濕腳印,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幾個。
那畫面太壯觀,他們想閉着眼裝作不知道也做不到。
就在腳步已經在他們身後,直播間的鏡頭信號滋啦滋啦不太好,但直播間的觀衆還是清楚的看到那些詭異的腳印,就那麽突然出現的,加上那被踩倒的雜草叢,衆人徹底啞了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卞少已經感覺到有什麽濕乎乎的東西按在他的肩膀上,有水滴落在脖頸處,讓他打了個寒顫,終于嗓子抖了抖,喊出一聲:“嗷!大師救命啊啊!”
幾乎是那些東西将一人圍成一圈就要下手的時候,卞少只覺得兩個人被遏制着脖子舉了起來,憋得臉都青了。下一刻,眼前所見的山坡下方,突然一個黑影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那麽從山下幾個輕躍就那麽到了近前,因為太過震驚難以置信,一人就那麽瞪大了眼瞧着那赫然出現的身影。
他們是不是要死了,所以死之前出現幻覺?否則怎麽看到古代大俠仙姿卓然來救他們了。
鏡頭裏直播間的觀衆回過神也傻了眼,趕緊拿出手機要報警,可下一刻卻只覺得眼前一暗,一道幾乎是從天而降的身影赫然出現,一個飛身長腿橫掃過去,只見空氣仿佛出現麥浪般鼓動炙熱恍惚一下,卞少一人原本已經被提起來的身體赫然被松開,直直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
随着一人倒下,那身影壓根沒任何停歇,随着十幾個水鬼再次圍過來,景玺驀地朝前,十幾個水鬼被對方周身的金光吓到,紛紛後退。
景玺一步步逼近,他們往後繼續退,直到退到後面,像是被什麽東西再次控制,繼續又不顧死活圍上來。
景玺內力随着臂力一揮,頓時掌風如同利刃,帶動金光驀地朝十幾個水鬼呼嘯而去。
陰氣與金光交織在一起,十幾個水鬼赫然往後退去,齊齊壓倒了最外面的雜草叢,而激起的陰風,随着景玺內力暴漲而起,他原本束着發絲的繩子震斷,在身後赫然散開,頭頂日光與此同時重新拂開陰雲照下來,一時間鏡頭前的整幅畫面美得仿佛假的。
下一刻随着謝清風腳步聲靠近,景玺轉過頭去,口罩遮住大半張臉,但露在外的一雙鳳眸讓圍觀的直播間衆人吞了一下口水,這個節骨眼知道不該,但特麽這光是一雙眼也太好看了吧?
謝清風來遲一步,但顯然處理這種鬼祟他更擅長,指尖以靈力為引,在半空中畫了一個符,聲音清冷:“讓開。”
景玺幾乎沒任何遲疑往旁邊一退,腳下輕飄飄的滑後幾米,剛好讓開,露出那十幾個水鬼。
金色的符文直接砸了過去,水鬼們頃刻間魂飛魄散,黑色的霧氣般被頭頂太陽炙烤,但隐約能看到空氣中平白出現的黑霧。
直播間的衆人:???
他們上一刻還沒從這英雄救人的驚豔場面中回過神,就仿佛受到了暴擊,剛剛那的确是突然出現的黑霧吧?尤其是平白壓倒的雜草叢,就算是他們想說這是演戲湊巧也說不出來。
【這個小哥哥好像就是上次那個……】
【對對對那個腰特別細的小哥哥!】
【誰還記得被吓得還倒在地上的主播……】
【主播一人組:可憐、無助、弱小】
卞少和助理這會兒随着十幾個水鬼魂飛魄散身上的禁锢消了,但吓得腿軟腳軟動不了,但望着謝清風的眼神那叫一個濡慕:嗚嗚狗命保住了!
就在直播間的觀衆想看得更清楚的時候,突然随着啪嗒一聲響,下一刻直播結束了。
直播間的衆人:??
同一時刻,景玺明顯感覺到危險手臂一探将謝清風攔腰撈過來護在身後,皺着眉瞧着出現的幾個人。
為首的中年男子眼神沉沉,旁邊跟了幾個打手,還有一個身着道袍的道長。
卞少和助理也被突然出現的幾個人吓到了,可等卞少看清楚為首的中年男人臉色黑了下來:“這些東西都是你搞出來的?”甚至連一聲爸都不想叫了,這種畜生不配當他爸!
中年男人也就是卞父,他雙眼都是血絲,顯然好久沒有睡好,沉沉看了眼手機屏幕,如今已經被他們給砸掉,直播也斷掉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兔崽子一直在直播怕露面被人抓到把柄,他早就動手了,本來以為只是運氣好僥幸躲過死劫,想等等再說,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可誰知道這麽多鬼祟竟然都被這兩個年輕人給除掉了。
知道這次若是不趕盡殺絕以後沒機會,他們只能出來。
卞父沉沉看着卞少:“你果然是早就知道了,繼仲是不是你們下的手?他現在活不長了,你就替他續命好了。”既然沒打算放過他,說開了後,卞父也不藏着掖着了。
卞少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之前他還以為卞父即使知情但不是主動對他下手的,還顧念着那點子父子之情,結果呢,他的好父親為了一個私生子竟然要讓他給對方續命?
“給他續命?他趕緊去死好了!”上次差點就害死他遭到反噬也是活該,憑什麽他要給一個私生子續命?他想得還真美!
卞父臉色更加不好看:“你害繼仲快死了,你還在詛咒他?你才是最該去死的那個!你從一出生就奪了繼仲的好運氣,要不是因為你,繼仲怎麽可能還是一個私生子?”
卞少氣笑了:“我奪他的好運氣?誰知道他是哪個?”
卞父卻自有一種偏理:“你出生後他身體就不太好,正是因為你的出生才導致他這樣。如果不是你命大,繼仲本來能取代你堂堂正正成為我卞家的一公子,可你怎麽就這麽命大呢。”
卞少聽完一愣,細思極恐,這畜生原來從他剛出生的時候就打算讓那個私生子取代他的位置,怕是那時候就想害死他,只是因為他命大活了下來。
一旁的道長提醒道:“時辰快到了,只剩最後一個合适的時辰,否則不能再替卞少爺續命。”
卞父深吸一口氣,施恩一般:“要不是需要合适的時辰,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活到現在?”
卞少氣瘋了:“你敢動我,就不怕被抓嗎?我們好歹當了一十來年的父子,你為了一個私生子真的半點父子之情都不顧?”
卞父冷笑:“我以為我真心會娶那個女人嗎?我只認繼仲一個兒子。你們如今害得他快沒命了,那就給他續命吧。你放心,等你們都死了,我會讓人一把火把這裏燒了,當你們自己不小心自己作死。”
說完這一切,卞父看了眼身邊的道長。
道長上前,手裏拿着一個法器鈴铛,晃動一下,自信滿滿等着他耗費無數心血在四周設下的陣發引來的鬼祟。
可四周卻半點動靜也沒有。
道長不信邪又晃了一下,結果依然沒什麽動靜。
這時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你是在找你設置在四周的各種陣符嗎?不用了,剛剛将那十幾只鬼祟魂飛魄散的時候一并毀了。”
道長一怔,看向那個格外年輕的人:“你說什麽?怎麽可能?這些可都是我師兄給我的,這世上鮮少有人能破。”更不要說壓根沒碰觸到就能破解,怎麽可能?
謝清風看了眼這道長的面相,再看了眼那一般般的法器:“你師兄?誰?”
果然,這道長下一刻說出一個熟悉的稱呼:“我師兄可是B市赫赫有名的胡道長,可是不少世家的座上賓……”
他這邊剛說到一半,氣喘籲籲終于爬上來的郝吉鑫剛撐着大腿喘氣,聽到熟悉的名字,擡頭看着多出來的不認識的人:“誰?B市胡道長?不是被抓了嗎?以後都有免費的牢飯吃了,誰還這麽念叨着他?”
那道長一愣,顯然還不知道這事:“怎麽可能?你們休要胡說。”
郝吉鑫不高興了:“誰胡說了?就那個王家六少身邊的胡道長麽?前天剛敗給我們大師,被帶走了!”
那道長徹底預感到不妙:“……”他慌忙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麽,他白着臉抖了抖,看了眼謝清風又看了眼景玺,“是不是兩個很年輕的,戴着口罩,一個頭發很長?”
等得到肯定的答複,那道長慢慢挂了電話,朝謝清風露出一個格外讨好的笑,下一刻轉身拔腿就跑。
景玺能讓他就這麽跑了,直接腳下點了一個石子踢過去,頓時那道長啪叽一下摔趴暈了過去。
全程看完這一切還自信滿滿的卞父,看看道長再看看謝清風幾人:“……”他是跑還是不跑呢?
卞父抖着嗓子:“我想起來今天還有個合同要簽,我剛剛什麽都沒說……”他這話還沒說完,謝清風拿出手機放出他剛剛說過的話的錄音。
等卞父白着臉聽完,謝清風發給了艾副隊,并讓他聯系C市官方特殊處理部門來抓人。
郝吉鑫全程看完這一切,搖搖頭感慨道:“就說嘛,反派死于話多,見過自曝的,沒見過痛痛快快自曝的這麽徹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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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